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回到當下的寫作,已經被賦予了全新的向度,這一向度源自于漢語自身的豐富和衍生,它要回歸生活的本源和漢語的傳統(tǒng),要做到個人寫作思考的“在場”。
散文最忌矯飾和矯情。用矯飾和矯情搭建起來的唯美語詞,剔除修辭、象征和比喻的雜質,包括所謂的象征和意義,如虛空的鳥巢,是站不住腳的。這樣的散文寫作是值得警惕的。
寫散文就像騎著一匹奔馳的快馬,既想迫不及待領略前面的千般風景,又禁不住回望來路,總怕那些直擊心靈的縷縷清香白白飄逝。讀本期的三篇作品,就有這樣的感覺。從容、力道和文字本身呈現(xiàn)的張力,直擊心靈。
經歷是不可被復制、修正和重塑的,無論它曾經帶給你苦痛、傷懷,或幸福。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經歷也許相同,但生活本身千差萬別。寫作這者要不斷從生活本身中,搜求閃光的火花。加繆曾說:“這個世界并不追求對現(xiàn)實的純粹而簡單的再造,而是意在隨意的勾勒?!碧瞥瘯煹摹朵P·鐵是可以傳染的》,用一位朋友的評價也許更為準確,“有沈從文的影子,工廠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作家的邊城?!弊髌凡环记珊拖笳鳎@種技巧又不脫離散文寫作的本身,讓散文有了真正意義上的本原回歸。讀這樣的作品,能夠感知作者內心涌動著太多東西,又似乎力圖去掉某些遮蔽。一個人在開口說話之前,我們最關注他的內心,而內心最直接的體現(xiàn)卻是語言文字和文字之外的目光、顏面。小山的《像賽里木湖那樣藍色》,注重選擇內心的生活,寥寥數語,呈現(xiàn)了比生活本身更加內在的原汁原味,來喚起被現(xiàn)實遺忘的和被忽略的東西。這樣的視覺是獨特的,也最能打動人,是語言的力量和暴力的體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