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情侶》由緬甸作家詹姆斯·拉覺所著,于1904年出版,是緬甸現(xiàn)代小說的先驅(qū),也被稱為“緬甸第一部現(xiàn)代小說”,在緬甸文學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本文從成長小說的角度出發(fā),對文中主人公貌迎貌的成長歷程進行分析,其大致經(jīng)歷了天真、迷惘、頓悟三個階段,最終成長為一個堅強、成熟的男人。通過對貌迎貌成長歷程的解讀和分析,使讀者看到主人公在成長中所經(jīng)歷的重重困難,感受到貌迎貌內(nèi)心的痛苦掙扎,而又重新振作,找回本心的心路歷程。
【關(guān)鍵詞】緬甸小說;《情侶》;成長小說;成長歷程
【中圖分類號】I337"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5)10-0017-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5.10.005
一、成長小說概述
成長小說起始于18世紀末期的德國。歌德的《威廉·邁斯特的漫游時代》被認為是這一小說類型的原始模型。隨著歷史的演進,時代的發(fā)展,不同學者對成長小說的理解和定義自然也會有所不同。其中美國學者莫迪凱·馬科斯在《什么是成長小說?》中對成長小說做出闡釋。莫迪凱·馬科斯認為:“成長小說展示的是年輕主人公經(jīng)歷了某種痛徹心扉事件后,或改變了原有的世界觀,或改變了自己的性格,或兩者兼有:這種改變使他擺脫了童年的天真,并最終把他引向了一個真實而復雜的成人世界。在成長小說中,儀式本身可有可無,但必須有證據(jù)顯示這種變化對主人公會產(chǎn)生永久的影響?!盵1]本文廣泛接受不同學者的不同思想,以美國學者莫迪凱·馬科斯的理解為基礎(chǔ),對成長小說做以下解釋:成長小說是指主人公在經(jīng)歷了重重困難后,再次認識自我和社會,找到與社會共處的方式,在此過程中,會感到迷茫和困惑,但也會產(chǎn)生頓悟,就此重生。因此,本文將《情侶》中主人公貌迎貌的成長經(jīng)歷分解為天真、迷茫、頓悟三個階段,進行解讀研究。
二、作者作品簡介
本書作者詹姆斯·拉覺(1866—1921),原名貌拉覺,早年父母雙亡,由姨母撫養(yǎng)。后因姨父姨母改信基督教,貌拉覺也隨之入教,便改名為詹姆斯·拉覺。作者成長于英國殖民緬甸時期,在擔任敏務(wù)區(qū)長時,因身體原因離職返回仰光。此時作者37歲左右,小說《情侶》就是在這個時期創(chuàng)作出版的。
除此之外,作者還曾在《緬甸評論家》《漢沙瓦底》等英緬文報紙上發(fā)表過小說及文章。比較著名的小說還有《鎮(zhèn)長先生》《后夫》等。1921年,正當作者著手續(xù)寫《情侶》時,不幸因病去世。
《情侶》出版于1904年。相傳作者是根據(jù)法國著名作家大仲馬的《基度山伯爵》撰寫而成的。共三十六章,講述了主人公貌迎貌的成長故事。故事發(fā)生在緬甸沙耶瓦底王時代,有個叫貌迎貌的孩子,在遭受親人離世,朋友背叛,愛人分離,顛沛流離等挫折后,終戰(zhàn)勝苦難,迎來成長。
《情侶》的問世大大震動了緬甸文壇。作者把西方文學和緬甸人民熟知的日常生活聯(lián)系起來,讓人們在書中能感受到熟悉感和認同感,這在當時是一個非常重大的突破,因此,緬甸文壇公認《情侶》是緬甸現(xiàn)代小說的先聲,被譽為緬甸的第一部現(xiàn)代小說。對緬甸的文學發(fā)展有推動作用,深刻影響了之后的“實驗文學”運動與“新文學”運動。
三、成長歷程
(一)貌迎貌的天真
在對成長小說不斷理解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小說主人公開頭都是以天真的人物形象面對讀者,這是他們早期的典型特征?!肚閭H》中的主人公亦是如此,早期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的貌迎貌,無比天真,對人善良,處世真誠,本文將從貌迎貌對其父母、愛人、朋友三個方面,來認識貌迎貌的天真。
1.對父母的孝心
貌迎貌出生時,母親因難產(chǎn)而亡,其生父也因難以接受這個重大的打擊,選擇離家出走,將尚在襁褓中的貌迎貌托付給船主吳波歐和其夫人,這樣的出生經(jīng)歷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不幸的,對以后的成長或多或少都會產(chǎn)生不利的影響,而貌迎貌并沒有因此怨恨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沒有與養(yǎng)父母產(chǎn)生隔閡,更沒有埋怨過命運的不公。
書中寫到貌迎貌的養(yǎng)父吳波歐因為霍亂,不幸在船上離世,“貌迎貌的眼淚簌簌地流下來”,作為兒子,貌迎貌對養(yǎng)父的離世,痛心疾首,“貌迎貌心中暗自盤算著,是先和自己的意中人瑪梅瑪打招呼呢?還是先向母親問好呢?瑪梅瑪也一定在留意著我的行動??墒俏医o母親帶來了不幸的消息。還是先和母親打招呼好”[2]。這是在經(jīng)歷養(yǎng)父離世,回家之前,貌迎貌的一段心路歷程,可以發(fā)現(xiàn)貌迎貌心思之細膩,一個簡單的問候,他卻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照顧到愛人和母親的感受,在見到母親后,有一段對話,如下:
貌迎貌說:“媽媽!爸爸沒有回來,他還留在敏貢那邊!”
