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圣東
于海軍今天生日,老婆宋小娜下午下班回家時提了大包小包的禮物給他,又滿臉笑容地指著和她一道來的一個女孩說:“杜蘋蘋,一個辦公室的新同事。她聽說你生日,特地來慶祝慶祝。”于海軍有些受寵若驚地說:“歡迎歡迎,快請坐!”
接下來,于海軍陪杜蘋蘋說話,宋小娜就下廚做飯。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酒菜就端上了桌子。三個人坐下吃飯,宋小娜特意開了兩瓶上好的紅酒,一人一滿杯斟上。于海軍特高興,就放開了大喝,杜蘋蘋給他敬酒,他滿面春風(fēng)地說:“好,美女美酒,我干了!”宋小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個色鬼!”三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并不擅長喝酒的于海軍很快就喝高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海軍還在夢中,忽然聽見宋小娜一聲河?xùn)|獅吼:“哼!好你個不要臉的于海軍,居然……”于海軍睜開眼一看,頓時驚得靈魂出竅——自己赤身裸體,而身邊竟然躺著一絲不掛的杜蘋蘋。天哪!這是怎么回事呢?杜蘋蘋也在這時醒過來,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掩著胸部大哭起來。宋小娜跑過來,揪住于海軍亂抓亂打。于海軍還算鎮(zhèn)定,對宋小娜說:“我們兩人的事再商量,先看人家杜蘋蘋咋說?”果然杜蘋蘋泣不成聲地說:“宋姐,這事要是被我男朋友知道可就慘了……”于海軍和宋小娜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對不起,我們一定想辦法補償你!”杜蘋蘋說:“宋姐,我們是同事,這事算我倒霉,大家別說出去就成……”然后,她慌亂地穿上衣服,哭著跑了。
“老婆,這事是我不對,只怪酒喝太多了?!庇诤\娍炊盘O蘋走遠(yuǎn),低聲下氣地向宋小娜賠罪。宋小娜沒話說,只生氣地狠揪他的耳朵。于海軍忽然睜圓了眼睛,生氣地說:“我喝多了,你呢?你在干什么?”“我……不是也陪你喝嗎?大家興致都這么好,我也喝多了?!彼涡∧瓤拗执罅R不止,“這事你還有理了?你……”于海軍才又跺跺腳,后悔不迭地說:“總之是我不對,我不該喝那么多啊!”宋小娜這才消了點氣。
幾天后,于海軍還是感覺不踏實,有一天就悄悄地問宋小娜:“老婆,你那個同事怎么樣了?”宋小娜眼珠一翻:“哼!還能怎么樣?要不是我們同事一場,她剛來又要我照顧,人家不會這么輕饒了你!”“老婆英明!老婆偉大!”于海軍討好地對宋小娜說,“老婆,這下咱們算是扯平了,你說好不好?”宋小娜此時也生出無限的溫柔來,緊緊地?fù)е诤\娬f:“人嘛,誰沒個大錯小錯的?以后不再犯就好了?!?/p>
可這事過后沒多久,于海軍忽然感覺自己下身奇癢,還出現(xiàn)無痛性潰瘍,這是不是性病啊?他一下子嚇呆了。但他沉著地想:除了老婆宋小娜和杜蘋蘋,他并沒有和其他人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啊!他想打電話問問宋小娜,但考慮到電話里說不方便,于是干脆來到宋小娜的單位。
辦公室里,宋小娜和一個小伙子正專心辦公。宋小娜看見于海軍出現(xiàn)很奇怪,問他做什么?于海軍沒回答宋小娜,卻下意識地問:“小娜,杜蘋蘋呢?”“什么杜蘋蘋?”宋小娜頓了頓,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哦,她出去了!”于海軍“哦”了一聲。卻不料一邊的小伙子問宋小娜:“宋姐,你們說哪個杜蘋蘋呢?”宋小娜的臉色倏地變得煞白,不再吱聲了……
于海軍看在眼里,尷尬地向小伙子笑笑,就拉了宋小娜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沒好氣地問:“宋小娜,你說那個杜蘋蘋到底怎么回事?”“我,我……”宋小娜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
“好,這事咱們回頭再算賬!”于海軍忽然壓低聲音說,“我下身癢,你怎么樣?”“我……我……”宋小娜又結(jié)巴了。于海軍不耐煩地說:“哎,大白天撞見鬼了!走,跟我去看醫(yī)生?!?/p>
兩個人來到一家私人診所,不一會兒,結(jié)果出來,兩人都患上了性病。于海軍的擔(dān)心得到證實了,他想想今天宋小娜的反常表現(xiàn),斷定那個杜蘋蘋一定有問題,就怒氣沖沖地讓宋小娜跟他回家。
剛進家門,宋小娜一下對于海軍跪下了,聲淚俱下地說出了事情真相:“你工作忙,經(jīng)常出差在外,我想找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那天夜里你又不在家,心煩意亂的我到太陽島酒吧買醉,不料被那個男人給騙了……第二天,滿心愧疚的我就把經(jīng)過告訴了你,因為我們夫妻雖然交流溝通不夠,但你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啊。哪知道你一直不放過我,總陰陽怪氣地嘲笑我,讓我抬不起頭來。有一天,我們幾個好朋友聚會,一個好姐妹安慰我說:小娜,讓你男人犯一次錯誤,他就能感受到你現(xiàn)在的痛苦了。我心里一激靈,這話對啊,所以就……哎,你別說,前幾天自從你有那事后你對我的確好了些,我們兩個人誰也不怪誰,從此天下太平了……”
宋小娜的話沒說完,于海軍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渾身發(fā)抖。他給了宋小娜一個響亮的耳光,鐵青著臉說:“呸!這樣的事你都做得出來?你簡直氣死我了!快說,那個杜蘋蘋到底是什么人?”
“三陪女。別的人誰干這事呢?再說,我怎么說得出口呢?”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宋小娜仿佛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于海軍像被火燒了一樣,渾身哆嗦不止,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我事先跟杜蘋蘋說過,一定要戴上安全套。可我昨天找到她問這事,她說當(dāng)時都喝了酒,你老公那么大力氣,我來不及嘛……”
于海軍的心里像被刀子捅了一樣痛楚,他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上,狠狠地說:“宋小娜,這病要能治好,我跟你離婚;要是治不好,我跟你沒完……”
宋小娜這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又急又悔,一下子暈過去了。 ■
(責(zé)編:何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