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與現(xiàn)實的對視——尹朝陽個展
從那些站立在斑駁陽光下?lián)]灑著青春荷爾蒙,不知何去何從的少年,到西西弗斯式的遍體鱗傷與巨石搏斗的悲情男子,還有隱沒在烏托邦的光環(huán)中越行越遠的虛幻偉人,尹朝陽始終不能釋懷對英雄尚存的懷想,不能抑制充當救世主的自戀情節(jié)。即便看似他不遺余力地消解、玩弄、打擊、毀滅一些永恒的價值存在,比如用“?!闭趽豕廨x歲月的美景,用癱軟如泥的體態(tài)制造酸楚的末路人物,但尹朝陽實在鐘愛悲劇,英雄主題的氛圍很難消解。在10月唐人藝術的尹朝陽個展中,最新的作品中看不到任何具體的景觀和人物形態(tài),大片的抽象的風景和風景之中是消失了面目的人群,不知哪里來,也不知何處去。沒有歷史和身份,甚至沒有五官、形體和動作,和我們一樣如螻蟻般生存。同時展出的雕塑中,那些攀爬在巖石上的小人如剛脫胎的女媧的造物,還未長出雙眼,就迫不及待傾軋著向上向上。反襯這些脆薄如紙、卑微如泥的生命的,是裝置作品《逝去》和架上作品《詩人》中的抗爭力,失去骨血的骷髏蛻殼般擺脫了脆弱彷徨的肉身,閃現(xiàn)涅磐后的從容,而《一個詩人》清晰粗糲的筆觸勾出的眼眶中有一種不安定的、暴力的能量。在這里,尹朝陽依舊拿出沉重的歷史感及個人理想,與碌碌無為角力。他訴說了矛盾的自我掙扎,也擺出中國日?,F(xiàn)實與過氣感傷的英雄主義相撞出的五味雜陳。
皇后的新裝——陳曦個人作品展
我們都知道安徒生的童話《皇帝的新裝》,如若拋開主流化認識中對皇帝的嘲諷,而以一種新的視角來認知皇帝的裸行,則別有風味。他沒有穿衣服,卻在眾人的嘲笑中,感覺自己是最美的,自戀之余,更多的則是對自己身體的坦然和發(fā)現(xiàn)。陳曦筆下的“皇后”也是這個概念,她是用新裝來暗示一種內(nèi)心的狀態(tài),試圖勇敢而盡情地享受生命。在這里“皇后”泛指女性——現(xiàn)代都市的女孩,再具體點則是指東方女性,面對現(xiàn)在這個世界所呈現(xiàn)出的一種全新的更加開放、更加勇敢、更加無拘無束的精神氣質。在新北京畫廊展出的作品是她2003年以來的總結。在這些作品中,她用超現(xiàn)實的畫面,并以時間命名(如“夜9點”、“夜12點”等),將洗浴的裸體放置在公共場所,將洗澡這個完全私生活領域的事情,變成了一件公共景觀。借助于泡沫,借助于街景的隱隱綽綽,借助于時間的無情流逝,好似在訴說著:青春易逝。(右1)
當代素描經(jīng)典——
王華祥之“喜入迷途”
在世紀的藝術發(fā)展歷程中,版畫有著獨特的位置。從上世紀30年代至今,版畫歷經(jīng)了興起、輝煌、沉落、復興幾個重要的階段。在1980年代,版畫復興之時,主要依靠三位重要的人物——徐冰、蘇新平、王華祥,才重新確立了版畫的當代地位。這次在KU藝術中心舉辦的“喜入迷途——王華祥個展”展出了他20年來的版畫作品,這些作品從一個側面也是中國當代藝術20余年的縮影。從這些作品中,我們能看到藝術家對于現(xiàn)實主義、新生代、政治波普等等的深刻認識,也從中可以看出當代藝術史的蹤跡。此外,王華祥還把素描提升到一門完全獨立存在的藝術,試圖改變美術界把素描作為訓練造型能力的手段的看法。在當代藝術家中,王華祥的素描堪稱經(jīng)典,此次展覽中精選的他1985年至今的素描作品,能讓觀眾充分認識到素描的獨立性和當代性。
藝術與生活的交流——白南準個展
