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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的生成、接受及其存在的問題

        2025-01-25 00:00:00趙金平

        摘要:劉大杰在《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中提出“漢賦中的四杰”、“漢賦中的四大作家”的說法,用來表述漢賦的代表作家及其文學成就。這種說法被后世接受并省稱為“漢賦四杰”、“四大賦家”、“漢賦四大家”等,并將其視為文學史名詞、文學流派和文學常識而廣泛提及。但是隨著古代文學史撰寫體例的創(chuàng)新和賦體文學觀念的深化,“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并未成為普遍的共識,很多學者也沒有使用此類簡稱。“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在演進過程中存在四個問題:一是作家指代不明;二是誤將其視為文學流派;三是與古典文獻中的漢賦作家并稱混淆;四是以小總大,將其視為漢賦的全部藝術(shù)成就。

        關(guān)鍵詞:“漢賦四大家”;文學史觀念;賦體分類;文學流派;漢賦作家

        DOI: 10.13734/j.cnki.1000-5315.2025.0606

        收稿日期:2024-03-01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后期資助項目“土地祭祀與早期中國樂歌的生成”(20FZWA010)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趙金平,男,甘肅平?jīng)鋈耍膶W博士,西安財經(jīng)大學文學院講師,E-mail: 1229834153@qq.com。

        “漢賦四杰”、“漢賦四大家”、“四大賦家”等(下文以“漢賦四大家”代稱因“漢賦四大家”的使用最為普遍,故用“漢賦四大家”來代稱這些簡稱。)簡稱在現(xiàn)當代學者撰寫的中國古代文學史、賦史、辭書、通識普及讀物、學術(shù)著作中被普遍使用,且將其視為漢賦的代表作家和最高藝術(shù)成就。那么,“漢賦四大家”的相關(guān)稱謂是如何生成和發(fā)展演變的?其接受情況如何?是否得到了學界的普遍認可?其概念和內(nèi)涵是否明確?其與古典文獻中的漢賦作家并稱有何區(qū)別?這些問題都值得深思和探討。本文從“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的演變?nèi)胧?,結(jié)合現(xiàn)當代文學史學科的發(fā)展探討其生成、發(fā)展的原因及其存在的相關(guān)問題。

        一 文學史視域中“漢賦的四杰”、“漢賦的四大作家”的提出及原因

        “漢賦四杰”、“漢賦四大家”或“四大賦家”等稱謂被人們普遍使用,通常被冠以“前人提出”、“所謂”、“一般指”等限定語,很少有人指出其來源。目前,僅有馬積高、黃鈞主編的《中國古代文學史》對“漢賦四大家”做了注釋:

        漢賦四大家:最早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并提的為劉熙載。他在《藝概·賦概》中說:“馬、揚則諷諫為多,至于班、張,則揄揚之意勝,諷諫之義鮮矣?!标惾ゲ≡凇掇o賦學綱要》第十章《東漢上·班張》中也說:“東漢以還,能承相如、子云之傳,俾其風流余韻綿綿延延,弗之失墜者,厥為班固與張衡二人?!贝艘阎该黢R、揚、班、張為漢賦之大家。正式提出漢賦四大家者為劉大杰。他在《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第三章《漢賦的發(fā)展及其流變》中說:“在賦史上,前人總是把西漢的司馬相如、揚雄,東漢的班固、張衡,稱為漢賦中的四大家。”馬積高、黃鈞主編《中國古代文學史》(上冊),湖南文藝出版社1992年版,第469頁。

        此條注釋言明“正式提出漢賦四大家者為劉大杰”,這是確切的。但是這條注釋中存在三點錯誤:一是最早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并提的并不是劉熙載,在左思《三都賦序》、《魏書·文苑列傳》等中已經(jīng)并舉四人(本文第三部分詳細論述古代文獻中的漢賦作家并稱,此處不贅述);二是陳去病《辭賦學綱要》亦是將“馬揚班張”四人并舉,與古典文獻中的提法類似,并沒有“漢賦大家”的相關(guān)表述;三是劉大杰在《中國文學發(fā)展史》(1941年版)中最早的提法是“漢賦中的四杰”,1962年版修訂為“漢賦中的四大作家”,而不是“漢賦中的四大家”。

