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G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0069（2025）02-0008-07

引言

每個學習者之間都存在著客觀差異，這些差異涉及學習能力、學習風格、個人興趣等多個維度。因此，為了促進學生更好地發(fā)展，教師需要考慮到每位學生的獨特性，實施差異化教學。21世紀初，卡羅爾·安·湯姆林森（CarolAnnTomlinson）將差異化教學定義為：在教學中，教師要保證學習內容、學習方式等符合學習者的差異的教學模式和方法。華國棟[提出，差異化教學是指在班集體教學中，教師關注學生個體差異，滿足不同學生的學習需要，以促進每個學生在各自水平上得到最大程度的發(fā)展和進步。由此可見，差異化教學承認學生主體地位，認識到每位學生的獨特性，尊重差異，理解差異，并積極調整教學方法以適應學生差異。

隨著社會對多元化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長，學生的個性化特征日益凸顯，要求教育教學改革越來越關注學生的差異性。201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強調要精準分析學情，重視差異化教學與個別化指導。202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yè)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以下簡稱“雙減”），指出教師要改進教育教學方式，布置靈活、分層次、個性化的作業(yè)。差異化教學不僅符合我國基礎教育改革的中心思想，還是“雙減”背景下提高學科教學質量和效率的有效策略。

在教育教學改革新形勢下，差異化教學正逐漸引起學校教育的重視，成為教學實踐的重要環(huán)節(jié)。目前有關差異化教學的研究出版物數量眾多，對其進行客觀、全面、可靠的綜述并非易事，因此，本文使用CiteSpace6.1.R6構建了國內20余年來在差異化教學領域的文獻發(fā)文量、關鍵詞聚類、關鍵詞突現等指標的可視化圖譜。這將有助于研究者和教育工作者從多個角度全面了解差異化教學的研究現狀、熱點及趨勢，從而為他們在相關領域的后續(xù)研究提供參考。

一、數據來源和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文獻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將“差異化教學”或“差異教學”或“因材施教”作為關鍵詞，選定時間跨度為“2003—2024年”，通過高級檢索，共檢索出中文期刊論文4086篇。為確保所選樣本文獻的權威性和代表性，僅選擇核心期刊論文，得到有效樣本文獻470篇。為進一步保證文獻數據的精準性和可靠性，對檢索出的期刊論文進行人工復查，刪除無關主題文獻、導讀或專欄導語、學術論壇或會議通知、介紹類或報道類非研究性文獻，最終得到有效樣本文獻330篇，并將文獻以Refworks格式導出，最后將數據導人CiteSpace6.1.R6去重，確保無重復記錄。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使用CiteSpace6.1.R6對CNKI核心期刊有效文獻進行計量分析，通過繪制作者和研究機構知識圖譜、關鍵詞共現圖、時區(qū)圖及突現詞圖，探究國內差異化教學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研究機構、研究熱點以及發(fā)展態(tài)勢，并據此得出相應結論及展望。

二、差異化教學研究現狀和分布特征

（一）發(fā)文量時間變化趨勢

文獻發(fā)表數量及其時間變化可以作為衡量差異化教學領域的發(fā)展進程和活躍程度的一個重要指標。如圖1所示，2003年至2024年，差異化教學相關研究的中文核心期刊發(fā)文量隨時間變化大致可分為3個階段。

第一階段：2003年至2010年。時代的進步促使教育理念呈現出更加多元化、定制化和數字化的發(fā)展態(tài)勢。2001年，《教育部關于印發(fā)〈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綱要（試行）gt;的通知》中明確指出，教師應該關注并尊重學生間的個體差異并滿足他們的學習需求，讓每個學生都能得到充分發(fā)展。與此同時，國內差異化教學著作的出版及國外書籍的翻譯引入，使國內研究者更多地關注于差異化教學的理論研究及該教學模式與具體學科相結合的探索，差異化教學相關研究的發(fā)文量從2003年開始增長。教育是培養(yǎng)人才的基礎，社會對多樣化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長，促使教育系統(tǒng)調整、改進人才培養(yǎng)模式。2008年，為促進職業(yè)教育優(yōu)質快速發(fā)展，教育部在發(fā)布的《教育部關于進一步深化中等職業(yè)教育教學改革的若干意見》中強調，教師要關注學生的個體差異與個性需求，適應教學模式向以學生為中心的轉變。研究者對高職運用差異化教學模式的關注度不斷提高，高職院校成為開展差異化教學實踐研究的陣地之一。這個階段，差異化教學相關研究的發(fā)文量表現出穩(wěn)定上升態(tài)勢，并于2010年達至峰值。

