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是中國南方反諜、反特的前沿陣地,解放初期散布在這兒的特務多如牛毛,葉劍英作為廣州市第一任黨政軍領導人,自然成了特務們暗殺的主要目標,但在廣州隱蔽戰(zhàn)線上聚集的是一批久經(jīng)戰(zhàn)火考驗的、具有豐富對敵斗爭經(jīng)驗的指戰(zhàn)員們,他們與敵特進行了殊死的斗爭。
受毛澤東重托管廣州
1949年8月的一天下午,北平西郊的香山,酷暑把知了“蒸烤”得在樹上不停地鳴叫。
雙清別墅內(nèi),毛澤東正在緊張地辦公。
一輛小車駛到香山腳下,從車內(nèi)走出一位具有軍人風度的領導干部。他來到雙清別墅,走進了毛澤東的辦公室。
“報告主席!”
毛澤東抬頭一看,見是葉劍英來了,非常高興。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風趣地說:“我們的大市長來啦?好,請坐?!?/p>
葉劍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毛澤東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問道:“南下廣東的事安排好了嗎?”
“主席,我準備得差不多了。北平市府的工作已做了安排和移交,過幾天就啟程了?!比~劍英答道。
毛澤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態(tài),說:“廣州這個城市非常重要,它與香港有密切的聯(lián)系,國民黨的勢力,特別是桂系的勢力在那里根基較深。我們在解放廣東時,一定要把廣州接管好。接管工作搞得如何,在國際和國內(nèi)都有重要影響。”
葉劍英聽了毛澤東的一番話,感到任務很重。他心里明白,中央讓他負責華南分局的工作,并親自領導接管廣州市,除了他是廣東人,對廣州情況熟悉外,還因為他已有接管北平這樣大城市的經(jīng)驗。
他說:“主席,有您的安排,有中央的指示和政策,有當?shù)仡I導干部的配合,根據(jù)北平的接管經(jīng)驗,我對接管廣州的工作還是有信心的?!?/p>
幾天之后,葉劍英帶著一批干部,離開北平,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9月21日至22日,華南分局舉行了高級干部會議。
葉劍英、方方、陳賡分別做了形勢、任務與政策,廣東情況介紹,軍事等問題的報告。
9月23日、24日,葉劍英在會一七做了長篇講話,重點闡述了黨的城市政策和如何接管廣州的問題。他說:“同志們,所謂城市政策,一是接,二是管。如何接收和管理城市,就是城市政策的基本內(nèi)容。在接的工作中,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辦法就是‘軍管制’?!?/p>
廣州作為全國解放較晚的城市之一,國民黨中央政權(quán)機構(gòu)在逃出南京后,在這里盤踞達半年之久。蔣系、粵系、桂系在廣州的勢力特別龐大和復雜。廣州臨近解放時,國民黨保密局布置了大批潛伏特務。
國民黨退守臺灣島后,為了配合其所謂“反攻大陸”的軍事、政治戰(zhàn)略,以香港、澳門兩地為基地,不斷派出特務向內(nèi)地潛入,結(jié)合其潛伏組織,對我人民政權(quán)進行搗亂和破壞。
當時,國民黨特務分子的破壞活動無孔不入。他們除偽裝進步人士,打入我內(nèi)部,搜集我政治、軍事、經(jīng)濟情報外,還網(wǎng)羅大陸的殘余反革命勢力,糾合反革命武裝暴亂集團,進行種種恐怖活動和破壞活動。
這些反動勢力堅持反動立場,與人民為敵,接受國民黨特務機關的指揮和策劃,結(jié)合成各種反革命暴亂集團,如“廣東突擊軍”、“廣東敵后暗殺團”、“國防部廣東人民反共救國支隊”、“珠江水上反共救國縱隊”等。
這些反革命暴亂集團從事種種破壞活動:四處行兇搶劫,掠奪市民財物;經(jīng)常在夜間打黑槍,襲擊我哨兵,暗殺我干部;還企圖破壞廣州市軍管會所在地、黃沙車站、西村發(fā)電廠等重要目標;此外他們還到處制造謠言,威嚇群眾,煽動人心。
針對匪特猖獗、治安混亂的狀況,中共廣州市委、廣州市軍管會、市人民政府把“肅清匪特、鞏固治安”作為這個時期管理城市的中心任務。
國民黨務黃強武宣布臺灣保密局命令:干掉葉劍英!