        “漢賦中的四杰”出現(xiàn)在中華書局1941年出版的劉大杰的《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卷)》第六章第三節(jié)《漢賦發(fā)展的趨勢》中:“西漢的司馬相如、揚雄,東漢的班固、張衡,稱為漢賦中的四杰?!眲⒋蠼堋吨袊膶W發(fā)展史》(上卷),中華書局1941年版,第118頁。按:本文引用劉大杰此著,依現(xiàn)代用法對標點符號略有改動。后與此同。這是目前可知的公開出版的文學史中最早的一種說法。1958年,劉大杰第一次修訂了《中國文學發(fā)展史》,這一版本延續(xù)了“漢賦中的四杰”的表述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卷),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版,第151頁。。在漢賦的論述方面基本沒有變動。1962年,劉大杰第二次修訂了《中國文學發(fā)展史》,體例框架沒有大的改動,但是在第五章第三節(jié)《漢賦發(fā)展的趨勢》中說:“在賦史上,前人總是把西漢的司馬相如、揚雄,東漢的班固、張衡,稱為漢賦中的四大作家。”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中華書局1962年新1版,第148頁。他將初版中的“漢賦中的四杰”改為“漢賦中的四大作家”,所說“前人”是何人,并沒有言明。1973年,劉大杰對《中國文學發(fā)展史》進行了第三次修訂,在第五章第三節(jié)《漢賦發(fā)展的趨勢》中延續(xù)了“漢賦中的四大作家”的表述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第一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152頁。。

        此外,龔克昌自敘其于1962年完成題目為《漢四家賦初探》(也稱作《漢賦四家初探》)的研究生畢業(yè)論文,主要對“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四大賦家的作品”進行全面的注解并進行研究,惜未能出版龔克昌《我研究漢賦的前前后后》,龔克昌《漢賦研究》,山東文藝出版社1990年版,第454-458頁。。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視為漢賦的“四家”,很可能是受了劉大杰文學史的影響。

        劉大杰“漢賦中的四杰”、“漢賦中的四大作家”的提出,與古代文學史的作家并稱現(xiàn)象、劉大杰的文學史觀及其文學史的撰寫體例有關(guān)。古代文學史中的作家并稱,并非近現(xiàn)代文學史撰寫過程中的產(chǎn)物,而是自古有之,如有“屈宋”、“班馬”、“李杜”等二人并稱者,有“三曹”、“公安三袁”、“江左三大家”等三人并稱者,有“初唐四杰”、“永嘉四靈”、“元曲四大家”等四人并稱者,還有七人、多人并稱等。這些文學作家的并稱,多為后人發(fā)現(xiàn)兩個或兩個以上作家的共同特征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么劉大杰依據(jù)現(xiàn)存漢賦文本,提出“漢賦中的四杰”、“漢賦中的四大作家”也必然是受到了中國傳統(tǒng)文論中作家并稱的影響。

        關(guān)于劉大杰的文學史觀,其《中國文學發(fā)展史·自序》云:

        文學史者的任務(wù),就在敘述他這種進化的過程與狀態(tài),在形式上,技巧上,以及那作品中所表現(xiàn)的思想與情感。并且特別要注意到每一個時代文學思潮的特色,和造成這種思潮的政治狀態(tài)、社會生活、學術(shù)思想以及他種種環(huán)境與當代文學所發(fā)生的聯(lián)系和影響。再其次,文學史者要集中力量于代表作家、代表作品的介紹,省除繁瑣的不必要的敘述,因為那些作家與作品,正是每一個時代的文學精神的象征。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自序》,中華書局1941年版,第1頁。

        劉大杰堅持文學進化理念,關(guān)注時代文學思潮,強調(diào)“代表作家代表作品”的介紹,正因為重視代表作家和作品,故而才會在兩漢賦家中提出漢賦“四杰”、“四大作家”這樣的簡稱。

        劉氏文學史的撰寫體例采用章節(jié)體,“它的結(jié)構(gòu)編排原則,大體分幾個層次:時間上以王朝體系的演變?yōu)樾?,是第一層;文體,即文學樣式為第二層;具體的作家作品為第三層”董乃斌《文學史豐碑的建與毀——論劉大杰先生的文學史研究》,馮天瑜主編《人文論叢》(2001年卷),武漢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第507頁。。以《中國文學發(fā)展史》初版為例,第六章《漢賦的發(fā)展及其流變》第三節(jié)《漢賦發(fā)展的趨勢》,按照時間劃分為四小節(jié),第一小節(jié)“漢賦的形成期”時間界定為西漢建立至武帝初年,重點介紹了賈誼、陸賈和枚乘的賦作。第二小節(jié)“漢賦的全盛期”是武帝、宣帝、元帝和成帝時期,“在這一時期內(nèi),有名的賦家,是司馬相如、淮南群僚、嚴助、枚皋、東方朔、朱買臣、莊蔥奇、吾丘壽王、劉向、王褒、張子僑諸人。名望最大,在賦史上占著最顯著的地位的,自然是司馬相如”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卷),中華書局1941年版,第111頁。,重點介紹了司馬相如的賦作。第三小節(jié)“漢賦的模擬期”是西漢末年到東漢中葉,劉大杰認為漢賦的形式格調(diào)已經(jīng)定型,“這一時期中,如揚雄、馮衍、杜篤、班固、崔骃、李尤、傅毅諸人,都是有名的賦家。揚雄、班固二人是合格的代表”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卷),中華書局1941年版,第116頁。,并重點介紹了揚雄和班固的創(chuàng)作。第四小節(jié)“漢賦的轉(zhuǎn)變期”是東漢中葉以后,隨著政治文化的轉(zhuǎn)變,“迎合著這轉(zhuǎn)變的機運而卓然有成就的,是那與班固齊名的張衡,憤世嫉俗的趙壹”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卷),中華書局1941年版,第118頁。,并重點介紹了張衡和趙壹的賦作。可見,其敘述體例以時間為序,劃分為四個時期,并重點介紹不同時期的重要賦家和賦作,在這樣的敘述語境中,作者總結(jié)出漢賦中的“四杰”、“四大作家”這樣的簡稱是合理且有卓見的。

