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體”包括體裁、語體和風格三個層面。中國古代文體類別繁多,其劃分的主要依據(jù)是文本的功用。近現(xiàn)代文學體裁的劃分主要是借鑒西歐的觀點。從文學史的發(fā)展來看,文體總是處于不斷的分化和融合的過程中,因此,文體劃分應有新標準和依據(jù),文體劃分應以文本的“大語境”為標準。
[關鍵詞]文體;體裁;語體;風格;
[中圖分類號]1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3-0123-03
一、“文體”概念闡釋
“文體”一詞,與西文中的“style”。意思都是極為含混的。中國古代文論中的“體”,今人或譯為“體裁”,或釋為“風格”。荷蘭學者安克威思特在《關于文體的定義:語言學和文體》中列舉了“文體”的七種定義:以最有效的方式講恰當?shù)氖虑?;環(huán)繞已存在的思想或情感的內核的外殼;在不同表達方式中的選擇;個人特點的綜合;對常規(guī)的變異;集合特點的綜合;超出句子以外的語言單位之間的關系。英國杰弗瑞·里奇和米歇爾·肖特在其合著的《小說文體》中也列舉了七種關于“文體”的觀點:語言使用的方式;對語言所有表達方式的選擇;以語言使用范圍為標準;文體學以文學語言為研究對象;文學文體學以審美功能為重點;文體是透明而朦朧的,可解和言說不盡的;表現(xiàn)同一主題時采取的不同手法。從最一般的意義上講,文體可以理解為人說話或寫作的方式,即口頭的或書面的表達方式。因為是表達方式,它就應該與所要表達的東西,即內容、題材、題旨等相對而言。但又有相互聯(lián)系。綜合考察中外對文體的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理解,我們可以把文體解釋為文本或文章的體裁、語體和風格三個層面。體裁是文本的體制、格式、主要表現(xiàn)手段等方面的成規(guī)或慣例。語體指同一類別的體裁所慣用的語言的特色,如詞語的選擇、修辭技巧的運用等等。風格則是指作家在運用某種體裁、選擇語言時體現(xiàn)出的個性特征。
二、中國古代文體概述
在《尚書》中,古人就分別列出典、謨、訓、誥、誓、命六種文體?!对娊洝妨x,“三體”風、雅、頌,“三用”賦、比、興,大致可理解為體裁、語體兩個層面??追f達《毛詩正義》:“然則風雅頌者,詩篇之異體;賦比興者。詩文之異辭耳?!x比興是詩之所用,風雅頌是詩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辈茇А兜湔摗ふ撐摹匪目瓢祟?,有奏議、書論、銘誄、詩賦。而雅、理、實、麗則是八種體裁的語體特征。陸機《文賦》增益為十體:詩、賦、碑、誄、銘、頌、論、奏、說,“緣情而綺靡”、“體物而瀏亮”等也是相應的語體。曹丕所謂“應暘和而不壯,劉楨壯而不密”,談的是個人風格,與作家的“氣”(個性氣質)有關。陸機也論及這一層面:“夸目者尚奢,愜心者貴當,言窮者無隘,論達者唯曠”。不同個性氣質的人,選擇體裁語體不同。摯虞《文章流別論》論及詩、賦、七、頌、銘、箴、誄、哀辭、碑、解嘲、圖讖等十幾文體。蕭統(tǒng)《昭明文選》羅列文體三十九種(不算子目細類):賦、詩、騷、七、詔、冊、令、教、策、表、上書、啟、彈事、箋、奏記、書、移、檄、對問、設論、辭、序、頌、贊、符命、史論、史述贊、論、連珠、箴、銘、誄、哀文、難、碑文、墓志、行狀、吊文、祭文。劉勰《文心雕龍》提出文體三十四種:騷、詩、樂府、賦、頌贊、祝盟、銘箴、誄碑、哀吊、雜文、諧隱、史傳、諸子、論說、詔策、檄移、封禪、章表、奏啟、議對、書記。其《體性》篇中的“八體”,典雅、遠奧、精約、顯附、繁縟、壯麗、新奇、輕靡,則是語體的分類?!靶浴奔床茇е皻狻?,作家的個性氣質,“性”與“體”(體裁及語體)結合,即是風格。姚鼐《古文辭類纂》中把體裁并為十三種:論辯、序跋、奏議、書說、贈序、詔令、傳狀、碑志、雜記、箴銘、頌贊、辭賦、哀祭。
三、古代文體學劃分文體的依據(jù)