1950年4月的一天上午,位于廣州北京路的紅棉舞廳惠如樓內(nèi),稀稀散散地坐著各色人群,品茶的,喝酒的,嗑瓜子、嚼花生米的,可謂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他們或是自斟自飲,或是兩三個朋友邊吃邊喝邊聊。
匆忙中,誰也沒有注意,一名港客打扮的高個子男人,瀟灑地走進了惠如樓。他叫黃強武,長得身高體胖、臉龐豐滿,粗粗一看,似有些氣度不凡,細察言行舉行,又透出一種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氣質(zhì)。只見他徑直走進堂內(nèi),環(huán)顧四周,大步走到最里面靠窗戶邊的一張小桌旁坐下。他要了一杯茶、一碟花生米、一碟紅瓜子,又點燃一支“三五”牌香煙,悠閑自得地吸著,從容地吐著煙圈,慢慢地嗑著瓜子。與其他客人不同的是,除了比大多數(shù)人穿著干凈整潔一些之外,就是他的上衣左側(cè)領口別著一枚回形針,在窗前陽光的映照下銀光閃爍。
當他坐下片刻之后,另一位港客打扮的男子也上了惠如樓。他也徑直往里邊走,在離窗戶不遠的另一張桌子旁坐下。他也要了一杯茶、一碟花生米、一碟紅瓜子,他叫鐘嘉,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他假裝探望窗外,有意看了黃強武一會兒,他的上衣左側(cè)領口也別著一枚銀光閃閃的回形針。
就像所有的客人進來一樣,這兩個港客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人們只是各顧各地飲茶嗑瓜子,自由自在地聊天扯談。第二天上午,這兩個香港來的男子,又先后來到了惠如樓,而且坐到了靠窗戶前的同一張桌子上,不同的是,領口上的回形針卻沒有了,原來那是接頭的暗號。這次會面,鐘嘉又領來了兩個廣東人,一個叫陳星群、一個叫梁中華。他們4個人都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恰好各占一方。他們要了茶點后,便開始品茗聊天。不難看出,他們談得很投機,不時爆發(fā)出歡聲笑語。
一陣閑聊之后,大個子黃強武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低低地對應邀到來的另外幾個人說道:“這幾年來,尤其是大陸失陷幾個月來,各位在與中共的作戰(zhàn)中,精誠團結(jié)、盡職盡責,我代表保密局及毛人鳳局長向諸位表示衷心的感謝。在目前黨國危難之際,我要求在座各位一定要更加努力地為黨國盡忠盡責。從現(xiàn)在起,應隨時準備,在廣州干掉葉劍英,然后再暗殺其他中共黨政軍要人,不能讓中共在廣東站穩(wěn)腳跟……”
席間,黃強武還特地拿出了國民黨保密局制定的《關于大陸失陷后組織全國性游擊武裝的應變計劃》及獎勵標準,以勉勵同仁為共同完成反共復圍的戡亂大業(yè)赴湯蹈火。
在葉劍英的領導下,廣州市的公安部門是人民民主專政的一個堅強堡壘。他們深深懂得,廣東既是沿海地區(qū)又與香港相連,是美蔣特務打人大陸從事破壞活動的重要門戶。因此,廣州市公安機關對敵特的活動,始終保持高度的警惕。
還在一個月前的3月間,廣州市公安局就曾連續(xù)截獲臺灣保密局指令其在香港的特務,刺探廣東省和廣州市黨政首腦人物行蹤的電報;4月,又接到一份絕密情報:臺灣保密局已命令其在香港的特務機關,必須迅速派員赴廣州實施早已制定的暗殺計劃;接著,廣州市公安局偵查科又收到一封匿名揭發(fā)檢舉信,信中舉報一德路善慶里13號2樓住戶陳星群是潛伏特務。陳家還收藏著一批槍支、手榴彈等武器彈藥。但經(jīng)公安部門反復偵查,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陳星群有什么可疑行動。
但是,特務們根據(jù)情報分析,對葉劍英的活動規(guī)律,已摸得清清楚楚:凡是去西郊、黃埔等地考察或檢查工作,他乘坐的都是一艘叫珠江輪的機動船,而他宴請賓客總是在定點酒家西園舉行。
根據(jù)我方掌握的情報:黃強武匆匆回香港匯報,陳星群已像螞蝗一樣盯住了珠江輪的駕駛員,暗殺小組的另一名特務郭祿已通過關系,打進西園酒家當了廚師。為了便于隱蔽和擴大活動空間,他們還用特務經(jīng)費在沙浦和南崗開辦了鐵業(yè)社和竹編廠。真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5天后,回香港匯報的黃強武又來到了廣州,最后確定了暗殺方案,并躲在幕后直接指揮。他們的第—個方案是嚴密監(jiān)視葉劍英乘坐的珠江輪,只等此輪啟動,特務們立即登上汽艇尾隨其后,突然靠近珠江輪,用事先準備好的炸彈和手榴彈,將船炸沉;第二方案是當葉劍英在西園酒家宴請賓客時,將毒藥投入飯菜之中,與此同時,在坐椅下面安放定時炸彈。假如雙管齊下仍未得手,埋伏在門外的特務們,就在葉劍英出門時,投擲集束手榴彈,把他炸死。特務們對暗殺方案非常滿意,他們認為這是萬無一失的方案,一個個喜氣洋洋,等待著大功告成之后回到香港邀功請賞。