        20世紀初至20世紀40年代的中國文學史著作,其數(shù)量達80余部陳玉堂《中國文學史舊版書目提要》,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1985年編印,第1-188頁。,但是這些文學史對漢賦的關(guān)注很少,或者將其視為沒有價值的文學加以否定,如陸侃如、馮沅君《中國文學史簡編》(1932)對漢賦評價不高:“堆砌,晦澀,浮夸,模擬,這是馬揚的缺點,同時也是大多數(shù)賦家的缺點。賦在當時雖稱極盛,而在文學史上卻遠不如樂府的重要者,在此……我們把這三位賦家(引者注:班固、傅毅和張衡)合看起來,雖然是東漢二百年的代表,但在全部文學史上的地位,是非常有限的?!标戀┤?、馮沅君《中國文學史簡編》,開明書店1932年初版、1947年再版,第72-74頁。胡云冀《新著中國文學史》認為:“相如本是一個輕薄無賴的文人,他的人格毫不足取。他的賦也都是些堆砌詞藻的浮艷文字,并沒有表現(xiàn)自己的個性的作品。”胡云冀《新著中國文學史》,北新書局1947年新1版,第33頁。他對司馬相如及其賦作的評價是有失公允的。需要指出的是,自20世紀初至20世紀30年代末出版的賦學專著,如陳去病《辭賦學綱要》(1927)、丘瓊蓀《詩賦詞曲概論》(1934)、金秬香《漢代詞賦之發(fā)達》(1934)、陶秋英《漢賦之史的研究》(1939)等,也沒有“漢賦四大家”類似的說法。

        故從中國古代文學史視域出發(fā),劉大杰在《中國文學發(fā)展史》對漢賦的整章敘述,以及對漢賦重要作家作品的介紹都極具意義,其“漢賦中的四杰”的提出在當時的文學史撰寫和文學認知里都是極具開拓性的,褒獎了“馬、揚、班、張”四位賦家的辭賦成就,也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漢賦作為“一代文學”的歷史地位。

        二 “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的演進與文學史學科的發(fā)展

        陳尚君評價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的文學史地位說:“博大深沉的劉著,正好為民國時期的文學史撰寫,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也為發(fā)軔于世紀初的中國文學史學的走向成熟,建立了重要的里程碑。”陳尚君《劉大杰先生和他的〈中國文學發(fā)展史〉——寫在〈中國文學發(fā)展史〉初版重印之際》,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附錄,百花文藝出版社2007年版,第618頁。王友勝等認為,劉著“為解放后中國文學史的建構(gòu)奠定了基本范式”王友勝等《民國間古代文學研究名著導讀》,岳麓書社2010年版,第43頁。。劉著對后世古代文學史的撰寫體例、文學史觀等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其有關(guān)“漢賦中的四杰”、“漢賦中的四大作家”的表述也被人們接受。但隨著中國文學史學科的發(fā)展,其接受情況呈現(xiàn)出兩種不同的現(xiàn)象:一種是被部分學者接受而廣泛陳說,另一種是文學史撰寫者未接受且沒有采用此類說法。這種截然不同的接受現(xiàn)象與20世紀70年代以來文學史學科的發(fā)展密切相關(guān)。

