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 范 越

執(zhí)行 阿 文

在價值觀多元的今天，人們對于“包二奶”與“婚外情人”這些字眼已經(jīng)司空見慣，主觀與客觀上的重婚現(xiàn)象已經(jīng)不再新鮮。毫無疑問，這是目前中國婚姻的最大殺手，也是造成中國式離婚的元兇。但由于重婚罪牽扯到刑事處罰，因此人們更加慎重地質(zhì)疑重婚現(xiàn)象與重婚罪的區(qū)別究竟在哪里？什么樣的行為才能構(gòu)成重婚罪？

1999年新《婚姻法》出臺，尤其針對保護一夫一妻的基本婚姻制度制定了相關(guān)條例。第十條明顯地對重婚做了如下定義：重婚是指有配偶而與他人結(jié)婚或明知有配偶而與之結(jié)婚的行為。并明確地指出了重婚包括“法律重婚“和”事實重婚”兩種。但許多法律專家也明確指出，即使新《婚姻法》已經(jīng)實施了近七年的時間，但對“事實重婚”的法定界限依舊模糊，法官人為認定因素明顯，自訴人取證困難是客觀事實，造成很多重婚自訴案件無法被法律機關(guān)受理。因此，本刊特別針對新《婚姻法》中還沒有被普遍了解的第45條，即配偶告重婚或遺棄，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公安機關(guān)可以介入這一點走訪了相關(guān)家庭。讀者可以在本期策劃中了解到狀告配偶重婚不僅是自家的私事，自訴人還完全可以依據(jù)新《婚姻法》的有關(guān)規(guī)定，取得國家法律機關(guān)的幫助和援助，這的確是新《婚姻法》革命性的進步。同時，本刊又特別走訪了另外一個經(jīng)歷了“婚外情”并“被告重婚”的家庭，雖然兩個家庭的模式迥異，狀告“配偶”重婚的動機完全不同，但我們希望讀者能夠從中獲得啟發(fā)，必要時能夠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家庭A：盲妻重婚取證擱淺，無奈何求助公安救援

劉淑珍與李翼清從小青梅竹馬。1992年他們結(jié)婚，第二年生下兒子小剛，日子雖然清貧但很美滿。劉淑珍回憶當時的丈夫用了“溫厚體貼”四個字來形容。天有不測風云，兒子出生后的第二年，煤礦倒閉，為了一家人的生活，李翼清只好去北京打工。

剛開始李翼清每月都會如期寄回生活費，春節(jié)無論怎樣累和辛苦，都會趕回家過年。那時候的劉淑珍做夢也沒有想到丈夫竟會背著自己在外面與女人同居。那是1999年夏天的事情，李翼清忽然趕回了家，向妻子提出要離婚的想法。劉淑珍如遇晴天霹靂，百般追問下李翼清終于道出了實情：在北京經(jīng)營一家電器修理店的他遇到了附近開發(fā)廊的家鄉(xiāng)打工妹王鵑，兩人由互相關(guān)照生活最后產(chǎn)生感情，現(xiàn)已經(jīng)同居在一起。

盡管李翼清的父母百般阻攔，但李翼清還是到當?shù)胤ㄔ浩鹪V離婚。離婚審理的第一天，一坐在法官面前，李翼清看見了淚如泉涌的妻子，想到他們曾經(jīng)的恩愛和妻子這些年的不易，他的良心深深地受到了譴責，于是第一次開庭后他竟主動向法院提出撤消離婚起訴。這對夫妻的離婚案件由于李翼清的“良知發(fā)現(xiàn)”和“懦弱”而不了了之，也為日后家庭矛盾的升級埋下了禍根。

2004年夏，已經(jīng)近兩年沒有收到丈夫一分錢生活資助的劉淑珍更是禍不單行：婆婆病逝，公公又患上了高血壓，而她自己因嚴重白內(nèi)障無錢醫(yī)治而造成高度弱視，不得不辭去服務(wù)員的工作。兩個月后，她通過當?shù)貗D聯(lián)的提示向當?shù)胤ㄔ浩鹪V丈夫李翼清“重婚和遺棄”，要求其進行經(jīng)濟賠償。法院告訴劉淑珍，要受理她的案件，首先劉淑珍本人必須進行取證，即劉淑珍必須取得李翼清與王鵑“事實重婚”的證據(jù)，如：親朋、鄰里的證詞以證明李翼清與王鵑以夫妻關(guān)系共同生活；李翼清或王鵑的結(jié)婚照；有共同孩子的情況下孩子的出生證明；李翼清有無在“父親”欄簽字；孩子有無辦滿月酒；王鵑生病期間李翼清是否以丈夫的身份對其看護；房屋租賃調(diào)查報告；有無共同名義的財產(chǎn)等等。但最終因劉淑珍無法取得李翼清事實重婚的證據(jù)（知情親朋因不愿干‘缺德事’而拒絕做證），此案件沒有被法院受理。為了給已經(jīng)11歲的兒子討一條生路，也為了給自己的婚姻一個說法，她與兒子流浪來到北京，開始了千里尋夫的旅程。她從親友那里借來了一點點錢，到北京后幾乎是身無分文，先委屈著寄居在親戚家里，便開始到處打聽丈夫的地址。幾個月后她跟兒子不得不離開了親戚家，最后住地下室，沿街乞討，即使這樣，劉淑珍也沒有放棄尋夫的念頭。

