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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丈軟紅又逢卿

        2011-05-14 10:13:17遙夕
        花火A 2011年3期
        關(guān)鍵詞:大夏宋祁皇子

        遙夕

        大夏熙元二十三年二月初三的這天,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春暖花開之中。

        皇城前,仙臨江北岸,百姓擠成了一條黑壓壓的粗線,隔著一層御林軍,望向臨時搭建的高臺之上,目光熱切又虔誠。

        大紅長袍的國師戴著面具,身后領(lǐng)了十幾個同樣裝束的男子,正在巨大的方臺上跳著驅(qū)邪舞。

        就在幾天前,京城上空還是烏云翻滾雷鳴電閃,地上妖風四起飛沙走石。蛇蟲鼠蟻紛紛從洞穴中爬出,江中騰起無數(shù)巨浪,大片烏鴉越過皇宮,飛往后面的鐘山。

        城中人心惶惶,朝中各臣更是寢食不安。不知從哪里傳開,許是今上連年征戰(zhàn),殺孽太重,天罰要來了。

        正當緊要關(guān)頭之際,國師開壇作法,異象立消。隨后,國師還說此異象實乃天道在清除欲加害大夏的妖孽,最后他更是高呼幾聲“天佑大夏”,以他專道人士的身份,力壓“天罰”之說。

        于是乎,百姓放心了,龍顏大悅了,國師一戰(zhàn)成名了,一躍而成民間最法術(shù)高深的活仙、朝中的最炙手可熱的臣子。

        為了讓百姓更放心,大夏皇帝命國師進行這場驅(qū)邪儀式。

        此時,天羽正鉚足了勁往人海里鉆,忽聞得身后有人喊著“香巧”,隨后臂上一緊,被人拉住了。她回過頭,正對上一個做男子打扮的少女,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喊的是她。

        “湘云姐姐!可總算見著你了!”天羽先是飛快地露出一副驚喜的模樣,然后朝少女身邊一看,“咦—”了一聲,“公子呢?”

        湘云被周圍的人推擠得厲害,臉上三分厭惡七分焦躁,腳一跺,斥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方才我明明還看見你跟公子在一起的!”

        她們口中的公子,其實是大夏十五公主唐婉靜。

        今日國師要在仙臨江舉行驅(qū)邪儀式,此公主一早便攜了她倆出來,打算湊湊熱鬧。無奈百姓比她們更早,人山人海里沒挪幾步,便已經(jīng)被沖散了。

        湘云見天羽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不出聲,氣惱道:“罷了,我們這就分頭去找。”

        天羽忙不迭地點頭,湘云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融進了人海里。天羽吹了聲口哨,低頭看看自己右食指上那圈若隱若現(xiàn)的線,心道,傻丫頭,你就瞎忙活吧。

        其實,天羽也是個帝女,玉帝之女。

        她此番人世,是要渡自仙胎出來后的第一個千年劫。這是一件大事,她本想挑個好路出門,以此博個好開頭。又因為在修道成仙的同僚中,有不少是鐘山出身的,所以她一下子就看中了鐘山,御風訣一掐,便爽快地沖了下去。

        然而,所謂仙途無處不意外,誰又會料到,這么個靈氣逼人的風水寶地,竟會殺出一個修羅。天羽一驚一愣間,就被人家一巴掌拍得七零八落。什么下凡歷劫,她腳跟根本連人間的地都還沒著得到。

        真正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幾天前所謂的異象便是由此而來。

        修羅道跟天道這幾百年來打得激烈,漸漸有點沒落的意思。搖光也曾到戰(zhàn)場上晃過一圈,回來時跟她說,修羅族勇則勇矣,可惜腦子都有點殘缺,統(tǒng)統(tǒng)少了不止一根筋。

        那時天羽不曾見識過此族怎么個腦殘法,眼下卻是深有體會。明明將她抓住然后要挾父皇,怎么都比直接拍死她有意義的。

        那血肉橫飛的感覺,實在太他娘親的銷魂了,差點叫她回歸混沌。

        仙體碎了可以重塑,可若是仙元散了那就什么都完了。所以,天羽當即元神出竅,一口氣沖到了鐘山之西的大夏皇宮內(nèi),附在了當時溺水而亡的宮女香巧身上。

        至此,天羽算是明白了。

        天羽自仙胎出來便帶了個護體咒。天生護體咒最是可遇不可求,它能在主人感到危險時自發(fā)張開,自古以來只有司戰(zhàn)之神如此。戰(zhàn)神之位懸空已久,所以當年天羽降世之時,整個天宮大慶七天七夜。玉帝更是昭告,只待天羽千歲渡過天劫,即升為戰(zhàn)神。可千年以來,天羽整日到處廝混,眾仙當初期待有多大,失望便就有多大。

        看來,這劫是要強迫她好好修煉一番,再將那修羅砍回來。

        天羽這下真是悔得要捶心捶肺,當初以為荒廢了法術(shù),便不用做那個勞什子戰(zhàn)神。這下可好,區(qū)區(qū)凡人之體,她要修到何年何月才修得了一個戰(zhàn)神出來?