        (一)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的接受情況

        20世紀70年代,在古代文學史表述中將“漢賦中的四杰”、“漢賦中的四大作家”省稱為“漢賦四杰”、“四大賦家”,如黃海鵬編寫的《中國古典文學講義》第二冊第七章“兩漢辭賦”云:“他(引者注:張衡)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曾被人稱為漢賦‘四杰’?!秉S海鵬編《中國古典文學講義》(2),黃岡師專中文科1977年編印,第201頁。雖未注明出處,但是所指應(yīng)當是指劉大杰。十三院校中文系編寫的《中國文學史(上)》稱,“東漢的班固、張衡與西漢司馬相如、揚雄,合稱四大賦家”十三院校中文系編寫《中國文學史》(上冊),四川省達縣新華印刷廠1978年印刷,第160頁。?!八拇筚x家”當是“漢賦的四大作家”的不同表述?!皾h賦四杰”、“四大賦家”的表述在后世文學史中也時有提及,如于非主編的《中國古代文學》等該書說,“最重要的大賦作家有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稱為四大賦家”。參見:于非主編《中國古代文學》(上冊),高等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 第128頁。。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漢賦四大家”的說法通行起來。其時古代文學通史的撰寫呈現(xiàn)繁盛局面,出現(xiàn)了大量的文學史著作,其中部分著作接受和使用了“漢賦四大家”的說法。如周勛初在《王充與兩漢文風》一文中說:“比較起來,摹擬期歷時最久,產(chǎn)生的作品最多,所謂漢賦四大家中的三家——揚雄、班固、張衡,都處在這一階段。”周勛初《王充與兩漢文風》,中國古代文學理論學會編《古代文學理論研究》(叢刊·第二輯),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25頁。其關(guān)于漢賦發(fā)展分期及其漢賦“四大家”的表述顯然是受了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的影響。高復光在《賦史述略》中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和張衡稱為漢賦四大家高光復《賦史述略》,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74頁。,這是賦史中最早使用“漢賦四大家”這一說法的。20世紀90年代至新世紀以來的古代文學史著作,如十三所院校協(xié)編《中國古代文學·先秦兩漢》、馬積高和黃鈞主編《中國古代文學史》、多洛肯編《中國古代文學》、方銘主編《中國文學史·先秦秦漢卷》等都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和張衡稱為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表述有:“司馬相如、楊雄、班固和張衡,世稱漢賦四大家?!暴z十三所院校協(xié)編《中國古代文學》(第一冊)(先秦兩漢),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97頁。﹞“他(班固)與司馬相如、揚雄、張衡合稱漢賦四大家?!暴z馬積高、黃鈞主編《中國古代文學史》(上冊),第159頁。﹞“從漢武帝時至東漢中葉,散體賦的創(chuàng)作風行未衰,其中以西漢后期的揚雄、東漢前期的班固、東漢中葉的張衡之創(chuàng)作最具代表,故與司馬相如并稱‘漢賦四大家’?!薄捕嗦蹇现骶帯吨袊糯膶W》,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2010年版,第43頁?!场皳P雄與司馬相如、班固、張衡合稱‘漢賦四大家’?!薄卜姐懼骶帯吨袊膶W史(先秦秦漢卷)》,長春出版社2013年版,第400頁?!嘲矗骸皳P雄”,部分文獻寫作“楊雄”,本文在引用時依原文不作改動。后與此同。??梢?,自20世紀80年代至今,“漢賦四大家”的相關(guān)稱謂被部分學者接受并普遍提及。此外,還衍生了“漢賦五大家”、“蜀中漢賦三大家”的說法別山將枚乘、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和張衡稱為“漢賦五大家”,提出枚乘“開漢賦先河”,司馬相如是“漢賦旗幟”,揚雄是“漢賦思想家”,班固是“博學多識的賦家”,張衡是“最具科學精神的賦家”(參見:別山編著《漢賦五大家》,團結(jié)出版社2013年版)。另,萬光治將蜀地的司馬相如、揚雄和王褒稱作“蜀中漢賦三大家”(參見:萬光治著《蜀中漢賦三大家》,巴蜀書社2004年版)。。

        除了文學史、賦史中的相關(guān)表述外,在各類文史辭書、通識普及讀物中也將“漢賦四大家”、“漢賦四杰”等作為文學常識,如毛水清、吳世義等編寫的《古典文學問答》、畢萍和劉釗主編的《中國并稱名人辭典》、廖仲安和劉國盈主編的《中國古典文學辭典》之“文學流派或并稱”、林劍鳴和吳永琪主編的《秦漢文化史大辭典》等,都將“漢賦四大家”視為文學史名詞進行了解釋參見:毛水清等編《古典文學問答》,廣西民族出版社1987年第2版,第44-45頁;畢萍、劉釗編著《中國并稱名人辭典》,南京大學出版社1992年版,第74頁;廖仲安、劉國盈主編《中國古典文學辭典》,北京出版社1989年版,第970頁;林劍鳴、吳永琪主編《秦漢文化史大辭典》,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2年版,第272頁。。王曉梅主編的《不可不知的2000個文化常識》、王衛(wèi)東和吳曉輝主編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精要》等也將“漢賦四杰”或“漢賦四大家”視為文學常識來進行普及參見:王曉梅主編《不可不知的2000個文化常識》,中國電影出版社2006年版,第224頁;王衛(wèi)東、吳曉輝主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精要》,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2022年版,第76頁。。

