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兒子的心臟。”這是出自西班牙藝術(shù)影片《關(guān)于母親的一切》的名句。這獨白是母親對于傷逝兒子的心語,是白發(fā)人對親子的超度。佩德羅·阿爾莫多瓦導(dǎo)演有一句創(chuàng)作名言:“女人淚水溢美的同時,還可洗禮出堅毅的表情?!?《關(guān)于母親的一切》是一部女性電影的同時,顯然更加是一部母性的藝術(shù)電影。我們聽見和看見母親曼努埃拉講這一句話的時候,不由聯(lián)想到許許多多的表現(xiàn)母親的影片。
母愛國堅強而勝利
2000年,人們心日中的“俏佳人”朱莉亞·羅伯茨洗凈鉛華,以一個平凡但偉大的母親形象而問鼎第73屆奧斯卡影后。羅伯茨在這部片名為《永不妥協(xié)》的影片中扮演了一個經(jīng)歷兩度失敗婚姻、連生三子的母親艾琳。艾琳的人生際遇可謂灰到極點。但為了養(yǎng)活自己的孩子,她必須振作起來,自我拯救。終于在為社區(qū)居民污水案申訴官司奔波的過程中,她重新發(fā)現(xiàn)了自我,信念也在個體的新生中發(fā)生了巨變。這個身處逆境仍能挑戰(zhàn)惡勢力的女人為觀眾呈現(xiàn)了一個堅強正直的母親形象。
同樣的母親形象在中國的銀幕上也可以找到。鞏俐上演的《漂亮媽媽》中,“要讓鄭大成為一個正常的孩子”這一目標(biāo)使得母親孫麗英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強??梢姡偃崛醯呐?,只要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都能進(jìn)發(fā)那種超人的母愛力量。這種因愛而促成的堅強同時也使母親的人生達(dá)到完美。
母愛因奉獻(xiàn)而偉大
從20年前的那部賺盡我們無數(shù)眼淚的苦情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中的黃秋霞、到《心火》中的蘇菲·瑪索,從《笨小孩》中的發(fā)嫂到《黑暗中的舞者》的塞爾瑪,這是另一系列的母親,她們母爰的共同點是——苦情。尤其是《笨小孩》中的母親為了照顧智力有缺陷的兒子,竟然因為操勞過度而患上了癌癥,母愛之苦堪比黃連。
《黑暗中的舞者》則是一部精致得讓人傷神的電影。盡管母親“塞爾瑪”為了醫(yī)治兒子的眼疾而一步步走向了死亡的絞刑架,但天堂的光線就在她的前方,她會在那里看見兒子清澈的雙眼,用她的天籟嗓音歌唱天堂里的顫音。古今中外,銀幕上下,人們?yōu)檫@樣深情付出,受盡折磨的母親灑盡同情淚。這些母親如此無辜善良,被生活和命運所折磨,她們被迫和孩子分離,孩子成為她們最大的牽掛。
母愛因屈辱而圣潔
無論母親的身份有多么不堪,母愛是沒有卑賤和高貴之分的。上世紀(jì)30年代,阮玲玉扮演的《神女》驚動了上海灘。個中的母親就是一個為了養(yǎng)活孩子而被迫賣身的妓女,雖卑賤但偉大。直至近日,我們?nèi)阅苡涀∧菑埬槪粡埵ツ傅哪?,因為奉獻(xiàn)而圣潔。無獨有偶,日本導(dǎo)演相米慎二的電影《風(fēng)花》中,小泉今日子扮演的也是一位妓女母親。電影的結(jié)尾,已有幾年沒和她見面的孩子輕聲問到“你是我的媽媽嗎?”我們的眼淚,就和這位母親一起流了下來。而到了陳凱歌的電影《霸王別姬》里,那個妖媚的“小豆子媽”在舉起菜刀將兒子多余的小手指剁掉的那一剎,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個別樣的妓女母親形象。在她那無可奈何的殘忍里,埋藏著一種巴望孩子出人頭地的良苦用心,誰能說這就不是母愛呢?
母愛不僅因為血緣
同樣,很多時候,我們還會忽略另一種類型的母親——繼母。她們頂著著世俗目光的巨大壓力,也在極力做一個好母親。在電影《繼母》中,就有這樣感人肺腑的對白,繼母說:“我害怕有一天,孩子結(jié)婚的日子,對我說:‘我多想站在我身邊的是我的親媽啊’!”而親媽說:“我則害怕孩子不這么想! ”日本電影《母親》中,貧困潦倒的流浪兒阿褐真情流露地對養(yǎng)母阿褐說:“您對我比我的母親還要親哪?!边@世上,大抵也就白雪公主運氣差,遇到一個“毒蘋果”。不是所有后媽都會給孩子的棉襖里摻蘆花絮的。
永遠(yuǎn)回不來的母愛
總有這么一天會來臨:母親老了,不管我們愿不愿意承認(rèn)和面對。那個在我們印象中,永遠(yuǎn)比我們能干,比我們堅強的母親,倒下了。她糊涂,她孱弱,她像個孩子一樣,等待著我們喂飯洗澡;總有這么一天會來臨:母親走了!每個人看了《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這部電影,都會情不自禁地心酸?!白佑B(yǎng)而親不在”,這是人生恒久的悲哀。影片所記錄的母親生命中的點點滴滴,“愛為序,心為筆,平淡事,凄婉情”,使人感受到生命、愛和靈魂的相知相隨,感受到不經(jīng)意間的濃濃母愛,感受到女兒那無盡的思念。然后,母親離開了,這是一生中永遠(yuǎn)無法平復(fù)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