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東

中國號稱有四大無人區(qū)，即：羅布泊、阿爾金、可可西里和藏北羌塘，至今無成功完整穿越的記錄。其中阿爾金、可可西里和羌塘的部分區(qū)域?qū)儆诶錾矫}地帶。作為越野探險愛好者，好友相約，決心在無后援的情況下，一次性全部穿越，挑戰(zhàn)人類駕駛機動車在高海拔條件下越野的極限。經(jīng)過幾個月的準備，現(xiàn)在終于付諸實施。整個活動得到了中國探險協(xié)會的大力支持。我們的整個行程是：從哈密進入羅布泊荒漠，經(jīng)湖心抵達若羌，然后從茫崖的依吞布拉格進入阿爾金，翻越鴨子泉達坂、阿其克庫木湖、阿牙、庫勒湖、鯨魚湖、向陽湖、經(jīng)崗拉日疊峰抵西金烏蘭湖后，沿隔東河經(jīng)迎春口進入北羌塘，后西南方向抵多格錯仁以北的西峽河。然后繞過多格錯仁，經(jīng)半島錯、龍尾錯后抵雙湖。整個行程超過2000公里，歷時15天完成。

阿爾金山：車變破冰船

阿爾金自然保護區(qū)位于阿爾金山南部東昆侖山北部，西起若羌和且末兩縣分界線，東至新疆與青海兩省交界處，北到阿爾金山南部的祁曼塔格，南為新疆與西藏分界的東昆侖山脈，東西長380公里，南北寬190公里，總面積為44940平方公里。

老段比我年長16歲，曾經(jīng)上山下鄉(xiāng)、當(dāng)兵、當(dāng)警察及企業(yè)經(jīng)理。屬于前輩級人物。先后三次探路，一次深入可可西里，兩次深入藏北羌塘。2003年曾經(jīng)單車穿越羅布荒漠，對里面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2006年10月12目，我們經(jīng)過將近四千公里的跋涉，穿越了羅布泊，在若羌辦理了進入阿爾金自然保護區(qū)的手續(xù)。從若羌出發(fā)，經(jīng)315國道前往花土溝，探險隊在此補充物資。裝車是個費時費力的工作。我的車裝了516升汽油，其中100升的大桶三個30升的小桶五個，22升桶三個，兩箱方便面，馕100個，水100瓶及野營用品和照相器材等。老陳的車裝載物資如下：266升汽油，其中100升大桶兩個，22升小桶三個，馕100個，水100瓶，四箱方便面，炊具、灶具、救生用品、拖車帶、鍬、鎬、鋼釬、大錘、旗幟等。老段的車裝載如下：380升汽油，120瓶水，維修工具，配件、攝像器材等。

我們從石棉礦開始進入阿爾金自然保護區(qū)，于夜幕中到達了頭道河，夜宿這里惟一的一個帳篷飯館。從80年代開始，阿爾金地區(qū)出現(xiàn)淘金熱，大量的淘金者涌入，而頭道河是必經(jīng)之路，因為頭道河經(jīng)常陷車人員被困，久而久之，就出現(xiàn)了這頂帳篷飯館，這里除了提供食物還兼營拖車。帳篷外停有兩輛卡車，鉆進帳篷，溫暖的氣息和飯菜的香味迎面撲來，里面坐著十幾個剛剛從阿爾金金礦撤下來的工人，他們是因為冬季阿爾金氣候變冷，水源封動，不再具備淘金的條件，所以大部分人員撤回，只留下少許幾個人看礦。與工人的閑聊之間，他們問我們搞這種探險活動能拿多少工資，當(dāng)聽說我們是完全自費的時候，對我們花這么多錢來到如此荒涼惡劣的地方探險，感到實在不可理解，因為在礦上每年都會死幾個人，多半是因為感冒引發(fā)肺水腫或因高原疲勞引發(fā)的猝死。而且我們?nèi)サ牡胤揭人麄兊V上海拔高很多，氣候更加寒冷。這時，工頭進來招呼他們上車，他們還要連夜趕到花土溝?？粗麄冊谏L(fēng)中說笑著鉆進卡車的后斗里，后斗上只蒙了一塊苫布御寒，而此時的氣溫降到了零上一度。他們?yōu)榱松婧雎粤松ｋU，而得到的報酬在我們看來是微乎其微的。

第三日早晨出發(fā)碰到的第一個難點就是要通過頭道河。昨天晚上的氣溫大約在零下七八度，河面已經(jīng)結(jié)冰了，我試探著上去走了走，感覺冰面不是很厚，應(yīng)該承受不了車的重量，不過，水面看起來不是很深。9:30開始過河，車輛剛剛駛上河面，冰層就破裂了，我索性加大油門，車就吃力地向前行駛，聽到冰層在車輪下破裂的聲音，我的車像破冰船一樣駛向了對岸!下車為后續(xù)過來的老陳和老段拍照，等再起步時，發(fā)現(xiàn)在短短的幾分鐘里，剎車已被凍住了。循著金礦卡車留下的印記我們駛向阿爾金的腹地，這一段地勢相對平坦，行駛了61公里后，到達了二道河，二道河的河床很寬，但主干流只有三四十米，渡河還是比較輕松的。

