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怡
加拿大傳播學家馬歇爾·麥克盧漢在《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一書中提到:“一切媒介作為人的延伸,都能提供轉(zhuǎn)換事物的新視野和新知覺?!笔謾C這一媒介的出現(xiàn),讓我們擁有千里眼、順風耳。我每天擁有兩小時自由自主使用手機的權(quán)利,在此過程中,手機的確開闊了我的視野,讓我擁有更深邃的目光;豐富了我的頭腦,讓我走向更廣闊的世界。
手機像一架望遠鏡,讓我遙遙看到遠方的楷模。比起書籍、雜志,我還能從手機中了解到大千世界的無限可能、無限精彩,比如,我可以聽到云南偏遠山區(qū)女校里的瑯瑯讀書聲,看到神舟十六號航天員桂海潮昔日的孜孜勤學影,感動于“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的寒門學子黃國平之韌性。我不會忘記這些來自遠方的召喚,不會忘記這些人和事帶給我的向上的勇氣,不會忘記這些新的視角是如何重構(gòu)了我的思維。
手機像一臺顯微鏡,讓我細心放大身邊的美好。在各種社交平臺的賬號里,許多優(yōu)秀的同齡人創(chuàng)造并分享著自己的智識園地,如用手機軟件制作歌曲,經(jīng)營自己的社團和公眾號等。我關(guān)注各類UP主,適時與之評論與交流。毫不夸張地說,正因為認識了一位“00后”制作人,我才燃起了對英語口語的熱愛。又因為隨身攜帶了手機,不論大事小事,我還有機會與朋友探討其中的困惑、美好、感動,強化我們的友誼。
但是,手機還像一面哈哈鏡,照出了光怪陸離、夸張變形的人性面。短視頻,笑過了,也就沒了;無意義的對話,說完了,也就散了;五花八門的娛樂、游戲和新聞,稍微了解一下,就結(jié)束了。大多數(shù)時候,我都像一個圍觀者,默默汲取,靜靜看著,從未陷進去過。但有人卻玩手機成癮,虛度了光陰,喪失了斗志,增加了虛榮心,無所事事地過了一天又一天,忘了要從現(xiàn)實世界中尋求更真實的人生體驗,忘了建立更真實的人際關(guān)系,甚至喪失了面對面交流的能力。電影《社交網(wǎng)絡》提到,主角在社交平臺上擁有一百多萬網(wǎng)友,現(xiàn)實中卻被最好的朋友起訴。
在海量的信息和虛擬世界的誘惑中,一些人非但沒有馴化手機,反而被手機所控制。如馬克思提出的“異化”概念。人,發(fā)明了手機,本來希望自己成為手機的主人,但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反而被手機奴役,稍與之分離,便陷入焦慮。
想到這兒,我整理了自己在網(wǎng)上沖浪時或艷羨,或憂慮,或驚奇的心緒,鎖屏后,下樓去江邊吹吹風,跑跑步,再回到書桌,親筆給朋友寫一封真摯的信函。
總之,遠離手機,我們會錯過各種資源與信息渠道;沉溺于手機,我們會虛度人生,內(nèi)心匱乏;而合理使用手機,方能讓我們的生活充實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