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應(yīng)邀赴意大利參加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jié)
銀海沉浮,多少人演了一輩子戲,都沒有機會在銀幕上展示一個真實的自己;世事滄桑,那些曾經(jīng)的失足者,又有幾人能夠勇敢地站在攝影機前,再次直面那段不堪回首的心靈歷程,一個優(yōu)秀的青年演員,一不小心淪為癮君子,在于毒品和親情的斗爭中,他終于戰(zhàn)勝自我,走出了夢魘般的——昨天
劇情介紹:
你滾蛋
賈宏聲就像一匹來自東北的狼,很酷很優(yōu)秀。從1987年到1993年,他主演了,《夏日期待》、《銀蛇謀殺案》、《黑火》、《黑雪》、《北京你早》、《周末情人》、《陜北大嫂》等多影片??伤麖?992年排練話劇《蜘蛛女之吻》開始接觸毒品以來,他變得跟以前叛若兩人。他厭煩演員生活,瘋狂喜愛搖滾樂,視甲殼蟲樂隊的約翰·列農(nóng)為精神之父,加上毒品的作用,他狂躁、極端,嘲笑街上的行人沒有思想,如同行尸走肉。一天,他受了刺激,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看到好朋友順興和其女友正在做飯,便歇斯底里地吼道:“你還做飯哪!你滾蛋??!”罵走順興,他不愿說話不愿見人,更不愿拍戲。他把自己鎖在屋里,要跟自己“死磕”!只有妹妹偶爾過來,往說箱里補充一點食物,卻什么也幫不了他,整整一年他都在聽一盤磁帶——Beatles!
教訓(xùn)父親
1993年拍《周末情人》是宏聲抽的最兇的時候,直到“暈”著拍完《梁?!?,他已對演戲完全喪失信心——“演戲太虛偽,音樂才是真的”。他開始琢磨著要和李杰搞個樂隊,從那一刻起,宏聲又瘋狂迷戀上了吉他,并叫李杰搬到自己家里一起練吉他。從早到晚,他一句話不說,旁若無人的只是玩弄那把吉他,這種氛圍令李杰感到窒息和恐懼,兩個星期后倉皇逃離。這使宏聲對所有人都失望了,“沒人能扛的過我,可我到底該干什么呢?”他終日守望在窗前,癡癡地注視著天空,尋找著答案。這時,他看到天邊出現(xiàn)一片黑色的云,在云層中分明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看,而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這雙眼睛正上自己的眼睛。
1995年宏聲的父母提前辦了退休,把家搬到北京,幫助他戒毒。他看不起農(nóng)民出身的父母,不許他們在家用肥皂只能用香皂;不許他們進自己的屋子,進屋必須敲門;不許父親說方言,一定要把“這事兒可咋整”改成“這事兒該怎么辦”;父親跟自己出門要穿牛仔褲……
當(dāng)父親找到他,語重心長的問道:“宏聲,我們以前無話不談,現(xiàn)在還能交流嗎?”宏聲木然地靠在床上,面無表情:“我跟你們有什么好談的?!币惶欤曷曊f想找輛車出去走走,父親興奮地按宏聲的要求買了輛自行車,他卻把后車架、擋泥板等拆下來,蹬著光禿禿很扎眼的28女車揚長而去。父親驅(qū)車跟在他的后面,遠遠的偷偷的跟著。
一次,有人找他拍戲,宏聲卻在電話中大罵對方:“你為什么找我?你有什么權(quán)利找我???你那些都是騙人的,我不演戲了,以后你少找我!”母親勸他:“你不演也別罵人家啊!”宏聲則大聲說:“還有你們,自己騙了一輩子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聽到這話,同是演員的父母不禁出言反駁:“我們騙誰了?我們演了一輩子的戲,我們騙誰了?我們騙了誰了?”宏聲說:“那是你們自找的!”父親:“我活該啊,活該……”
生日打父親
1996年宏聲29歲生日這天晚上,宏聲把睡夢中的父親拉到客廳喝酒,宏聲突然說:“我今年29歲了,吸了4年毒,什么都沒干。我這4年一直在想,你為什么是我父親?你是嗎?”父親迷茫的望著宏聲漲紅的眼:“我是啊……”“你不是!我是列農(nóng)的兒子!”父親說:“這是你的幻想?!?/p>
宏聲慢慢站了起來,向父親伏過身去:“這不是幻想,因為你是農(nóng)民……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活著?活著有意思嗎?”
父親:“你說的這些我不明白!”
宏聲狠兒的說:“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人,為什么活著!什么叫快樂!……”
話音未落,兩記響亮的耳光落在父親蒼老的臉上……
福利院的“病友”
宏聲終于被家人送進了福利院。但當(dāng)醫(yī)生做入院登記時,他還執(zhí)拗的回答,他叫列農(nóng),家住倫敦。周圍病人的語無倫次、莫名其妙使他痛苦不堪。不久,順興告訴他,自己的女朋友死了,是一次注射毒品過量,從樓上跳了下去。兩人在午后的陽光下沉默無語。
因為拒絕服藥,宏聲被強制捆在病床上。他在床上徒勞地掙扎著,企圖擺脫這繩索的羈絆。旁邊的病人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他似乎希望能夠從“病友”那里得到什么,喃喃的問道:“我有病嗎?你們看我真的象有病嗎?”一位老病人上來安慰他:“你沒?。e想著自己有病,想著想著就真有病了。我來這里50年了,這不也挺好,好好休息吧!”
