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瑋剛/攝影并文

提起夜班出租車司機，總會直接聯(lián)想起美國電影《出租汽車司機》，想起午夜聲音寂寞的收音機和車窗外一排排掠過的青色街燈……德-尼羅扮演的那個剃“旁克”頭的司機畢竟是生在美國。我們這里開夜班出租車司機，則遠沒有那么孤獨憤懣，更不用說暴力色彩了。不過，他們過的，也是一種很特殊的日子。

除了白天睡覺、夜間工作之外，很難說夜班出租司機有什么顯著的共同特點。他們大多數(shù)都還是心態(tài)十分正?！瑯釉敢饬奶臁Ｒ驗檩^少同交警“對話”所以火氣一般也不那么大；而且，除了蹲火車站的司機，一般夜班出租司機犯不上玩許多白班司機的小伎倆。只不過多了點見怪不怪的世故和某些必要的戒備心理。

晚上十點鐘以后，“喝了二兩”的男乘客要超過一半以上；女乘客從事“娛樂業(yè)”的也絕非少見——工薪族就算上夜班也很少“打的”；多數(shù)夜班司機對此處之泰然。畢竟，他們生存依靠夜晚城市的一切……

開夜班的出租車有剛上路的新司機，也可能是出過點事的老手，偶爾還有自己“養(yǎng)車”的車主。大多數(shù)出租車司機開夜班不會超過3年。他們一般都有自己的想法：準備練好技術(shù)或者攢些錢，去作白班司機或者干別的事。

我隨著一個司機朋友在夜晚的城市里轉(zhuǎn)了幾天，在搖搖晃晃的車里，有時候不得不用1/4秒手持拍了許多反轉(zhuǎn)片，雖然用的是萊卡M3和康泰時G2，多數(shù)片子還是虛得一塌糊涂。不過，我倒也不太失望——因為這跟“藝術(shù)”沒有太大關(guān)系。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想透過司機朋友的視角感受一下夜晚的都市，感受一下美麗與奢華、機會與危險……我回來在燈下整理一堆發(fā)虛的反轉(zhuǎn)片……剩下的不過是都市夜晚的模糊的影子。

不管夜里幾點鐘站在街上，你都不難看到出租車那黃色的頂燈遠遠開過來，他們已經(jīng)成為這城市夜晚必不可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