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的一個朋友群發(fā)QQ留言:《瘋狂的石頭》續(xù)集選角,需彪悍男數(shù)名,美女數(shù)名,選中拍攝有片酬。有意者撥打報名電話××××××××。最讓我感到詫異的是,第二天居然有一哥們在Q上問我,你今天沒去報名嗎?我當場暈倒。我反問:這樣的招聘你也信啊?那哥們說,我當然不信,沒去。不過讓我看不明白的是,《瘋狂的石頭》要那么多剽悍的群眾演員干嘛?難不成要拍一場群毆的戲,還是欠錢追殺的戲?想來剽悍二字蘊涵太多讓人遐想的空間了。
其實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曖昧得讓你看不明白,如同霧里看花,王菲為此還專門唱過一首《暖昧》的粵語歌,咿咿呀呀的曲調(diào),百轉干回,把人的情緒撩撥得暖昧迷離,你別說,現(xiàn)在人還就喜歡這種似是而非、欲迎還拒、欲蓋彌彰的感情。
前些日子看洪晃的書,她說,這種糾纏不清的故事是我們黑白生活中的色彩,會給我們帶來好看的電影、好讀的書、好聽的歌。我覺得這話是說到點子上了。比如,最近我喜歡聽的一首歌是Joan Baez的《DiamondsRust》,這是Joan Baez紀念自己和Bob Dylan(鮑勃迪倫)一段藕斷絲連的情感。這首歌好聽至極,有淡淡的憂傷,還有些小小的嘻皮與自嘲,“Well,1 will bedamned,here comes your ghost again?!狈g成咱中文就是,真見鬼,你的幽靈又出現(xiàn)。這是我所聽到的對這種糾纏不清且有些小小怨恨的情感歌曲的最好表達。
當然,在電影的世界中,諸如此類的情感也常被導演拿來說事,而且票房都不差。導演關錦鵬拍的《長恨歌》就是如此。盡管鄭秀文在本片中的亮相并非“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但梁家輝和胡軍這兩個實力派演員的精彩演技,卻讓該片大放異彩。
這部電影根據(jù)王安億的同名小說改編而成,靈感是否來源于白居易的《長恨歌》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通篇糾纏不清和暖昧的情愫占據(jù)了大部分,鄭秀文和梁家輝朦朧的情感與跟胡軍之間的愛恨成為電影的兩條敘事主線,穿插進行。
其實王安憶的《長恨歌》我并沒怎么細看,只是大概翻了一下,但有一點感觸良深,作為經(jīng)典海派風格的作家王安憶在《長恨歌》中對上海的描寫是極其細膩的,細膩得像要把整個上海的五臟六腑都要拿出來晾曬。無論里弄、公寓、街道,都充斥著濃濃的上海風情??上н@個片子并沒有體現(xiàn)出十之一二,完全淡化了城市這個大背景,只是一味地勾勒一個“長恨”的故事。從這一點上看,影片的渲染張力明顯不足。
1200年前,35歲的自居易用詩歌哀悼唐明皇跟楊貴妃的愛情結局,1200年后,同樣的愛恨情仇,時空轉換,結局不也一樣哀婉悲傷嗎?鄭秀文扮演的王綺瑤深深愛上李主任胡軍,然后又怎么樣呢?最關鍵的時刻,這個男人玩起了失蹤游戲,留下王綺瑤扼腕嘆息,估計得“此恨綿綿無絕期”下去了。
古人常說,相逢一笑泯恩仇,只是很多時候,生活在世間的凡夫俗子,有著七情六欲的情感,太多的愛恨情仇并非能一笑了之的,愛恨從來都是相伴而生,如影相隨,更多時候,你不知道到底是因愛生恨,還是因恨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