宏聲終于屈服了,在保證不再沖動之后,被“松了綁”。3個月后,他再次坐在醫(yī)生的對面。他清楚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年齡、住址。
公園漫步
1997年,宏聲被父母接回了家。屋內(nèi)被收拾一新,蒙在宏聲房間窗戶上厚厚的黑布簾子被換了下來,明媚的陽光直射進屋里。又漫步在熟悉到了的日壇公園,沿著回音壁邊走邊數(shù)著“27…28…29…30!”停下了腳步,自語道:“我今年30了!”
制作、演員展臺:
藝碼電影技術(shù)有限公司、西安電影制片廠聯(lián)合攝制出品
導(dǎo)演張楊,中央戲劇學(xué)院導(dǎo)演系87班畢業(yè),1992年話劇《蜘蛛女之吻》的導(dǎo)演;1993年至1996年間拍攝了《鐘鼓樓》、《艷粉街的故事》、《FG》等MTV;從1997年起,因執(zhí)導(dǎo)電影《愛情麻辣燙》和《洗澡》大獲成功而備受矚目。
錄音來啟箴,為北京電影制片廠資深錄音師,代表作品包括早年的《小兵張嘎》、《帶手拷的旅客》。以及近年的《古今大戰(zhàn)秦俑情》、《黃飛鴻》、《鴉片戰(zhàn)爭》、《洗澡》、《東歸英雄傳》等影片。
主演賈宏聲,在戒毒成功后還主演了《人間正道》、《蘇州河》、《警壇風(fēng)云》、《無名的功勛》等影視劇。
賈宏聲的父母,在該片仍演賈的雙親,二人均為國家二級演員,并分別為吉林四平市話劇團團長和業(yè)務(wù)骨干。
順興,賈宏聲的朋友,曾主演《長大成人》。
拍攝摘記:
中國影壇的兩個“第一”
這是“第一次將一個生活中的演員吸毒、戒毒的全過程以紀實的手法搬上銀幕”,也是“第一部劇中人物均為真實姓名,并均由本人出演(注:只有賈宏聲的妹妹一人因不愿再受精神刺激而拒絕出演)且人物與生活中完全一致的影片”。該片的兩個“第一”堪稱中國影壇所絕無僅有。
情系《昨天》
賈宏聲明確表態(tài),愿拍這部題材很嚴肅、很震撼的電影。為此,從99年4月開始,他便推掉所有片約,與張楊導(dǎo)演一起找資料、談素材、打磨劇本。歷經(jīng)一年半,五易其稿,劇本完成并獲準拍攝、為符合劇中消瘦、萎靡的樣子,他拼命減肥。而在拍他因喝酒打傷父親并向父親磕頭謝罪那場戲時,前后拍了10遍,每拍一遍就要在地上磕三個響頭,結(jié)果拍完10遍后,他的前額高高腫起并流出鮮血。
吸煙大賽
宏聲夾著煙的手指、一段煙灰落地。就為了這個特寫鏡頭,把大家好一通折騰。開始用的“萬寶路”可能因為煙太好,煙絲又緊又實,燒了老長還是該掉卻不掉。后改為國產(chǎn)煙挨個試,可煙灰的長度總是控制不好。于是劇組沒事的人都點煙、抽煙、吹煙、一時間,片場煙霧繚繞,一群男女在吞云吐霧,會抽的用力嘬,不會的使勁吹氣助燃,真象一場吸煙大賽。
鴿子和甲殼蟲
宏聲念起一首著名的歌詞前,需要有一只鴿子從窗前飛過,還需要一個甲殼蟲落在窗玻璃上,緩慢爬行,宏聲沖它說一句“嘿,BEATLES”,甲殼蟲聽到呼喚聲,抖抖翅膀飛走了。說來也怪,在拍攝時,那只鴿子演員象通靈性似的,恰到好處地飛到宏聲的窗前,以一種最完美的身姿掠過。鴿子是聽話了,可甲殼蟲卻在用它的時候不見了,大家手忙腳亂、翻箱倒柜,終于在窗臺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它詭秘的蹤跡,將它端正的擺在窗前,這個鏡頭便搞定了。
找到“飛”的感覺
宏聲讓父親給他買甲殼蟲樂隊約翰·列農(nóng)的磁帶,父親來到音像店,卻不能準確表述這個樂隊的名字。父親只好將他墻上列農(nóng)的畫像畫了下來,才買到了那兩盤磁帶。現(xiàn)在他躺在橋下的草坪中,戴著耳機聽父親給他買來的磁帶,突然找到了一種“飛”的感覺,一下子就被抽空了,整個人沒了,眼淚刷的就下來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會出現(xiàn)這種效果。
特別建議:
總抱怨再感人的影片也是虛構(gòu)的故事,這些理性極強的人不妨欣賞一下《昨天》,看看有沒有意外的收獲。
(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