白南準作為視頻藝術之父,在其創(chuàng)作過程中,一貫堅持著“藝術與生活的交流”這一主題。在其早期作品中,他開始借用閉路電視系統(tǒng),引導觀眾觀察他們自己的實時影像,并用便攜錄影器材,在移動記錄的同時將復制的錄像播放給觀眾,開啟了將觀眾的反映溶入到藝術作品本身的先河。這次在北京都亞特畫廊舉辦的白南準個展展出的大部分是他的視頻雕塑作品。這些作品無不體現(xiàn)了他“參與”和“交流”的藝術創(chuàng)作宗旨。無法觸摸的影像和具有物質性的雕塑;人和與人類類似的機器人;鎖在舊物體里的時間以及實時狀態(tài)下顯示器里的視頻流,所有這些看似對立的內(nèi)容在他的作品中相互襯托、彼此提升。這些視頻雕塑展示了一種新的“吸收視頻”的方法。從最開始,視頻影像就不斷溶入雕塑本身,這種獨創(chuàng)的藝術形式也使時間這一抽象概念得以具體化。
睜大眼看看蓬皮杜——“Fabrica:睜開的雙眼”蓬皮杜中心巡回展
作為2007上海電子藝術節(jié)新媒體藝術活動藝術集群部分的“頭牌”大展,“Fabrica:睜開的雙眼”/蓬皮杜中心巡回展來到上海美術館“試水”,并因之前撲朔迷離的蓬皮杜上海館方案是否擱淺的影響而頗受國內(nèi)矚目。蓬皮杜中心的Fabrica展覽在巴黎始于2006年10月,于2007年夏天參加“米蘭藝術設計展”,此計劃集納了來自法國、英國、德國、美國、加拿大等地數(shù)十位藝術家的最新創(chuàng)意理念,透過Fabrica的“眼睛”,體驗一個以感官交連互通的經(jīng)歷,從中透過被忽略的世界,啟迪民眾關注環(huán)境變遷,氣候變暖、污染、疾病等全球性的困擾。
展場內(nèi)既可以瀏覽文字材料和圖片新聞報道,又可以欣賞實驗作品(影像、視覺傳訊以及邀請參觀者互動體驗、親身感受的互動裝置),而現(xiàn)場幽暗的光線下更有一雙睜開的電子眼睛凝視著每一位來訪者。在眾多電子媒體互動及文獻的常規(guī)展示中,COLORS雜志項目無疑更具親和性,以空白雜志為母板,幾十本由各國不同身份的創(chuàng)作者以手繪、涂鴉、拼貼等個人化的記錄本被錯落有致地懸置半空,參觀者可信手翻看、閱讀。作為蓬皮杜中心的環(huán)保公益性的藝術項目之一,參觀者被賦予了Fabrica獨特的視角,沉浸在充滿互動的一系列感官的體驗中,提示我們始終關注在世界上其他角落發(fā)生的一切。
釋放“能量”——
首屆今日文獻展
以《能量——精神、身體、物質》為主題的大型當代藝術展——首屆今日文獻展在經(jīng)過一年的籌備后在北京今日美術館盛大開場。在策展人黃篤的籌劃下,五十余位藝術家利用繪畫、雕塑、裝置、影像等手段從不同角度演繹自己對當代社會中“能量”的理解,而他們作為中國當代藝術界飽含“能量”的個體,力圖使觀眾們從作品中感受到藝術能量的釋放。
“首屆今日文獻展”以鮮明的學術定位使展覽聚集了眾多當代藝術界的優(yōu)秀藝術家。活躍在中國當代藝術一線的藝術家們紛紛借助《能量》展示自己的“能量”。畫家岳敏君帶來長達五米的新作《毛杏蘭》,畫面描繪出迷宮般的場景,反映了畫家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迷失情緒。朱金石的裝置作品用大約3600個燈泡組成了一個巨大燈泡,回應了對物理能量的分析。
除了已經(jīng)成名的藝術家外,“首屆今日文獻展”中不乏藝術界的新人新作,其中的部分藝術家還是剛畢業(yè)的學生,像《歷史》的創(chuàng)作者劉瑞就是剛走出中央美院的畢業(yè)生。這是中國當代藝術潛在的能量,他們的出場展示了一些中國當代藝術中觀眾尚未看到或注意到的東西,他們是未來藝術的能量。這也回應了“能量”的主題。