蒼天不負有心人。2005年夏，在知情人的幫助下，她終于在西城區(qū)的一隅找到了丈夫的家，李翼清仍然在經(jīng)營著電器修理店，仍然與王鵑住在一起，他倆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已經(jīng)3歲了，這就是李翼清不再給劉淑珍郵寄生活費的原因。

2005年秋，北京市西城區(qū)法院受理了劉淑珍狀告丈夫“重婚和遺棄”的起訴，考慮到劉淑珍的身體狀況和經(jīng)濟能力，根本不可能往返北京和家鄉(xiāng)進行取證調(diào)查，于是依據(jù)新《婚姻法》第45條：“自訴人狀告重婚或遺棄，在無能力取證或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公安機關(guān)可以介入”，于是北京市西城區(qū)法院依法將此案移交相關(guān)公安部門，要求其對李翼清重婚案進行立案偵察。公安機關(guān)經(jīng)過了半年的取證調(diào)查，在北京和李翼清家鄉(xiāng)取得了足夠證據(jù)證明李翼清與王鵑雖然未進行法律上的婚姻登記，不屬于“法律重婚”，但街道和鄰里的大量證詞以及李翼清與王鵑共同生有一個女兒的事實已經(jīng)足夠證明李翼清與王鵑屬于“事實重婚”，而且李翼清對劉淑珍和兒子李剛的確構(gòu)成了遺棄罪。2006年初，李翼清與王鵑因涉嫌重婚罪被公安機關(guān)依法拘留。同月，檢查機關(guān)就此案向法院提起公訴，本案被開庭審理，李翼清當庭翻供，稱自己與王鵑只屬于“婚外情”，是“同居”，自己的心里從來都認為劉淑珍是自己的妻子，對王鵑只是喜歡，而且自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聲稱王鵑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無法給劉淑珍寄生活費的原因是因為經(jīng)濟狀況不佳，并非故意遺棄，因此主觀和客觀上都沒有構(gòu)成重婚，自己該受的是良心和道德而非法律上的懲罰。

2006年夏，法院根據(jù)公安機關(guān)提供的幾十份證詞以及李翼清和王鵑的女兒的出生證明，李翼清在父親欄的簽字證明等等大量證據(jù)，依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新《婚姻法》的若干解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58條，依法判處李翼清因重婚和遺棄罪有期徒刑一年；王鵑因重婚罪有期徒刑一年，緩期一年執(zhí)行。判決下達后，李翼清決定不再上訴。當記者采訪到王鵑時她竟說出了這樣讓人意想不到的話：“請法院判決李翼清和劉淑珍離婚；因為我跟李翼清的感情實在好，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p>

記者就本案采訪了相關(guān)法律人士時得到了這樣的答復：此重婚案有兩大特點：一是重婚事實相當明顯；二是公安機關(guān)的有利及時地介入。法院對李翼清的“事實重婚”的判斷是正確的，當然這種判斷里也難以否認存在著法官個人判斷的人為因素，在許多類似案子中實在有難以把握和模糊的地方，給執(zhí)法機關(guān)和當事人都會造成困惑。就作為自訴人的劉淑珍來說，贏得官司有她慶幸的地方，但考慮到她和孩子的未來又難免讓人產(chǎn)生一聲嘆息。失去了李翼清這個經(jīng)濟頂梁柱，對兩個家庭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一個失學，一個嗷嗷待哺）來說都是一個嚴肅的現(xiàn)實問題。至于李翼清和劉淑珍的離婚案牽扯到的將是民事，與本案需要分別審理。記者在結(jié)束采訪時發(fā)出一聲感嘆：嗚呼，世道艱難??！

家庭B：結(jié)婚狂二奶反告重婚 發(fā)妻大義救夫君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聽說的都是發(fā)妻告夫君遺棄和重婚的，現(xiàn)在是“二奶”站了出來，大聲曰新《婚姻法》里也有我一份，我也是受害者，也得給我一個公道！請問二奶要討怎樣的公道？那就是“不跟我結(jié)婚，我就告你重婚！跟我的事實婚姻只要成立，你就是個罪人！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婚姻受害者有權(quán)討回經(jīng)濟賠償！

