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和韓揚文是以文相見。其時,文學社小干部高黎璐送來幾篇韓揚文的習作,篇篇感情真摯細膩,天然純凈。后來她又送來了近照,那是我們最初的相見。那時,我教高三她上高一,交往還是比較少。
她讀高二時,一家大報的編輯約我組織幾篇出自高中生之手的童話,說在暑期8月的某一期上用。我找了高黎璐和韓揚文。那年高考時節(jié),我在監(jiān)考,韓揚文在試場外協(xié)助做考務工作。那天,在陽光明朗的教學樓走廊,她有點拘謹?shù)貙ⅰ缎≌淠莸拇笫澜纭肥指褰唤o我。她在篇末自述道:“往往覺得,我是井底之蛙,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禁錮未果的美好??墒翘兆碛惺裁床缓?,當已經(jīng)可以明白自己原來也是蜉蝣一世,草木一秋,童話里的小珍妮,可以實惠地成為女皇。童話,我以為,無關金錢,無關美貌,只不過是化丑惡為美好,深深地為幸福祈禱。”那篇精美的童話和這些自述,透露出了她的價值觀。我進一步了解了她之所以那樣溫良親和,不倦努力的奧妙。當代學生很多追求及時行樂,她卻能做到“吾日三省吾身”,不經(jīng)意間,我知道她每天晚上總要回顧一天中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哪些對,哪些不對,(不對的)有待改進,這跟先前她的“提示和抨擊”說是一脈相承的啊。她一直在“為幸福祈禱”。這樣的嚴以律己、從善如流學生,如今實在不多見。那篇童話正是她思想的寫照。
2006年高考之后,在學校報告廳里的“2006中澳英語夏令營”的開營儀式上,我又遇見了韓揚文。她坐在走道邊第一排的位置,與里邊的新高一同學比較起來,顯然高出一頭。她說她來幫助夏令營做事。她的座前的小桌板上放著一個卷軸。
儀式結束后,她跟隨澳大利亞的老師們走出報告廳。在報告廳外的廣場上,她將卷軸送給澳大利亞老師Alan。她和Alan共同展開卷軸,原來是她自己臨摹的《蘭亭序》。
休息時,她來到我的辦公室,告訴我是年級組長陳老師打電話讓來幫助夏令營做事的。
“很有意義的義工!”我說,我建議她將每天的情況和感受,用日記形式寫下來給我,我在嘉興一中網(wǎng)和中國思維網(wǎng)上各搞一個專欄。這樣的義工很有價值,很有意義,很有看點。
她欣然同意。于是就有了這篇《2006中澳夏令營義工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