瑪杷烏說:“喲?!怎么你爸留在那兒啦?你說說,出了什么事情?”
貌迎貌說:“媽媽,這是個很特殊的情況。我爸他不得不留在那兒。”
瑪杷烏說:“你說得太離奇了……孩子你就原原本本都告訴媽媽吧!”
貌迎貌說:“我爸在敏建下游的敏貢鎮(zhèn)停船時傳染上了霍亂,第二天就不幸去世了?!盵2]
在這段對話中,不難看出貌迎貌作為兒子的孝心,一來是要繼承父親的遺志,向母親告知真相,同時貌迎貌也不想隱瞞母親;二來是委婉表達,給母親準備的時間,之后母親痛心暈倒時,“當貌迎貌奔過去要扶她的時候,瑪梅瑪已經(jīng)哭著把老太太摟住了。貌迎貌想,這里都是婦女,我去照顧不大合適,遂制止了腳步”[2],貌迎貌不僅關(guān)照著母親的心情,還考慮到母親的身份了,在眾人面前,給母親體面。之后,母親同意了貌迎貌與瑪梅瑪兩人的婚事,想讓二人盡快完婚,但是貌迎貌說道:“可是我爸爸剛剛?cè)ナ?,請您答?yīng)我暫不辦婚事,推遲七個月再說,您答應(yīng)我好嗎?”[2]緬甸有為死者守孝的習俗,貌迎貌堅持著守孝的習俗,報答父親的恩情,而后,母親說道:“我想為你爸超度后一個月內(nèi)就給你們完婚。媽媽希望在沒過世以前,看到孩子們成家安定下來。”[2]貌迎貌在聽到母親這樣說后,便動身前往瑪梅瑪家,商討結(jié)婚一事,在這個階段的貌迎貌將父母看作自己最尊重的人,聽從父母的安排,想要完成父母的心愿。
2.對愛人的愛心
《情侶》是對緬文的意譯,如果直譯其緬文原名,應(yīng)該翻譯為《貌迎貌瑪梅瑪》,是書中男主女主的名字,書中內(nèi)容圍繞兩人展開,他們的愛情故事是主體部分之一。其中的描述細致傳神,將兩人的愛意描繪于紙上:“貌迎貌走上樓梯,一眼便看到了瑪梅瑪,他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拿著綢巾,就這樣呆呆地在離瑪梅瑪不遠的地方坐下來,他苦思良久仍不知該說點什么,只好低頭不語?!盵2]貌迎貌與愛人分隔了良久,終于有時間能共享二人時光,他一眼便鎖定了瑪梅瑪,心中的愛意波濤洶涌,讓他忘記了自己是來送禮物的,他沒有大步向前擁抱住瑪梅瑪,而是呆呆地坐下,將貌迎貌的青澀、懵懂、清純表露無遺,而后貌迎貌說道:“對一個自己所鐘愛的,認為比自己的性命還要貴重百倍的姑娘吐露愛情的時候,心情是不平靜的……”貌迎貌看到瑪梅瑪這樣害怕,更感到十分憐愛,為使她不再害怕緊張,又說道:“你是個品格高尚的姑娘,這寶石也就聚到你的身邊來啦!這耳環(huán)上鑲的寶石,也是一樣的道理,它們都聚到了你的身邊?!盵2]貌迎貌對瑪梅瑪是熱烈的,不吝贊美的,在他眼中,瑪梅瑪像寶石一樣閃耀著,貌迎貌說:“我對你從來不說言不由衷的話,也從來不說過頭的話?!盵2]貌迎貌向瑪梅瑪表達愛意時,總是十分真摯,又不乏委婉,沒有過度露骨的表述也沒有激烈的身體接觸,克己守禮,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
3.對“朋友”的友善
在書中,另一位男性角色貌妙達,與貌迎貌年紀相仿,在船商共事,也喜歡瑪梅瑪,是貌迎貌人生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的關(guān)鍵人物。在貌妙達心里,貌迎貌是情敵,是嫉恨的對象,致使他誣陷貌迎貌,讓貌迎貌深陷牢獄之災(zāi),而在早期貌迎貌眼里,貌妙達是情敵,也是朋友?!懊灿仓涝谟诿裁钸_爭奪瑪梅瑪?shù)膼矍閱栴}上,自己獲勝了。對此,貌妙達會不開心,他就特別注意對貌妙達表示友善。但是他卻沒有料到貌妙達已經(jīng)心懷叵測,打算把自己置于死地?!盵2]在發(fā)現(xiàn)貌妙達偷聽貌迎貌和瑪梅瑪?shù)闹v話后,貌迎貌心想:“自己害羞也怕貌妙達不好意思,所以根本不想問起這件事?!盵2]不僅如此,在貌迎貌和瑪梅瑪舉辦婚禮時,貌妙達沒有出現(xiàn),貌迎貌心想他是因為不好意思所以躲了起來,卻不曾想,他已經(jīng)向官府誣告貌迎貌。在兩人的相處中,一個心思深沉歹毒,一個心思細膩單純,就算貌妙達一再暴露自己的歹心,但是貌迎貌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因為貌迎貌腦子遲鈍,而是在于貌迎貌的天真與善良。
