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已不打算對魯晶越教授充滿惱怒的解釋與評論做出回應,特別是看了魯教授那位遠在美國Wisconsin州MarquettO U-niversity弟子的文章,也想彼此就寬容了吧。但是,看了魯教授第二篇評論(我是首先看其弟子的文章,后看魯教授文章的),我覺得魯教授的問題決不是簡簡單單地“疏漏與失誤”造成的“錯注”問題,而應該是嚴重的學風問題。
根據(jù)魯教授的說法,造成這一切有兩個原因;一是客觀原因,即無法摘到印刷品的期刊;二是主觀原因,即簡單的工序忘記了,疏忽了。
魯教授從網(wǎng)上獲得的最初信息中已經(jīng)有了《外交》的中文的刊名,出版時間與地點,否則,“以前也不知道此雜志”的魯教授是不會知道出版地是“紐約”的。既然魯教授最初得到的網(wǎng)上信息已經(jīng)寫上了此雜志的中文名稱,出版時間和地點,這一段文字肯定是一條帶有注釋性質(zhì)的文字。有了這么詳細的注釋性文字,必然有被注釋的對象。這個對象性東西的內(nèi)容也必然說了魯教授寫那篇文章所需要某些素材。否則,魯教授不會這么有針對性地花很大的精力去從網(wǎng)上在許多問題不知道的條件下找這篇文章的英文原文。
既然已經(jīng)花了這么大的精力得到了原文,魯教授為什么不再少花一點點精力去核對《外交》的英文名呢?魯教授解釋的客觀理由是:“沒有條件找到作為印刷晶的英文該期刊(這對我來說,也許太困難,尤其是過時期刊)”。可是,事實真像魯教授所說的那樣,在百年學府南京大學找到這樣一本有名的期刊就這么困難嗎?魯教授究竟找了沒有?
我1999年曾到南京大學查過資料,南大的中美文化研究中心圖書館就有《外交》(現(xiàn)刊,過刊都有),南京大學的圖書館也有(過刊)。身為南京大學的魯教授,自己去查一下刊名(僅僅是刊名),恐怕不是件難事吧?因為連我這樣不是南大的人持介紹信都可以去查資料,怎么可能不讓南大自己的教授查?三年前我在南大中美文化中心查資料時也確曾遇到不少南大的教師在那里查資料??磥?,這次魯教授在解釋的過程中,又犯了不應該犯的“疏漏與失誤”的錯誤。
退一萬步說,南京大學也有不少研究國際關系的專家學者,屈尊問一下,無非是“張口之勞”,魯教授對自己并不熟悉的東西何必如此自信呢?現(xiàn)在,的確像魯教授所說的那樣,網(wǎng)上下載的有些文章不標期刊來源,但寫上“轉引自WWW……”只是“舉手之勞”的事(這種注釋形式在很多期刊上都可以用,如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美國研究》、《世界經(jīng)濟與政治》,而不是像魯教授說的“幾乎所有雜志都不允許”,魯教授這里又“疏漏與失誤”了),為什么不寫上呢?這對一再強調(diào)學術規(guī)范的《中國社會科學》,難道是一種嚴肅的態(tài)度嗎?這是“苦心孤詣”、“宇宇心血”的產(chǎn)物嗎?我不知道魯教授為什么總是留下這種的“疏漏與失誤”?
魯教授在進行答辯中,還一再指責批評者缺乏善意,摘“人身攻擊”,只在“形式與技術問題上”“吹毛求疵”,不注重學術思想內(nèi)容的“實質(zhì)批評”,是不健康的學術批評。似乎說到有學風問題就是搞人身攻擊。其實,魯教授在這里沒有分清兩個不同的概念,即一個是學風批評,另一個是學術批評。中國社會科學院院長李鐵映同志最近在談到學風問題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學問可以高低并存,學風不能正斜共處”(這是我從學術批評網(wǎng)上看到的)。我想表達的其實也就是這種意思。
魯教授對事實清楚的學風問題尚且如此護短,大動干戈,有誰還會相信他能真心誠意地去接受標準上難以把握的學術思想的爭論呢?學風批評都如此之難,可想而知,在中國要進行魯教授所謂的那種學術批評,恐怕就更難了。讓我們還是從“初級階段”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