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bloNemda1904—1973
我把他們的名字寫在屋梁上,不是因為他們偉大,而是把他們當作同志。
羅哈斯·希門尼斯。流浪者,夜鶯,因為告別而吃驚,由于歡樂而死亡,鴿子的喂養(yǎng)者,由于陰影而瘋狂。
華金·西富恩特斯,他那些三行押韻的詩節(jié),就像河水里的石頭一樣滾動。
費德里科,他使我不像任何其他人一樣哈哈大笑,他使我們大家為了一個世紀而悲傷。
保爾·艾呂雅,他那雙毋忘我的眼睛,一如以往那樣蔚藍,它們在地下保存著自己藍色的力量。
米格爾·埃爾南德斯,他像一只夜鶯從王妃大街的樹林里向我吹著口哨,直到駐防的軍隊逮捕了我的夜鶯。
拿瑞姆,豪爽的歌手,勇敢的彬彬有禮的人,同志。
為什么他們這么快就走了呢?他們的名字不會從椽子上輕輕飄落。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勝利。他們在一起就是我的全部光明。現(xiàn)在,是一本充滿我悲傷的小小的選集。(鄒絳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