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歌頌官史的政績,多用刻碑的形式,名為“德政碑”,也稱“遺愛碑”,大多是鄉(xiāng)紳名士借百姓之名,行諂諛之實。據(jù)《資治通鑒》:唐代賢相宋璟守法持正、刑賞無私,本由廣州都督擢任宰相后,聽說廣州吏民要給他立遺愛碑,便上奏唐玄宗說:“臣在州無他異跡,今以臣光寵,成彼諂諛,欲革此風(fēng),望自臣始?!毙谙略t禁止,于是他州皆不敢立。
當(dāng)然,也有的德政碑的確是老百姓刻的。據(jù)《舊唐書》記載:河北肥鄉(xiāng)縣漳水連年泛濫成災(zāi),百姓困苦不堪??h令韋景駿率眾勘察地勢,因高筑堤,從此再無水患。遇到荒年,韋“躬撫合境村閭,必通贍恤,貧弱獨免流離”。韋離任后,百姓自發(fā)為他立碑頌德。十多年后,韋赴任趙州長史,路過肥鄉(xiāng),“人吏驚喜競來犒餞”。
也有相反的例子,有個許良安,不知哪朝哪代人。他在云南路南做官,貪贓虐民。離任后,百姓給他立了一塊遺臭碑:“古無為貪官立碑者,有之,自路南始?!边@塊碑現(xiàn)仍保存在路南縣文化館內(nèi)。
民心如鏡。是清官廉吏,還是貪官污吏;是真心實意為民興利除弊、排難解憂,還是沽名釣譽,欺世媚俗;是“口言善、身行善”,還是“口言善、身行惡”,老百姓是最清楚的。如果為老百姓做了好事,老百姓就會刻骨銘心,有口皆碑;反之,干了有損百姓利益的缺德事,那就千夫所指,遺臭萬年。
“心里裝著全體人民,惟獨沒有自己”的焦裕祿,從任蘭考縣委書記第一天起,直到病逝,始終把36萬蘭考人民的溫飽問題放在心上,為改變蘭考貧困面貌而苦戰(zhàn)不息。人民群眾對他的敬佩、愛戴和懷念,正是一座最真實、最壯觀的“德政碑”!在抗洪搶險中以身殉職的錦州市委書記張鳴岐,上任后時刻把老百姓的冷暖掛在心上,走家串戶,恤苦濟貧,救火抗洪,身先士卒。他在300萬錦州人民心中也留下了一座名副其實、永垂不朽的德政碑。
但是,也有些“公仆”,被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牽著鼻子走。詩人臧克家曾有詩云:“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許許多多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和焦裕祿式的干部,他們像春蠶一樣,將最后一根絲都吐出來獻給人民,他們永遠活在人民心中,他們的德政碑萬古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