我們在石溝達坂立下標點旗幟后，翻過達坂，向阿其克庫勒湖行進。這時，看見遠處的荒原上有一個黑點，行到近前，看見一頭死去的牦牛，內(nèi)臟已不知被什么動物掏空。之后，地形相對平緩，車隊在山谷中行進，海拔穩(wěn)定在4300～4600米之間，風(fēng)速六至七級。穿出山谷后，行進在一條寬闊的河谷中，河流并未封凍也不深，只有二三十公分，而且是沙石的硬底，我們選擇順流而下，因為這條河肯定是流入阿爾金三大湖泊之一的阿其克庫勒湖，就這樣順河走了十幾公里后，河道開始變寬了，河水也變深了，我攀上河岸，沖上一個山坡，阿其克庫勒湖靜臥在雪山之間，湛藍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銀光，湖邊有大片的高原草場。

2006年10月16日早晨起來，帳篷里結(jié)滿了白霜，昨天晚上的溫度在零下十六七度左右，起身穿上冰冷的衣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鉆出帳篷，地面，車和帳篷上也都結(jié)著白霜，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小群牦牛結(jié)伴走過，能清楚地看見它們鼻孔噴出的白霧，像一部部小型蒸汽機車。早晨的陽光漸漸爬上了對面的山坡，很快就灑落在我們的營地上，帳篷和車輛拖出了長長的影子，漸漸地白霜褪去，它們都還原了原有的顏色，在曠野中顯得格外鮮艷。

拔營向西南方向進發(fā)，中午11:00在遠處的魏雪山的下面出現(xiàn)了一條深藍色的水面，“前面十一點的方向就是鯨魚湖!”電臺里傳來謝周的聲音。大家都興奮地加快了速度，11:15車隊到達了鯨魚湖的西岸，隊員們用了40分鐘的時間才在岸邊的凍土層上埋下一個半永久性地標(用完的空油桶并釘上有探險隊標志的銅牌)。之后，車隊繞過鯨魚湖西岸，順著一條山谷前進，此段路一直在雪線之上，海拔直升至5021米。14:23在到達最高處的埡口時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塊石碑，一側(cè)是維吾爾文，另外一側(cè)是藏文，坐標點從這里開始進入了西藏自治區(qū)，至此，探險隊完成了穿越中國四大無人區(qū)的第二階段——成功穿越阿爾金自然保護區(qū)。

可可西里：迂回“陷車河”

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qū)位于青海省西南部的玉樹藏族自治州境內(nèi)，東經(jīng)89°25'～94°05'北緯34°19'～56°16'。其范圍為昆侖山脈以南，烏蘭烏拉山以北，東起青藏公路，西迄省界。保護區(qū)西與西藏自治區(qū)相接，南同格爾木唐古拉鄉(xiāng)毗鄰，北和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qū)相連，東至青藏公路，總面積4.5萬平方公里。

翻過阿爾金自然保護區(qū)與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qū)交界的埡口，晚上到達東崗扎日峰東北，在距勒斜武拌湖以西40公里的一個小湖畔扎營。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夜空，柔和的月光灑落下來，南邊的崗扎日雪峰清晰可見。

我們在西金烏蘭湖和永紅湖兩湖之間的這條大河邊扎營，這是我

們預(yù)計的渡河點。選擇這里主要是為了避開陷車河，但這條河寬50米左右，河岸陡峭，水深在三米左右，車是肯定無法通過的。面對這種情況大家都有些沮喪，如果前面的這條河無法通過，我們要作出決定是繼續(xù)向前繞道陷車河，還是后撤。因為謝周介紹陷車河比這條河要寬得多，而且根據(jù)這幾天的氣溫判斷，肯定沒有完全封凍。這里到陷車河還要繞過永紅湖，需要通過許多河流，即便到了陷車河也未必過得去。可是，整個穿越行程已經(jīng)超過一半，油料也已經(jīng)消耗了二分之一。這樣的話，陷車河這個障礙有可能成為我們這次穿越的一個死點，因為到時油料可能不足以讓我們撤出無人區(q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家在一起討論應(yīng)對的方案，一致認為我們千辛萬苦跑到這里，就這樣無功而返，有些不甘心。雖然前進的風(fēng)險很大，但也一定要到陷車河邊，如果在做了最后的努力，還不能通過的話，我們決定放棄一輛車，將油料加到余下的兩輛車上，再后撤。然后，經(jīng)可可西里湖和卓乃湖向青藏線靠攏。方案已定，大家反而變得平靜了。