設計vs.設計
展覽的副標題是“兩個世紀的創(chuàng)造”,但走在展廳里,人們不止一次地震驚于設計師們的創(chuàng)造力。在這里感覺不到時間上的差異,譬如某件極具現(xiàn)代感的設計很可能出自19世紀的設計師之手。
關于藝術與設計的關系問題,展覽給出了很好的解答。如果《向蒙德里安致敬》、《約瑟夫,感覺椅子》這樣的作品對當代藝術的借鑒直接而明顯,那么Charles Eames設計于1948年的椅子、Jeroen Verhoeven設計于2005年的桌子,則是對現(xiàn)代藝術中關于形式觀念的絕佳闡釋,誰都會在其中看到大名鼎鼎的亨利·摩爾。如果不能把大師的作品搬回家,那么就把滲透著他們印記的家具帶走吧!
更多的作品滲透著對人的關懷,對自然與環(huán)境的關懷。日常所需一律齊備的小套間,專供人休息放松的沙發(fā)屋,還有Ingo Maurer 的吊燈,誰又想得到用那些破碎的瓷器能夠制作出如此美輪美奐的燈飾呢?更不用說羽毛做成的伊卡魯斯燈,他那被太陽烤化翅膀,如今完好地籠罩著朦朧的燈光,纖細優(yōu)美,令人怦然心動。
展覽中再也沒有了純藝術與純設計的區(qū)分,設計就是藝術,不僅有藝術的形式,更有藝術的內(nèi)涵與哲思。棲居在由藝術構成的空間里,碰觸藝術本身,我們的生活將會充滿詩意而樂趣盎然。
額頭與海浪的表情
一幅神經(jīng)質而又貌似絕望的面孔,呈現(xiàn)于古斯塔夫·庫爾貝展覽的大海報。這位現(xiàn)實主義畫家在中國并非寂寂無名,而本次展覽展現(xiàn)的則是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多個方面。我們看到,他并不僅僅擅長肖像與敘事性的作品,而且也長于風景畫、動物畫與人體畫,其作品的風格幾乎堪為之后現(xiàn)代藝術的先聲。
面對他的肖像與人物作品,觀眾難免會產(chǎn)生這樣的聯(lián)想:太多的自畫像仿佛透露出藝術家的自戀情結,姿態(tài)曖昧的女性群像是否意味著同性戀傾向?那幅著名的《世界的起源》,更是赤裸裸地對女性生殖器的直接表現(xiàn)。這一部分的布展方式也十分有趣,不僅與安德烈·馬宋的同名同題材作品并置,而且展出了19世紀的女性裸體照片。更有甚者,還有幾幅放在小盒子里的立體攝影作品,觀眾要湊近盒子上的孔洞才能看到其中姿態(tài)各異的裸女,每個人似乎都在窺探某種禁忌,神秘緊張而又有些羞恥不安,而對面的《世界的起源》無疑是對這一切的嘲弄。
庫爾貝的作品貫穿著一種深沉的憂患,這在他的肖像畫人物的額頭,以及他晚年創(chuàng)作的海浪與巖洞之中有著鮮明的體現(xiàn)。特別是后者,寬大粗狂的筆觸具有相當?shù)谋憩F(xiàn)主義特色。也許這種憂患,這種人類面對自然時難以名狀的渺小的感覺、面對自己時感到的不可思議的愕然,就是庫爾貝的藝術表情。
回顧與自否——長征5周年回顧展
“……《長征》是沒有終結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他/她自己意義上的長征者,所以《長征》將一再地發(fā)生……”這句典型的長征式話語是聯(lián)系每一個長征人的紐帶,也是長征滾動前進的動力。從2002年第一次踏上長征旅程,長征隊伍經(jīng)歷了重走長征路的創(chuàng)作和展示探索,到在北京798藝術區(qū)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空間,直到走入如今商業(yè)的成功,在全球展開國際長征計劃,長征一直沒有停下腳步。2007年,長征迎來了“在路上”的第五個年頭。11月1日,在798的長征空間,新老長征人聚集一堂,為這個“鐵打的營盤”慶祝5周年生日。
