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制度作為一種“公共物品”同其他物品一樣，其替代、轉換與交易活動都存在著種種技術和社會的約束條件，人力資本投資能有效的削弱這些約束條件以推動制度變遷。

[關鍵詞] 制度變遷 人力資本 人力資本投資

一、問題的提出

從根本上說人力資本和制度共同決定一個國家的經濟增長。人力資本發(fā)揮作用從一定意義上講，是在一定的制度框架內通過有效率的經濟組織而促進經濟增長。人力資本能夠促進經濟增長，只是存在經濟增長的可能性，然而要把這種可能性轉變?yōu)楝F實性將面臨著種種制約，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制度。制度形成了社會的刺激結構，政治和經濟制度隨之形成了經濟實績的基本決定因素。在與經濟和社會變遷、創(chuàng)新相聯系的時間維中，人類的人力資本不斷投資降低制度變遷的各種約束條件的過程促使制度不斷創(chuàng)新，形成了制度演變的軌跡。

二、制度變遷中人力資本投資的作用

1.人力資本投資決定制度變遷的方向和進程

新制度經濟學認為，有效的組織是制度變遷的關鍵。在稀缺經濟和競爭環(huán)境下，制度和組織的連續(xù)的交互作用是制度變遷的關鍵。競爭迫使組織持續(xù)不斷地在技術和知識方面進行投資以求得生存，這些技能、知識，以及組織獲取這些技能、知識的方法，將漸進地改變我們的制度。組織是否有效，取決于實現組織最大化目標所需要的技術、知識和學習能力，這里企業(yè)家這種特殊人力資本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任何人，當他在創(chuàng)新時就是熊彼特意義上的企業(yè)家，當他退出創(chuàng)新活動時就不成為企業(yè)家。企業(yè)家，不管是政治還是經濟的，按照熊彼特的看法都是推動社會不斷向前發(fā)展的惟一力量。企業(yè)家的真正任務是設計和發(fā)現市場、評價產品、產品技術和積極管理雇員的活動，這是由環(huán)境的不確定性所決定的。當不確定性發(fā)生時，創(chuàng)新就成為必要了。企業(yè)家要進行創(chuàng)新實現上述任務，就要進行人力資本投資獲取有關的特殊知識，同時提高獲取特殊知識的能力。這里企業(yè)家的人力資本可以通過兩種途徑：一是增加教育投資獲取可以傳授的知識；二是通過實踐邊干邊學獲得知識。有效的組織和企業(yè)家的最大化行為取決于他們人力資本存量水平，最大化行為又決定著制度變遷方向及其進程。

2.人力資本投資是制度創(chuàng)新的重要來源

制度變遷的代理人是個別企業(yè)家，而制度變遷的來源是相對價格和偏好的變化。相對價格的變化包括要素價格比率的變化、信息成本的變化、技術的變化等。人力資本投資使人獲得具有經濟價值的知識和技能，這種知識和技能可以提高人的生產能力、配置能力和發(fā)明創(chuàng)造能力。一般說來，人力資本存量越高，勞動者的生產能力和利用其他物質資本的效率就越高，人們利用所擁有的知識和技能使?jié)撛谫Y源變成現實資源。這使相關要素的稀缺性發(fā)生了變化，從而使要素價格比率發(fā)生變化。所謂配置能力是發(fā)現機會抓住機會，最有效地使各種資源變成產出的能力。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這種能力對一個人成功與否較為重要，人力資本存量越多的人，一般說來搜尋信息的能力越強，從而更易于捕捉到信息，這降低了信息成本。信息成本的提高或降低對制度變遷都會產生重要影響。人力資本的投資和教育體制的發(fā)展，使信息接受主體、信息搜集與傳播手段，以及信息資料本身都得到全面改善，減少了與某些制度安排革新相聯系的成本。

再者，隨著人力資本投資增加，人的受教育程度的加深，人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能力增強這是顯而易見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帶來的技術變化，不僅增加制度變遷的潛在利潤，而且降低了某些制度變遷的操作成本。特別是使信息成本（電報、電話和計算機）迅速降低的技術發(fā)展，使得一系列旨在改進市場和促進商品流通的制度革新變得有利可圖。通訊技術的改進大降低了建立在空間上相互移動的個人參于基礎上的制度安排的組織成本。人力資本存量的提高，將改變人的知識結構、行為模式、生活觀念和道德觀念等因素，這些因素的變化將改變人們的偏好這一制度創(chuàng)新的重要來源。同時，人力資本存量的增加，改變了人的理想、風尚、信念和意識形態(tài)，這些都是制度變化的重要來源。

3.人力資本投資提高制度的適應效率

適應效率是制度變遷內在機制的另一構成要素。適應效率涉及到一個社會總體的人力資本存量和由人力資本的投資所引起的學習的愿望，引致創(chuàng)新、分擔風險、進行各種創(chuàng)造活動愿望，以及解決社會長期“瓶勁”和問題的愿望。

制度的替代、轉換過程和交易過程使組織具有了適應效率，或者說，在人力資本積累的自增強機制下，制度創(chuàng)新使組織更具有了創(chuàng)新的能力和愿望，適應效率更多地與組織的“主觀愿望”聯系在一起。在不確定的世界里，用制度減少不確定性和降低風險是一個重復博弈的過程，這個過程中人的經驗和知識不斷積累人力資本不斷投資，克服不確定性和分散風險的能力增強。有效的制度為組織提供適應效率是通過允許組織進行分權決策，允許實驗，鼓勵發(fā)展和利用特殊知識，積極探索解決經濟問題的各種途徑。這實質上是要求組織內的人力資本進行投資，人力資本存量增加，增強在不確定的世界里生存和發(fā)展的能力。

三、制度與人力資本投資相互促進

經濟及其制度變遷的速度是人力資本投資速度的函數，但變遷的方向卻取決于獲取不同知識的預期回報率。許多規(guī)則、習慣及其制度都是人力資本積累的結果，人力資本與制度實際上是相互聯系、相互促進的一種關系。

人力資本受到制度的規(guī)范，制度起到約束和激勵功能，決定著人力資本的實施特征。制度決定人力資本的形成和配置效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人力資本的活動范圍、層次，如形成和配置的數量、方向和速度，使得人力資本在經濟增長的作用發(fā)揮的實際效果存在著差異。同樣的人力資本，在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作用效果不同。好的制度激勵人力資本的形成和配置，可以人力資本合理配置而增值，而落后的制度約束人力資本的形成和配置，使人力資本的配置不合理而影響效率的發(fā)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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