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一個青年團員,而長期失掉組織關系,不能過組織生活,你的心情將是怎樣的?”本刊最近收到許多青年的來信都提出了這個問題,因為團的組織在轉移他們的組織關系時不負責任、拖拉、積壓,甚至丟失,致使他們長期不能過組織生活。
從來信中看,不少地方的團組織中有這樣一些冷心腸的人,他們對于團員身受失掉組織關系的痛苦,是無動于衷的。青年團員王昌財來信說,他原是上海新滬中學的學生,去年下學期因家長調鄭州工作,本人也隨家長轉學到鄭州來。離上海時,學校團的組織沒給他轉團的關系,說:若是考上了,將及時用掛號信寄去。等他在鄭州考上以后,就去信給上海新滬中學的團組織,請把關系轉來,誰知連去四封信,也毫無回音,直到六月底,關系還未轉來。黑龍江土地勘測局的趙儀華等五個青年團員,今年六月調公主嶺東北農業(yè)科學研究所工作,他們就直接從黑龍江省直屬機關團委帶著關系到研究所來。到研究所以后,團總支一看,說應該將關系先轉到懷德團縣委,然后再轉本所,于是他們按照組織的指示將關系寄回黑龍江省土地勘測局團總支,請代為他們把關系轉辦一下(因為公主嶺離哈爾濱太遠了,不能親自去轉)。誰知這一去竟像石沉大海。他們先后去信催了七八次之多,至今仍不見回音。這里還有青年團員劉蝎微同志的一封來信,他原在內蒙宙臨河縣一個區(qū)工作,今年三月調河套專區(qū)行政干部學校學習,臨去時因團區(qū)委沒有人,只好托人以后代轉團的關系。但他到學校已兩個月了,關系還未轉來,他去信問團區(qū)委,才知早已于四月二日轉到團縣委了,于是他請假跑了一百多里地回團縣委來轉關系。按理說,這回該把關系轉走了吧,然而事實卻大出所料。請看下面一段對話:
劉:“請問四月二日由三區(qū)轉來一位姓劉的組織關系,是否給轉到專署干校去了?”
團干部:“不知道!”
劉:“請你查一下存根好嗎?”
團干部:“哪有時間給你查這個!”
劉:“請你費心給查一下吧,我已兩個月未過組織生活了?!?/p>
團干部:“這和我有何相干?”
劉:“還是請你費費心吧,我跑一趟很不容易呀?!?/p>
團干部:“你怎么這樣麻煩,沒有時間就是沒有時間么!”
劉:“你稍微動動手一查就行了,我來一趟就要費很大勁?!?/p>
團干部帶著討厭的神色說:“你這人真糾纏!好吧,你把姓名留下,我以后有空給你查一下吧?!?/p>
于是他只好爬在桌子上把自已的姓名寫下來。他剛寫好,一抬頭,卻已經不見那位干部了,等他掃興地走出大門時,才看見那位干部已經在熱鬧的大街上遛逛起來。從那時到六月又過了一個多月,劉蜀微同志的關系還未轉來。
團員的來信中還反映了這樣一種令人氣憤的情況:遼寧省錦州高中一年級四班的王維田同學早于去年暑假在初中的時候就已被批準為正式團員??墒撬年P系一轉到錦州高中以后就不知去向了,雖經他多次催促也終未見著落。直至今年開學,他又再三催促,這件事情才于三月十九日真相大白,原來他的組織關系,競被本校團委忘記在抽屜里,關了半年多“禁閉”。更奇怪的是有些無辜的團員,雖然組織關系被團干部弄丟了,但還被團干部反咬一口。廣西全縣一位團員來信說,他今年春天調動了工作,一到新的工作崗位就把組織關系交給了團支委,可是兩個月過去了,他連一次組織生活也未參加過。他就去問支委,想不到這位接他的關系的支委卻很驚訝地說:“怎么,你是個團員嗎?我怎么不記得有你的關系轉過來?你再問原單位要個證明來吧,不然很難證明你是不是一個團員。”
來信還反映出,有些地方的團組織在轉移團員關系時,粗枝大葉,草率從事的現象很嚴重。河南省漯柯團市委史秉新同志來信說:“最近我們接到不少外地轉到我們這里的團員組織關系,其中有很多不把團員的材料轉來,或者是有材料而不包裝,致使有些材料無法查對,有些材料被損污得看不清楚了。”內蒙古根河建設銀行王信同志來信說,他今年三月調根河來工作,團的關系由海拉爾市分行團支部代轉,結果他們竟把關系給錯轉到牙克石旗去了,后來他去信查問,才知道是轉錯了,但過了三個多月,還未轉到根河來。
團員在來信中指出,這都是對團員政治生命不負責任的官僚主義態(tài)度,它給團員造成了許多委屈、悲傷和憂愁,同時也使團的組織受到了損失。有些團組織說,發(fā)生上述問題,是因為中心工作忙,人手少。我們即使承認這是事實,但這總不能作為借口,團的組織無論如何應該想法改進這項工作。從上面反映的情況來看,加強對負責這一工作的同志的教育,并經常檢查他的工作,及時解決問題顯然是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