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臨終前的最后一句話是:“法蘭西!軍隊!全軍的統(tǒng)帥!約瑟芬!”
而發(fā)現(xiàn)美洲新大陸的哥倫布在臨終前卻說:“讓我投入你的懷抱吧!老天爺,我把我的靈魂托付給你了?!?/p>
大發(fā)明家愛迪生在彌留之際說:“那兒可真是美極了。”
法國影星圖格拉法臨終時,對妻子說:“請把燈熄了。”
人在瀕臨死亡時腦子里想的是什么?腦海中的最后圖景是什么?念念不忘的又是什么?多年來這種心理上產(chǎn)生的一系列問題,一直受到心理學及精神學者的興趣與關注。
瀕死與死亡動力學
科學界許多人認為:對人意識的研究是科學的最后難題,而意識是如何消失的,特別是瀕死心態(tài)則是謎中之謎。進行了多年跟蹤研究的美國學者卡伯勒,開創(chuàng)了瀕死與死亡動力學這一學科。于是,有關瀕死體驗與死亡的種種課題,成了生物學、醫(yī)學、心理學和哲學單獨或協(xié)同研究的熱點。 所謂瀕死心態(tài),也就是人在瀕臨死亡時所體驗的不同心態(tài)。其中包括某些遭受嚴重創(chuàng)傷或罹患重疾但意外痊愈的人,所敘述的死亡即將來臨時深刻的主觀體驗。
在死亡動力方面,生物學家羅蘭·西格是站在生物化學的角度來解釋的。他認為,每個人在死亡時,大腦會分泌出過量的化學物質,這些化學物質有些能引起奇特的幻覺。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如此奇特的幻覺,科學家認為與當事人所受的教育、經(jīng)歷和個人的性格特征有關。
中國也開展了有關瀕死體驗的研究。來自醫(yī)學界的最新消息稱,天津安定醫(yī)院從科學的角度.在中國首次進行了瀕死體驗的研究。他們認為,瀕死體驗是一種全人類共有的現(xiàn)象,但又受社會心理和風俗文化等因素的影響而表現(xiàn)出民族間的不同。中國瀕死體驗者所經(jīng)歷的主要體驗階段有:生活回顧、意識與軀體分離、軀體異常、世界毀滅感、死亡矛盾、時間停止感以及情感喪失等等。
當然,由于種種原因,中國有關這方面的研究落后國外很多,國外早已把瀕死體驗列為生命科學研究的重要課題之一。
瀕死心境
有關瀕死與死亡動力學的研究認為,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瀕死心態(tài)在世界各民族間都普遍存在。中國古代史料中有大量這方面的記載,而西方有關這方面的例證也很多。
1987年,在西班牙的巴塞羅那,一位名叫查維·亞艾那的24歲青年工人,不幸被一只裝有機器的大箱子壓傷,成為植物人。1990年3月的一天,亞艾那突然清醒過來,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來分鐘,卻向人們敘述了他長眠不醒時的奇遇——
我變回一個孩子,由我已去世的姨媽領著。她帶著我,走進一條發(fā)光的隧道——它是通向另一世界的。她對我說:“你要我找的永恒的平靜,在另一個世界你可得到。”我用手掩住雙眼,但瑪麗亞姨媽輕輕地把我的手拉了回來。
……
十幾分鐘后,亞艾那又長睡不醒。
無獨有偶,美國一位65歲的“死而復生”的商人,也向搶救他的醫(yī)生們敘述了自己“死后”的情景——
我記得自己好像一朵輕云一般。逐漸由我的肉身上升到天花板。醫(yī)院的墻壁與鐵門都阻擋不了這時的我,我很快飛出醫(yī)院,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飛向虛無縹緲的太空。接著我又以極快的速度,在一條無止境的隧道中前進。在隧道的另一端,我看到有一點亮光,這個亮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大。當我到達隧道的盡頭時,那光亮變成強烈無比的光源。我的內(nèi)心充滿了喜悅和愛,我不再有憂慮、沮喪、痛楚與緊張。
死亡實驗
據(jù)國外資料披露:在德國曾進行過一次“死亡實驗”,參加實驗的是42名年輕力壯的男女志愿者。實驗很簡單:利用藥物實使42名志愿者處于與死亡相似的完全失去知覺的境地。在22秒的短暫時間內(nèi),志愿者各有所獲:有的看見了彩光,有的看見了親友,有的看見了自己發(fā)著藍光的靈魂從肉體中逸出,有的看見了一條發(fā)光的隧道。
值得注意的是,類似的“死亡實驗”并非首次。美國心臟病專家邁克爾·薩博也曾組織過一次“地獄考察”的活動,用藥物使一些人重度昏迷,又以高水平的搶救使他們復活。這些人的經(jīng)歷與“死亡實驗”的結果相似。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科學家都確信瀕死體驗的探索結果。尤其是那些關于“死亡實驗”、“地獄考察”和“死而復活”的說法,更是遭到了一些科學家的反對——因為屬于人為協(xié)同的情況。
驚世的“阿爾法3”號
為了避免人為協(xié)同的爭議一項被命名為“阿爾法3”號的自然觀察探索計劃,在日本東京悄然展開,為瀕死體驗的研究開辟了一個嶄新的天地。“阿爾法3”號計劃由多家跨國公司贊助,參加實驗的志愿者共有16人。他們分別來自美國、日本和瑞士,年齡從19歲~75歲不等,都是瀕臨死亡的垂危病人。他們是在經(jīng)過了將近3個月的深入細致的心理分析后,才被批準加入“阿爾法3”號計劃的。
“阿爾法3”號計劃的具體實施方法是:科學家在志愿者頭骨中植入電極,并且與電腦相連,使電腦可以在80千米的范圍內(nèi),接收到志愿者的腦電波。相關的電腦程序可以在60秒內(nèi)把腦電波譯成文字,并顯示在計算機終端的熒光屏上。
