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慧明

（河南工程學院 社科系，河南鄭州 451191）

墨子民生思想新探

孫慧明

（河南工程學院 社科系，河南鄭州 451191）

出身于社會底層的墨子，心系天下民生之安危，把“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作為自己及整個墨家學派的思想主旨。為興天下人之利，墨子在經(jīng)濟民生上，主張強本節(jié)用；政治民生上，提倡尚賢使能；文化民生上，強調(diào)先質(zhì)后文。墨子的民生思想對我國在經(jīng)濟上確立合理的消費模式、政治上推行公務員制度、文化上推進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均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

墨子；民生思想；解讀；借鑒

先秦時期，儒墨并稱顯學。秦漢以降，由于種種歷史的原因，墨子學說曾長期被塵封。至明清時期，由于人們的商品意識漸濃，刻書業(yè)隨之大興。學者們開始對《墨子》進行校注、考據(jù)與刊刻。至于對墨家學說的義理研究，則始于清末的梁啟超先生。隨后，關(guān)于墨家學說的研究成果如雨后春筍般的涌現(xiàn)出來，學者們對墨家學說義理的闡發(fā)可謂是見仁見智,但存在的共同問題是極少聯(lián)系社會現(xiàn)實。當代，學者們多研究墨家兼愛學說，為構(gòu)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提供歷史資源；研究墨家節(jié)用思想，為建設資源節(jié)約型、環(huán)境友好型社會服務。至于，墨子的民生思想，較少有人涉獵。本文試圖從經(jīng)濟民生、政治民生、文化民生三個維度分析墨子的民生思想，以探尋墨子民生思想的當代價值。

一、經(jīng)濟民生：強本節(jié)用

史學家司馬談在《論六家要旨》中對墨家經(jīng)濟民生思想評論道：“……夫世異時移，事業(yè)不必同，故曰‘儉而難尊’。要曰強本節(jié)用，則人給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長，雖百家弗能廢也。” 司馬談認為，墨家?guī)熗降目饲诳藘€的生活方式令人難以遵循，但墨子強本節(jié)用的主張對民生則大有裨益，能給人以家足。墨子強本節(jié)用包含著兩個相輔相成的觀點：一是強本，即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力，二是節(jié)用，即在發(fā)展經(jīng)濟、增加社會財富的基礎上，節(jié)約社會資源。生產(chǎn)是節(jié)用的前提條件，節(jié)用是為了更好地生產(chǎn)，其目的都是為了民生。

首先，“強本”，即大力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力。墨子指出了社會各階層人士對“強本”的認識：王公大人知道“強必治，不強必亂；強必寧，不強必危；故不敢倦怠?！鼻浯蠓蛑馈皬姳刭F，不強必賤；強必榮，不強必辱；故不敢倦怠?！鞭r(nóng)夫知道“強必富，不強必貧；強必飽，不強必饑；故不敢倦怠?！保ā赌?非命下》，以下所引《墨子》只注篇名）墨子還指出了大力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力的重要意義及其根本途徑：一是，人類生存之必須。墨子認為，動物因有羽毛可充衣物，因有蹄爪可當鞋子，因有水草可以充饑。因此，它們不需要耕種稼穡，衣食之財已具備。而人類要么“竭股肱之力”，要么“亶其思慮之智”（《非命下》。人類為了生存，不能懶散，必須勤奮勞動，否則就會面臨著生存的危機和滅種的威脅。二是，是解決民生問題之根本。墨子認為“民有三患：饑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勞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保ā斗敲隆罚嚭脑蚴莿趧拥娜藬?shù)太少了，不能生產(chǎn)出足夠的食物和衣服。要使人人有飯吃、有衣穿，必須充分重視社會生產(chǎn)勞動。三是，提高社會經(jīng)濟效益是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力的根本途徑。這是墨子經(jīng)濟民生中最重要的觀點。他明確提出“諸加費不加利于民者弗為”（《節(jié)用中》），“凡費財勞力不加利者不為”（《辭過》）。凡生產(chǎn)一種東西，要考慮到投入與產(chǎn)出之比。對于那些費財勞力的事情，即投入成本較多的生產(chǎn)活動，而經(jīng)濟效益較差，尤其是不利于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做，這樣用財不靡費，人民也不勞苦，而增加的利益卻是很多。“節(jié)葬”和“非樂”二主張，就是在這個準則下演繹出來的。這種注重經(jīng)濟效益，節(jié)約資源的生產(chǎn)方式，在資源日益匱乏和環(huán)境日益惡化的現(xiàn)代社會，具有更大的借鑒價值。