        “漢賦四大家”、“漢賦四杰”、“四大賦家”的簡稱說法,前后因襲,并未言明出處。經(jīng)過梳理,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說法來源于劉大杰的《中國文學發(fā)展史》,只是對原來的表述進行了省稱。

        (二)“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未被采用的情況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也有很多重要的文學史著作以及很多的學者在相關(guān)表述中沒有采用“漢賦四杰”、“漢賦四大家”等說法。如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所集體編撰的《中國文學史》(1962)、游國恩等主編的《中國文學史》(1963)、袁行霈主編的《中國文學史》(1999)、郭預(yù)衡《中國古代文學史長編(秦漢魏晉南北朝卷)》(2000)、章培恒和駱玉明主編的《中國文學史新著》(2007)、袁世碩主編的《中國古代文學史(2版)》(2018)等。這些文學史著作因在不同時期成為高等院校文學史的教材而被人們熟知,但是都沒有使用“漢賦四大家”等相關(guān)說法。在主要的賦史著作中,如馬積高《賦史》(1988)、郭維森和許結(jié)《中國辭賦發(fā)展史》(1996),以及漢賦的研究專書如萬光治的《漢賦通論》(1989)、姜書閣《漢賦通義》(1989)等書中也沒有“漢賦四大家”等的相關(guān)稱謂。

        “漢賦四大家”未被學界普遍認可和使用的原因,與中國古代文學史學科的發(fā)展有很大的關(guān)系,集中表現(xiàn)為撰寫體例的創(chuàng)新和賦學觀念的深化。

        一是文學史撰寫體例的創(chuàng)新。文學史學科自20世紀初至21世紀初,大致經(jīng)歷了開拓期(1904-1920)、發(fā)展期(1921-1949)、變奏期(1950-1970末)和新時期(1980-世紀之交),歷經(jīng)學習模仿、建立學科體系、曲折發(fā)展,進而迎來多元發(fā)展,新時期的文學研究“總的特點是成果多、研究者多、觀念多、方法多,古典文學史修訂、再版、新編異?;钴S,成果豐厚”王春榮、吳玉杰主編《文學史話語權(quán)威的確立與發(fā)展》,遼寧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2頁。。文學史的撰寫體例,不僅采用百年來通行的章節(jié)體,按照古代文學史演進的時間線索來敘述,還有按照文體、地域、題材、流派等構(gòu)建文學史的。以郭預(yù)衡《中國古代文學史長編(秦漢魏晉南北朝卷)》為例,其第一編《秦漢文學》將漢代文學分為“論說散文”、“史傳文學”、“賦體文學”、“詩歌”,在“漢代賦體文學”中按照騷體賦、散體賦和抒情小賦來分類編寫,騷體賦的代表作家是賈誼、嚴忌、董仲舒、司馬遷等,散體賦的代表作家有枚乘、司馬相如、東方朔、王褒、揚雄、班固、張衡等,抒情賦的代表作家是張衡、蔡邕、趙壹等。三種賦體皆有代表作家,所以用“四大家”之類的稱謂就不合適了。袁行霈主編的《中國文學史》論漢賦:“漢賦有騷體賦、漢大賦和抒情小賦之分,分別代表了漢賦不同發(fā)展階段的主流形式?!痹婿骶帯吨袊膶W史》(第1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2版,第155頁。除了按照漢賦發(fā)展的歷史階段、漢賦作家作品來敘述外,還有明確的賦體意識,強調(diào)了不同的賦體有不同的代表作家。

        二是賦體文學觀念的深化。20世紀80年代以來,辭賦尤其是漢賦的研究迎來大發(fā)展,不僅涌現(xiàn)出的研究者和學術(shù)成果越來越多,而且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人們對漢賦的藝術(shù)成就和文學價值有了積極的新的認知和評價,這是與20世紀前半葉對辭賦忽視或者評價偏頗完全不同的。故而在文學史的敘述中,學者對漢賦有了更加客觀和全面的認識。以馬積高《賦史》為例,其以時間為序,自西漢初至東漢末依次論述了不同時期辭賦的代表作家和作品,并在敘述中重視賦體,注意區(qū)分騷體、文賦(騁辭大賦)、俳賦(駢賦),注意到不同時期有不同的代表作家,且各類賦體皆有杰出的作家和作品。