劉勰《文心雕龍·宗經》中認為,文體是圣人創(chuàng)造的,是源。后代衍生出的眾多文體,自然是流了?!敖浺舱?,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鴻教也”?!耙孜┱勌臁?,“書實記言”,“詩主言志”,“禮以立體”、“春秋辨理”?!肮收撜f辭序,則易統(tǒng)其首;詔策章奏,則書發(fā)其源;賦頌歌贊,則詩立其本;銘誄箴祝,則禮總其端;紀傳盟檄則春秋為根”。后人盡管“萬家騰躍”,而只能“終入環(huán)內”了。我們不否認一些經典作家開創(chuàng)文體的作用,但文體又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慣例,這里有其他作家的模仿,也有讀者的閱讀期待。而更本質的問題是,經典作家又是如何創(chuàng)立為大家公認的典范呢?《文心雕龍·征圣》言“圣因文而明道”,文章有“記言”、“言志”等不同用途,因而具有了不同的體例??梢?,古代文體劃分的最主要依據(jù)是文本的實際功用。
《文心雕龍·定勢》中說:“夫情致異區(qū),文變殊術,莫不因情立體,即體成勢也?!弊骷摇耙蚯榱Ⅲw,即體成勢”是理論家劃分文體的關鍵所在?!段男牡颀垺んw性》中言“夫情動而言形,理發(fā)而文見,蓋沿隱以至顯,因內以符外者也?!鼻槔碓谛臑樾?,發(fā)于外為體,而作家才、氣、學、習各不相同,故所選擇的體勢不同。體勢合而言之是文體,分而言之是體裁或體制、語勢或語體。《文心雕龍·熔裁》又言:“是以草創(chuàng)鴻筆,先標三準:履端于始,則設情以位體;舉正于中,則酌事以取類;歸余于終,則撮辭以舉要”。更具體而言作家一要根據(jù)情理確定體裁,二要根據(jù)內容選擇材料,三要選擇語言顯出要旨。陳望道《修辭學發(fā)凡》言“修辭所須適合的是題旨和情境”。我們可以把狹義的“修辭”還原為“修辭立其誠”的廣義上去?!把灾疅o文,行而不遠”,所有寫作都有一個選擇表達方式的問題,即廣義的修辭或文言(文飾言辭)的問題,也即都面臨題旨和情境的問題。就是說,文體總與題旨和情境有關。題旨和情境可具體化為“六何”,即“何故”(目的、用途)、“何事”(題材、內容、意旨), “何人”(作者與讀者)?!昂螘r”、“何地”(時間、地點構成場合、背景)、“何如”(語詞、語法、修辭等的選擇)。
古人劃分文體固然最重文本的功用目的、使用范圍,但也兼顧其他方面。如《尚書》中六種文體,發(fā)出者同是君王,但因接受者和具體用途不同而不同:“誓以訓戎,誥以敷政,命以喻天,故授官錫胤?!?《文心雕龍·詔策》)。再如《文心雕龍·檄移》中所列檄移,同是公告,一是對敵,一是對民,一武一文,故又可分而論之?!睹娦颉费裕骸帮L,風也,教也?!薄吧弦燥L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日風?!薄把耪哒?。言王政之所由興廢也。”“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被蛴靡越袒?、諷喻,或用以言王政興廢之理,或用以歌功頌德、告慰神靈,這是從功用及內容上分類。風以上、下分,又可見其注意作者與接受對象的關系。“主文譎諫”,是語體特征,是為了達到諷諫的目的而采取的華美詞藻和委婉含蓄的手法?!段馁x》中所舉說與論同是言理,但因對象不同而“煒曄而譎誑”,與此相類?!段馁x》言“詩緣情而綺靡”,緣情是“詩言志”、“詩以道志”的發(fā)展,是詩的目的和用途;綺靡是指由此而來的語體特征,是曹丕所謂“麗”,要求言辭華美、音韻和諧??偟恼f來,古人還能從文章的目的和手段,內容與形式、題旨和情境幾方面綜合考慮,并以此分類。但問題是,有的偏于目的、內容,有的偏于手段、形式;有的重源,有的重流;有的較粗略,有的較瑣細。比如<文心雕龍>從功用方面把文章分為二十一類,三十四種(許多文體都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也可以合為論說辭序、詔策奏章、賦頌歌贊、銘誄箴祝、紀傳盟檄等五個文類;也可以因為語體不同而把同一文體再分為不同的子目,如論說中之說文分為議、傳、注、贊、評、序、引等。從功用目的講,詩與樂府本來都是詩。從手段、方式講,卻因為依賴的物質材料或媒體不同而分門別類,樂府是被之管弦的。即借助于語言之外的另一種媒介。詞、曲之于詩,也是如此。所謂“文”、“筆”之分,《文心雕龍·總術》說:“今之常言,有文有筆,以為無韻者筆也,有韻者文也”。把三十四種文體又合為兩大類,即騷、詩、樂府、賦等為一類,屬文;史論、諸子、論說等為一類,屬筆。