第二階段：2010年至2019年。這一階段，義務教育進入新時期，實現更高水平的教育均衡成為教育重點。2010年，教育部發(fā)布《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逐步推行小班教學”。小班教學為差異化教學的實施提供了更大的可行性，差異化教學設計和實施支持策略等方面的探索和實踐研究成為相關研究者的關注重點。這個時期，差異化教學相關研究的發(fā)文量增長趨勢呈現出一定的波動性。

第三階段：2019年至2024年。隨著信息科技的迅速發(fā)展，現代技術手段能夠為學生全面而個性化發(fā)展提供相應的技術支撐。201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中國教育現代化 2035? ，強調了因材施教對于推動教育現代化、實現教育強國的重要意義。在國家政策的引領下，研究者開始聚焦于信息化背景下差異化教學的實施路徑進行探索，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開始融入差異化教學。202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推出“雙減”政策，教育工作者積極響應減輕學生學業(yè)負擔的要求，設計布置彈性、分層作業(yè)，激發(fā)了研究者有效設計差異化作業(yè)的的興趣和動力。這個階段，差異化教學相關研究的發(fā)文量呈現出先增長、達至峰值再下降的趨勢。

（二）研究者分析

分析發(fā)文作者，可以揭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及其合作模式特點。使用CiteSpace6.1.R6的作者（Author）分析功能，將標簽閾值（Threshold）設為2，得到差異化教學研究者及合作圖譜。圖譜總節(jié)點數為424，連線數為229，密度為0.0026。其中，節(jié)點數量代表研究者數量，連線數量代表研究者之間的合作數量。發(fā)文量在3篇以上的作者有華國棟（12篇）、曾繼耘（5篇）、程向陽（4篇）、燕學敏（4篇）、姜智（3篇）、黃永紅（3篇）、李彤彤（3篇）、武法提（3篇）、楊璐（3篇）、彭慧（3篇）、李玉峰（3篇），共11位。研究者合作關系呈現“小聚集，大分散”的特點，部分研究者之間沒有連線，表明這些研究者處于獨立開展研究狀態(tài)；部分研究者間是兩者或三者的合作，沒有形成一個網絡合作群體；少數研究者，如華國棟、程向陽、燕學敏等人初步形成了以華國棟為中心的合作網絡。

總體上，研究者之間的合作程度較低，核心作者較少，需建構一批差異化教學研究共同體以及培養(yǎng)一批帶頭人。

（三）研究機構分析

運用CiteSpace6.1.R6的機構（Institution）分析功能，將標簽閾值（Threshold）設為2，生成差異化教學研究機構及合作圖譜。圖譜總節(jié)點數為331，連線數為85，密度值為0.0016。從數據來看，研究機構間合作程度較低，多數研究機構是獨立開展研究；少數研究機構間存在兩者或三者之間的小規(guī)模合作，從空間特征來看，同一地區(qū)的高校和中學，以及相近地區(qū)的高校之間更容易形成合作關系，如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和天津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華東師范大學教育信息技術學系和上海市青浦區(qū)第二中學。

總體而言，各研究機構分布松散，并未形成密切的合作網絡，研究機構間跨地域、跨學校開展合作需要進一步加強。

三、研究熱點分析

（一）關鍵詞共現

關鍵詞能夠反映文章的主要內容和觀點，兩個或兩個以上關鍵詞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即為關鍵詞共現。分析關鍵詞共現，可以幫助研究者厘清某一領域的主題關聯和知識結構等。將數據導入CiteSpace6.1.R6，將節(jié)點類型設為關鍵詞（keyword），形成差異化教學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如圖2所示（見下頁）。在圖譜中，總結點數為499，連線數為834，密度值為0.0067。