瀟灑大度的葉劍英對敵人的活動似乎一無所知,他仍然和往常一樣忙碌地工作,照樣乘珠江輪外出視察,照樣上西園酒家宴請賓客,人們看到他還是那樣春風滿面、談笑風生。
就在特務們準備就緒即將下手的同時,一天深夜有一個黑影悄悄地走進了市公安局的大門……
原來,就在黃強武回香港匯報后,他們之中的鐘嘉,卻在一個萬籟無聲的深夜,悄悄地叩開了公安局偵查科的大門,將臺灣保密局派遣一伙特務潛來廣州暗殺葉劍英等黨政要人的陰謀計劃,如實報告了公安局。
鐘嘉主動投案自首,并不是沒有原因的。此人從小父母雙亡,全靠哥哥扶持,在貧困的生活中長大,也曾受了不少歧視冷落。他先在國大附中教書,后又通過關系進入國民黨廣州警備司令部任警員。對國民黨內(nèi)爾虞我詐、互相傾軋,不顧人民死活的腐敗現(xiàn)象,也有些看不慣。由于受國民黨反共政治宣傳影響,對共產(chǎn)黨非常害怕,在解放前夕逃到了香港。可這次重新回到廣州后,卻親眼看到人民政府廉明公正,關心百姓疾苦,特別是每當他偷偷摸摸在大街上行走,看到的是滿街笑臉、滿城安寧,大家和睦相處,赤誠相見的景象。深感現(xiàn)在的廣州和他熟悉的國民黨時期相比,確實是換了人間,心中頗有些感動。加上他懾于人民民主專政的強大威力,一出門就感到被人注意了似的心神不寧。于是,他懷著一種非常復雜的心情,走進了公安局的大門,隨后,又按照公安部門的安排,繼續(xù)和特務們同演暗殺戲,等待時機,將功贖罪。
廣州方面的暗殺行動引起了北京高層的注意
1950年的4月,桃紅柳綠,北京的春天和以往一樣迷人、清新。
然而與這種風和日麗的季節(jié)不相稱的是,全國各地反革命暴亂的陰云卻籠罩在中國的上空。各地土匪特務的暴行,已成了百姓們憂心忡忡的熱門話題。
1950年4月下旬的一個傍晚,中南海紫光閣內(nèi),剛剛從蘇聯(lián)訪問歸來的毛澤東正在主持中央的工作例會。這次例會研究的重點是剿匪問題:幾個月來國內(nèi)局勢發(fā)展令人擔憂、焦慮,新生的共和國剛剛建立,急風暴雨的戰(zhàn)爭剛剛平息,接踵而來的便是殺氣騰騰的匪患之禍。據(jù)統(tǒng)計,在建國后不到3個月的時間里,全國各地先后發(fā)生嚴重的暴力事件400多起,有近3萬多名干部和積極分子滲遭國民黨土匪殺害。新生的人民政權(quán)仍然處在被顛覆破壞的嚴重威脅之中。
參加當天會議的有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朱德,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劉少奇、宋慶齡、張瀾、李濟深,政務院總理周恩來、副總理陳云、黃炎培,中央政府秘書長林伯渠以及中央人民政府委員彭真、羅瑞卿等領導同志。
大家就國內(nèi)局勢討論熱烈,紛紛發(fā)言、各抒己見。
會上,羅瑞卿部長從公文包內(nèi)取出一份急件密碼傳真給毛澤東看。
這份傳真正是廣東省公安廳關于國民黨特務準備謀殺葉劍英的情況匯報。
毛澤東的目光迅速地在文件上掠過。
看完這份情報,毛澤東有些震怒地說:“國民黨就是只剩一個特務,也會派到大陸來?!?/p>
接著毛澤東在情報上舉重若輕地提筆批示:“一定要保證葉劍英同志的安全,務必將敵人一網(wǎng)打盡。”
回到公安部,羅瑞卿部長與楊奇清副部長商議:“此案要主動出擊?!绷_瑞卿部長還告訴楊副部長:“中央已經(jīng)下了決心,迅速展開剿匪戰(zhàn)爭。軍委已經(jīng)通知各大軍區(qū),做好剿匪準備,有的部隊已開赴匪情最嚴重猖獗的地區(qū)?!币幌蛏浦\決斷的楊奇清副部長,當即決定派公安部政治保衛(wèi)局偵查處長李廣祥赴廣東,具體指揮這場戰(zhàn)斗。
李廣祥處長是一個典型的驃悍的山西漢子,英武中透著果斷和機警。長期的政治保衛(wèi)工作練就了他對敵斗爭的過硬本領,成為公安部第一任偵查處長。
他奉命趕到廣州,認真分析了敵情,決定對敵人采取嚴密控制,擴大情報線索,對敵人逆向利用,伺機一網(wǎng)打盡的作戰(zhàn)方針。
登上英國貨輪搜查武裝暴動分子
一切工作布置完畢后,只等敵人一行動,便將其收網(wǎng)。此時的廣州街頭到處張貼有中共中央、中央人民政府和中央軍事委員會發(fā)布的《剿滅土匪,建立革命新秩序》的告示。
告示中指出:“從全國各地最近報上來的匪情看,各地土匪來勢相當迅速。而當前全國剛解放幾個月,眼下又面臨著許多嚴重的災荒,人心浮動,無所依向,這就為各地土匪暴亂提供了一個環(huán)境……當前的這種突發(fā)匪情比災荒更加嚴重、更突出,對于一切大大小小的國民黨特務土匪武裝及其暴亂行為,必須立即予以堅決鎮(zhèn)壓和剿滅!”