社會生產(chǎn)既然是解決經(jīng)濟民生問題的根本所在，因此，墨子主張人人必須參加勞動，反對不勞而獲。“賴其力者生，不賴其力者不生”（《非樂上》）是對這一觀點的最好表述。它飽含了兩層意思：一方面，每個人必須依靠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才能生存；反之不依靠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就不能生存；另一方面，在分配制度上，只有依靠勞動的人才能分到社會財富。對于那些“不與其勞，獲其實，非其所有而取之”的行為，應該是“上得且罰之，眾聞則非之?！保ā短熘鞠隆罚羁」庀壬u價說：“對物質(zhì)生產(chǎn)的重視，為前此所無，唯后之法家可與倫比。于此亦可見，法家的生產(chǎn)論實源于墨子?！盵1]（P119）

其次，節(jié)用。強本節(jié)用或開源節(jié)流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墨子說：“其力時急，而自養(yǎng)劍”,“其生財密，其用之節(jié)”（《七患》），深刻地指出了積極生產(chǎn)與消極節(jié)約的不可分割性。如果社會各階層都能夠去奢崇儉、增加生產(chǎn)，那么萬民就能同獲其利、同過安寧無憂的生活。節(jié)用的總原則是：“凡足以奉給民用則止?！保ā豆?jié)用中》）墨子要求生產(chǎn)不要過剩，不要過多消耗自然資源，造成不必要的浪費。節(jié)約的好處表現(xiàn)為：“圣王為政一國，一國可倍也；大之為政天下，天下可倍也。其倍之，非外取地也，因其國家去無用之費，足以倍之?！保ā豆?jié)用上》）因此，墨子要求君主效法古代的圣王，發(fā)揚節(jié)約精神：“圣王為政，其發(fā)令興事，使民用財也，無不加用而為者，是故用財不費，民德不勞，其興利多矣。”（《節(jié)用上》）

在經(jīng)濟方面，荀子和墨子都主張強本節(jié)用，但目的卻極為不同。墨子主張節(jié)用的目的是為了民生。因此，他要求社會各階層都要節(jié)約，而且墨家?guī)熗蕉忌眢w力行，做到量體而衣，果腹而食。荀子認為“強本而節(jié)用，則天不能貧?！保ā盾髯?天論》），但他只要求普通民眾節(jié)儉，而統(tǒng)治者為了自己的威儀可以擺闊綽，其目的是為了維護禮制。因此，同樣主張強本節(jié)用，但荀子卻批評墨子的節(jié)儉是“上功用，大儉約，而僈差等，曾不足以容辨異，懸君臣?！保ā盾髯?非十二子》）荀子站在統(tǒng)治階級的立場上，更關(guān)心的是如何維持社會的治亂而不是民生之艱難。因此，他把墨子憂國憂民的情懷斥之為：“墨子之言，昭昭然為天下憂不足。夫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憂過計也。”（《荀子.富國》）如果墨子是為了個人私慮謀劃，何以弄到“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的地步（《莊子.天下》）。由此可見，荀子的批評有失公允，說明荀、墨二人的社會立場不同。

二、政治民生：尚賢使能

從社會底層走出的墨子，對民生的三大巨患“饑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勞者不得息”（《辭過》）的狀況充滿同情。他不僅從經(jīng)濟角度考慮如何解決民生問題，亦從政治方面謀劃其解決方案。因此，墨子把民生與政治聯(lián)系起來，視國家和老百姓的貧窮為治國的第一要務。他指出國家“貧且亂”的原因就在于統(tǒng)治者不能尚賢使能，而要治理好國家和改善民生，根本途徑就是政治上推行尚賢使能的策略，并為此勾畫了尚賢使能的圖景，蘊含著尚賢使能的條件、目的及所達到的社會效果。