頻率和中心度可以作為衡量關鍵詞重要性和影響力的指標，頻率越高、中心度越大的關鍵詞越重要，影響力越大。差異教學和因材施教是在差異化教學研究中處于前兩位的高頻關鍵詞，且中心性大于0.1，具有顯著的影響性。由圖2可見，差異教學和因材施教處于網絡中心位置。差異化教學可以促進教育資源均衡分配，有利于推動教育公平的實現，與以人為本的教學理念相契合；教師在差異化課堂中承擔著重要角色，學生是實施差異化教學的對象，學生范圍包括成人、大學生、中學生和兒童等；差異化教學的實施可以從教學方式、教學設計、教學目標、教學策略、教學評價等方面著手；分層教學或彈性分組是研究者實施差異化教學的重要手段；研究者傾向于在地理、體育或者數學等課堂上實施差異化教學；2022年新課標發(fā)布后，差異化教學被研究者視作培養(yǎng)學生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創(chuàng)新途徑。

從數據來看，與差異化教學研究相關的課題較為廣泛，不同課題之間存在一定的聯系，但是研究網絡的整體密度有待提升，表明差異化教學領域的研究還需要進一步拓展和深化。

（二）關鍵詞聚類

為進一步分析差異化教學研究相關熱點的知識結構及關鍵詞間的內容結構，在共現圖譜的基礎上，進行聚類分析。通過CiteSpace6.1.R6的對數似然算法（LLR）對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生成關鍵詞聚類圖譜。聚類圖的Modularity （ 值）為0.7776，大于0.3，說明聚類結構合理；MeanSilhouette（S值）為0.9621，大于0.7，說明聚類具有高信度。聚類標簽排在前7位的是差異教學、因材施教、分層教學、孔子、教學設計、差異化、個體差異和地理差異。在此基礎上，生成差異化教學研究關鍵詞聚類時區(qū)圖譜，如圖3所示（見下頁）。通過進一步歸納分析，可以將我國差異化教學研究歸納為以下5個關鍵領域。

第一，人才分類培養(yǎng)模式探索研究。該領域高頻關鍵詞包含分層教學、差異化、選課走班、隨班就讀和分類培養(yǎng)等。社會需求的更新與變化呼呼當前人才培養(yǎng)模式進行調整，“差異化”為其變革提供了新的視角。例如，為解決生源參差不齊，學生知識、能力水平懸殊的難題，高職院校在“以實用為主，以夠用為度”的教學方向指導下，探索出打破年級、班級，建立分層走班、動態(tài)升班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教學強調以市場為導向，著眼于學生就業(yè)和發(fā)展[3]。面對如何在同一專業(yè)架構下培養(yǎng)好應用型創(chuàng)新人才和研究型創(chuàng)新人才的問題，一些高校探索構建了“分類培養(yǎng)，分向發(fā)展”的具有行業(yè)院校特色的人才分類培養(yǎng)體系[4。

第二，差異化教學設計研究。該領域的高頻關鍵詞包含教學設計、教學立意、學生差異、核心素養(yǎng)等關鍵詞。差異化教學的順利實施離不開切實可行的差異化教學設計方案，眾多研究者圍繞差異化教學過程，對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方式、教學評價等方面展開了實踐探索，認為差異化教學目標的設計包括目標起點、目標終點、目標容量、目標程度4個維度，在精細化教學目標和獲取學習者信息的基礎上，應設定最低目標，并通過建立學習者特征與差異化教學目標之間關聯的方法來生成差異化的教學目標[5]。

第三，差異化教學課堂實踐研究。該領域的高頻關鍵詞包含教學方式、實施策略、分類培養(yǎng)等。讓學生充分發(fā)展是我國新課改的核心目標之一。在大量理論與策略研究的指導下，研究者和中小學教師轉向差異化教學在學科課堂上的應用研究，其中涉及英語課堂、地理課堂、數學課堂、語文課堂、體育課堂等。在立足學生差異的前提下，不同學科的教師采用兼顧不同學習能力學生的教學方式和實施策略，生成了具有學科特色的差異化教學活動實施方案，為更多的教師開展差異化教學提供了參考。