天亮?xí)r，老段很早就起來了，步行沿兩湖間的河岸尋找渡河點，但發(fā)現(xiàn)河的最窄處也有三四十米寬，且河內(nèi)多有浮冰，水流湍急，不可能通過。于是我們決定按昨晚制定的計劃，由營地向北繞過永紅湖北岸，后折向西南，到達陷車河。10:30自營地出發(fā)，向西北后撤約十公里后，依山勢向西南方向前進，由于永紅湖北側(cè)有許多細小的河流，造成了許多沖溝。我們進入了永紅湖湖邊的灘涂地，起初，地面還很硬，但越往前走地面越松軟，可是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了回旋的余地，我只得加大油門希望依靠速度能“飄”過這片鹽泥，并用電臺通知后車千萬不要減速，否則一停車，就再也無法起步了。但話音剛落，我就感到車向下一沉陷入淤泥中，趕緊通知老段老陳停車，老陳停在離我一百米左右的一小塊相對堅硬的地面上，由老段上前救援。但用絞盤拉了半天，不但沒有將我拉出。老段自己也陷入淤泥中。這時的情況有些危險，如果老陳的車再陷車的話，我們就全軍覆沒了!好在最糟糕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老陳慢慢地將老段拉了出來，他們再用兩臺絞盤拖我的車，但是距離太遠，我們帶的延長線終于派上用場了，兩臺車的引擎在曠野中轟鳴著，兩部絞盤在一點一點地把我向回拉，我的車輪在地面上拖出了兩條深溝，老陳的絞盤因過熱，已經(jīng)不能使用了，就這樣隊員們在4900米的高原上齊心協(xié)力，團結(jié)合作，用了約一個小時，終于把我拉回。

我們決定向北從遠離湖邊的山梁上向西，雖然又像先前一樣不停地繞行折返，而且海拔一直在5000米左右，但卻避免了陷車的危險。14:30小吳在電臺里通告，離陷車河還有一公里。果然在翻過一道山梁后，我們終于看見了陷車河。我們停在山坡上靜靜地望著它，它比我想像的還要寬，整個陷車河河谷寬約400米左右，支流交錯，主干在河谷的南側(cè)，約有100米寬，河水呈現(xiàn)磚紅色，而且南岸山勢陡峭，水邊為兩米左右的垂直堤岸，河心有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小島，我決定試探著登上河心島，去觀察一下南面主干的水深情況，其他人留在北岸等候。我下到河邊，選擇好上島的路線后，開足馬力向河心沖去，只走了30米左右，就感覺到車輪下的河床開始變軟，車隨時都會有下陷的可能，我咬牙把車的轉(zhuǎn)速踩到5000轉(zhuǎn)，車咆哮著向島上沖去，濺起一片片浪花。終于在涉水通過約一百米左右，登上湖心島。但是島南側(cè)的情況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河水非常渾濁，應(yīng)該是泥沙堆積的河底，而且水深在兩米左右，車輛想通過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即便能渡河，南岸也不具備登岸的條件，只得撤回北岸。難道真的就此返回嗎?大家在山坡上攤開地圖，對照GPS分析，陷車河全長只有四十多公里，那么是否能沿北岸的山脊向西南方向直插迎春口呢?最后我們決定破釜沉舟，翻過面前的這些高山，迂回到陷車河的上游，尋找渡河點。

行進在終年積雪的高山之上，這里還從未有人類留下過足跡，謝周告訴我他們巡山時要通過陷車河，都是利用冬春兩季，河水完全封凍，從冰面上開過去，從未想過在海拔這么高的地方，車能夠翻越這么陡峭的雪山，這樣的駕車方式是他以前不敢想像的。就這樣一直沿山脊前進，我們來到位于北緯35°01' 56.3"東經(jīng)089°35'04.9"海拔4916米的一個埡口，因為附近有一個叫凍泉的泉眼，所以把此處起名叫凍泉埡口。翻過埡口，我們又看到了陷車河，河床依舊很寬，但水量小了許多，我們沿北岸逆流而上，水越走越小，有一段我們干脆下到河床下面，沿河床前進，不久后駛離陷車河，駛向迎春口。風(fēng)越來越大，雪在像水一樣快速的流動，眼看勝利在望，老陳不慎陷入雪坑，當(dāng)時風(fēng)速約8級左右，風(fēng)夾雜著雪片砸在隊員的身上，寒冷刺骨。加之老陳的絞盤出現(xiàn)故障，兩車改用拖車繩從后方將他拖出。

