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森
偉大的國際主義戰(zhàn)士、加拿大著名外科醫(yī)生白求恩,在中國抗日戰(zhàn)爭前線救治八路軍傷員時感染丹毒而光榮獻身。當時,毛澤東專門為他撰寫了一篇《紀念白求恩》的著名文章,白求恩的名字從此植根于幾代中國人的心里。白求恩在中國抗日戰(zhàn)場上的英勇事跡,人們都很熟悉了,但他光輝人生中的另一面卻鮮為人知。
與陶行知邂逅 促成援華最后決定
白求恩1890年出生于加拿大一個叫格雷文赫斯特的小鎮(zhèn),祖上在加拿大社會中地位顯要。他的祖父是多倫多三一學院醫(yī)學院的創(chuàng)始人,父親是虔誠的牧師。受家庭良好教育的影響,白求恩從小就很有潛質,做事非常認真。高中畢業(yè)后,他進入多倫多大學學醫(yī)。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他先后兩次加入皇家陸軍和海軍醫(yī)療隊,分別赴法國和英國,冒著槍林彈雨在火線上搶救過傷員。白求恩26歲時獲得醫(yī)學博士學位,32歲時獲英國愛丁堡皇家醫(yī)學獎,曾任蒙特利爾皇家維多利亞醫(yī)院胸外科醫(yī)師和圣心醫(yī)院胸外科主任,創(chuàng)造和設計了不少新的醫(yī)療器具,發(fā)表了許多論文。他曾兩次入選美洲胸外科協(xié)會執(zhí)委會成員,并任美國胸外科學會理事。他發(fā)明和定名的“白求恩肋骨剪”至今仍在世界各地沿用。白求恩對窮人非常同情,長期免費為他們提供治療,并親手組織了加拿大第一個促進社會化醫(yī)療的“蒙特利爾人民健康保險集團”。1936年德意志法西斯武裝干涉西班牙革命時,他隨加拿大志愿軍到前線,為反法西斯的西班牙人民服務,其間發(fā)明和制作了被譽為“軍事醫(yī)學偉大發(fā)明”的流動采血和輸血設備。
1937年,白求恩偶然得知中國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便萌生了再次出國進行醫(yī)療救援的想法。一次他對妻子弗朗西斯說:“我們要到人民中間去?!逼拮硬唤獾貑?“你說的‘我們是誰?”白求恩神秘地說了這樣一句:“是愿意和我一起去的人?!碑斎?此時的白求恩已是醫(yī)術高明、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外科醫(yī)生了,他的工作非常重要而忙碌,是很難離開的。白求恩猶豫著,在等待時機。
這時,他遇到了一個中國人,此人便是陶行知。陶行知當時是中國教育界的著名人士,也是一位滿腔熱血的愛國義士。面對日軍的野蠻行徑,他大義凜然,自籌經費,先后輾轉了20多個國家,發(fā)動華僑和國際進步人士支持祖國抗戰(zhàn)。1937年7月30日,陶行知在美國應邀參加了洛杉磯的一個醫(yī)友晚餐會,就在這次聚會上,他認識了也應邀參加晚餐會的白求恩。
白求恩當時的身份是加拿大蒙特利爾圣心醫(yī)院胸外科主任。得知陶行知先生來自中國時,他顯得異常激動,并主動向陶行知詢問中國戰(zhàn)場的情況。當聽到“七七事變”后,國共兩黨在戰(zhàn)場上,共產黨軍隊承受著更大的壓力,而且傷亡嚴重,醫(yī)療條件很差,救護人員嚴重不足時,白求恩當即緊緊地握住陶行知的手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情況,決定了,我終于決定了,你們那里需要我這樣的醫(yī)生,我打算很快去中國!”陶行知先生也緊緊地握住白求恩瘦長而有力的手說:“謝謝白求恩先生,謝謝您對中國人民的支持和同情!”隨后他掏出那個記錄援華國際人士名單的特殊的筆記本,很快地把白求恩的名字寫了上去,并記下了與白求恩初步約定的一些事情。
白求恩回到加拿大后,立即著手組織醫(yī)療隊,并準備了隨身攜帶的器械和藥品。1938年1月8日,白求恩、簡伊文等醫(yī)護人員一行,以加拿大和美國共產黨派遣援華醫(yī)療隊的名義啟程赴中國。來到中國后,他們謝絕了國民黨方面的挽留,由周恩來安排護送,從漢口直達延安。當晚,毛澤東高興地接見了他,并請他留在八路軍邊區(qū)醫(yī)院工作,但白求恩堅決要到晉察冀前線去。
因愛與英國姑娘結合也因愛與妻子兩度分手