        今日,除了十五公主之外,大夏其他皇子公主也出來了不少。天羽理解,這大抵跟她平日耐不住天宮寂寞而四海八荒到處亂逛的道理差不多。

        不過短短百來步,天羽便碰到了好幾張跟湘云一樣焦急的熟臉。于是她恍然,原來大家都把自家主子跟丟了??磥?,這凡間的宮娥也不是好當?shù)摹?/p>

        顯然,她們也認出了她。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便互相裝作看不見。畢竟主子們私自出宮,頂多會被皇上妃子說兩句,而她們的后果卻是要嚴重許多。

        然而,偏偏當天羽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便又聽到有人喊她——

        “香巧?!?/p>

        能叫得出“香巧”的,十成十是混皇宮的。更何況,這是把男子聲音。

        要知道,宮里的男子只有三種,一是皇帝,二是皇子,三是官員。所以,天羽在宮里但凡見著了男的,從來只有行禮的份。

        天羽本以為,只要甩開了那刁蠻公主,就能自己瀟灑地玩兒來著。她只得郁郁寡歡地轉(zhuǎn)過臉,看了對方一眼,福了福身道:“大人好,大人好眼力。”

        她認得皇帝和皇子們,其他一些高官子弟她也認得,可眼前這人著實沒什么印象,估計又是一個十五公主的傾慕者,所以才認得香巧。

        反正,喊聲大人總是沒錯的。

        這是個年輕男子,二十上下的年紀,銀冠紫衫,形貌極佳,一雙桃花眼微微地斜挑著,配上手里那柄折扇,當真是十足的風流做派。

        凡間總愛將美貌之人比作神仙,其實這并不十分貼切。比如這男子,若不是瞧見他頸上的喉結(jié),還有那一馬平川的前胸,天羽一定會認為他是女修羅。須知道,艷冠六道的,不是神仙,而是修羅女子。

        好在,天地還是公平的,女修羅雖漂亮,男修羅卻是奇丑無比。想當日下凡途中,她便是被那奇丑鎮(zhèn)住,一時沒反應過來才丟了仙體的。若不是有個護體咒,怕是連仙元都來不及撤。

        往事不堪回首,天羽又是一陣抑郁。

        男子長眉一挑,低笑道:“‘大人奇了,我一個北漠質(zhì)子,何時任了大夏的官職?居的又是何位?”

        大夏國力強盛,其他諸國除了年年納貢,還要將一位皇子送入大夏作為質(zhì)子,以示臣服。天羽回想了一下?lián)u光送來的那冊東西,隱約記得這北漠皇子喚作宋祁鈺。

        沒想到大夏皇帝如此開明,竟然放著質(zhì)子到處跑。天羽汗顏,連忙賠笑:“奴婢前陣子落過水,幸好福大撿回一條命,事情卻是記得不大潔,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的計較?!?/p>

        宋祁鈺微微一愣,斂了笑意,瞇著眼細細打量她。

        天羽淡定地隨他看。

        不消片刻,宋祁鈺又笑了開來,目光移到不遠處的驅(qū)邪舞,不輕不重地吐出“無妨”兩字。天羽一聽,再瞄了眼宋祁鈺略帶女氣的側(cè)臉,不知為何,心里就生出了些負罪感。

        唉,也不知那香巧跟這宋祁鈺到底有什么干系。天羽有些尷尬:“那啥,殿下,奴婢還在找十五公主,若是沒事,奴婢先走一步了?!?/p>

        宋祁鈺淡淡地應了一聲,她如獲大赦,當即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天羽此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確定四周都是普通百姓,這才終于定下心來看熱鬧。

        其實天羽也并不是第一次下凡。不過,有道是天上一

        日,人間十年。她每次下來,人間都跟上一次大不相同,讓她每次都倍感新鮮。她不得不感嘆,難怪有那么多的神仙思凡。

        驅(qū)邪儀式完了之后,百姓們并沒有馬上散開。很快,天羽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相當嚴峻的問題——右手食指上的那圈念線,不知什么時候斷了。

        念線的另一端,本來是黏在十五公主身上的。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到這念線的,天羽原是想著自己樂完了,散場后去找那刁蠻公主,最后再一起回宮。

        天羽此時心情甚為復雜,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法力退步到連一根小小的念線也維持不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最要緊的是,沒了念線,她要怎么找公主?大海撈針這種傻事,她半點都不想做。可是,若找不了公主,她頂著一張小侍女的臉,怎么進得了宮門?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法力都放在了那破念線上頭。若是此時能施個隱身術(shù),進個宮門,還不是小事一樁。

        天羽突然拍了一下后腦瓜,笨啊,直接到宮門附近等那公主不就成了?