5年的積累,不僅僅表現(xiàn)在滿布了1000多平米中眾多承載了長征話語和長征記憶的藝術作品上,它是成果,更是繼續(xù)前進的基礎。對于所有與長征風雨同舟的藝術家和參與者,包括國際藝術大腕徐冰、蔡國強,包括死硬分子盧杰、邱志杰,也包括躍躍欲試即將加入的新兵,如今的長征對于他們是一份可以共享的經(jīng)歷,對于旁觀者則是對當代藝術眾多可能性的告白式、批判式的展示。作為一個當代藝術的實驗平臺,5年來,長征不但打開當代藝術的可能性和它的邊界, 理論和實踐, 創(chuàng)造和體制建設并行,而且通過長征者一道努力,開拓了全新的中國當代藝術生產(chǎn)模式。與歷史上的長征一樣,實踐使長征一直處在“問題”之中,被檢視,被批評與自我批評,是長征特有的思考方式和獨特的工作方式,也是長征繼續(xù)制造視覺生產(chǎn)和話語的資源。
如同它的旅程,長征計劃本身還在不斷地行進發(fā)展著。如今,長征不再僅僅是民間和政治話語的代名詞,不僅僅是一個展覽平臺,起到宣傳播種的作用,更是一個進行時態(tài)的藝術與經(jīng)濟、政治、文化生態(tài)的對話。藝術家、策展人、學者和廣泛的公眾合作,探究了種種藝術和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并構想出新的積極的可能性與經(jīng)驗。
當一個“長征人”高喊:生命不息,長征不止的時候,意味著長征又一次踏上新的旅途。
天王的版畫
——方力鈞版畫展
在《藝術財經(jīng)》雜志和丹麥藝術中心周年慶之際,方力鈞版畫展在丹麥藝術中心推出。出身于版畫系的方力鈞在進行油畫創(chuàng)作的同時,也有大量版畫創(chuàng)作問世。大學時代的版畫創(chuàng)作,由于受制于手工、設備,尺幅非常有限,但方力鈞的自我掌控力非常好,他變通地轉換手工與設備的運用,通過電鋸刻板、手工出版實現(xiàn)了木刻版畫的尺幅自由,并由此創(chuàng)作了許多知名的大幅版畫作品。方力鈞版畫作品中最重要也最有名的還是“游泳的人”系列,此次展覽著重選取了方力鈞版畫作品中比較有代表性的部分。作為方力鈞版畫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歐洲巡展的開端,在北京丹麥藝術中心首展結束后,此次版畫展還將在丹麥Kastrupgaard美術館、法羅群島美術館、丹麥Vendsyssel美術館舉辦巡展。
亞平寧制造在上海接著秀——多倫美術館米蘭設計大展
一百七十余件囊括了Souffle沙發(fā)、白云書架、Trebok水瓶、Brera運動汽車、t-table小茶幾、TRIO烹調(diào)臺、多功能搖籃椅、Snello玻璃杯、Less單人汽車等如雷貫耳的經(jīng)典設計產(chǎn)品近日以“設計之都,米蘭制造”全球巡展的方式亮相上海,呈現(xiàn)出米蘭及周邊地區(qū)的品質、美感、設計與生活方式,而其中尤以米蘭地圖與達·芬奇手稿互動的電子地圖成為全場的亮點。作為米蘭政府及商會地方設計及形象的推廣活動,此次展覽更像是一場南歐視覺產(chǎn)品的“大派對”,正如多倫現(xiàn)代美術館策展人馬艷和意方總監(jiān)阿爾多·科羅內(nèi)蒂所認為:這些米蘭經(jīng)典設計實物首次“上門造訪”,對中國而言是一次絕佳的視覺及感受體驗!