所謂韻就是與別的媒體即音樂相依附的痕跡。即音樂性是“文”區(qū)別于“筆”的顯著語體特征。另外,像誄和碑、銘與箴的區(qū)分,碑文是刻在石頭上的,銘文是題在器物上的,“因器立名”,劃分的依據(jù)也是媒介材料。序與跋之別僅在一寫于正文前,一置于正文后,是格式、位置上的不同。因此,角度不同,側重不同,層次不同,劃分出的文類就不同。加之,同名異實,異名同實,也造成文體分類的瑣碎、混亂。而任何概括都是粗略的,任何分類都會存在難以歸類的類別。劉勰即把不好歸類的文體籠而統(tǒng)之置于《雜文》、《書記》之中。何況,文章寫作的實踐本身是文體的不斷生滅、分化、滲透和融合的過程。
四、現(xiàn)代文體學劃分文體的新發(fā)展
中國現(xiàn)代文體學對文學文體的確認和分類基本上是接受了西歐的觀點。西歐對“文學”的認識也經過一個從寬泛、模糊到明確、清晰的過程。古希臘古羅馬的修辭研究的對象是雄辯術,亞里士多德的《修辭學》和朗吉弩斯的《論崇高》都屬此類。古代歐洲最早確定的文學文體是“詩”(poetry)。亞里士多德的《詩學》和賀拉斯的《詩藝》對詩的形式結構、表現(xiàn)手法和語體特征都進行了探討,而當時“詩”的概念相當于后世的“文學”(litemture),是包括史詩、戲劇、抒情詩在內的。亞里士多德《詩學》中把文學分為三類:像荷馬那樣講述,是史詩類,即敘事類;用自己的口吻說出,是抒情類;使模仿者用動作來模仿,是戲劇類。這就是幾千年來被西方普遍接受的“三分法”。它劃分文體的依據(jù)是作者再現(xiàn)或表現(xiàn)生活的方式。直到別林斯基,他在《詩歌的分類和分科》一文中還是這種分法。他談到:敘事類的詩是通過外部事物來表現(xiàn)意義的,相當于中國古人說的“體物”“陳事”;抒情類的詩歌是從內在世界來反映現(xiàn)實的,類似于中國古人所謂“言志”“發(fā)乎情”;戲劇類是內在的、主觀的東西形之于外,表現(xiàn)為行動。
中國目前達到共識的是“四分法”。即把文學分為小說、戲劇、詩歌、散文。大概說來是在三分法基礎上增加散文一體,此“散文”即中國文論中與詩對舉的“文”,又相當于西方之“essay”,是實用性較強、更接近生活,虛構性較弱,形式最自由的文體,其概念的包容性很大,文學和非文學的界限也很模糊。與三分法相比,四分法中詩歌、散文既可用于敘事,也可用于抒情,即同一文體又可分屬敘事或抒情兩類。僅此一點即可說明,兩種分法都不可能是萬無一失、一勞永逸的。
時過境遷,許多應用范圍有限的文體已經消亡,如與廟堂禮儀有關的文體。有的是轉化或衍生為新的文體。如誄吊哀祭之文變而為悼辭,或其他紀念文章。楹聯(lián),在中國應用十分廣泛,不能不說是一種獨立的文體。是從駢儷文、格律詩中分化出來,而擁有廣闊的使用場所的一種文體?,F(xiàn)代社會生活的豐富多樣,必然會出現(xiàn)許多為文體學所無暇歸納或分別的新文體。像近代梁啟超創(chuàng)造的集新聞、演講、宣傳、政論于一體,文白相雜、駢散結合,筆鋒常帶情感的“新文體”,“五四”以來出現(xiàn)的新詩(自由詩、白話詩),既有古代小品文特色又具西方“隨筆”作風的“美文”,尤其是魯迅創(chuàng)造的政論性和文藝性相統(tǒng)一的情理并茂、文質炳煥,體式自由,文筆犀利的雜文,是散文中異軍突起的一種文體。報告文學,新聞性與文學性的結合,當代“非虛構小說”,“紀實文學”的興盛,都是文學與實際生活的貼近,審美性與功利性的結合。隨著信息社會的發(fā)展,借助別的媒體的文學樣式也相繼出現(xiàn),影視文學、網絡文學,包括電視散文、影視解說詞,乃至某些廣告詞等等。文學文體間的互滲和融合又一次成為普遍現(xiàn)象?!按笊⑽摹?、泛文體寫作成為時尚。學術可以成為隨想??梢钥侦`灑脫;散文可以虛構,可以曲盡人意;小說可以私人化,可以自言自語。在新的語境下,文學成為一種更加自由的對話。文學的紀實性與虛構性、再現(xiàn)性和表現(xiàn)性、審美性和功利性、“嚴肅性”與通俗性、詩性和散文性的界限被打破、消融,文體之間的疆域被沖決、溝通。這是一個文體大融合的時代,是大散文、大文學的時代。
五、當代文體劃分的新方法