17:51在歷盡千辛萬苦后，探險隊終于到達了青海省和西藏自治區(qū)交界的迎春口。在坐標點35°01'56.3"東經(jīng)089°35'04.8"，海拔5013米的埡口找到了省界的界碑，我們完成了穿越中國四大無人區(qū)的第三部分，同時通過了理論上的“死點”。成功幾率上升了許多，自這里開始我們進入西藏自治區(qū)羌唐自然保護區(qū)，

羌塘自然保護區(qū)：疲勞的車輛

西藏羌塘自然保護區(qū)位于西藏自治區(qū)的那曲地區(qū)和阿里地區(qū)，地理坐標為東經(jīng)79°42'～2'59"，北緯32°10'～6'32"，總面積2980萬公頃。保護區(qū)于1993年經(jīng)西藏自治區(qū)人民政府批準建立，是一個以高原生態(tài)系統(tǒng)和珍稀野生動物為主要保護對象的自然保護區(qū)。羌塘地處青藏高原的西北部，其北、西、南三面分別為昆侖山脈、喀喇昆侖山脈和岡底斯念青唐古拉山脈所環(huán)繞，為一半封閉高原。

在接近棲峽河二十幾公里的時候，地貌開始出現(xiàn)變化，呈火山巖石地貌，山坡上覆蓋著熔巖被，黑色的火山石遍布，車輛在上面行進十分顛簸。由于這時我們的車輛都非常疲勞，我和老陳的車底盤都出現(xiàn)了異響，我的車動力明顯下降，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堅硬的亂石間緩慢地前進。在這一段路上看見了大群的藏羚羊，它們輕盈地在亂石間穿插跳躍，使我們繃緊的神經(jīng)有所緩解。

在山頂上分布著大小十幾個湖泊，推測可能是古火山口。鑒于熔巖被十分難行，我們決定下到山谷中前進，這時，望見在不遠的山脊上有一個黑點，駛近后發(fā)現(xiàn)竟是一頭棕熊，看見我們靠近，棕熊轉(zhuǎn)身就往山坡上跑去，由于馬上就要進入冬季，棕熊的脂肪很厚，油亮的皮毛隨著跑動在陽光下閃著光澤。而此時在棕熊逃跑的方向，從草地上猛然竄出一頭狼，原來它是在伏擊山坡上的一群藏羚羊。見棕熊朝它跑來，只得撒足向山坡上狂奔，這時，驚動了藏羚羊，它們卷起一陣黃煙，轉(zhuǎn)眼間消失在山坡的后面。

在駛向西峽河邊的途中，我的車底盤異響越來越嚴重，而且車尾跳動異常，經(jīng)檢查后為右后避震器折斷。幸好我們帶有配件，我鉆到車下，幾天來的泥水已經(jīng)將底盤包裹起來，我用錘子敲開凍硬的泥漿，拆下避震器，發(fā)現(xiàn)排氣管不知什么時候在劇烈的顛簸中被壓扁了，怪不得沒有怠速，動力明顯下降。用了半小時更換避震器。

15:30正在向多格措仁北岸前進，我的右后胎不慎被割破，更換好后，繼續(xù)西行。這時，我們的行進路線已和老段上次進來探路的航際線重合上了，之后，改由老段為頭車，省去我們不少找路之苦。18:45，行駛之間我的車身猛然向左傾斜，急忙停車，下車發(fā)現(xiàn)左后輪胎掉在幾米遠的地方，左后軸頭、剎車鼓在地上拖出一條兩米多長的深溝，六條螺絲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都跑丟了，在劇烈的顛簸中竟然沒有發(fā)覺。我們決定就地扎營，我和小吳修復(fù)車輛，老段和老陳加油，清點給養(yǎng)。

再次日下午14:00左右，我們通過了令戈措，竟然見到了一間土房和幾頂帳篷，門口還停著一輛北京吉普。終于又見到人了，我們將車上剩余的給養(yǎng)一股腦全都送給了這家人。翻越了恰格勒納埡口，遠遠地看見了雙湖的燈光，終于我們又回到了人間!

2006年10月20日21:50我們安全到達雙湖，完成了首次穿越四大無人區(qū)和昆侖邊緣的探險活動。在雙湖的一間小小的川菜館里，大家舉杯慶賀，我們在歷經(jīng)了12天行程，行駛了2728公里，沿途克服了沙暴、陷車、暴風(fēng)、狼牙路、車輛故障、渡過了大小幾十條河流，接受了高海拔、低溫的考驗，在無后援的情況下自行攜帶油料給養(yǎng)，完成了一次性穿越羅布荒漠、阿爾金自然保護區(qū)、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qū)，羌塘自然保護區(qū)這四大無人區(qū)的探險活動。尤其后三個保護區(qū)，是世間鮮有人光顧的昆侖山脈地區(qū)。

最后，借用老陳在雙湖說的一句話：“人類的進步就是不斷探索和嘗試的一個過程，只有在探索和嘗試的過程中，我們才能突破一些未知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