人們知道,白求恩到中國時是獨身,無妻室子女。其實不然,白求恩年輕時曾有過一段婚姻,而且愛得情真意切,十分熾熱,充滿了傳奇色彩。
白求恩曾經的妻子是一位美麗而溫婉的英國姑娘,名字叫弗朗西斯·坎貝爾·彭尼,是他33歲到愛丁堡參加外科醫(yī)學會會員考試時認識的。當時弗朗西斯只有22歲,她有著一雙美麗溫柔的大眼睛,能說一口悅耳動聽的愛丁堡語,天真而聰慧。兩人一見鐘情,考試一結束便相約去旅行,共同度過了20天難忘的美好時光。又經過一年的書信往來,他們于次年正式結婚,并遷至美國底特律一起生活。
婚后的白求恩選擇了私人醫(yī)生的職業(yè)。因為他一向同情窮人,常常為付不起醫(yī)藥費的病人免費治病,所以他的病人一天比一天增多,不久染上了肺結核病。這種病在當時是絕癥,幾乎沒有治愈的希望,有如今天的癌癥與愛滋病。這對剛剛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之中的一對年輕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開始白求恩還瞞著妻子,但很快就被弗朗西斯察覺了。她沒有嫌棄白求恩,反而更加周到細致地為他調理生活,希望能讓丈夫減輕一些痛苦,這讓白求恩感到十分不安和內疚。一天,他對弗朗西斯說:“親愛的,你已經知道,死神已來招喚我,而你才25歲,我不能把病傳染給你……我們離婚吧!”但弗朗西斯堅決不同意。幾個星期后,白求恩要求回到故鄉(xiāng)去療養(yǎng),實際上他是想趁此與弗朗西斯分開。弗朗西斯陪他去火車站,并堅持要與他一起回去,說:“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要在你身邊。”白求恩不答應,真誠地解釋道:“因為我愛你,才不能不顧及你的生命和一生幸福。”弗朗西斯哭著說:“死就死吧!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白求恩只好狠心地說:“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就不再治療!”弗朗西斯終于拗不過丈夫,一臉淚水地望著白求恩離去。一年后,法院的離婚判決書下來了,弗朗西斯傷心欲絕,只好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愛丁堡。
奇跡總是在人們不經意中發(fā)生。這種奇跡就落到了白求恩身上。白求恩與妻子分手后,仍然深深地思念著弗朗西斯,他以超人的毅力同病魔抗爭,并冒著危險在自己身上試用了“人工氣胸療法”,不料竟獲得成功,只用一年時間他的病竟然痊愈了。出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給弗朗西斯發(fā)電報:“病愈,今日離特魯多。對你感情依舊?!苯又謱懥艘环庑?請弗朗西斯馬上回來。弗朗西斯回到故鄉(xiāng)后,一直掛念著白求恩的病情,并沒有改嫁。一接到令她驚喜的電報和那封感情真切的信,她就立即回到了蒙特利爾。劫后重生,兩人喜不自禁。白求恩直接帶她去教堂,舉行了第二次婚禮。
這時,白求恩被聘為蒙特利爾皇家維多利亞醫(yī)院外科醫(yī)生,后又升任圣心醫(yī)院胸外科主任,并被選為美國胸外科學會理事,成為著名的加美胸外科專家。白求恩的事業(yè)心非常強,整天埋頭于工作和研究,竟常常忽略自己的生活和弗朗西斯的感情需求,這讓弗朗西斯感覺他慢慢變了,變得不通人情了。后來,由于長時間受到冷落,弗朗西斯終于忍受不了生活的孤寂,提出與白求恩再度分手。白求恩感到很意外,但很快表示理解和同意,因為他知道,既然她在自己這里不快樂,應當尊重妻子尋找幸福的自由。于是,他們又友好地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雖然分手了,但他們仍然是好朋友,偶爾還見個面。關于到中國的事,白求恩還專門到弗朗西斯那里聽取過她的意見。途經香港時,他還給弗朗西斯去信,信中寫道“中國需要我”、“祝你幸?!钡取0浊蠖髟邳S石口村病危的最后時刻又想起了弗朗西斯,他在遺囑中寫道:“請求國際援華委員會給我的離婚妻子撥一筆生活的款子……我應負的責任很重……向她說明,我是十分抱歉的,也告訴她,我曾經是很愉快的。”這對真心相愛的人,愛情至死不渝。
同是國際主義抗日戰(zhàn)士他鄉(xiāng)相遇成為患難知己
