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泱 王怡聰 趙 亮

消毒是現(xiàn)代醫(yī)學的概念,是指殺滅或清除傳播媒介上的病原微生物,使其達到無害化的處理。隨著近代西學東漸潮流盛行,中醫(yī)消毒,尤其是針灸消毒飽受詬病。那么,在中國古代,有針灸消毒嗎?亦或說有針灸消毒意識存在嗎?筆者整理資料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學者認為,古人不具有消毒意識,或消毒意識淡薄,張樹劍[1]將其概括為“日用而不知”。在時代條件的限制下,古人誠然不知“消毒”為何物,也不識病毒、細菌等微觀病原體,這也是當今許多學者批判中醫(yī)沒有消毒意識的底層邏輯——從西醫(yī)或現(xiàn)代微觀生物學的角度評判中醫(yī),這顯然沒有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事實上,古人雖然不知何為消毒,卻常有“消毒”之行為,主要是為了避免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事件,達到了防止感染的效果,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消毒的內在含義其實與“驅邪”“防疫”“辟邪”等傳統(tǒng)觀念具有相似之處,都是為了保護機體免受外來“邪氣”的侵襲,頗具實用主義的傾向。因而需要從更深層次的內在行動邏輯——古人行為背后的底層動因去思考消毒行為的背后是否有消毒意識的驅動。筆者將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論述。

1 古人思想中消毒意識的映射

毒、 疫、邪等概念的現(xiàn)代同一性?，F(xiàn)代學者詬病古人沒有針灸消毒意識,往往是基于現(xiàn)代醫(yī)學對微觀病原微生物的認識。由于針刺等有創(chuàng)治療可能會導致感染,需要用高溫、高壓,亦或是酒精等消毒劑進行消毒,而古人沒有科學的衛(wèi)生認識,也沒有良好的消毒手段,于是現(xiàn)代學者便得出結論——古代既無消毒條件,便不存在消毒行為,更遑論消毒意識指導消毒行為。這種觀點固然有一定道理,但他們卻忽視了在中國古代的社會條件下,苛求古人超前運用現(xiàn)代微觀思維指導消毒是不合理的。筆者認為需要對所謂的“毒”入手分析。

“毒”之一詞,古而有之。《說文·屮》曰:“毒,厚也。害人之草”,在古代,“毒”一開始指的是害人之草,且有別于藥,隨著時代發(fā)展,“毒”產生了一系列的衍生義,其中包括中醫(yī)認為的藥物的偏性、藥味等。更廣范的引申義是以危害生命為原點的向外延展,如韓愈在《縣齋讀書》中“南方本多毒,北客恒懼侵”的描述[2]。而《素問·生氣通天論》[3]“大風苛毒”的描述更是將毒指向了致病因素。這與現(xiàn)代微生物由外侵襲人體致病不謀而合。

毒邪大都具有火熱性,使血肉腐敗,引起瘡瘍類疾病[4],這與現(xiàn)代感染類疾病的癥狀表現(xiàn)十分相似。距消毒概念形成時間更近的文獻也提示毒與現(xiàn)代細菌、病毒等概念的聯(lián)系。張錫純在《醫(yī)學衷中參西錄》[5]中提出了“毒菌”一詞,“朱砂善化霍亂之毒菌”“爛喉痧,其證多系有傳染之毒菌”。據(jù)此,筆者認識到,“毒”是中醫(yī)在認識不到病原微生物的情況下形成的一個寬泛的概念,它包括了現(xiàn)代的微觀致病菌、病毒等。故所謂“消毒”,與古人祛除毒邪的概念其實是同一的。在針灸治療過程中,古人在驅邪意識指導下實行的具有“祛除毒邪”作用的診療行為,其實是在消毒意識驅動下的消毒行為。

同樣的分析方法還可以用于“疫”“邪”等概念。由于古人看不到具體的致病生物,因而以各種方式為其命名,如“毒”“蟲”“鬼”“邪”等[6],就其實質而言,與現(xiàn)代“消毒”所要殺滅的病原體是一致的。就其行為而論,《壽世保元》[7]記載:“凡患瘟疫之家,將出病患衣服于甑上蒸過,則一家不染”,可以看出“蒸衣”以“避疫”與現(xiàn)代消毒手段的不謀而合。

綜上,通過對“邪”“毒”“疫”等概念的深層思考,筆者發(fā)現(xiàn)了它們在現(xiàn)代微觀領域的同一性。而“祛邪”“辟邪”“辟毒”等行為,實質上是在“消毒”“祛邪”意識指導下的消毒行為。