綜上所述,從三個方面對早期貌迎貌進行分析,他對父母的真摯孝心,對瑪梅瑪青澀又熾熱的愛,對朋友的信任與善意,無不體現(xiàn)著貌迎貌在早期成長中的天真,也為之后貌迎貌倍受挫折埋下伏筆。
(二)貌迎貌的迷茫
在成長的過程中,主人公歷經(jīng)困難和挫折,此中有些因他人而生,有些發(fā)于自我,這些挫折會改變主人公對自己、他人與社會的看法,看到自己的不堪,感受到他人的惡意,體會到社會的黑暗,致使主人公迷茫困惑,否認自己,不信任他人,亦害怕社會。
貌迎貌因為貌妙達的誣陷,身陷牢獄之災(zāi),卻在監(jiān)獄里遇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之后同父親學會了占卜和醫(yī)術(shù),為此,貌迎貌在監(jiān)獄里沒有絕望,但好景不長,兩年后,貌迎貌的親生父親患病身亡,貌迎貌更是借助父親的死亡才得以逃出監(jiān)獄,這給了貌迎貌再一次的打擊,是貌迎貌人生的第二次轉(zhuǎn)折。在逃出監(jiān)獄后,貌迎貌哭訴:“唉!我的命真苦!剛剛來到人間,媽媽就死了,爸爸也出家了,自己成了孤兒,后來被養(yǎng)父母收養(yǎng),但是養(yǎng)父也死了,財產(chǎn)充了公,養(yǎng)母也只能住在小破窩棚里,受盡苦難,瑪梅瑪也為我散盡家財,還受人嘲笑,就連再次相遇的親生父親也為我而死,我可真是個喪門星!凡和我親近的人都為我遭殃?!盵2]與早期的貌迎貌相比,此時他的心態(tài)變化顯著,嘆世事不公,否定自己,埋怨自己,這樣的想法屢次出現(xiàn)。貌迎貌在挖掘親生父親留下的寶藏時,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尊佛像,他心想:“像他這樣一名逃犯不配占有如此圣潔的佛像,應(yīng)該將它獻給大法師?!盵2]緬甸是一個佛教國家,人民大多都信仰南傳上座部佛教,將其作為最高信仰,此時的貌迎貌卻覺得自己不配擁有佛像,認為自己是不潔的,再次否定自我。
在貌迎貌的逃亡中,曾返回家鄉(xiāng),卻發(fā)現(xiàn)心愛之人瑪梅瑪已重新嫁人,那個男人正是誣陷自己的貌妙達,得知消息后,貌迎貌心如刀割:“我要先把壞女人瑪梅瑪殺了,然后再自殺……最好的辦法是把自己這倒霉的身軀干掉,將事情了結(jié)。難道我被扔進水里沒有死,就是為了看這場背信棄義的結(jié)婚儀式嗎?我還是投河死了好!或者是去向鎮(zhèn)守自首!”[2]這時的貌迎貌感到了強烈的背叛,憤怒不甘,但是他沒能像以前一樣鼓起勇氣再次面對瑪梅瑪,向她訴說自己的苦衷和愛意,而是將矛頭轉(zhuǎn)向了自己,認為只有自己的死才能解決所有問題。
在經(jīng)歷了朋友的背叛,牢獄之災(zāi),父親的死亡,踏上逃亡之旅后,貌迎貌不再相信他人,不再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事情,也不再用善意的態(tài)度看待他人,在路上遇到的吳菩提亞大和尚,瑞波鎮(zhèn)鎮(zhèn)守夫婦和他們的女兒瑪蘇丁,還有吳漂都老人,這些人都向貌迎貌表露出善意和友好,但是貌迎貌并未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經(jīng)歷,而是告知自己所取的假名和編撰的身世,甚至于,貌迎貌在挖掘?qū)毑貢r想道:“我必須在母親來之前將這些東西重新遮好。因為母親畢竟也是個女人,倘若母親知道了我發(fā)掘到這么多些金銀財寶,那么很快便會張揚出去?!盵2]這時的貌迎貌很難再相信他人,也包括自己的母親。
