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華
《魯迅日記》一九二七年七月三十一日:“上午得顧頡剛信,二十五日發(fā)?!弊ⅲ骸凹匆篝斞浮畷何痣x粵,以俟開審一信。”《日記》同年八月一日:“午后復顧頡剛信?!弊ⅲ呼斞笍托胚B同顧頡剛七月二十四日來信,題作《辭顧頡剛教授令》候期與《日記》所載不同。查《三閑集》,魯迅復信前先錄來信,署二十四日,注釋顯然從此而來?!度沼洝放c復信只隔一天,何以前后不一,實不可解。讀顧先生女兒顧潮新著《顧頡剛年譜》,此信系于七月二十五日,似以《日記》為是。但魯迅八月二日致江紹原信云,“鼻(指顧)蓋在杭聞我八月中當離粵,昨得其一函,甘四寫”,則上面推測又令人懷疑。不僅如此,七月三十一日致章廷謙(川島)信說,“今日得其(指顧)來信,閱之不禁失笑,即作一復,給他小開玩笑”,則復信日期也不一定是《日記》所載的八月一日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