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
女人的一生,回過頭來想,真的如同花朵,年輕時灼灼盛開,哪怕是一朵不起眼的小野花,也自有其芬芳馥郁和蓬勃的生機(jī)。我不諱言喜歡看美麗的女孩,假如身邊的男人愛看,我會與他一起評頭論足。男人又想看又介意身邊我這個小女人的情緒,我對此全然不予理睬,反倒使男人訕訕地沒趣。
花一般的年紀(jì),每個女人都會擁有花一般的戀情。沒有哪朵鮮花不被蜂蝶戀著。但花開一季,何其短暫,似曾相識蝶歸來,歲歲年年花已不同。以前的專家說人一輩子只能有一次銘心刻骨的愛情,現(xiàn)在的專家考查出來的結(jié)論是不止一次。這下讓所有“犯有前科”的愛人同志找到了“我最愛你”的旁門佐證,而且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不少人幾乎稀里糊涂地經(jīng)歷了那據(jù)說最美好的一段。所以每一次在你身邊的我都是最真摯動人的,沒有你我怎么了卻殘生?女人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上述表白。我的一個女友將曾經(jīng)追求過自己的男朋友比作愛情銀行的存款,在失戀失意時可以提取。我始終不贊同她的論點。在我看來,男人經(jīng)常如水蒸汽一般,可以附和在任何物體上。我有一個好友雁,桃花運一向很好。在我們這圈人中,外貌最靚麗的身材最妙曼的并非她,然而幾乎所到之處總有艷遇,出去旅游我們總是派她去交涉,我們跟著她坐過順風(fēng)車,吃過順風(fēng)飯,我們戲說假如不幸流落在荒山野嶺,一定要記得拖住她。有一次在遙遠(yuǎn)的清遠(yuǎn),還真的是她在暮色中玉指一揮,幾個順德佬讓我們坐上他們的“道奇”車返回酒店。春風(fēng)得意的雁發(fā)現(xiàn)自己時常如熊在玉米地摘棒子,曾經(jīng)見到過大的好的。但人生永遠(yuǎn)只是單行道,沒有回頭路可走,那些以極快速度為你吸引的男人,也同樣以極快的速度搖曳別枝。誠如自然界沒有哪只蜜蜂會為某一朵花駐足停留一樣,蜜蜂總是以采蜜為生。無論是離婚還是喪偶,迅速再婚的總是男人。
也許這么說對男人不公平。他們說,女人的感情如水龍頭,一旦情已逝,就滴水不漏,而男人的感情如潺潺流水,綿綿不斷。此話有點道理。喜新不厭舊,妻妾共冶一爐也只有男人做得出。女人要追求純凈和燦爛,她們可以不顧一切地付出,男人卻可以混沌一氣。試想,在轟動一時的日本小說《失樂園》中,假如倒轉(zhuǎn)過來是男的離不了婚,他會不會提出“快樂自殺”的主意?所以說女人決絕,只是因為女人的天性渴望完美,故而她們也凄美,如花似玉,花已謝,玉已碎,人不留。流水徒悲切———假如流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