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這個字似乎總與女子有關(guān),而且好像都與有修養(yǎng)的女子有關(guān),公認的名詞“閨秀”、“閨房”等,那女子睡覺的床稱為“閨床”自然沒有什么異議吧!一個男同志第一次在閨床上睡覺是否有點滑稽呢?
我是過了二十四就是二十五的人了,她是過了二十又點五而不到三0的人,我們相識相知捅破了窗戶紙。都說熱戀中的人就像兩個孩子,一點也不假,她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沒想到第五天的晚上8點左右,她給我電話聽上去很不開心,我只是簡單地安慰她幾句,繼續(xù)爬我的格子(其實是敲打鍵盤),畢竟剛收到報社寄來的30元腦力辛苦費。都說文人不喜歡聞銅臭味,可銀子多了不扎手,我一天的表現(xiàn)還是喜形于色的。
把墨水從肚子里倒完已是9點多,發(fā)完伊妹兒,伸了伸懶腰,有了一種成就感。
好好地睡一覺,打算以飽滿的精神迎接明天的旭日。摘下眼鏡,揉了揉疲勞的雙眼,腦子有點清醒,塑造小說人物的第六感覺告訴我,今晚她心情肯定很郁悶。怎么說也得去看望一下,表現(xiàn)表現(xiàn)自己,這么晚了沒公交車,從兜里拿出帶有體溫的30元人民幣,咬了咬牙決定打的去看她。真是巧,按照以前她描述居住的地點,到了附近我下車,鈔票正好告罄。
我在有路燈照耀的柏油路上掏出手機徘徊著,一會兒按鍵接通,我告訴她在她居住的附近,她“哼、哼”的不相信,我說是真的,她高興地像個孩子似的歡呼著,她說現(xiàn)在站在陽臺。我一抬頭,巧他爸遇見了巧他媽,那不是她在拿著手機跟我說話嗎?掛斷了通話,她讓我快上去,不出我所料她在吃米線,都這個點兒怎么還能吃飯???肯定是郁悶從中作梗。她看見我很高興,我瞪著眼看著她哭笑不得。
坐在椅子上有一句無一句倆人聊起來,我的腦子仍在象牙塔里漫游,我說這么晚了,我想起了郭沫若的詩歌《天上的街市》。她撲哧一笑,笑的我莫名其妙,我想她可能不知道郭沫若是干嗎的?那更談不上天上的街市是做什么生意的了?聊著聊著,凌晨了,我撐不住了,眼睛開始上下接吻??墒俏夷X子里擔心的是怎么睡?。侩m然有兩個室,可住哪都不太合適啊!我想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湊合半宿,要不再打個的回去的話,要提前預(yù)支腦力勞動費了。
她看出了我的疲倦,她讓我在床上睡覺,要不成熊貓眼了,哪怎么能行?。窟@可是她的“閨床”,她沒有留給我解釋的空間,自己去了另一個臥室。我知道那個臥室一定是她給做客留宿的朋友準備的,沒想到她把“閨床”讓給了我,我和衣而臥。蓋著軟綿綿的被子,聞著她留下的香味,我無眠,我想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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