高陽和許清本是一對兒夫妻。兩個人先從經(jīng)營五金店開始，后來生意做大了，高陽便涉足了輪胎生意。就在高陽做輪胎生意的第三年，也就是2000年，他認識了王小君。剛認識高陽的時候，王小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婚變，沒想到溫厚成熟又富于能力的高陽一出現(xiàn)，王小君的心馬上起了波動：自己尋找多年的不正是這樣成功又成熟的男人嗎！其實王小君跟許清相處得非常融洽，她稱她為許大姐。過年節(jié)的時候許清擔心王小君一人太冷清，還叫她到家里來熱鬧。玩得晚了，王小君不是睡在她家的客房，就是高陽開車送她回家。

其實高陽一開始也是把王小君當成妻子的朋友來看的，更多的是當成自己的晚輩，因此她在自己家留宿，他也沒有多想。但人就怕日久生情，王小君的浪漫、柔弱甚至她不幸的婚姻都讓高陽越來越心疼，過年節(jié)的時候王小君有別的事情不來，他都像缺點什么似的坐立不安。他把王小君和妻子做比較，他發(fā)現(xiàn)妻子大氣、粗獷、有男性的特點，但與小君相比，真的缺少了些女人的婉約和細膩。王小君把這些信號全部都收到了眼底，她竟開始向高陽發(fā)起了攻勢。

中秋節(jié)的夜晚，不顧許清的挽留，王小君堅持回家，高陽樂顛顛地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角色。到了王小君家樓下，高陽哪里禁得住進屋喝杯咖啡的邀請，連客套的遲疑都沒有，幾步就跟著王小君進了家門?？陀^上說，王小君的確是一個比許清更懂生活和男人的聰明女人，她的家雖小，但干凈又溫馨，高陽看到那潔凈的白床單，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了這樣的感慨：“哪個男人要傷害了你這樣的女人，簡直是作孽！”

這句肺腑之言真的把王小君給說哭了，王小君這眼淚倒真是出于心酸，并非做戲。高陽看到美人的眼淚，更是心如刀割，幾個回合之后，高陽覺得只有在王小君的床上他才能真正地安慰這個弱女子，否則再多的吻和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

半年過后，高陽不知不覺中與王小君的地下戀情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但高陽與許清畢竟是患難夫妻，一想到自己對她的背叛，他內(nèi)心也是很矛盾。這時有一生意場的哥們兒對他說了這樣的話：“不知者，就什么都沒發(fā)生?！备哧柊堰@句話視為了座右銘：天塌下來，也不能讓許清知道自己的地下戀情。

為了報答美人對自己的愛情，高陽給她買了近七十萬的房產(chǎn)，以及無數(shù)首飾和衣服。辦產(chǎn)權(quán)公證那天，王小君不顧高陽的尷尬，當著公證人的面一口一個“老公”，把高陽叫得又羞又喜。高陽自從給美人建立了愛巢之后，更是有空就“光臨”，有時候甚至一個周末都不出門，享受與美人的“新家庭生活”。接著，王小君開始有意無意地讓高陽與自己共同接觸自己的朋友圈，當著大家的面她稱高陽為“老公”。高陽雖樂，竟不置可否。有一次，王小君說走了嘴，竟在也認識許清的人面前叫高陽為老公，把高陽一下子就叫傻了。他很嚴肅地對王小君說：“背地里怎么鬧都可以，但在認識的人面前，一定要收斂，否則讓許清知道怎么好？”

王小君聽罷大怒：“你心里她還是第一位的，為什么你那么怕她？我什么地方不如她，難道她就那么有資格坐穩(wěn)大奶的位置，我只不過是你的情人、二奶嗎？”

高陽一聽急了，趕緊把話往回拉：“我是不想鬧家庭矛盾。再說，她跟了我那么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我不想傷害她！”王小君更是醋意大發(fā)，大哭道：“黃臉婆懂什么生活？不就是給你生個兒子嗎？我難道不能生嗎？高陽你聽好，我已經(jīng)忍了兩年了，你要么選擇她，要么選擇我？！”

王小君的通牒把高陽扔進了痛苦的深淵：自己是喜歡她，但從來沒有想過破壞自己的家庭。第二天，高陽先王小君一步到了他們的愛巢，做好了飯等她回家。王小君下班回來，看到滿桌的酒菜，以為高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娶自己，樂得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不停地喊著“我的好老公”，熱吻著他。但她沒有想到，高陽給她的答復竟讓她大失所望：“我必須對你誠實，我真的喜歡你，也想對你好，一心一意地好。今后在感情和經(jīng)濟上我會更加地對你好，但我從來都沒有過娶你的想法，抱歉……”