此時的貌迎貌,被挫折打壓著自尊和自信,他總在找尋著自己的問題,在不斷地否定、批評、內(nèi)耗之后,不去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也不再輕易相信他人,而是選擇了逃避,將自己用磚石籠罩起來。
(三)貌迎貌的頓悟
頓悟與挫折緊密相連,成長小說的主人公在挫折中,認識自己,認識社會,以尋找到自己與社會和諧共處的方法,在成長歷程中的轉(zhuǎn)折點則是這種認識的凸顯。貌迎貌在成長道路上總共有四次轉(zhuǎn)折點:一是牢獄之災(zāi);二是親生父親死亡,逃出監(jiān)獄;三是重返故鄉(xiāng),傷心離開;四是貌妙達、瑪蘇丁之死。貌迎貌從天真,逐漸悲觀消沉,自惱自怨,再到痛心絕望,心灰意冷,而后重生,找回自我,渡過頓悟階段,產(chǎn)生新的想法和認識。
貌妙達在找到貌迎貌后,想要再一次陷害貌迎貌,沒想到自己卻身染瘟疫,在生命的最后時刻,貌妙達終于明白了“害人終害己”的道理,向貌迎貌承認了自己的罪惡,萬分懺悔,希望能得到寬恕。在眾人面前坦白了自己的罪過,還貌迎貌以清白之身,讓貌迎貌的靈魂在多年之后得以離開牢獄,能夠找回自己的真名,也找回了真正的自己,所以貌迎貌說:“貌妙達,你安心地去吧!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介意的?!盵2]解鈴終需系鈴人,貌迎貌災(zāi)難開始于貌妙達,也在貌妙達身上得以釋懷?,斕K丁因為愛情,追逐著貌迎貌的腳步,來到了貌迎貌身邊,不幸的是,她也因為瘟疫病逝,得而復失讓貌迎貌再次懷疑自己,認為自己是不祥的,是自己殺死了她,而瑪蘇丁說:“哥,這都是我自己的命運決定的。你好好為我祈禱吧!讓我們來世結(jié)為夫妻,永不分離,你把我手上的綠寶石戒指拿去吧,當你做善事時,可別忘了讓我一起分享善果??!”[2]貌迎貌的成長經(jīng)歷了太多次的死亡和分離,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和沒能說出口的不舍,養(yǎng)父的死亡,讓貌迎貌急于承擔起家庭的責任;親身父親的死亡,讓貌迎貌來不及悲傷,就要踏上看不到盡頭的流亡之路;自己的假死,讓貌迎貌與親人分離,不敢回頭。每一次的生離死別,貌迎貌都將錯歸于自己,負重前行,而瑪蘇丁讓貌迎貌知道,死亡不是他的錯,不是他給瑪蘇丁帶來了不幸,而正是因為相遇,所以瑪蘇丁不再害怕死亡,讓貌迎貌勇敢地活下去,這時,貌迎貌才真正頓悟,此后他再也沒說自己該死,而是帶著瑪蘇丁的希冀走向了前進的道路,之后的兩年,貌迎貌成了一名寶石商人,廣做善事,終于迎來了自己的重生。故事結(jié)尾,王朝更迭,天下大赦,貌迎貌再無罪名,不再漂泊,他回到故鄉(xiāng),回到母親和愛人瑪梅瑪身邊,全新的貌迎貌回到了故事開頭。
四、結(jié)語
小說《情侶》中的主人公貌迎貌承受了朋友的背叛,親人的逝去,愛人的分離,歷經(jīng)了無妄的七年逃亡之苦,他消極悲觀,自我否定,痛心絕望,亦心灰意冷,從天真到迷惘困惑,在挫折苦難中成長,找回自我,完成蛻變,迎來自己的重生。貌迎貌的成長之路,有親生父親對貌迎貌的教導,有瑪梅瑪、瑪蘇丁對貌迎貌的愛,有養(yǎng)母對貌迎貌的牽掛,這都是貌迎貌堅持下去的動力,但都不是核心來源,一顆勇敢的心才是貌迎貌制勝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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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文榮,云南民族大學,亞非語言文學專業(yè),研究方向:文學(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