文學史證明,隨著社會文化的進步,文體會愈來愈豐富多樣。文體一旦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會約定俗成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慣例。從而作家也會在表現(xiàn)手段、語言修辭等方面有共同的選擇,在形式結構、語體等方面形成一定特色。因為文學特殊的功用,即偏于抒情,使它逐漸脫離實際的、狹隘的功利性而獲得一種超功利的審美特性,這種審美性總是與文學的形象性虛構性結合在一起的,所以文學文體逐漸從其他實用性的文體中分離獨立開來。狹義的文學誕生了。但是,文學從來就不能脫離現(xiàn)實生活,不能完全超功利無功利,它的冶性陶情的作用本身又是“無用之用”,一種更大的作用,更高的功利性。因此文學總是與應用文體藕斷絲連。文學既不排除移作他用,應用文體也何嘗不能寫得美一些、動人一些,因此沒有理由排斥實用文體的文學性。所以,廣義的文學概念始終存在著。文學史表明,某些文體在今天被認為是文學的,在明天就可能被視為非文學的。如漢大賦。反之,今天非文學的某些文體明天可能就變成文學的了。像筆記、小說、雜文。我們應當把文學理解為一個開放而動態(tài)的系統(tǒng)。對文體的劃分也要有一定的原則和方法:
其一,要把寫作看作一種言語行為和對話。而任何言語行為或對話,都是為了溝通,為了交流思想情感的目的,并具有具體的意旨,必然涉及言者或作者、聽者或讀者兩方,而且是在一定的時間、地點構成的背景下進行的,即情境或場合。因對象、情境等不同,作者為了達到更好的溝通目的,就會自覺不自覺地選擇有利于準確傳達具體題旨的言語方式,這就產生了不同的文體,具體而言是不同的語體、不同的體裁?!把灾疅o文,行而不遠?!奔偃缱髡哌M一步講究、修飾自己的語詞、語法,以更巧妙地傳遞超出語言的信息,“言近旨遠”,“言有盡而意無窮”,這就是陳望道所說的“積極修辭”,就使語言產生了審美性,這就是語言藝術,就是文學。使言語顯示出個人的特色印記,就產生了風格。因此,嚴格說來,風格不是指一般體裁而言的,而是只有文學文體才具有的,也可以叫文學風格。
其二,劃分文體要以語境為依據(jù)。語境有狹義、廣義之分。狹義的語境,可稱“小語境”。又叫上下文,指言語或文本中語詞的組合中揭示出來的具體場合或情境。既包括言語發(fā)生時的特定時空,也包括對話雙方構成的關系。語境限制規(guī)定著言語或文本的意義。廣義的語境,可稱“大語境”,指言語或文本所處的社會文化背景、作者和讀者跨時空、超時空的交流關系。作者讀者的關系,自然與交流的題旨和目的有關。劃分文體首先要考慮大語境這一綜合因素。
其三,劃分文體應堅持目的和手段、題旨和情境、“說什么”和“怎樣說”、內容和形式相結合的原則;堅持源與流、歷時與共時相結合的原則;堅持體裁、語體和風格相結合的原則;堅持綜合和分析相結合的原則;堅持統(tǒng)一標準、層次清楚的原則。文體研究的目的是探究不同類別的文體的規(guī)律、特點,即不同的表達方式。因此,考慮文本的目的、內容、題旨,有助于我們區(qū)分其是功利的,還是非功利的,理性的,還是情感的,從而判定其屬于文學還是非文學,進而考察其表達方式是抽象的、推理的,還是形象的、抒情的,是表現(xiàn)的,還是再現(xiàn)的,偏于主觀的。還是偏于主觀的。如此我們才能深入到其語體的層次。假如是文學文體,我們還可進一步探討其風格層面。研究作家的獨創(chuàng)性文本的外在形態(tài)、結構方式、表現(xiàn)手段是應該充分注意的。在今天,文本借助和依托的媒介是應該特別重視的。此外,語境中接受者的位置、文本傳播的范圍、適用的場合,也不容忽視。對誰說,在多大和何種情境下說,成為突出的因素。每個寫作者和文體學家都要具備這種“文體意識”。
其四,在標準不混亂、層次不相犯的原則之下,同時也要注意規(guī)律性、原則性與開放性、靈活性的統(tǒng)一,注意清晰性和模糊性的統(tǒng)一,絕對性和相對性的統(tǒng)一。承認任何分門別類都是一種權宜之計,都是研究事物的一個角度,都難免“以偏概全”,不可能萬無一失。對不能歸類的“另類”,如何才能另立門戶?世界上沒有一勞永逸的理論,文體學也是動態(tài)發(fā)展的。要充分注意邊緣性的文體,探其源,知其流,搞清其橫向關系、縱向聯(lián)系,從而認識其本質性的東西。
[責任編輯:崔 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