抗戰(zhàn)時期,白求恩跟隨八路軍轉戰(zhàn)山西、河北一帶。在這里,他遇到一位同樣從國外來華支援中國抗日的進步女士,并得到她很多的幫助,從而建立了一種純潔、真摯而高尚的友誼。
那是1938年,白求恩來到河北省曲陽縣。有一天他從幾位鄉(xiāng)民那里聽到了一個叫凱瑟琳·霍爾的名字。這是一位新西蘭女人,1923年受新西蘭圣公會委派來中國傳教并行醫(yī)多年,曾在河北省安國縣圣公會醫(yī)院任護士長。1937年為支持抗日,她在曲陽縣宋家莊建起一家診療所,為當地老百姓和受傷的八路軍戰(zhàn)士治病療傷,很受當地人尊敬。她有美國護照,出入北平時可以不受日軍的檢查。當時,白求恩所在的晉察冀軍區(qū)醫(yī)院和醫(yī)療隊,非常缺少醫(yī)藥器械,便想通過認識凱瑟琳以得到她的幫助。沒想到一見面,凱瑟琳便非常友好和痛快地答應了他。白求恩非常感激,寒喧之后,發(fā)現她是一位爽朗堅強、值得尊敬的女士。
從那以后,凱瑟琳以安國縣教會醫(yī)院的名義,多次往返于北平和曲陽之間,為八路軍購運藥品和醫(yī)療器械,最多的時候一年去北平采購達30余次。
白求恩去宋家莊看望凱瑟琳時,很羨慕她診所里齊全的儀器和藥品。凱瑟琳見狀,馬上讓醫(yī)生把診所的手術器械和外科用藥打到箱子里,讓白求恩帶走。凱瑟琳還先后動員和引導愛國知識分子和醫(yī)務人員40多人到晉察冀軍區(qū)。安國縣圣公會醫(yī)院的院長杜場曾在凱瑟琳的動員下,也帶領本院10多名醫(yī)務人員投奔八路軍,參加了白求恩的醫(yī)療隊。凱瑟琳如此慷慨,這讓白求恩更加敬重。此后,教會醫(yī)院做不了的手術,凱瑟琳一請,白求恩就急忙趕來替他們做;而白求恩有傷員需要去北平敵占區(qū)醫(yī)院治療時,凱瑟琳就負責接送。后來,他們還商量在晉察冀邊區(qū)建立一所醫(yī)療衛(wèi)生學校,為八路軍培養(yǎng)更多的醫(yī)護人員。
由于在抗戰(zhàn)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們在生活上也互相關照。凱瑟琳為八路軍治傷和運送藥品的事后來引起日軍的注意,白求恩很擔心她的安全,就在自己的地圖上標出宋家莊的位置,一遇到日軍“掃蕩”,就提前通知她隱蔽和轉移。白求恩見凱瑟琳的住地比較潮濕,就送給她一張行軍床,還時常送一些戰(zhàn)利品如罐頭之類過去。凱瑟琳知道白求恩在加拿大生活優(yōu)裕,而在八路軍部隊里,物質匱乏,生活極其簡單,就常請白求恩來她那里喝羊奶、咖啡,有時候還把羊奶送到白求恩的住地。得知白求恩愛抽英國煙,她就在去北平購藥時順便為他買一些回來。這些細致入微的關懷,讓白求恩非常感動。
日軍知道凱瑟琳為八路軍做事后,準備除掉她,當時正巧她去北平購藥才幸免于難。她回來一看,診療所已被日軍燒了,知道不能呆下去了,來不及與白求恩告別,便離開了宋家莊。白求恩得知凱瑟琳走了,欣慰她躲過了一劫,又為再也見不著凱瑟琳而悵然若失。不久,白求恩又收到了凱瑟琳托人轉送來的一批藥品和器械,知道她仍在為八路軍工作,心里既思念又感激。
凱瑟琳離開曲陽后去了香港,但她仍無法忘記曲陽的老百姓和戰(zhàn)友白求恩,無法忘記與白求恩共同為抗日將士療傷的那段光榮歲月,還有建立醫(yī)療衛(wèi)生學校的計劃。于是,她毅然離開香港,繞道西南至西安,又東進來到河北。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白求恩已不幸染病去世了。她仰天長嘆,失望與內心的傷痛交集,與老戰(zhàn)友重逢再合作的期望,瞬間變成了痛苦而長久的思念。
后來,凱瑟琳因病以及中華圣公會的“驅逐”,帶著極大的遺憾回到了新西蘭。解放后,她再次要求來中國,但因港英當局的阻攔未能成行。后來她在新西蘭從事新中友好工作,終于有機會訪華。在那次訪問中,凱瑟琳專程到石家莊烈士陵園為白求恩祭掃了陵墓。眼含熱淚,站在白求恩墓前緬懷良久的她,像一尊雕塑,定格在那里,成為一段美好歷史的見證。
《中國肥田里的穢草》:少有人知的深情之作
作為一個忙碌于戰(zhàn)火紛飛之中的戰(zhàn)地醫(yī)生,白求恩在中國抗日前線一邊救治傷員,一邊抽空寫下了大量戰(zhàn)場救治的教材和見聞筆記,而鮮為人知的是,他還抽空寫短篇小說,并寄回加拿大和美國發(fā)表,以喚起更多國際進步人士對中國抗日戰(zhàn)爭的支持和聲援。