這些話把王小君一下子從幸福的頂峰扔到了地獄，她歇斯底里地把桌子一下掀翻，大罵道：“你原來一直都在玩我？你以為拿些臭錢就能買到我了？告訴你，我這個情人貴著呢！我當初喜歡你的就是你的溫厚老實，我有自信你能娶我，要不然我哪有工夫跟你玩？！”王小君的坦白把高陽也打傻了，他沒有想到王小君的城府如此之深。

王小君的的瘋狂報復開始了。她高額聘請了律師，以“重婚和遺棄”罪向法院起訴了高陽。王小君也真是不怕吃苦，她用兩個月的時間得到了十多份朋友的證詞，證明自己與高陽確實是“事實婚姻”，因為“高陽在公開場合承認他是王小君的老公”，她還提供了高陽給自己買的房產(chǎn)證件的副本，以及兩個人在一起的多張親密照片。當法官受理王小君的起訴時這樣問她：“這對你有什么好呢？重婚你也有罪??！”王小君冷笑道：“不跟我結(jié)婚，我就告他重婚！我被治罪也無所謂，但我不能看他跟許清舒坦地過日！”

當高陽終于接到了法院的傳票的時候，他如五雷轟頂。當晚，他終于給許清跪下，坦白了他跟王小君的兩年地下情和如今的現(xiàn)狀，許清差點兒昏了過去！她好半天才喘上一口氣，大哭道：“你這個糊涂人??！看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報應(yīng)??！”

許清覺得自己人一下子老了十多歲，她得了急性胃痙攣，住進了醫(yī)院。但是，第三天她就提前出了院，跟丈夫進家門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去見律師，我已經(jīng)替你找好了一個?！备哧柸f沒有想到許清在關(guān)鍵時刻竟如此大氣，他真的差點兒又給她跪下。

律師的答復讓他們覺得情況并不樂觀，關(guān)鍵是法官最后該怎樣認定王小君與高陽是否是“持續(xù)穩(wěn)定地共同居住”以及朋友們的證詞了。如果“事實重婚”果真被認定，那么高陽將面臨刑事處罰。為了挽救自己的丈夫和婚姻，許清屈尊拉著丈夫開始一個又一個地走訪給王小君出具證詞的朋友家，見到他們后，她會主動介紹自己就是高陽的妻子：“他錯了，犯了所有的男人都會犯的錯；意亂情迷的時候，他說過讓大家誤解的話，但他內(nèi)心從未想過要離開這個家，也沒有想過要娶她。這么些年，我們夫妻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的風雨，所以我才會背著一個女人最大的屈辱站在這里求你們撤消證詞，要不然這個家就完了，他還怎么見人？”

人們被許清的真情和大氣所動，一個又一個地撤消了證詞。

王小君狀告高陽的重婚案因此不了了之。高陽與她再也沒有聯(lián)系，許清因為子宮瘤住進了醫(yī)院，高陽衣不解帶地伺候。許清出院后高陽主動縮減了生意，把更多的時間都留給了妻子和孩子。但夜深人靜的時候，高陽也會偷偷地回想起與王小君在一起的一幕一幕，發(fā)呆，流淚。奇怪，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還是一點兒也不恨她。他覺得人生就是一場夢，有時做好夢，有時做惡夢，而他跟王小君的則是一場春夢。春夢了無痕，只有枕邊淚是真啊！

后記：俗話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無論是李翼清還是高陽，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在自己還呆在婚姻里時，卻享受了婚姻外面“妻子”的無限柔情，竟到了無視法律的程度。欲望總是有代價的，李翼清最后身陷囹圄，高陽卻幸運地得到發(fā)妻相助，免除了刑事處罰的危險，否則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要在不明不白的官司中糾纏多久還不好說呢。

中國法學會婚姻家庭專家趙大光先生對重婚行為做了如下評述：

“重婚罪要從兩方面即主觀上有重婚的故意，客觀上有重婚的行為來認定，拋開法律認定較容易的法律重婚不談，事實重婚的認定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盡管如此，重婚不僅嚴重地損害了我國一夫一妻的基本婚姻制度，侵犯了公民個人的合法權(quán)益，破壞了公民間的合法婚姻關(guān)系，給合法婚姻的另一方和子女造成了傷害，具有一定的社會危害性。在刑事上，重婚損害了國家登記機關(guān)婚姻登記的公信力，破壞了國家機關(guān)的正常管理秩序和我國一夫一妻的婚姻立法制度，因而應(yīng)受到法律的追究?！?/p>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露。奉勸天下諸君，欲望總是有代價的，別以為你玩的只是簡單的婚外情游戲，說不定這“欲望號列車”已經(jīng)把你載到法律的邊緣了。懸崖剎車才是上策，不要等一切均晚時才一聲長嘆道：“原來我是一個法盲啊！”

責編/范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