        綜上,“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的接受呈現(xiàn)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形,接受者將其視為文學史名詞和常識廣泛使用,對于普及漢賦知識極具意義;而未接受或未采用此類說法者,是受到了撰寫體制、重構(gòu)文學史、賦體意識明確等的影響,反映了文學史學科的探索和發(fā)展情況。

        三" “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演進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漢賦四大家”的相關(guān)表述在各類文學史教材、辭書、通識讀物、學術(shù)著作中被視為文學名詞、文學流派、文學常識,對于普及辭賦知識具有一定的意義,但是也表現(xiàn)出了如下一些問題。

        (一)“漢賦四大家”作家指代不一

        如柳苞《文學史作家并稱芻論》一文,稱“西漢的‘漢賦四杰’‘班馬’、‘張蔡’”柳苞《文學史作家并稱芻論》,《汕頭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1993年第2期,第25頁。,認為班固、司馬相如、張衡、蔡邕是“漢賦四杰”,其“西漢”當為“兩漢”之誤。文淵主編的《你不可不知的文學典故》中解釋“漢賦四杰”云:“又稱漢賦四大家,一般指的是司馬相如、揚雄、張衡、班固。另說,司馬相如、枚乘、賈誼、淮南小山?!蔽臏Y主編《你不可不知的文學典故》,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49頁。他指出了“漢賦四大家”作家的另外一種說法。李天道《西部地域文化心態(tài)與民族審美精神》說:“西漢時,蜀中出現(xiàn)了名冠天下的‘漢賦四大家’:司馬相如、嚴君平、王褒、揚雄。四人‘以文辭顯于世,文章冠天下’。”李天道《西部地域文化心態(tài)與民族審美精神》,中國書籍出版社2019年版,第232頁。據(jù)《漢書·地理志》載:“及司馬相如游宦京師諸侯,以文辭顯于世,鄉(xiāng)黨慕循其跡。后有王褒、嚴遵、揚雄之徒,文章冠天下。”班固《漢書》,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1645頁??梢娖渌耙晕霓o顯于世,文章冠天下”并不確切,且誤以“文辭”代“辭賦”。其在《司馬相如賦的美學思想與地域文化心態(tài)》一書中又稱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和張衡為“四大賦家”該著云,“辭賦名家輩出,涌現(xiàn)出了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等所謂‘四大賦家’”。參見:李天道《司馬相如賦的美學思想與地域文化心態(tài)》,中國書籍出版社2019年版,第2頁。,所指賦家則又不同。言及“漢賦四大家”具體作家時“一般指的是”以及作家指代的不固定,可見此類稱謂并未形成共識。

        (二)誤將“漢賦四大家”視為一個文學流派

        如廖仲安和劉國盈主編的《中國古典文學辭典》之“文學流派或并稱”,朱培高的《中國文學流派史》等都將“漢賦四大家”、“漢賦四杰”視為一個文學流派,其理由是歷代文論中有“馬揚”、“馬班”、“揚班”、“班張”的并稱,故而四人都是漢賦大家,且司馬相如的賦作代表了漢賦的最高成就,揚雄、班固和張衡的賦作對其都有模仿和因襲。

        但是文學流派是“同一時代、同一國家的作者,由于思想、藝術(shù)、志趣的一致,或組織文學團體,或結(jié)成親密友誼,或在文學上相互支持,且在他們的文學作品中表現(xiàn)出相近、相似的風格的,叫做文學流派”王明居《文學流派論》,《四川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3年第4期,第35頁。。張宏生在《江湖詩派研究·導言》中認為:“按照現(xiàn)行的文學理論,流派的形成至少應(yīng)具備四個條件:1.有著明確的文學主張;2.有著公認的領(lǐng)袖;3.在這個領(lǐng)袖周圍有一個創(chuàng)作群體;4.這個群體有著相同或大致相同的風格?!睆埡晟督娕裳芯俊а浴罚腥A書局1995年版,第1頁。對照文學流派的內(nèi)涵和要求,可知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和張衡處于兩漢不同時期,沒有共同的文學活動,沒有鮮明的共同的文學主張,也沒有一定的組織形式,故而“漢賦四大家”并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文學流派。

        (三)混淆了古典文獻中的漢賦作家并稱與“漢賦四大家”