第四，技術支持的差異化教學研究。該領域的高頻關鍵詞包含智能技術、人工智能、大數據等。這些技術在教育教學中的應用為差異化、個性化教學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例如，在立足學生差異的前提下，教師運用信息技術制作有針對性的微視頻，供不同層次的學生課前課后使用[]；教師利用教學數據精準識別學生差異、學習情況等，并基于此更好地制定差異化教學策略[8]

第五，教育理念與教育公平研究。該領域的關鍵詞包含因材施教、以人為本、孔子、教育均衡等。差異化教學最初是為了應對優(yōu)秀學生的特殊需求而設計的，隨著全納教育的普及，這種教學模式已經從專注于特定群體轉變?yōu)槊嫦蛉w學生。這一轉變不僅體現了對每個學生獨特性的重視，也充分反映了“人盡其才”及“和而不同”的教育思想。研究者在差異化教學如何落實教育公平方面做了廣泛探索，認為差異化教學可以通過激發(fā)學生的學習興趣和動機，實現學生潛力的充分釋放，進而促進教育公平。差異教學促進教育公平的策略包括科學測查、制定挑戰(zhàn)性目標、開展多元性評價等[。

（三）關鍵詞突現分析

突現關鍵詞通常反映了特定時間段內學術界或行業(yè)內重點關注的領域，對關鍵詞突現進行分析，可以幫助研究者快速洞察當前的研究熱點，預測未來的發(fā)展趨勢。使用CiteSpace6.1.R6軟件中的Burstness得到前25個突現詞。其中，教學價值和全納教育出現的時間最早，為2004年，說明差異化教學追求教育公平、致力于每個學生最大限度發(fā)展的教學價值優(yōu)先受到研究者的關注。2005年至2010年，差異化教學的研究熱點較為豐富，差異化教學研究方法和策略被不斷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分層教學、彈性小組有助于教師管理課堂、提高教學質量；個體差異是差異化教學的立足點，對學生差異的深入研究也體現了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和對學生個性化需求的深入理解和尊重；在研究方法上，差異化教學研究出現了從理論轉向實踐的趨勢，教師開始將差異化教學引入數學課堂、體育課堂。2010年至2017年，差異化教學的研究熱點轉向教師層面。這與國務院發(fā)布的《關于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中強調教師的專業(yè)發(fā)展密切相關；教育部制定的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體系也使基于核心素養(yǎng)的差異化教學研究持續(xù)成為教育工作者的側重點。2017年至2024年，利用新型技術輔助差異化教學及將創(chuàng)新科技產品更好地融人課堂成為研究前沿。這符合《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提出的要利用現代教育技術構建智能化校園、推動教育教學變革的重要任務。

四、總結討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從研究文獻的數量來看，關于差異化教學的研究受到教育領域學者的持續(xù)關注，發(fā)文量呈現波浪式起伏的態(tài)勢，發(fā)文量峰值的出現往往與政策的頒布及國際差異化教學的發(fā)展進步有關。但是，差異化教學研究尚未達到最高熱度，仍有較大的發(fā)展空間，研究發(fā)展仍需要政策的進一步引導。

從研究力量來看，科研機構多數集中于師范類高校及其下屬教育研究機構，以及中學、職業(yè)院校，也涌現出了一些領軍人物，如華國棟、曾繼耘等，但是科研機構之間、研究者之間的聯系不夠緊密，缺少典型的研究合作團體。未來需改善科研機構各自為陣的局面，建立差異化教學研究共同體，在合作共贏中探尋差異化教學研究新態(tài)勢。

從研究內容來看，主要包括差異化教學的概念內涵、應用價值、組織策略、方式方法、教學模式、教學實施等，主題較為豐富，研究形式主要聚焦于理論層面，實證研究的不足使得這些理論難以在實踐中得到有效驗證和應用。核心素養(yǎng)、教學設計和人工智能這3個關鍵詞尚未發(fā)生突變，表明差異化教學研究具有明確的問題導向，正在探索技術整合。