其一，尚賢使能的前提條件。為提供一個良好的政治民生環(huán)境，墨子認為，貫徹尚賢使能的方針，要做到如下幾點：一是，各級官吏包括天子在內(nèi)由人民選舉產(chǎn)生。他認為天子民選，則天子不貴；三公民選，則三公不貴；諸侯之“正長”民選，則諸侯之“正長”不貴。按照墨子的設想，天子、三公、諸侯之“正長”與平民同，只有社會職務的不同，而無貴賤之分，這便在實際上取消了舊有的禮制等級。二是，被選舉人不論出身地位，有能則舉之。墨子認為，出身于農(nóng)與工肆的人，也能夠做官，這就打破了傳統(tǒng)的世卿世祿制度，要求人人在政治上平等。為了能夠真正起用賢人，墨子提出要“不黨父兄，不偏富貴，不嬖顏色?！保ā渡匈t中》）其意為，不要因為父兄而結(jié)黨，不要因為其富貴而偏重，不要因為其有姿色而寵愛。這三點即使在今天仍然具有現(xiàn)實意義?！安稽h父兄”就是回避制度，用人時要盡量不用自己的親朋好友；“不偏富貴”就是不要見錢眼開，巴結(jié)有錢人，不要考慮私人的得利，這就要拒絕腐蝕?！安绘灶伾本褪且笥萌藭r不要看見人長得漂亮，就馬上任用。三是，對官吏實行監(jiān)督機制。應按照他們的業(yè)績確定獎賞，根據(jù)功勛發(fā)給俸祿。有才能的就提拔他們，無能的就撤消他們。如此以來，就實現(xiàn)了“官無常貴，而民無終賤”的政治局面（《尚賢上》）。

墨子的賢人政治理論，不同于儒家的“尊賢有等”?！叭寮疑匈t，是為士請命，要求從下層知識分子中選拔人才；墨家比儒家走得更遠，為民請命，要求從庶民之中選拔人才。儒家找到了從士中選拔人才的方法，那就是文化考試，考察掌握禮儀文化知識的程度，后來演變成科舉考試，得到了落實。墨家沒有找到從庶民之中選拔人才的方法，無法得到落實，只能停留在說法上，沒有落實到做法上”[2]。但墨子尚賢使能的政治思想具有很大的先進性，喊出了人民要求平等地參與國家和社會事務管理的心聲。只不過在普通民眾與統(tǒng)治者經(jīng)濟地位不平等的前提下，設想政治平等只能是一種烏托邦的理想。