        人們在使用“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時,用古典文獻中的漢賦作家并稱來證明“馬揚班張”是“漢賦四大家”之說的合理性如朱培高在《中國文學流派史》中解釋“漢賦四杰”,分別引用古典文獻中的賦家并稱,如劉勰《文心雕龍》之《辨騷》、《麗辭》中的“馬揚”、“揚馬”,《晉書·陳壽傳論》、章學誠《文史通義·書教》、曹丕《典論·論文》中的“班馬”、“馬班”、“揚班”、“班揚”,王僧達《祭顏光祿文》和《晉書·左思傳》中的“班張”、“班張之流”。此外,如馬積高、黃鈞主編的《中國古代文學史》、文淵主編的《你不可不知的文學典故》等解釋“漢賦四大家”時也以此來佐證。。但是,歷代文獻中論及漢賦作家有很多的并稱或并舉,其中四人并稱者見表1:

        《王直方詩話》:“山谷嘗謂余曰:‘凡作賦須以宋玉、賈誼、相如、子云為師格,略依放其步驟,乃有古風。’”王直方《王直方詩話》,郭紹虞輯《宋詩話輯佚》,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40頁。

        “馬、揚、班、張”的并稱,是將司馬相如、揚雄、班固、張衡并舉,也是古代文學史中通常提及的“漢賦四大家”。左思《三都賦序》、《魏書·文苑列傳》在兩漢眾多賦家中列舉四人為兩漢辭賦的代表作家,自此之后則鮮有提及。直至清代,朱彝尊、焦循、劉熙載先后對“馬、揚、班、張”四人的賦作給予高度評價,其中焦循明確提出四人“為四百年作者”,是兩漢辭賦的杰出代表作家??梢?,“馬、揚、班、張”的并稱并沒有得到歷代文人的認可。

        除了“馬、揚、班、張”之外,還有《晉書·文苑列傳》提出“賈、馬、班、張”的并稱,以“靈蛇珠”、“雕龍”比喻賈誼、司馬相如、班固和張衡四人出眾的文才、賦作的宏麗博大?!懊恶R、王劉”的并稱見《晉書·陸機傳論》,稱贊陸機的文章勝過枚乘、司馬相如以及王粲和劉楨。劉勰《文心雕龍·辨騷》提出“枚、賈、馬、揚”的并稱,認為西漢枚乘、賈誼、司馬相如和揚雄的賦作,皆是承襲了屈宋的文風和文筆。《麗辭》篇有“揚、馬、張、蔡”的并稱,標舉揚雄、司馬相如、張衡和蔡邕四人賦作崇尚麗辭、文思俱佳。鐘嶸《詩品》中有“王、揚、枚、馬”的并稱,稱贊王褒、揚雄、枚乘和司馬相如四人的賦作影響深遠。祝堯《古賦辯體》提出“賈、馬、揚、班”的并稱,指出賈誼、司馬相如、揚雄和班固四位漢賦作家的辭賦造詣極高,在元代仍備受推崇?!独m(xù)后漢書·華覈列傳》載孫皓建議華覈應(yīng)當效仿漢代揚雄、班固、張衡和蔡邕的文辭創(chuàng)作,故有“揚、班、張、蔡”的并稱。《王直方詩話》引黃庭堅論賦之語,將“宋、賈、馬、揚”并提,認為學作古賦可以師法的漢代辭賦家有賈誼、司馬相如和揚雄三人。

        可見,四位漢賦作家并稱者,不唯有“馬、揚、班、張”,還有“枚馬、王劉”,“荀宋、賈馬”,“枚、賈、馬、揚”,“賈、馬、班、張”,“賈、馬、揚、班”,“王、揚、枚、馬”等。若以古典文獻中的作家并稱來佐證,則“漢賦四大家”的作家所指會更加多樣。此外,漢賦作家并稱還有兩人并稱、多人并稱等兩人并稱,如司馬相如和揚雄并稱“馬揚”,見《后漢書·杜篤列傳》所載杜篤《論都賦》:“竊見司馬相如、楊子云作辭賦以諷主上,臣誠慕之,伏作書一篇,名曰《論都》,謹并封奏如左?!保ǚ稌稀逗鬂h書》,中華書局1965年版,第2595-2596頁。)揚雄和班固并稱“揚班”,見曹丕《典論·論文》:“孔融體氣高妙,有過人者;然不能持論,理不勝辭;至于雜以嘲戲,及其所善,揚、班儔也?!保ㄎ汉隊N校注《曹丕集校注》,安徽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313頁。)班固和張衡并稱“班張”,見《晉書·文苑傳·左思傳》:“思自以其作不謝班張……司空張華見而嘆曰:‘班張之流也。使讀之者盡而有余,久而更新。’”(房玄齡等《晉書》,第2376-2377頁。)多人并稱,如西晉皇甫謐《三都賦序》論漢賦作家:“其中高者,至如相如《上林》,楊雄《甘泉》,班固《兩都》,張衡《二京》,馬融《廣成》,王生《靈光》,初極宏侈之辭,終以約簡之制,煥乎有文,蔚爾鱗集,皆近代辭賦之偉也?!保ㄊ捊y(tǒng)編、李善注《文選》,第2039頁。)劉勰《文心雕龍·詮賦》:“漢初詞人,順流而作,陸賈扣其端,賈誼振其緒,枚馬同其風,王揚騁其勢;皋朔以下,品物畢圖?!庇盅约败髯印⑺斡?、枚乘、司馬相如、賈誼、王褒、班固、張衡、揚雄、王延壽,“凡此十家,并辭賦之英杰也”。(劉勰著、范文瀾注《文心雕龍注》,第134-135頁。),故而古典文獻中的漢賦作家并稱并不能佐證“漢賦四大家”的說法。