        妖物喜歡在夜里出沒,若是被妖物吞噬仙元來增加道行,天羽寧愿當初被那修羅打散算了。這大夏皇宮有帝星照耀,里頭正氣充足,待在里面怎么都比在外面安全。

        然而,天羽在宮門附近徘徊到天黑,依舊沒有盼到十五公主。最后,她終于明白了那沒良心的小姑娘,看來是拋棄她了。

        正在此時,天羽忽然看到一抹深色的修長身影從遠處慢慢走來。她辨了辨,然后興沖沖迎了上去,那神情簡直跟見到王母似的。

        “殿下!”

        來人竟是那北漠皇子宋祁鈺,盡管天羽之前覺得他一張修羅臉有點不討人喜歡,此時她再一看,竟是萬分順眼。

        “殿下,您也這么晚?”

        宋祁鈺有點意外,腳下一頓,朝她點了點頭,笑道:“難得一回出來,一時忘了時辰。香巧姑娘這是?”

        唉,這人,白天時還喊她“香巧”來著,這下卻是疏離了,莫不是以為她白天裝作不認識他?天羽覺得有些冤,卻不得不厚著臉皮開口:“是這樣的,十五公主好像把我……把奴婢給忘了。殿下能不能……能不能……”

        宋祁鈺心下明了:“可以,你隨我一道進去便是。”

        此人真真是太上道了!天羽歡喜地行了個禮:“多謝殿下?!闭f完便馬上溜到宋祁鈺身后。

        宋祁鈺也不多言,兩人向?qū)m門處走去。

        天羽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此時才發(fā)現(xiàn)周圍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她略略皺了皺眉,腳步卻是不曾停下。

        待順利過了宮門,天羽又跟著宋祁鈺走了一段路,猶豫了一下,暗嘆一聲,快步上前與他并肩,低低說道:“殿下,奴婢總覺得有人在后面跟著?!?/p>

        宋祁鈺側(cè)過臉,愕然看著她,隨后嘴角一彎,笑容卻是有點無奈:“不礙事,那應該是大夏陛下派來的護衛(wèi)?!?/p>

        難怪那大夏皇帝放心這皇子出宮,原來是派了人看著。天羽心中又是一嘆,這宋祁鈺也是個可憐人。所謂禮尚往來,她本以為告訴他,就算是報答他方才幫了她一把,卻沒想到人家一早便知道了。

        宋祁鈺頓了頓,又道:“香巧,你總是這般出人意料。”

        天羽心虛,知道這當頭不該再多說,免得生出什么破綻??伤惶ь^卻看到宋祁鈺眼里的孤寂,良心處又是陣陣糾結(jié),一時沒忍住:“殿下,香巧落水后剛醒過來時,連湘云姐姐都不認得了呢!好多事情香巧都忘了,香巧并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殿下的。若是殿下不嫌棄……”

        宋祁鈺抬手,折扇虛虛一壓,笑著打斷她:“香巧可還記得你說過要送我同歸囊?”

        香巧眨了眨眼:“啊?”

        宋祁鈺還是笑,又問:“那你可還記得自己的家鄉(xiāng)?”

        天羽再次眨了眨眼,她倒還真不知道香巧是哪里人,不過他這樣問,該不會是……

        宋祁鈺輕輕一笑,垂下眼簾,嘲諷道:“你忘了什么都可以,怎么能連自己的家鄉(xiāng)也忘了。我離家千里到了大夏皇宮,還能遇見故國之人,本以為上天待我不薄,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也罷,你我只是碰過幾次面,本就談不上什么交情。忘了,就忘了吧,你亦不必整天提心吊膽怕我找你麻煩?!?/p>

        話音未落,宋祁鈺已經(jīng)拂袖而去了。

        天羽被宋祁鈺一番話砸得久久回不過神來。她原想著以后隨便尋個機會報恩即可,然后便能跟宋祁鈺兩不相欠。但她見他剛剛那形容著實悲情,這才好意安慰他一下,他突然就給她這樣了。