（二）展望

加強培養(yǎng)教師差異化教學能力。學校需利用現有資源為教師提供專業(yè)發(fā)展機會，鼓勵教師在真實的課堂環(huán)境中試行差異化教學策略，并將課堂經驗作為反思和改進的基石。同時，制訂周期性的評估方案，定期對教師的差異化教學實踐進行評估并提供專業(yè)反饋，幫助教師識別、彌補教學中的不足。此外，為了形成促進教師專業(yè)持續(xù)發(fā)展的良好環(huán)境，還需要建立一個幫助教師之間積極開展協作的平臺，供教師共享經驗、策略和解決方案，為新手教師提供即時指導和支持。

追求差異化教學的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統(tǒng)一。在價值理性上，差異化教學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是全體學生，所有的教學行為都要兼顧每個學生在人格、情感、價值觀、審美等方面的全面發(fā)展。在教學實踐中，如何避免落入工具理性的陷阱，是教育工作者需要深入思考的問題。差異化教學不是一種教學任務，僅僅追求形式上的差異化會讓差異化教學失去其本質意義。差異化教學不等于能力分組，差異化教學目標的設置不能是機械的分層，教學方法的選擇不應以效率為導向，評價方式也不應以分數為主要標準。差異化教學每個環(huán)節(jié)或要素的設計都應該尊重學生的個體情感和內在需求，處理好差異與平等的關系。

推動智能技術與差異化教學融合。數字化技術支撐的高質量教育體系是教育強國的必由之路，智能技術在教育變革中的價值日益凸顯[0]。學習者畫像分析可以揭示學生的學習偏好和潛能，為教師實施差異化教學提供依據；基于教育大數據，學習平臺可以推薦合適的學習資源[1；學習檢測能夠幫助教師了解學生的學習狀態(tài)，即時調整教學策略。因此，教育工作者與研究人員應該抓住機遇，積極推進智能技術在差異化教學中的創(chuàng)新應用研究。同時，也要注意智能技術應用于教學所涉及的倫理道德規(guī)范，尊重學生的隱私，維護學生的權益。

促進研究內容縱深化。目前學術界對差異化教學領域的研究集中在概念、價值、策略、方式等理論研究方面，雖然已經取得了很大進展，但是實證研究較少，缺乏對理論研究成果的有效性和適用性等方面的驗證，存在可行性論證不足、多是經驗之談等問題。因此，應鼓勵教育研究者與一線教師合作，將理論研究成果應用于實際教學，開展大規(guī)模實證研究，通過定量和定性的研究方法，科學分析差異化教學實施的成效，并發(fā)現教學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深入剖析，識別問題的根源，在實踐中逐步完善理論，形成理論與實踐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huán)。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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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孫興麗）

Trends， Hotspots and Prospects of Differentiated Instruction Research

AVisual AnalysisBased on KnowledgeGraph

Zhang Jiamei， Qiao Ailing （Collegeofducation，CapitalormalUiversity，Haidian，eijing，ina48）

Abstract：Asanimportantdirectionandpracticestrategyininstructionalreform，diffrentiatedinstructionis receivingincreasingatentionfromacademicworld.Basedonthebibliometricmethod，thearticleselectsCiteSpace 6.1.R6 softwareasthe analysis tooltoscreen 330articlesondiferentiated instruction fromthe China Knowledge Network，and to conduct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research hotspots，and evolutionary trendsinavisualway.Theresultsofthestudyshowthatthenumberofrelatedarticlesisinafluctuatingstateand has not yetreachedthehighest level ofenthusiasm，and there is stillmuchroom for development; thecooperation betweenresearch author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is low and needs to be strengthened inorder to promote the sharingofknowledgeand innovation;thecontentof the study ismostly focusedonthe theoretical level （the connotationofdiferentiatedteaching，teachingstrategies，teachingmodes，classroomimplementationstrategies，and topicssuchaseucationaliess）andeedstobeapiedandaidatedinpractice;lookingforward，orelacy andtechnologyintegrationwillbecomethefocusoftheresearchondiferentiatedteaching.Basedonthis，thearticle puts forwarddevelopmentsuggestionsintermsofstrengtheningteachers'trainingindifferentiated teachingliteracy，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of valuerationality and instrumentalrationality indiffrentiated teaching，consolidating thecombination of differentiated teaching technology，and focusing on empiricalresearchon differentiated teaching.

Keywords：Differentiated instruction; Individualized teaching;Visual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