在實施“阿爾法3”號計劃的頭兩年里,有4位志愿者先后離開了人間。一位名叫佛迪的志愿者病逝3天后,電腦熒光屏上出現(xiàn)了科學家們期待已久的信息?!拔沂欠鸬?,告訴你們,我很快樂,沒有痛苦……沒有痛苦……沒有痛苦……”這幾個字,重復出現(xiàn)了二十多次,信息突然中斷。這一結果大大鼓舞了參加“阿爾法3”號計劃的科學家和志愿者,使實驗更加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不過,此后又有4位志愿者先后離世,電腦卻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就在“山重水復疑無路”之際,一位23歲的白血病患者不幸死去,結果使研究“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為,第二天電腦便收到了她的信息:
“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我很高興來到這里。此間經(jīng)常陽光充足,很多人與我在一起,我很愛他們,我將會……”信息至此突然停止。
參與“阿爾法3”號計劃的科學家們均認為,試驗中傳達的生命信息的反饋結果是相似的,這是瀕死與死亡動力學存在的有力證據(jù)。鑒于此,“阿爾法3”號計劃還要深入進行下去。
融入宇宙的五個階段
美國學者卡伯勒與心理學家肯尼斯,將人類的瀕死體驗分為學術界已經(jīng)認可的五個階段—— 第一階段:安詳和輕松,持此種說法者約占57%; 第二階段:意識逸出體外,有這種感受的人約占35%; 第三階段:通過“黑洞”,有此感覺的約占23%;
第四階段:與親朋好友歡聚,他們?nèi)夹蜗蟾叽?,絢麗多彩,光環(huán)圍繞,宛如天使;
第五階段:與宇宙合二為一。
它們具體是:
一是懷疑期——飄向黑暗:“不,我不會死的!”是病人最先的心理狀態(tài),表現(xiàn)出對醫(yī)生的不滿和懷疑。這種否定情緒可暫時免除對死亡的恐懼感,為自己和親人提供心理準備和適應時間。此時,他們覺得自己在隨風慢慢地飄浮。在一片黑暗中,他們感到極度的平靜、安詳和輕松。
好萊塢著名導演昂格遜是一個愛子如命的“老頑童”。他在快要死時,饒有興趣地問道:“拉瑪生產(chǎn)了吧?”(拉瑪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兒媳。)
二是忿恨期——游離半空:病人一旦得知死亡已不可避免,便忿忿不平:“為什么偏偏要我死?”看見別人健康愉快地生活,病人本能地產(chǎn)生羨慕、妒忌甚至仇恨的復雜心理。煩躁不安、無端生氣、帶有強烈的攻擊性和敵意是此期突出的行為表現(xiàn)。這時候他們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jīng)游離到了天花板上或半空中。
正如德國女明星龐貝麗臨死時說:“電影世界寧可無我,而我決不可無電影可演,到另一個世界從影去吧!” 三是自責自慰期——通過“黑洞”:這段時期,臨終人會覺得自己被一股旋風吸到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里,并且在黑黢黢的洞里飛速地向前沖去,而且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牽拉、擠壓,洞里還不時地出現(xiàn)嘈雜的聲響。有人會責怪或追悔自己早年所犯的錯誤,感到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希望看到兒女完婚、子孫出世等;同樣也有人安慰自己已經(jīng)功德圓滿——似乎完成了一種使命。
正如瑞士影星開普寧一輩子飾演戰(zhàn)爭狂人,臨死時,他輕聲說:“現(xiàn)在好了,仗也打完了,我該睡個安逸覺了?!闭f完,他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
四是抑郁期——迎接親友:此時,臨終的人感覺情緒反常,喜怒無常,抑郁寡言,長吁短嘆,對任何事物都麻木不仁。他的思想奇象是:“黑洞”盡頭隱隱約約閃爍著一束光線,當他接近這洞口時,迎接自己的有的是活人,有的早已去世。唯一相同的是,他們?nèi)夹蜗蟾叽?,絢麗多彩,光環(huán)圍繞。這時,當事者自己一生中的重大經(jīng)歷在眼前一幕幕地飛逝而過,其中大多數(shù)是令人愉快的重要事件。
法國著名諷刺戲劇家拉伯雷臨死時,顫動著嘴唇,輕輕地說道:“拉下帷幕吧,喜劇已經(jīng)結束了?!?/p>
五是絕望期——融入宇宙:這一階段,病人靜靜地等待死神降臨,懼怕孤獨,但不愿吵鬧,情緒趨于平和甚至有欣慰感。最后他們感覺與一束光線融為一體。覺得自己猶如同宇宙融合在一起,同時得到了一種最完美的愛情,并且自以為掌握了整個宇宙的奧秘。
正如印度著名電影演員、《流浪者》拉茲的扮演者一樣,他在臨終時,數(shù)完自己的最后一次心跳時,意味深長地說:“好了,停了。我完美了?!?開展死亡動力學研究,研究瀕死心態(tài),不但能深化人類對死亡的認識,更重要的是有助于對垂危者進行適當?shù)陌矒岷吞峁┲苊艿尼t(yī)護。醫(yī)生可以根據(jù)人臨終的不同階段,制定心理治療和護理方案,使病人在平和的心境走完人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