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文化是商務(wù)英語翻譯中的難題,怎樣處理原語文化問題本文提出了兩個解決辦法。
[關(guān)鍵詞] 商務(wù)翻譯 文化 加注 釋義
眾所周知,商務(wù)英語翻譯的等值指的是使譯作在內(nèi)容、思想感情、語言形式、音韻等方面與原作產(chǎn)生同等的效果。然而翻譯的目的是為了傳達信息而不是追求形式的對應(yīng)。原語言與目的語在轉(zhuǎn)化過程中存在著一定的語言障礙,逐字對應(yīng)幾乎是不可能的。具體就英語和漢語兩種語言結(jié)構(gòu)和語法功能來講,在商務(wù)英語翻譯過程中全等值的可能性甚小。但是可以產(chǎn)生功對等。
如何處理商務(wù)英語翻譯過程中的文化現(xiàn)象,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的譯者會有不同的方法。例如Ghost 譯為《人鬼情未了》, “ghost”原意是 “幽靈”, 本片講述的是一對恩愛戀人的生死戀, 如果直譯為 “幽靈”, 不僅沒有譯出原片的內(nèi)涵, 還會令觀眾誤以為是一部恐怖片, 而譯名中的 “鬼” 字恰好與ghost 相同。再有Seven 譯為《七宗罪》, 原片名為Seven, 指的是《圣經(jīng)》中的“七宗罪”。如果直譯成七的話,觀眾會一頭霧水。因此,好的翻譯應(yīng)該是彌補由于文化差異所引起的原語信息的丟失。
美國翻譯理論家奈達說過,一種語言能說的內(nèi)容在另一種語言中也能相對精確地表達出來。這就意味著翻譯往往是從一種語言到另一種語言的再創(chuàng)造。這似乎已成為共識,然而反過來就文化而言,翻譯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文化的虧損。如何彌補這種文化虧損,我們認為可以采用兩種辦法,一是加注;二是釋義。
女作家韓素音在她的作品中,向世人展現(xiàn)了現(xiàn)代中國風(fēng)貌。中國人最常用的問候語“吃飯了嗎?”在她的作品中就是 Have you eaten?(大意如此)。在漢譯英中,有人主張把這句中文譯成 Good morning 之類的話,以符合西方讀者的閱讀習(xí)慣。就交際功能而言,這樣翻譯不能說不合適,但中國的國情在Good morning 這句常見英語問候語中便蕩然無存了。漢譯英時,我們認為這種情況應(yīng)該如實翻譯,然后加注, 添加簡單扼要的說明。舉例來說,我們中國人自古以來用紅色象征喜慶和榮耀。而西方人對此看法大相徑庭,認為紅色意味著血型、暴力。因此,在譯 “紅包 ”、“紅帖子 ”等一些具有中國民族傳統(tǒng)特色的事物時,附加說明必不可少?!凹t包”: red package(A. a glit of money to children, servants on holidays; B.generally a bribe with money.“紅帖子”: red card (announcing a happy event, such as betrothal, birthday, wedding, etc. 這方面, 楊憲益、戴奈迪夫婦的《紅樓夢》英譯本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他們的翻譯雄辯地證明, 加注是補償文化虧損,促進文化交流的有效辦法。
釋義,即解釋性翻譯。這種翻譯不拘泥于原文字面表層結(jié)構(gòu),而是由表及里,挖掘原文深層的文化特征,用譯文進行解釋,將原文中對于原文讀者不言自明的隱含的文化內(nèi)容傳遞給譯文讀者。在釋義方面,徐國璋先生可謂楷模。國璋先生曾譯《西方哲學(xué)史》片斷。這里僅舉一則譯例。
原文: The book(指哥白尼所著《天體運行論》——本作者注)is dedicated to the Pope, and escaped official condemnation until the time of Ggalileo. The church in the lifetime of Copemicus was more liberal than it became after the Council of Trent, the Jesuirs, and the revived Inqusition had done their work. 譯文:書前有呈教皇之獻辭。哥白尼生時,教會法規(guī)較寬,未遭教會罪責(zé)。十六世紀中葉,天主教全會多次開會與特楞特(1545-63),最后,教規(guī)嚴厲,耶穌會士助其虐,一度中綴之異端刑庭(Inquisition,亦譯宗教裁判所)復(fù)其暴。伽利略早禁錮,哥白尼之日中心說亦判為邪說。
可以看出,譯文中增添了一些原文字面上沒有的信息。但如果照字而翻譯,中國讀者由于缺乏西方讀者的相關(guān)歷史背景知識,閱讀時很可能似懂非懂。國璋先生在譯后附記中指出,今天許多學(xué)術(shù)著作讀不懂得原因,一是過分拘泥于原文字面結(jié)構(gòu),一是對原文理解不透,不敢適當(dāng)增添解釋性文字[1]。雖然先生談的是學(xué)術(shù)著作翻譯,對商務(wù)英語的翻譯又何嘗沒有指導(dǎo)意義呢?
例如 meet one’s Waterloo 譯成“走麥城”。 they were sure that Ah Q met his Waterloo. ( translated by liang Sheqian) 他以為阿Q 這回可遭了瘟。英語as hanny asa cow 若直譯成 “快樂如母?!?, 顯然中國讀者無法接受,只能譯成“快樂的像只百靈鳥”。To cry up wine and sell vinegar 可譯為“掛羊頭,賣狗肉”。英語as bitter as wormwood(苦如艾篙)譯成漢語應(yīng)是‘苦如黃連“。
從文化交流的角度來看,商務(wù)英語的翻譯加注和釋義不失為兩種適用的翻譯方法。我們認為,可優(yōu)先考慮釋義,即如果通過增添少量文字,能把原文的文化內(nèi)涵移植到譯文中,宜采用釋義。如果增加的文字過多,不妨采用加注的辦法。(加注的問題是, 如果注釋過于頻繁,讀者視線要不斷在譯文與注釋間來回跳動,影響閱讀的順利進行。)翻譯的艱苦細致在于此,翻譯的光榮偉大也在于此,因為譯者在某種意義上是一位“文化特使,除了在審美層面上滿足讀者的精神需要,還有在文化層面上促進不同民族間相互了解的任務(wù)。
參考文獻:
[1]許國璋:《徐國璋論語言》[M]. 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1991
[2]方平:“歷史將給予充分的肯定”——評《文字.文學(xué).文化——〈紅與黑〉漢譯研究》.[J]. 《博覽群書》, 19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