此展是繼北京首展后中國之旅的擴容,增設了食品主題展區(qū)及“食品建筑學”的討論,從設計角度展現(xiàn)米蘭在食品領域的非凡成就,展示制作這些食品的意式“鍋碗瓢盆”。此外,展品有來自富有設計理念的普拉達(Prada)、阿特米德(Artemide)、波菲(Boffi)等米蘭著名制造集團;同時也有來自新生代設計師的佳作,所展出的展品均代表意大利的頂級設計水準。意大利方面此次以設計角度出發(fā),全方位展示了米蘭在此領域的突出成績,將米蘭及周邊地區(qū)以創(chuàng)意大工廠的形象呈現(xiàn)在展覽中,而各種充滿創(chuàng)意的設計衍生出帶有意大利風格標志的產(chǎn)品、物件,這同時也引發(fā)南歐產(chǎn)品與中國藝術設計界不同理路的碰撞:米蘭制造在呈示出靈便、絕妙的想象力以及精湛的工藝性之外,也凸顯出意大利工業(yè)化制作與人文藝術理念的完好融合。
新時代的物欲橫流——潘德海個展
潘德海的胖子是他的代言人,也是富有時代標志性的造物,是當今社會普遍存在的現(xiàn)象,是城市綜合癥最明顯的體現(xiàn),是今天個體生命隨時存在的問題,侵略性、占有性、欲望橫流的特征。2007年 11月3日至11月9日,由呂澎策劃的潘德海個展在北京保利藝術博物館舉行。該展匯集了潘德海近年來的新作及代表作品,呈現(xiàn)出一種詼諧、幽默以及對生命本身的堅持來調(diào)整人生的態(tài)度,潘氏繪畫語言彌漫但變化著的顆粒構成自己的形象世界,并為我們展示變化中的心靈的復雜性。典型的“苞米”式的胖子形象詼諧又頗具分量地侵占了生活,并成為現(xiàn)代社會當中的人的欲望不斷膨脹的隱喻。
姿態(tài)的藝術——賈剛個展
日前在北京新時代畫廊開幕的賈剛個展以“姿態(tài)的藝術”為主題,它是指以符號化的豐富肢體語言為表現(xiàn)特征的藝術。人類本真的肢體姿態(tài)語言,傳達著人類最本真的生活、情感與欲望,展示著身體肢體語言的獨特性及其意義的豐富性。姿態(tài)表現(xiàn)著歡樂,姿態(tài)表現(xiàn)著輕松,姿態(tài)表現(xiàn)著慵懶,姿態(tài)表現(xiàn)著幻想,姿態(tài)表現(xiàn)著愛戀……姿態(tài)藝術展示著消費社會中當代都市人的生活狀態(tài)與特征。符號化的身體姿態(tài)語言,也使身體自身擺脫了傳統(tǒng)藝術中的一種普遍性、乏味性,消解了一種凝視、一種權力甚至政治性,從而進入一種自由宣揚的創(chuàng)作境界。純粹的空間,襯托出畫中主體,凸顯著肢體符號的延展,探討著一種時空結構及生命本身的存在及其豐富意義。賈剛正是在這樣一個意義層面上探索自己的創(chuàng)作。但是即使拋開畫面背后的意義,單是那和諧的色彩,優(yōu)美的畫面和簡單到只是具有“姿態(tài)”的人物也同樣給人美的享受,讓人在觀看展覽時深切地體會到繪畫自身的魅力。這本身也正是平面藝術本身回歸繪畫性的一種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