其二，尚賢使能的目的是為民興利除害。墨子指出，古代“建國設都，立正長也，非高其爵、厚其祿、富貴佚而錯之也，將以為萬民興利除害、富貧眾寡、安危治亂也。故古者圣王為政若此?！?既然國家設立官吏的目的是為了民眾的利益，那么當國家處于困難時期，民生困苦，各級官吏包括君主在內(nèi)都應該與民共患難。他們的俸祿都應該相應的減少：“歲饉，則仕者大夫以下皆損祿五分之一；旱，則損祿五分之二；兇，則損祿五分之三；饑，則損祿五分之四；餓，則盡無祿，稟食而已矣。故兇饑存乎國，人君徹鼎食五分之三?！保ā镀呋肌罚┠犹岢珳p少官吏俸祿，不僅僅是要求官民同甘苦、共患難，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認為“凡五谷者，民之所仰也，君之所以為養(yǎng)也。故民無仰，則君無養(yǎng)”（《七患》）。在這里，墨子表達了一個正確的觀念：人民養(yǎng)活了君主和官吏，而不是君主和官吏養(yǎng)活了人民。墨子關(guān)于官民關(guān)系的思想，對于我國廉政建設有著重要的啟迪。有些官吏做官的目的，不是為人民服務，而是為了以權(quán)謀私。這種官僚主義的行為和作風不僅嚴重地破壞了官民關(guān)系，敗壞了社會風氣。我們共產(chǎn)黨的領(lǐng)導干部，應該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其三，尚賢使能的效果是利于民生。賢人所具有的品質(zhì)是“厚乎德行，辨乎言談，博乎道術(shù)”，因而他們是“國家之珍，而社稷之左也?！保ā渡匈t上》）如果他們能夠參與到社會的各級政府，就會受到這樣的效果：“國家治而刑法正，官府實則萬民富?！保ā渡匈t中》）賢人執(zhí)政的效果還不止于此，最重要的是：“墨子設想，根據(jù)所染原則，人們看到貧賤者被任用后，受利益的驅(qū)使，會產(chǎn)生連鎖反應—富者和近權(quán)者不再居高自恃，貧賤和遠權(quán)者不再自暴自棄，大家都爭先恐后、自強勤勉，從而收到賞善罰惡、勸善教化的效果。”[3]尚賢為政，能成就安和樂利、互助合作的社會：有力量的用他的力量幫助別人；有貨財?shù)膶⑺呢涁敺纸o別人；有學問的將他的學問交給別人，各人樂于以自己的能力貢獻社會、造福人群。有了這樣的社會，人類才能永遠存續(xù)，天下才能永遠太平。由此可見“尚賢者，天鬼百姓利之，而政事之本也”。（《尚賢下》）

三、文化民生：先質(zhì)后文

長期以來，人們對墨子的文化觀，特別是“非樂”思想多有詬病，認為這是一種只重視物質(zhì)生活而忽視精神生活的短視。荀子曾批評墨子，是“蔽于用而不知文”（《荀子?非十二子》）。墨子的確是站在下層民眾的角度，崇尚實利，認為統(tǒng)治者為了豢養(yǎng)樂人和制造樂器不僅靡費大量社會錢財，而且音樂會貽誤社會成員各任其事，所以主張“非樂”。但墨子并非只知實用，而不懂得精神生活的享受，而是主張先質(zhì)后文，亦即解決了人民衣食住行等基本物質(zhì)需求后，再從事音樂等精神活動。

首先，墨子主張為樂的前提條件是國泰民安。墨子之時，曾有人對其“非樂”的觀點，特別是“圣王不作樂”的說法提出質(zhì)疑。據(jù)《墨子·三辨》載：有一個叫程繁的人對墨子說：“從前諸侯工作累了，聽鐘鼓的音樂來休養(yǎng)精神，士大夫工作累了，奏竽瑟的音樂來休息；農(nóng)夫春天耕種，夏天割草,秋天收獲，冬天儲藏，閑時也擊瓦盆土器為樂。現(xiàn)在夫子說：‘圣王不作樂?！@就譬如使馬永遠駕車，而不卸去車子；將弓永遠張開，而不肯放松一樣?？峙虏皇怯醒獨獾娜怂軌蜃龅玫降?！”墨子回答道：“從前堯舜時，只有茅草蓋的屋子，禮樂之制不過如此。等到湯放桀于大海，死于南巢后，統(tǒng)一天下，自立為王，事成功立，沒有大的后患了，于是就著先王傳下來的音樂，自己又作新的音樂，命名為‘護’，又修‘九招’之樂；周武王既滅殷，將紂殺死，統(tǒng)一天下，自立為王，事成功立，沒有大的后患了，于是就著先王傳下來的音樂，自己又作新的音樂，命名為‘象’；成王即位后就著先王傳下來的音樂，自己又作新的音樂，命名為‘騶虞’ ”。墨子回答程繁時，并沒有否認圣王作樂，相反承認了此事，似乎是自相矛盾。對此程繁更為不解地說：“夫子說：‘圣王不作樂’難道這個不是音樂嗎？‘護’等就是音樂，怎么說圣王沒有音樂呢? ”墨子進一步回答說：“圣王設制，對于事物，凡是不愿它們太多的，必定要限制它們。圣王雖有音樂，但是極少，根本不妨礙正事，這也如同沒有音樂一樣?！蹦釉诨卮鸪谭钡馁|(zhì)疑時，反復使用的一句話是“事成功立，沒有大的后患了”，指出了為樂的前提是國泰民安，而且從事音樂不要貽誤大事?？梢娔印胺菢贰保欠磳^分耽于樂而誤了正事，而不是全然反對音樂。