        宋祁鈺這人,實在是很讓她搞不懂。

        雖然凡間比天庭新鮮許多,但凡間的皇宮,卻是要比天庭無趣得多。

        十五公主偷偷出宮的那日,她的母后剛好來到她的蘭心殿?;屎竽托詷O好,一直等到了十五公主回來,然后玉口一開,讓十五公主抄《女戒》二百遍,還賞了整個蘭心殿的侍女太監(jiān)們每人三十板,讓他們的屁股統(tǒng)統(tǒng)開了花。

        天羽那晚回來得遲,逃過了這頓棍棒。但是,她覺得挨一挨打更劃算,畢竟她能用法術(shù)護體,事后裝個傷員,不必一人扛上那么多雜務(wù)。

        就像此時,天羽收拾了一整天蘭心殿,又要給蘭心殿的人上藥,還伺候了一邊抄書一邊摔東西的十五公主一晚上。等十五公主睡下后,天羽已經(jīng)軟成了一攤泥。

        她拖著步子走回房間,正要推開門,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羽兒?!?/p>

        傳音術(shù)!久違的傳音術(shù)啊!天羽猛地轉(zhuǎn)過身。

        墻頭處憑空現(xiàn)出一個閑閑坐著的俊秀男子,玉簪素袍,衣角隨風翻卷。他朝天羽笑了笑,然后兩手一撐,無聲地落到了地上。

        天羽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噔噔噔地跑到男子跟前,扒拉著他的衣袖:“搖光,好搖光!你有沒有幫我去看看司命老兒那爛本子?”

        搖光是北斗七星君之一,三百多歲那年隨母親去拜訪王母時,認識了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天羽。一個是不愿聽眾仙論道來到花園賞花,一個是不愿接見眾仙躲去花園石縫,兩個小小仙童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眼看著仙娥很快就會找到花園來,小天羽一急,當即熟門熟路地拍了一下小搖光的肩膀,道:“仙友,拜托了,你知道怎么做的?!?/p>

        仙娥來問小天羽去處時,小搖光手一指,將她們引到了另一個方向。小天羽頓時覺得這小仙童真是太夠意思了,而且看上去十分有父皇母后經(jīng)常強調(diào)的上位者風范與氣質(zhì),想來以后應該是個做大事的仙,收尾善后的功夫必定也不錯,當即就認了做朋友,從此纏上了人家。

        后來的六百多年光陰也證明,天羽真的撿到寶了。就連此番歷劫,搖光也時時留意著她。

        眾仙歷劫須靠自己,搖光之前替天羽收集了點資料,還不時下凡來看她,已經(jīng)是不合規(guī)矩了。搖光嘆了口氣:“羽兒,窺看司命簿,是要上誅仙臺的?!?/p>

        “???這么嚴重!”天羽悻悻地收回手,“那算了,進屋再說吧?!?/p>

        搖光跟著天羽進了房間,天羽點了燈,正要把亂糟糟的桌子收拾一下,搖光便走了過來,拿起上面一張畫紙:“這是什么?”

        天羽看了一眼,見是自己之前畫了一半的宋祁鈺,戲謔一笑:“我畫的。搖光,你不會是妒忌了吧?”

        搖光神色一僵。

        搖光在天界是出了名的清雅星君,除了天羽找他收拾爛攤子時,他會露出些許頭疼的表情之外,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千年不變的淡笑。

        宋祁鈺那張臉也算是難得一見,但凡人一生短暫,如此美色也維持不了多久,天羽覺得可惜,于是一時手癢便

        畫了下來。她本只是想跟搖光開個玩笑,孰料搖光平日性子淡得跟這幾天喝的白粥一樣,原來這般看重容貌。

        天羽討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喂,宋祁鈺過個三五十載就是一皺巴巴的老頭,到時候這天上地下六道之中,第一美男子還是你。而且你都做第一美男子這么久了,偶爾也要讓一下位不是?你要想開點,想開點啊?!?/p>

        “你畫這個就是為了給我說,有人長得比我好看?”搖光神色稍緩,見天羽一味干笑,將畫還給她,無奈地嘆了一聲,“羽兒,你何時才能長大一些?”

        這表情就是沒事了。天羽嘻嘻一笑,說:“搖兒,你只比羽兒早生一年半年,莫非連算術(shù)都不會?老問這話,很損你高深的形象?!?/p>

        搖光默了。

        天羽正要把畫卷起,又突然想起了點事,頓覺苦惱,問搖光:“搖光,你知不知道‘同歸囊是何物?”

