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投資者們的共通之處:通過獨立思考找到屬于個人的投資方法、勇于保守、保持勤奮。
在一次演講中,沃倫·巴菲特曾做過一個令人難忘的假設:如果全美國2.25億人每天清早都拋一下硬幣,并猜硬幣落下時露出的是正面還是反面,猜對者從猜錯者處得到1美元。每天,輸家把此前贏得的全部錢轉(zhuǎn)給贏家。則20天之后,會有215人因為連續(xù)猜對硬幣的正反,而每人贏得128萬美元。
這215人,跟其他輸家有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嗎?或者,如果尋找2.25億猩猩進行類似的猜硬幣行為,是否也會有215只能夠連續(xù)猜對20次的猩猩?
這個假設之所以有趣,在于它指向著另一個長期令外界不解而好奇的另一個問題:巴菲特、彼得·林奇、喬治·索羅斯這些被稱為“偉大投資者”的人,究竟只是一群“幸運的猩猩”,還是真的有其成功的必然性?——如果答案是后者,這些靠分配資本創(chuàng)造財富的人,一定應該具備一些共通之處。
讓我們再次遵循巴菲特的智慧(他曾建議你列出自己最欣賞的人最優(yōu)秀的品質(zhì),并模仿之),把過去50年來資本市場最好的投資者逐一列出——這個名單并不長,除了上面提到的,還有富蘭克林坦伯頓成長基金創(chuàng)辦者約翰·坦伯頓、先鋒資本創(chuàng)始人約翰·伯格、Legg Mason價值基金掌舵者比爾·米勒、D.E.Shaw創(chuàng)始人大衛(wèi)·蕭、債券大王比爾·格勞斯、溫莎基金負責人約翰·聶夫——如果說形式上他們有什么共性,那就是他們都堅持一個極具個人風格的方法論,而這種投資方法,能夠幫助他們比資本市場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更早找到新機會。
除了巴菲特,彼得·林奇、約翰·聶夫等人對于價格、價值的分辨方式,也可以將他們劃人價值投資者行列。但即使這三個人也是極為不同的:巴菲特每年只做出極少投資,且?guī)缀蹰L期擁有其購買的股票,林奇卻同時投資近千種股票,邊投資邊研究,不停進行調(diào)整,約翰·聶夫則不像巴菲特、林奇一樣愛好成長股,而是尋找那些低市盈率的公司。
而其他的杰出投資者,也幾乎孤獨地摸索出了一條創(chuàng)富道路:坦伯頓在“全球化”概念興起之前就開始考察海外市場;大衛(wèi)·蕭也許是最早開始雇用物理學博士,利用計算機完成精密計算的對沖基金經(jīng)理;約翰·伯格依靠指數(shù)投資改變了共同基金業(yè)……
不僅他們每個人的方法極為差異化,而且,他們幾乎是無法被改變的。巴菲特曾在演講中提到他佩服的一名投資同行,特別指出對方的長處之一就是“沒有人能夠?qū)λa(chǎn)生足夠的影響力”。這句話也適用于巴菲特本人。曾有一個帶有玩笑性質(zhì)的假設稱,如果巴菲特投資于好友比爾·蓋茨的微軟,則他將取代蓋茨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巴菲特堅持遠離那些他不懂的行業(yè)與公司,并笑稱蓋茨對自己講述技術(shù)知識是個錯誤的選擇,“和黑猩猩們在一起時他的運氣可能會好些?!?/p>
巴菲特為什么拒絕看似容易而難得的投資機會?很大程度上,這是因為他和其他了不起的投資者一樣,極為厭惡風險。
因掌管溫莎基金而獲得盛名的約翰·聶夫,喜歡將自己定義為“低市盈率投資者”。他厭惡那些被熱捧的成長股,因為它們的價格會隨著好、壞消息波動不已。但那些低市盈率的公司通常不被重視,也就很少因為壞消息被華爾街“懲罰”。而巴菲特的合伙人查理·芒格則有一句關于風險的名言: “我就想知道我會死在何處,然后我永遠不去那里?!?/p>
關于偉大投資者的另外一點共同特質(zhì),是他們極度勤奮。
彼得·林奇每月走訪40到50家公司,一年加起來至少走訪200家,閱讀700份年報。他和他的研究助手每個月要對將近2000個公司檢查一遍。而且,他積極前往海外考察,1985年他發(fā)現(xiàn)沃爾沃的時候,連瑞典自己的分析師都沒去過它的工廠。當時沃爾沃的股價是4元,正屬于嚴重被低估的時期。實地調(diào)查讓彼得·林奇相信它的長期發(fā)展,于是,這樁交易為其賺進了7900萬美元。
就像似乎永遠也不會退休的巴菲特,約翰·伯格、約翰。聶夫在離開自己管理的基金后,也在80歲上繼續(xù)著自己對于投資方法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