白求恩1939年11月在救治傷員中因感染丹毒殉職后不久,人們發(fā)現他生前援華期間曾在美國《進步周刊》上發(fā)表過一篇中國抗日戰(zhàn)爭題材的小說,名為《中國肥田里的穢草》。由于白求恩是中國抗戰(zhàn)中著名的國際主義戰(zhàn)士,殉職后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因此,1940年5月出版的香港《大路》雜志便將這篇文章重新轉載刊出,使人們對這位高尚的醫(yī)生另一面的才華和內心深處的精神品質有所了解。
這篇小說通過講述日本人占領華北,實行“三光”政策,激起中國貧苦農民無比憎恨和憤怒的故事,描寫和塑造了河北平原一位樸實而愛國的鄉(xiāng)村農夫的形象,從而逼真地反映了日本侵華給中國人民帶來的災難和痛苦以及自己身處中國抗戰(zhàn)前線的所見所聞,表達了一個國際人士對中國人民的同情和對其愛國之心的敬重。小說筆觸細膩,感情真摯,故事委婉感人,真不能想象這樣的藝術作品出自于一位醫(yī)生筆下。小說在《大路》雜志重新刊出后,當時香港文化界的一些進步人士和作家紛紛找雜志社索要雜志。大家普遍認為,這篇小說不僅充滿了真摯高尚的情感,帶有很強的戰(zhàn)時即時性,而且文字功底也不錯,“堪稱中國抗戰(zhàn)的紀實力作”。
小說的大致情節(jié)是這樣的:日本人來了,一位農民老頭兒的一半收成被搶走了,還追問他兒子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參加了八路軍。老頭兒一肚子的火和恨,他裝著呆樣子,一句話也沒有說。日本人離開了村莊,老頭兒拎著鋤頭去田里干活,他用鋤頭狠狠地鋤去那些“大穢草”,然后又用鋤頭腦狠狠地砸碎它們,嘴里罵著:“日本鬼子,滾你的蛋!”一天,他突然在田里發(fā)現了一顆炮彈,確定是兒子的部隊打日本鬼子時遺留下來的。于是,他趕著毛驢去送炮彈,歷經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終于找到了兒子所在的部隊。這時,他發(fā)現兒子已不是以前的毛頭小伙子了,八路軍把他訓練成了一個成熟而剛毅的戰(zhàn)士。老頭認定,在這些穿著晉察冀部隊褪色綠制服的小伙子面前,日本人一定會戰(zhàn)敗,會被趕出中國的土地。想到這里,老頭笑了,也覺著自己為鏟除日本鬼子這棵大穢草做了一件事情。
故事很簡單,但主題思想非常明確而突出,充分體現了作者敏銳的觀察能力和高超的文學造詣。有人評價,白求恩的這篇小說與當時一些不熟悉農村和敵后邊區(qū)實況的作者的作品相比,更顯真實、自然,更具代表性。小說把日本鬼子比做“穢草”,把中國的國土比做“肥田”,“穢草”侵占“肥田”,形象而生動,也非常符合主人公農民的身份。這是作者巧妙地運用文學象征手法的結果。小說在人物心理描寫方面也很見長,比如在田里鋤“穢草”時的心理描寫等,既細膩又生動自然。
通過這篇小說,我們可以看出,白求恩作為一個國際援華人士,不僅在醫(yī)術上為中國的抗日戰(zhàn)爭作貢獻,而且還不忘從其他領域,如從文化道義方面聲援中國人民的正義戰(zhàn)爭。據加拿大格雷文赫斯特白求恩紀念館的史料顯示,白求恩少年時受到過家族良好的文化教育,喜歡寫作,中學時期曾在校園和當地報刊上發(fā)表過詩歌和小說。在一戰(zhàn)時期,他隨皇家醫(yī)療隊先后兩次赴法、赴英進行戰(zhàn)場救護,其間也寫下大量文筆很好的戰(zhàn)場見聞筆記。后與英國愛丁堡姑娘弗朗西斯相識相知后,在婚前一年多時間里,寫了40多封激情洋溢的情書。事業(yè)中興后,他不僅醫(yī)術高明,而且發(fā)表的許多論文文字表述都很出色,為當時學界所稱道。白求恩是一位品行高尚、責任心和同情心特別強的人,因此來到中國后,在救治傷員之余,他通過寫一些小說表達自己的內心情感,呼吁社會正義,這是很自然的。據曾在白求恩身邊工作過的人講,白求恩寫的小說不止這一篇,當時晉察冀邊區(qū)的報紙和延安的報紙上也曾發(fā)表過他的文章,在美國還有別的小說發(fā)表。但這些因為戰(zhàn)亂和年深時日久,已不為人知罷了?!?/p>
題圖 初到中國時的白求恩
責任編輯 劉金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