        北漠有個風俗,若是有人要出遠門,親朋好友便會送一個小錦袋,里面放些桐葉桂枝。桐桂桐桂,取“同歸”的意思,據(jù)說若是出門的人隨身帶著,便可與之一同平安歸到家處。

        搖光之前為天羽搜集資料時,對同歸囊也有些了解,于是便略略解釋了一下。天羽聽完后,覺得有點熟悉,最后終于記起她附上香巧的身體時,香巧衣服恰好就有一個那樣的錦袋。她換下濕衣后,便隨手放到了柜子里,每天打開的時候還能看得到。

        似乎,那錦袋看上去還很像是新做的。

        天羽心中嘀咕,該不會那本來就是送給宋祁鈺的吧?

        搖光見她心不在焉,便問:“怎么突然問到這個?”

        天羽回過神,臉上抑郁起來。

        “最近老做噩夢,不弄來一個同歸囊,怕是很難消停?!?/p>

        天羽這幾天夜夜夢見宋祁鈺,他一時同她說他很想回北漠,一時同她說北漠是個好地方,一時又問她為何對北漠半分情義也沒有。最讓天羽受不了的就是,他好端端一副風流容貌,偏拿那種凄苦的眼神看她,真讓她覺得在造孽。

        不給他送個同歸囊以解鄉(xiāng)愁,她大抵會被夢魘折騰死。

        “不說這個了?!币蛑鴼v劫一事她已經(jīng)覺得很愁的了,一說這個還讓她愁更愁。天羽嘆了一聲,“搖光,你此次來,有什么提點的沒有?我真不想待在這里了,天天服侍人累得半死,就是去深山老林修煉,也不至于這般辛苦?!?/p>

        搖光看她也確實有些憔悴,心中不忍,卻又道:“就是知道你這樣想,我才來告訴你先忍一忍。最近許多守地界的小神被強取了仙元,有的甚至連仙體都被毀了。外面……實在是不太安全。”

        天羽心中一凜,想到自己那可憐的仙體,咬牙切齒道:“修羅族做的好事?”那些野蠻的怪物!

        搖光點了點頭:“其實,玉帝的意思是希望能停戰(zhàn),而且天界也一直占上風,偏偏修羅族冥頑不靈。若是繼續(xù)打下去,他們也只能落個滅族的結(jié)果?!?/p>

        天羽哼了一聲:“那也是他們自取的?!?/p>

        隨后,搖光交代了一番,讓她凡事小心,又給了她一些仙丹法寶,最后見她一臉困倦,方才離去了。

        搖光啊搖光,年紀輕輕就這般噦唆,以后可怎么辦哪!長得再好,也不會有女仙肯要你的。天羽搖著頭走去取衣服洗澡,一打開柜子,便看到了那個同歸囊。

        于是,不可避免地,又想到夢里那冤魂不散的宋祁鈺。

        天羽嘆了口氣,抓起錦囊,轉(zhuǎn)身捏了個隱身決。

        天羽將香巧的同歸囊放到宋祁鈺那處之后,果然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后,她便想,等蘭心殿的人棒傷好起來后,她就睡得好做得少,小日子便可以稍微舒坦些了。

        太子一大早就過來蘭心殿,身后還跟了個侍衛(wèi)。十五公主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米粥,見他來了,喊了聲“皇兄”,又揮手示意宮女們退下。

        天羽正準備隨大眾而去,十五公主又說:“香巧,你留下?!?/p>

        天羽登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低著頭,聽到太子的腳步朝她這邊來,然后停在了她跟前:“抬起頭?!?/p>

        天羽只得抬起頭。

        太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側(cè)了側(cè)臉,目光斜斜向后:

        “蕭衡,你看是不是她?”

        天羽覺得有些莫名,然后又聽到那侍衛(wèi)恭謹?shù)鼗氐溃骸盎氐钕?,的確是這宮女。國師在宮外驅(qū)邪那天,屬下親眼看見她和北漠皇子說過話,后來回宮時也是北漠皇子帶她的。”

        太子點了點頭,又重新看著天羽,目光卻是銳利了起來:“你與北漠皇子很熟?”

        天羽連忙搖頭:“不熟不熟,奴婢只跟他見過幾面,那天在宮外都是他先喊的奴婢?!?/p>

        太子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同十五公主說:“靜兒,這宮女怎的一點奴才的樣子都沒有?”