其次，墨子主張“先質(zhì)后文”，即人民物質(zhì)需求得到滿足后，再考慮精神享受。墨子指出：“食必常飽，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麗；居必常安，然后求樂?？蔀殚L，行可久，先質(zhì)后文。此圣人之務?！保ā墩f苑.反質(zhì)》）他認為每個人都知道美好的事物能給人帶來好處，但凡事要有先后、輕重緩急，“是故子墨子之所以非樂者，非以大鐘、鳴鼓、琴瑟、竽笙之聲以為不樂也，非以刻鏤華文章之色以為不美也，非以牲豢、煎炙之味以為不甘也，非以高臺、厚榭、邃野之居非以為不安也。雖身知其安也，口知其甘也，目知其美也，耳知其樂也。然上考之不中圣王之事，下度之不中萬民之利。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非樂上》）墨子認為，作為一個仁者，應該為天下萬民的利益著想，以增進天下人的福利為前提，絕不會為滿足自己的耳、目、口、體的欲望而行事。更何況為追求這些欲望，而暴奪人民衣食之財?shù)男袨?，仁者是絕對不會做的。墨子也不是不要人們享受精神生活，過一種全然無味的日子，而是認為在饑餓、寒冷等人民的基本生存條件滿足之后才能談得上精神享受?？梢姡跋荣|(zhì)”而“后文”是墨子文化思想的本旨，而不是重“質(zhì)”而廢“文”。他認為萬民能夠“常飽”、“常暖”、“常安”之后，才談得上“求美”、“求麗”、“求樂”。若萬民不能“常飽”、“常暖”、“常安”，則少數(shù)人享受“美”、“麗”、“樂”，對天下萬民是不利的。因此，墨子反對這種為了少數(shù)人的奢華生活，而犧牲大多人的行為，體現(xiàn)出思想家憂國憂民的人文情懷。民生問題是百姓最關(guān)心、最直接的利益問題。因此，應該首先考慮是否有利于民生，并以此作為施政的標準。

民生問題處理得好，就能極大地提升老百姓的幸福指數(shù)，增強國家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國家與社會的穩(wěn)定與否，都與民生有沒有得到真正改善有關(guān)?？梢?，民生問題不僅是重要的經(jīng)濟問題、社會問題，也是重大的政治問題。墨子的民生思想對我國經(jīng)濟上確立合理的消費模式，政治上推行公務員制度，文化上努力建設文化強國都具有重要的啟迪作用。

[1] 楊俊光.墨子新論[M].蘇州：江蘇教育出版社，1995.

[2] 宋志明.墨子天人學新探[J].中國哲學史，2009，（4）.

[3] 魏義霞.論墨子“以尚賢使能為政”的政治哲學[J].齊魯學刊，2010，（1）.

責任編輯：郭泮溪

A Tentative Exploration of Mencius' Thoughts on People's Livelihood

SUN Hui-ming

(Dept of Social Sciences, Henan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Zhengzhou 451191, China)

Born in a lower-class family, Mencius focused his attention on people’s livelihood, and advocated “bringing benefits to the country and ridding people of their disasters.” Economically, he advocated enhancing agriculture and cutting expenses; politically, he called for the use of people of talent and abilities; and culturally, he stressed the beauty of the essence instead of the surface. His ideas can serve for reference in establishing a rational mode of consumption, implementing a system of civil servants, and promoting the great development and prosperity of culture.

Mencius; thoughts on people’s livelihood; interpretation

B224

A

1005-7110（2011）06-0033-04

2011-11-12

本文系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2011FZX005）階段性成果。

孫慧明(1964-),女，河南鄲城人，河南工程學院社科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