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稿之際,多年不見的沈自敏老先生忽然光臨。手持一封來信,密密麻麻五千來言,顫顫巍巍登上五樓,說是《讀書》十五周年了,應當正是今天,特地來看看大家。沈老在對《讀書》的賀信中說,希望《讀書》今后的文章,“文采風流,純凈流暢,真心實意,含情脈脈”。
另一位章怡老先生,清晨四時起來為《讀書》趕作一文:《春日的遐想》。文章一開頭深情地回憶了本刊十五年前的往事。文稱:“黃昏人語”,當然只有這些位年近八旬的老翁才有資格用這么謙遜的表述——雖然文章寫得充滿春日的生機。
兩縷黃昏的陽光照到編輯部,使大家高興了一陣。早就想到該有個十五周年,可沒像這些位老人那樣鄭重其事。
同老人談完,坐下讀稿??吹谖迤谛?,首篇作者陳彩虹先生,見過,大約四十來歲。收到一些讀者來信,對今年第一期陳子平文有
朝陽、夕陽,都是陽光。有陽光惠照,想來《讀書》總有生機。由此忽然想起巴老所譯《六人》。六個英雄,各有不同性格和習慣,都想按自己的方式改造生活,卻難以大成。后來聯(lián)合一致,于是,“坐了千萬年的古斯芬克司”,即那些舊生活的重重障礙,終于“倒下來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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