        天羽在心里道了句廢話,她本來就不是。

        “她之前落過水,什么都忘了?!闭f著十五公主又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皇兄,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北漠那種蠻夷之地也不講究這個。再說了,人是我們給的,就算這丫頭犯了點什么錯,諒宋祁鈺也不敢對她怎樣?!?/p>

        聽到這里,天羽終于明了,他們是要放她到宋祁鈺身邊當耳目。

        果然,太子點點頭,算是覺得十五公主有道理,然后便直接向天羽說:“以后你便服侍北漠皇子,盯緊他的一舉一動。若是做得好,本宮重重有賞,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天羽自然是不會去害宋祁鈺的。

        天羽這樣跟宋祁鈺說的時候,心里還在盤算要拿什么理由才能讓他相信,卻不想他眉眼一彎,笑吟吟地說:“我知道。

        宋祁鈺的北玉居占了個皇宮的邊角位,有點小。不過對于天羽來說,北玉居是越小越好,因為這屋子竟然只有她一個伺候人的。

        她一個神女本是不好說凡人間的爭斗什么,此時不得不暗罵一句這大夏皇室忒不是東西,連幾個侍女都吝嗇,她兩只手怎么做得了那么多東西?

        此時正值午后,領(lǐng)天羽過來的小太監(jiān)早已回去給大夏太子復命。陽光十分充足,卻沒有多少照進北玉居。屋內(nèi)半暗不明,擺設(shè)很是簡單:桌子椅子,屏風書架,還有幾幅字畫。

        宋祁鈺站在書架前,天羽立在他身后。宋祁鈺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手里還拿著本書。他看著微微張著嘴巴的天羽,笑意越深:“你過來,我便告訴你為何我知道?!?/p>

        天羽走到他身旁,他定定地看著她,然后俯過身,慢慢湊近她——

        天羽當即就愣了,任他的臉在眼前越來越大,腦里一片空白,直到耳邊響起一個輕輕的問話:“你叫什么名字?”

        天羽空白的腦里又嗡地一響,猛地轉(zhuǎn)過頭。宋祁鈺正準備直起腰,天羽的唇不偏不倚就掃過了他的嘴角。

        天羽幾乎是馬上就抬袖捂嘴,宋祁鈺也呆了呆,看到她這樣,眼里閃過一絲無奈:“就這么嫌棄我啊……也是我唐突了,不該這般……”

        “不是!”天羽脫口喊了一聲,喊完后自己才后知后覺地紅了臉,自己也說不清是急的還是羞的。

        天羽記得以前自己母后跟她說過,這世上男子千千萬,屬于自己的卻只有一個。其他敢輕薄自己的,隨便打就好,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母后您誆我呢吧!天羽欲哭無淚,一看宋祁鈺那眼神一聽宋祁鈺那話,她根本就又覺得自己在作孽。若還隨便打,豈不是更大的罪過嗎!

        宋祁鈺退了退,眼神越發(fā)黯然:“你不要這么怕我,我原只是想嚇嚇你,我知道你不是香巧,所以才……”

        天羽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亂跳。千年以來,從來只有別人拿她沒辦法,今日大抵是報應來了。她只得放下手,

        憋了一句:“殿下,奴婢是女孩子……慢著,你剛剛說知道我不是什么?”

        宋祁鈺輕聲道:“你不是香巧?!?/p>

        天羽扶住額頭,自己大概是前世做了些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或者宋祁鈺今生積福太大,宋祁鈺才會將她這個仙壓得死死。

        “大夏陛下派的暗衛(wèi)都是大內(nèi)高手,香巧不會武功,能察覺他們,若是說憑直覺,那也太過牽強了點。而且,”宋祁鈺頓了頓,聲音又低了低,“香巧大概只會害我罷了?!?/p>

        天羽揉了揉額角,頭疼地說:“好吧,你都這么說了,我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我只是一個附在香巧軀體的魂魄。至于名字,你叫我天羽就行了?!边@也是大實話,怎么理解卻是他的事了。

        “叫阿羽不行嗎?”

        “……隨你?!?/p>

        宋祁鈺這才高興地笑了笑,執(zhí)起天羽的手:“阿羽,那日我醒來看到枕邊的‘同歸囊后,只想問你一句,質(zhì)子十年之期將至,到時候你可愿意隨我回北漠?”

        宋祁鈺的雙眼不是天羽見過最好看的,但是至少,被他直勾勾地盯著的時候,天羽的心會很不爭氣地怦怦直跳:“你你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北漠人了嗎?我去北漠做什么?”

        宋祁鈺一愣,覺得好些好笑,眼里又多了點寵溺,只得無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

        這……這兩句話差了那么多,竟是一個意思嗎?天羽簡直無法理解凡人的想法。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人像你這般對我好了,”宋祁鈺期待地看著她,“你不用現(xiàn)在馬上回答的,你考慮清楚再跟我說好不好?”

        我是說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

        那男子在遙遠處笑吟吟地問她,不知為何,她卻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雙眼,像兩個小小的旋渦,讓她神魂沉淪,無法拒絕。

        大概,也不想拒絕。

        你喜歡我嗎?他再問。

        我……天羽張了張嘴巴,正要說話,卻突然聽到有人冷冷問道——

        “你瘋了嗎?”

