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堂
筆名白帆,蒙古族,1962年出生于內(nèi)蒙古赤峰市。1980年考入北京大學(xué)法律系?,F(xiàn)在呼倫貝爾市公安局工作。大學(xué)期間喜歡閱讀詩歌,尤其喜歡詩歌朗誦。九十年代初,開始詩歌寫作,并陸續(xù)在《呼倫貝爾日報》《遼寧青年》《駿馬》《呼倫貝爾公安》等報刊上發(fā)表文學(xué)作品。
寫給虎年
虎,在虎年醒來
獸中之王,不減當(dāng)年雄風(fēng)
在一個祥和輪回的年份
悄悄地揣著自己的屬性
把牛的身影,驅(qū)趕得一干二凈
我總喜歡,在夢中預(yù)留出口
讓一只真實的虎進出
而我,也將走出自己的身體
懷著親切,但不可褻瀆的愿望
用盡一生的情感
維護虎的尊嚴(yán)
我知道,這是嚴(yán)峻的生態(tài)話題
每一個詩人,都需要
靈感的一次次眺望,然后
守候一場瑞雪的盛大節(jié)日
走進時間的故鄉(xiāng),聆聽虎嘯
尋覓雄踞千里,生機勃勃的雄姿
相擁虎年喜慶話語,浸染節(jié)日色彩
在春天來臨之際,與虎年
登堂入室
溫暖的地球
煙囪、汽車、失聰?shù)墓I(yè)
將污穢的氣體,刀子一樣
刺向天空,割裂云彩的衣衫
為地球加溫,再加溫
南極洲,龐大的冰蓋
緩緩融化,悄無聲息
噢,地球人早就知道
那是冰的世界,水的故鄉(xiāng)
緣此,海水成為日常生活的話題
圖瓦盧,南太平洋美麗的島國
被海水淹沒的時間
不知是誰計算出的
怎么只需短短五十年
而后,馬爾代夫
孟加拉、上海、珠三角……
依次潛入海里。世界多么像一艘沉船
從一個艙,到另一個艙
不知道,承載人類的地球
還能堅持多久。人們
凝視將要沉沒的圖瓦盧
有沒有感覺到,大地的胸膛
一次次急劇地起伏
尼泊爾的環(huán)保會場
設(shè)在了珠穆朗瑪峰的山腰
哥本哈根氣候大會圓桌上,語言的潮水
淹沒了喧嘩、嘈雜與指責(zé)
不要虛偽的笑容,在唇槍舌劍中假寐
讓宿命的夢,從心靈回到真實的居所
冬天的日子
工作按部就班,時而下鄉(xiāng)
為了解一道道工作,抑或生活方程式
一絲不茍,感受快樂,感受苦惱
感受寒冷,也感受溫暖
乒乓球室,除卻鍛煉
也只是發(fā)汗的過程。在茶館品茗
偕同家人、朋友打撲克
溫一壺老酒,聽濃濃的鄉(xiāng)音
憑窗聽雪,體驗童年時的歡樂
在自家門前,交兩個雪人做朋友
感懷潔白的意境
然后,趴在被窩里寫心情
偶爾,聆聽冬夜星光呢喃
放浪形骸,給心靈披上詩的衣裳
讓灼熱的詞語,從筆尖投入身體
取暖。在字里行間拯救靈魂
守候孤寂,安然入夢……
大興安嶺的冬季
一桿秤,在大興安嶺腳下
失去了度量衡的意義
這不是緣于冬季的長度
而是,緣于山的雄渾、厚重
是誰,把丈量高度的標(biāo)桿
支在了大興安嶺的峰頂
時間,是唯一的知情者
用來檢驗雄鷹的翅膀
如果,這只是歷史的回憶
人們會喪失自信的理由
冬季的大興安嶺,固然寂寥
但是,品質(zhì)依然堅強
崇高理想,來自大興安嶺
因為,峰巔之詩總會迸瀉出
燃燒的血液、澎湃的激情
和動人的詩歌
讓我度過寒冷的人生
(責(zé)任編輯 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