自此,一場空前的,被稱為共和國又一個解放戰(zhàn)爭的3年大剿匪開始了。
也許是懾于轟轟烈烈的剿匪運動和政治宣傳的攻勢,潛伏在廣州的黃強武和另外兩個特務頭子,從中探聽到風聲。在一個黑沉沉的拂曉,突然決定搭乘一艘英國貨輪,將潛伏在廣州的部分特務土匪轉(zhuǎn)移到香港,以備東山再起。
接此情報,李廣祥處長決定立即出擊。
他馬上接通中國人民解放軍廣州衛(wèi)戍區(qū)海軍司令部,調(diào)撥3艘小型軍艦隨偵查部隊跟蹤追擊。4月26日,天剛破曉,擔任追擊任務的我公安戰(zhàn)士分乘3艘軍艦出海。
此時正是捕魚的旺季,海面上黃花魚成群結(jié)隊的覓食嬉游,發(fā)出一種特有的“咕咕”的鳴叫聲。有經(jīng)驗的漁民只要抓準時機多下幾網(wǎng),包管能夠滿載而歸!
此刻,我公安戰(zhàn)士的心情像海浪一樣地奔騰起伏著。因為他們心里清楚,國民黨特務乘坐的英國貨輪,馬力大、速度快,在海上與他們交戰(zhàn)阻截,顯然于我方不利,再說這兒離公海很近,敵人很可能乘機逃脫。
出海不到半小時,在海和天接連的地方忽然出現(xiàn)了英國貨輪的影子。
我方軍艦立即加速,離英國貨船越來越近。
“隱蔽好,準備戰(zhàn)斗!”機警沉著的李廣祥處長堅定地發(fā)出了命令。軍艦指揮臺立即向英國貨輪和周圍的漁船發(fā)出了躲避、停止前進的信號。
然而,英國貨輪根本不理會,照樣加速前進。
李廣祥處長再次命令對英國貨船發(fā)出停止前進的信號。
然而,英國貨輪前進的速度更快了。
眼看敵人乘坐的船只就要進入公海,再拖延下去,敵人就會逃跑了。
“開炮!”李廣祥處長果斷地命令。
隨著幾聲“轟轟”的炮聲,英國貨輪果然停了下來。
我方小型軍艦立刻像利劍一樣狠狠地貼近這個“龐然大物”。
海面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我公安戰(zhàn)士的心情就像拉緊了的弓弦一樣,手槍和沖鋒槍緊緊地握在手中,分別隱蔽在艦頭或艦尾,擺開了決戰(zhàn)的陣勢。
經(jīng)過一番交涉,我公安戰(zhàn)士登上了英國貨輪,并向他們申明:“在貴國的貨輪上藏有中國的武裝暴動分子,希望配合搜查?!辈⑾蚱渌丝驼f明:“中方無意傷害任何一位乘客?!碧貏疹^子黃強武乘亂之際,將自己的身份證件等扔進了大海,但還是被我機警的公安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了。然后在貨輪的客艙里又搜出了陳星群、梁中華等多個特務以及他們隨船攜帶的無后座力炮、火箭筒、輕重機槍等各種武器。
事后,英國路透社對外發(fā)布了一條消息,稱“中國軍艦公然在公海上攔截外國商船。”并通過外交途徑向中國政府提出嚴正抗議。
消息傳到周恩來總理那里,周恩來立即詢問海軍有關部門:“為什么在公海上攔截外國商船?”
海軍方面向周恩來匯報說:“這是公安部門指揮的!”
后來,公安部部長羅瑞卿親自向中央寫報告,陳述了這一事件發(fā)生的原委,并通過新華社向全世界播發(fā)了電訊,駁斥了外國通訊社的無端指責,澄清了事實的真相。
從此以后,廣州的社會治安進一步好轉(zhuǎn),國民黨保密局的特務們再也不敢輕易進入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