        天羽猛地睜開眼坐起來。外面月朗星稀,屋內(nèi)大半個房間都黑沉沉,只搖光一身淡淡光華,站在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看這陣勢應該是生氣了。也不知誰那么有能耐,能惹得這么好脾氣的人生氣。天羽腦子還有點沉,扶了扶額頭,朝他笑了笑:“搖光,來了怎么也不叫醒我?!?/p>

        搖光也笑,周身搖光星的銀芒映在眼中,漆黑的瞳入蒙上一層冷色:“我叫了,你不也是聽到才醒過來的嗎?!?/p>

        天羽一愣,隨即臉色一變:“你……你竟然偷看!”

        搖光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拉起,逼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還怪我了?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何要告訴宋祁鈺有人跟著他,你為何要畫宋祁鈺的像,你為何要送

        “夠了!”天羽也惱了,打斷他道,“跟這些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能窺探別人的夢境!放手,很疼!”

        “你怎的如此糊涂!你與他道不同,這樣下去會遭天罰!到時候只有魂飛魄散的份!”

        搖光還要繼續(xù)說,房外突然一陣腳步聲,隨后是宋祁鈺推開房門:“阿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搖光和天羽的動作俱是一頓,看向門口。宋祁鈺已經(jīng)沖了進來,搖光冷笑一聲,抬手捏了個決。天羽一驚,使力掙開搖光,擋在了宋祁鈺前面——

        砰!

        天羽站在薄薄的光罩之內(nèi),瑤光的法術(shù)擊在上面,頓時化成了一片四散的光芒。

        搖光愣了愣,眼里閃過無數(shù)情緒,最后只剩一片冷淡:“好……好得很,連護體咒也出來了。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吧?!闭f著便要不再看面前兩人,向門口走去。

        天羽慌了,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搖光,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控制不了它的!搖光——”

        搖光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羽兒,你永遠都能將話說得那么無辜。如今既然你防我,我不來了便是。反正……我也已經(jīng)不想再替你收拾爛攤子了?!?/p>

        房里重歸黑暗。

        宋祁鈺緩緩地環(huán)著吸著鼻子的天羽。

        “宋祁鈺,搖光走了?!?/p>

        “沒關(guān)系,還有我,”宋祁鈺緊了緊雙臂,“我會對你好的?!?/p>

        此后,搖光真的沒再來。

        “朋友之間誰沒吵過架?”宋祁鈺安慰眉頭幾乎糾到一起的天羽,“慢慢地就好了?!?/p>

        天羽之前沒跟哪位仙友吵過,沒有經(jīng)驗,于是便也信了。

        宋祁鈺跟她講北漠,講他的理想。他說他要北漠繁榮富強,他要百姓安居樂業(yè)。說起這些時,宋祁鈺很認真。他會看著北方的方向,眼神遙遠,仿佛透過這重重宮墻,看到自己的故土。

        然而,幾個月后,北漠傳來皇帝駕崩的消息,北漠二皇子宋祁修在眾臣簇擁下登基。到了納貢之時,其他國家陸續(xù)送來各種珍品,北漠卻什么也沒有。

        北玉居內(nèi)外都有暗衛(wèi),大夏太子開始頻頻讓天羽匯報宋祁鈺的事,都被天羽應付過去了。

        “不要擔心,沒事的?!?/p>

        天羽的手正要攀上宋祁鈺時,宋祁鈺突然轉(zhuǎn)過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眼底竟然有紅光若隱若現(xiàn),連眼角都微微帶著殺氣。

        天羽動作一滯,待眨了眨眼,那雙眼卻又跟平常沒兩樣。

        眼花了?

        宋祁鈺伸手攬住她,聲音有幾分壓抑:“阿羽,我是真的喜歡你?!?/p>

        天羽拍了拍他:“我知道。我還要跟你去北漠看看那里的風光呢!”

        天羽正說著,上方突然爆出一陣猖狂的大笑——

        “恐怕公主沒那個福氣了!”

        天羽心里一驚,騰地站起身。只見一道紅光自門外閃了進來,散盡后,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修羅。

        天羽認出這便是初下凡時遇到的修羅,冷冷道:“有福氣沒福氣,可不是你說了算?!?/p>

        “怎么不是我說了算?”修羅老頭也不惱,只是輕哼了一聲,“果然跟你娘一個樣。是不是要北漠發(fā)了戰(zhàn)書你才肯動手?”

