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wèi)原著”是一種病
大家爭先恐后地去看,看了爭先恐后地罵,這不光是中國大片的待遇,也是中國名著改編的命運。長平在《出版人》發(fā)表評論說:筆者猜想這種情況的發(fā)生,首先來自一種責任感,人人都覺得有守護傳統(tǒng)經(jīng)典的重任在肩,花再大的代價也要去看看別人是怎樣破壞偉大文明的。如果以素材為標準,創(chuàng)作必然包含著破壞和“糟蹋”。創(chuàng)作未必能成功,但不成功的創(chuàng)作也是一種創(chuàng)作。批評人士擔心的是,這樣做會不會損害民族文化?筆者想在這些人士的心目中,傳統(tǒng)經(jīng)典的價值是永恒的,再怎么“糟?!币膊粫绊懰麄儗?jīng)典的學習、體悟和感情。他們擔心的是,那些沒有讀過原著的青少年,看了這些影視作品,以為那些偉大的作品本身就是這么“糟糕”呢。其實,如果一個人讀過原著,那么他就知道了它的真身,受過了它的熏陶,別人再怎么改變他也能區(qū)分開來,談不上什么破壞;如果他沒有讀過原著,就算誰也不去改編,經(jīng)典的好處他也照樣沒有得到。如此看來,問題的關鍵不在于改編成什么樣,而在于很多人都不去讀原著。
出版社大量出版合作書,無疑是慢性“自殺”
在書業(yè)內(nèi),約定俗成地將圖書分為本版書、合作書。合作書有一個共同特征:作者或他人將書稿送給編輯,審查后予以制作,多由前者發(fā)行,編輯已大體不具備書稿的自主選擇、設計等職業(yè)功能,只能做“來料加工”。汪宇甫在《出版廣角》撰文說:出版社長期地、大量地出版合作書,無疑是慢性“自殺”。這類書雖可立竿見影,但以出版話語的逐漸喪失為代價。長此以往,將在思想文化界發(fā)不出自己的聲音,導致自己邊緣化,以致無能力參加圖書訂貨會——無書可訂、無書可發(fā),其出版的圖書在坊間難得一見。過分地看重當下經(jīng)濟利益,甚至唯其馬首是瞻,書的格調(diào)愈來愈低,已經(jīng)成為出版社陷入窘境的內(nèi)因之一。對此,聶震寧先生指出,“越是單純地去追求商業(yè)利益,反而達不到目的,或者是獲得了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卻把出版社的大利益丟掉了?!边@難道不值得編輯人反思嗎?
書展別搶書市的戲
韓浩月在《新京報》發(fā)表評論說:自打有了書展這檔子展覽活動以后,從來都是銷售色彩大于展覽色彩。展館內(nèi)的液晶屏閃爍著酸奶的廣告,到處都是快餐食品和茶飲料的廣告,一群姑娘們在搶購一本圖書,因為它“買就送”價值遠遠大于書價的化妝品和零食,甚至還可以花10元錢買五個圈,套圈得禮品……書展就這樣和“食品博覽會”和“嘉年華”融到了一起。書展的商業(yè)味道徹底遮掩了書香味道,讓人若有所失。未來的書展模式,也許應該發(fā)生這樣的變化:不再是打折圖書大賣場,規(guī)模開始小型化、專業(yè)化和精品化,以新書展示為主,兼具文化交流的功用。圖書在編輯、設計、裝幀上的效果,圖書版權(quán)的經(jīng)營等,將取代圖書商品的零售和批發(fā),成為書展的“主旋律”。如此,我們?yōu)槭裁垂鋾惯@個疑惑或許能得到一個良好的解釋。
讓孩子們好好讀書就“非常愚蠢”?
著名作家池莉近日向國人傳統(tǒng)的教育思維開炮。池莉認為,國內(nèi)的家長往往要求自己的孩子要好好讀書,上好的大學,然后找到好的工作,認為這樣的人生才是成功和幸福的,并且認為這是培養(yǎng)孩子唯一的方式。池莉覺得這樣的邏輯“非常愚蠢”,她認為成功和幸福不應該用一個具體的物質(zhì)標準來衡量,只要活得快樂,那人生就是成功的。邵留生在紅網(wǎng)發(fā)表評論說:池莉可以批評當前教育的種種不是,可以對孩子們還在為考試而苦苦努力深表同情,但不能認為好好讀書是錯了。池莉的觀點讓我們看到當前教育的種種弊端,正是這樣的弊端剝奪了孩子們在讀書時原本應該得到的幸福。遺憾的是池莉只看到孩子們不幸福,只看到家長還不斷鼓勵孩子們生活在這樣的不幸福之中,還錯誤地將父母要求子女好好讀書定義為“非常愚蠢”,而不去深究是什么造成了孩子們讀書之苦。好好讀書沒有錯,錯的其實是教育機制。
電腦寫作影響了文學
據(jù)《文化爭鳴》報道:中國當下的個體寫作和總體的文學生產(chǎn)為如今的寫作狀況提供了許多證據(jù):在未用電腦之前,作家的年產(chǎn)量往往不高;但用了電腦之后,寫作的速度卻突飛猛進。1996年底,據(jù)不同權(quán)威部門統(tǒng)計,全國共出版長篇小說1600余部或2000部。從此之后,長篇小說的年生產(chǎn)量便居高不下。雖然造成這種文學大生產(chǎn)的原因多多,但作家普遍換筆從而使寫作提速肯定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
中國圖書市場只有“暢銷書”概念,沒有“長銷書”概念
據(jù)《文匯讀書周報》發(fā)表倪文尖的文章說:中國的圖書市場果然是越來越有“暢銷書”的概念了,甚至不少出版社就靠著幾本賣得火的書,“三年不開張,開張管三年”,而為了某個作者、某本書,幾個社之間打擂臺、搞拍賣這樣的事情,也已不是什么新聞。這顯然算得上一個很大的進步。但是,似乎與之同步,書也變得很短命了,仿佛圖書也成了時裝,好花開一季。因為我們這里,確乎還沒有建立起“長銷書”的概念:能夠經(jīng)常銷售,便能夠不斷地銷售。銷售期長,銷售額自然也就“長”了。問題在于,既然有這樣明擺著很明白的“社會效益”和“經(jīng)濟效益”雙豐收的好事,為什么中國的出版社和圖書市場都不買賬呢?看起來,事情的復雜性遠遠超出了我們這些買書人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