        (四)以小總大,用“漢賦四大家”來代表漢賦的最高藝術(shù)成就

        《漢書·藝文志·詩賦略》對先秦兩漢的辭賦進行了分類著錄,將賦分為“屈原賦”之屬、“陸賈賦”之屬、“荀卿賦”之屬、“雜賦”之屬班固《漢書》,第1747-1753頁。,可知就賦體而言,漢賦有騷體賦、騁辭之賦、寫物之賦以及各類小賦。劉勰在《文心雕龍·詮賦》中提出,“夫京殿苑獵,述行序志,并體國經(jīng)野,義尚光大”劉勰著、范文瀾注《文心雕龍注》,第135頁。??梢?,漢賦的題材和內(nèi)容主要有京都、宮殿、苑囿、游獵、述行、序志等,故若以“漢賦四大家”來論說漢賦,則選擇性地忽視了其他賦體的成就。

        同時,“漢賦四大家”的說法也將使人們忽視其他漢賦作家及其作品的成就。以陸賈、賈誼、枚乘、王褒、劉歆等賦家賦作為例,《漢書·藝文志·詩賦略》著錄賈誼賦七篇、枚乘賦九篇、王褒賦十六篇、陸賈賦三篇班固《漢書》,第1747-1748頁。。《文心雕龍·詮賦》論及四人辭賦創(chuàng)作時,說“漢初詞人,順流而作,陸賈扣其端,賈誼振其緒,枚馬同其風,王揚騁其勢;皋朔已下,品物畢圖”劉勰著、范文瀾注《文心雕龍注》,第134頁。,足見四人對漢賦創(chuàng)作與發(fā)展的貢獻。文學史對除“漢賦四大家”之外的其他賦家和賦作也有很高的評價,如評價枚乘的《七發(fā)》“標志著漢大賦體制的形成”,王褒的《洞簫賦》“是漢代詠物賦的代表作品”,劉歆的《遂初賦》“是漢代紀實性述行賦的開山之作”袁行霈主編《中國文學史》(第1卷),第159、166、207頁。。此外,如東方朔、傅毅、崔骃、蔡邕等人的賦作也被人們廣泛推崇。故而兩漢辭賦的代表作家不僅僅是所謂的“漢賦四大家”、“漢賦五大家”等,而是在騷體賦、漢大賦、述行賦、抒情小賦等領(lǐng)域各有成就。

        正因為“漢賦四大家”相關(guān)稱謂存在這些問題,所以很多研究者舍棄了“漢賦四大家”、“漢賦四杰”等這樣簡省的表述,而是用一種舉例羅列的方式來描述,表述明確而且嚴謹。若必須使用“漢賦四杰”、“漢賦四大家”等相關(guān)省稱,也是將其限定于漢代散體大賦的范圍內(nèi)。

        四 結(jié)語

        20世紀初至20世紀40年代,文學史敘述中有關(guān)漢賦的評價并不高,劉大杰沖破偏見,明確提出“漢賦中的四杰”(后修訂為“漢賦的四大作家”)這一簡稱,肯定和褒揚了“馬、揚、班、張”四位賦家及其賦作,是其重要且獨特的見解。此后,在古代文學史敘述中,或沿用“漢賦四大家”等相關(guān)稱謂,或不采用此類說法。20世紀70年代至今,“漢賦四大家”、“漢賦四杰”等相關(guān)簡稱,在傳播過程中的接受情況,反映了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的影響;而這些簡稱未被接受的情況,顯示了研究者對漢賦研究的深入和認知的提升,也反映了現(xiàn)當代文學史的撰寫體例、文體意識、文學觀念等在不斷地進步。雖然“漢賦四大家”等相關(guān)簡稱,對于普及漢賦知識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是其存在的問題,諸如作者指代不明、誤視其為文學流派、與漢賦作家并稱混淆、以偏概全等,也使我們認識到使用這些簡稱造成的謬誤。

        [責任編輯:唐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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