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報紙、看雜志、上網瀏覽,常常碰到一些同音異義字。例如:“不負眾望”表示成“不孚眾望” “孚”是“負”的同音異義字;“取得更大的勝利”表示成“取得更大地勝利”,“地”是“的”的同音異義字;“花開得很紅”表示成“花開的很紅”,“的”是“得”的同音異義字等。媒體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究其原因,大多是稿件錄入人員運用拼音輸入法改錄稿件時,不小心選錯了字或詞的對象,導致出現(xiàn)同音異義字。但與編、審、校人員對字的形、音、義掌握不準,把關不嚴也有直接聯(lián)系。
“同音異義字”就是我們常說的“別字”。所謂別字,就是該用另外一個字,卻用成了這個字。例如把“刻苦”的“刻”寫成了“克服”的“克”?!翱恕弊值墓P畫和結構都沒有寫錯,它本身并不是錯字,而是用錯了地方,使用上不合乎社會上約定俗成的習慣,破壞了字和詞之間的規(guī)定關系,使詞語不好理解,甚至是錯誤的,這就是別字。這種別字就是“同音異義字”。當前,媒體業(yè)競爭激烈,媒體受眾要求獲取信息的內容要多,速度要快。為了滿足受眾的需要,就必須保證稿件具有時效性。于是,媒體在信息采編、信息加工制作或者出版發(fā)行過程中力求爭分奪秒。因此,媒體出現(xiàn)個別字的差錯,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有的媒體卻頻頻出現(xiàn)一些同音異義字,其文字差錯率遠遠高于國家對媒體的有關規(guī)定,那就令人不解了。筆者對此也感到疑惑:媒體在“生產”流程中,經過編、審、校等重重關口,怎么還會“生產”出“不合格”的產品?這不僅損壞了媒體的聲譽,而且也給受眾者造成不便。相對來說,閱讀能力較差的受眾讀了同音異義字,可能不知作者所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甚至會誤解作者要表達的意思:或者似是而非,違反習慣;或者非驢非馬,成為笑談。即使閱讀能力相對較好的受眾,雖然讀懂了作者要表達的意思,但總會感覺眼不順,心里煩。而更需要特別重視的是,對于鑒別文字能力還不強、識別文字水平與思維還處于上升期或者趨向成熟的學生而言,他們在媒體上讀到的同音異義字,假如恰好是他們平時最容易寫錯或認錯的同音異義字,又往往認為那些同音異義字也是正確的,因為媒體具有文化傳承和教育人的獨特功能,使得他們迷信媒體是權威的、媒體的文字是無誤的。這樣就加深了他們對那些同音異義字的錯誤理解。隨著錯誤理解的逐漸加深,一旦定型,這對學生們漫漫長路的人生影響之大不言而喻。
字形、字音、字義,是漢字的三個組成部分。字形、字音反映事物的表象,字義反映事物的實質。人們只有掌握了一個漢字的形、音、義,才算對這個字有了全面認識,也才能正確使用這個字。否則即使能使用,也會出差錯。作為具有文字基本功的媒體工作者,在定稿形成“產品”之前,只要認真,完全有可能杜絕同音異義字。媒體出現(xiàn)同音異義字一般情況下是由于編、審、校稿者責任性不強,粗心大意造成的,而編、審、校稿者粗心大意又是由于其責任心不強引起的。由此可見,要杜絕或減少媒體頻頻出現(xiàn)同音異義字這個問題,首先是需要媒體的領導正確認識并且高度重視媒體同音異義字對媒體及其受眾造成的不良影響;其次是需要媒體采取切實可行的措施幫助編、審、校稿者提高責任意識和全心全意為受眾服務的意識,強化他們的責任意識和服務意識;第三是需要“把消滅錯字認真地當做一件事情來辦”(毛澤東《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毛澤東選集》第4卷1262頁),媒體要建立健全編、審、校賞罰分明的責任制度,誰錯誰負責,板子打到具體人身上。只要媒體上下都重視“同音異義字”的治理,那么媒體同音異義字的問題就能解決。
(作者單位:寶雞文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