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蕭義只覺得混身一震,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蕭捕頭,我看這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該找個地方歇歇腳了吧!”仵作宋秦透著幾分疲憊喊道。
“那也好!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總覺得不對勁。”
“怎么了?”
“沒什么,走吧!”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一座寺廟前?!拔铱?,這廟不錯嘛,賽得上我們衙門哪!”宋秦怪里怪氣地喊著。蕭義只笑笑,走上前去叩門:“有人嗎?”近黃昏的這山間,蕭義幾下徹響的敲門聲,帶來了幾分寒意。
“吱——呀!”門開了,走出個老和尚,滿面黑斑,雙眼微閉:“施主,是借宿嗎?”
“是啊,是??!讓我們進去吧,哈哈!”宋秦嘻嘻哈哈道。
“好吧,施主請進!”和尚推開門,宋秦、蕭義二人也就進去了。進內(nèi)一看,果然不一般:這寺廟正院方圓十丈有余,綠樹紅花,美不勝收。宋秦一驚:“我說這寺廟怎么這般富有啊,哪像出家人念經(jīng)誦佛之處???”“呵呵,各位施主見笑了!敝寺建寺已久,從祖上方丈那時算來,也該有千余年了,方有今日之成果啊?!薄安诲e,不錯!”“二位禪房中請!”“請!”
入夜。
蕭義在房中來回走動,還自語:“今天是怎么了,不對勁???”
“干嘛啊,想什么心事呢?”宋秦問道。
“我總覺得不對勁,怪里怪氣的。這偏遠(yuǎn)的山間,怎么會有如此堂皇的寺廟呢?從未聽說過??!”蕭義皺眉道。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地方睡就好了,你管他那么多干嘛!”說罷,宋秦一頭倒在床上。
“起來,走!”蕭義拉開起宋秦,沖出門去?!鞍ググ?,干嘛呢?”“跟我走便是!”一口氣,二人跑到了寺廟的后院。
一陣秋風(fēng)撲來,伴隨著二人驚恐的眼神,這寺廟的后院,竟全被高高的柵欄圍了個水泄不通?!鞍?,你說,這寺廟好好的,干嘛沒事找事拿些柵欄圍住后院呢?”“這里面肯定有文章,上!”蕭義起身一躍,兩腳往柵欄上奮力一蹬,翻身入內(nèi)?!暗鹊任野?!”說罷,宋秦三步并作兩步也飛身上去,一躍而過。好家伙!這后院大著呢,方圓十余丈,卻只有許多雜樹。二人向前摸索,宋秦取出火折子,打上火,頓時光亮。借著亮光一看,二人大驚:后院一潭泉水方圓丈許,本是常事,卻未料此泉不藍(lán)不綠、不清不濁,竟為血般的紅色!
“這泉水不對,”蕭義蹲下,一聞,“似乎……是什么東西呢?”
“這……”宋秦俯身一聞,大驚,“天哪,我說這味道為何如此熟悉,是血??!對,是血,沒錯!”
“怪不得,這眼泉水有一股味道……可為什么,這泉水會這樣?”
“不知道啊,我看,今天一定要查清楚!”
“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哪……”
二人聞聲抬頭,只見不知何時來了位老婆婆,獨自一人坐在這泉邊,低聲地哭泣?!袄先思遥阍趺蠢??你兒子怎么啦?”蕭義問道。“我……我兒子……死了,他死得好慘啊!”老婆婆又失聲痛哭了起來。“你兒子怎么死的啊?”“他……被這廟里的蛇精吃了啊……”“蛇精?這廟里沒蛇???”“那老方丈就是蛇精啊,他吃人無數(shù)。我兒子就是前幾個月來為他廟里做木匠活兒的時候被他吃了啊!他每吃一個人,便把這個人的心丟在這泉水中,所以日久天長,這泉水就紅成了這個樣子啊,天啊……”
二人驚異對視,但一回頭,老婆婆不見了。“老人家,老人家!”盡管二人呼叫連連,可依然不見那老婆婆的身影?!鞍パ?,我的媽啊!這老人家輕功不錯啊,飛得這么快……”蕭義不語,他巡視周圍,道:“你說,那老婆婆的話可信否?”“亂七八糟,怎么可能?真是的,蛇精,我還豬精呢!”
“有人!”說話間,蕭義拉起宋秦,一步躍入樹叢中。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黑影闖入了后院,其背上還扛了個偌大的麻袋?!斑?!”麻袋被重重地放下,只見那黑影迅速解開麻袋,二人驚異,袋中竟是一個人。再定睛一看,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那老方丈,見他猛撲上去,一口一口,竟啃咬起人來。原來,那老婆婆所說是真的。
二人未及多想,大吼一聲,一個箭步向那老和尚撲了過去。和尚忽見來了二人,且來勢兇猛,立馬丟下手中的人,迎了上來。三人血戰(zhàn)數(shù)回合后,皆無力再斗,兩敗俱傷。末了,蕭義使出一鏡,往那和尚身上只一照,瞬間,那和尚便癱倒在地,全身發(fā)黑,口吐鮮血,化作了一條巨蛇,不再動彈。“哼,天龍寺長老送我的照妖避邪之鏡,今日倒派上了用場!”“哈哈,你可真厲害!這蛇精殺人無數(shù)啊,死有余辜!”宋秦大笑道。
日出。
二人離開了空無一人的寺廟。原來,寺中其他僧人也都是精怪,見老和尚一死,頓作鳥獸散,一夜間便只剩一座空廟。
(推薦教師 黃海彬 鐘菊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