        天羽皺了皺眉,怎么扯到她母后了?這老頭莫不是傻了?修羅族果然是腦子有點問題……她正想著,背后突然一陣劇痛,瞬間穿透了整個身體——

        天羽呼吸一滯,慢慢低頭看著腹前那纏繞著黑氣的一小截劍身。

        身后,依然是那個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甚至是熟悉的語氣:“你恨我吧……”

        “然后呢?”

        城外月老廟的姻緣簽一向靈驗,因此香火特別鼎盛,順便帶旺了廟旁的許多小攤。最末尾的那個攤位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托著腮,興致勃勃地望著自己面前的老翁。

        女孩兒原是隨家里大人來月老廟上香的,但她覺得一進廟里就要被熏個半死,便趁大人拉著姐姐們求簽時偷偷溜了出來,在攤子周圍逛了一圈,最后在一個賣茶水的地方坐了下來,要了杯茶,聽賣茶老翁說起了天界公主與修羅王的故事。

        那修羅王是修羅女子與北漠皇帝之子,原是沒有做修羅王之心的。只是修羅族與天界開戰(zhàn)后一直輸,一個修羅長老便想起了自己那私自與凡人結(jié)合的女兒。他聽說女兒生了個皇子,白小便聰明伶俐,在北漠內(nèi)也很有名氣。

        修羅族贏不了天界,不過是缺個好軍師罷了。而且,一旦他那外孫做了王,他在族中的地位便會大大提高。

        于是那長老便找到那皇子,脅迫他如若不聽話,便毀了北漠,讓他父皇恨他母子一輩子。

        只是,修羅族一向崇尚強者,單是聰明是不行的,還要有強大的力量。于是那修羅長老便用神仙的仙元來替那皇子增加道行。

        有一次,他競還碰到天界的天羽公主。

        天羽公主本是下凡歷劫,若是過了此劫,便是司戰(zhàn)之神。那長老知道她有天生護體咒,毀去她的仙體已是幸運之事,見她逃去了皇宮,便讓那皇子接近她,最后還親手毀掉她的仙元。

        “然后啊……”老翁正要繼續(xù)說,忽聞鄰桌一個叫上茶的聲音,兩人轉(zhuǎn)頭看去,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了個年輕公子。

        老翁連忙起身去招呼新客,回頭朝女孩兒匆匆說道:“然后搖光星君趕到,英雄救美,最后天羽和搖光就一起了?!?/p>

        女孩兒小臉一抽,顯然是不信,不過老翁不得閑,她也不好繼續(xù)問,只能瞪了那年輕公子一眼。

        年輕公子覺得自己著實無辜,但還是好脾氣地拱手一笑。女孩兒人又是一瞪,哼了一聲,然后便匆匆走了,沒走多遠還撞到了一個拿著畫到處轉(zhuǎn)的書生,剎那間紙張飛了滿地。

        “即便是轉(zhuǎn)世,也還是這般魯莽啊?!蹦贻p公子看著氣急敗壞的女孩兒哈哈一笑,看著看著,忽然臉色一變。

        女孩兒拂袖而去,書生忙著撿自己的畫,然后撿到一個荷包,又馬上朝女孩兒的方向追去。

        直到那書生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了許久,年輕公子才回過神來,低聲嘆道:“搖光啊搖光,你倒是大膽,說好的‘見一面硬生生被你扭成這樣,當心連這個小小的月老也做到頭了?!?/p>

        老翁瞥了同僚一眼,不緊不慢道:“天樞星君,小仙確是只讓他們見了一面。然則世事總有個意外,小仙只管凡人姻緣,公主放沒放穩(wěn)荷包,這可不是小仙能管的。修羅王人品好如何,會不會拾金不昧,這也不是小仙能管的?!?/p>

        是的,當年他的確趕到了,幾乎拼盡修為才護住了羽兒四散的仙元,那修羅長老本要殺他,宋祁鈺卻揮手阻止,說留你性命,回去告訴玉帝,修羅新王已出,讓他做好準備。

        他回去后在凌霄殿外跪足七天七夜,玉帝都不聞不問。直到宋祁鈺帶著修羅族直攻上九重天,跟玉帝交換了停戰(zhàn)條件。

        他愿意用永世輪回換取三世短壽,三世后灰飛煙滅,并且修羅族從此不再主動挑起戰(zhàn)爭,條件是將他與天羽送八人道,再續(xù)前緣。

        玉帝答應了,卻始終覺得這是恥辱,生生將那“緣”定為一面之緣。

        那時搖光幾乎法力盡失,星君之位自然也坐不下去,便自己調(diào)去另一個低階職位。

        他做了月老。

        反正,他已經(jīng)給她收拾過那么多爛攤子,也不差這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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