2 消毒意識驅動下的消毒行為分析

2.1 針具

2.1.1 針具的選擇古人在選擇針具方面頗有一番“講究”,主要體現(xiàn)在對針具材料、品質的把控上。早在秦漢時期,《素問·寶命全形論》[3]中就有“手動若務,針耀而勻”的論述,《素問·刺法論》[3]也提到“用圓利針”。后世繼承這一觀點,在制針時強調“圓利”。如《針灸大成》[8]載:“其針尖要磨圓,不可用尖刃”。在針灸材質的選擇上,古人崇尚金屬針,特別是金、銀針?！夺樉姆暝础份d[9]:“金針者,貴之也。又金為總名,銅、鐵、金銀之屬皆是也。若用金針更佳”。黃石屏的《針灸學說》[10]中言:“顧鐵之本質太粗,而針以煉精金為貴……金針之善有三,性純而入肉無毒,一善也;質軟而中竅無苦,二善也;體韌而經(jīng)年無折,三善也”。其中指出的三善便是近代針灸大家黃石屏所稱的“金針三善”。“三善”之“無毒”值得思考,提示古人在選擇針具時有意識規(guī)避表面易存致病毒菌的材質。金針王樂亭根據(jù)臨床經(jīng)驗認為金針刺入體內不變質,不良反應小,針孔不發(fā)炎[11]。金、銀具有很強穩(wěn)定性和抗腐蝕性,使其在自然界基本不受外界影響。金、銀相對鐵、銅等金屬來說活潑性不強,表面更不易氧化形成氧化膜,有效避免針具生銹的情況發(fā)生,如破傷風桿菌等一些善于躲藏在銹跡中的細菌便無法通過這種途徑進入機體內?？傊?古尚“金針”之風,或對消毒具有一定正向作用。且“金針無毒”之說,從側面佐證了古人在選擇針具時有規(guī)避感染的意識,雖有“尚貴”之風的影響[12],從整體上仍然可以得出具有“避毒”意識的結論。

2.1.2 針具的清潔金元時期,出現(xiàn)了新的針灸消毒清潔方式——煮針?！夺樉拇蟪伞穂8]記載的煮針方,大致內容為用蟾酥涂針,微鍛之,重復上述舉動,乘熱插入臈肉皮之里、肉之外,后用藥物(麝香、郁金等)煎煮后的水與之同煮至水干,放于冷水中冷卻,后在黃土中插數(shù)百下。亦有用烏頭、巴豆、硫磺等藥洗擇,再用乳香、沒藥、當歸等水煮的方法。根據(jù)《針灸聚英》[13]的記載“按煮針非素問意,今根據(jù)法煮之,以解鐵毒,此有益無害也”。由此可見,古代醫(yī)家認為煮針的作用是“解鐵毒”,主要運用于鍛造過程?！爸筢槨彪m并非《素問》之本意,但其有益無害,用之無妨,反映出古代針灸消毒的實用主義傾向與不落窠臼的靈活機變。將藥物與針同煮,用皂角水洗的方法確然有消毒之實。所謂“鐵毒”,可能是金屬針具鍛造后未經(jīng)消毒致病,《針灸聚英》概括為鐵毒,從這個意義上說,煮針法確實是古人為了規(guī)避“鐵毒”的消毒行為,佐證古人具有一定消毒意識。

自秦漢始,便有“以口溫針”的習慣[1]?！夺樉姆暝础穂9]云:“用圓利針長刺,未刺之時,先口溫針,暖而用之”?，F(xiàn)代醫(yī)學認為,唾液中含有大量的蛋白質和多肽,具有抗菌和抗病毒的作用,一定程度上減少細菌在硬組織或軟組織上的黏附,能夠抑制真菌的生長并將其殺死[14]。因而“以口溫針”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消毒。《針灸大成》[8]載:“口體溫針,欲針入經(jīng)絡,氣得溫而易行也。今或投針于熱湯中,亦此意耳”。古人認為“以口溫針”的目的是使“氣得溫而易行”。在“以口暖針”的原理影響下,出現(xiàn)的將針“投于熱湯”的做法,對消毒具有積極意義。煮沸法有較強的殺菌能力[15],“投于熱湯”本質是一種消毒行為,但就古人“以口暖針”的動機而言,“氣得溫而易行”顯然是古人追求療效的體現(xiàn),與消毒意識關系不大。

2.2 特色療法

2.2.1 火針火針,《黃帝內經(jīng)》稱之為燔針、焠刺。晉朝陳延之的《小品方·治附骨疽與賊風相似諸方》[16]最早出現(xiàn)“火針”一詞,其曰:“初得附骨疽,若失時不消成膿者,用火針、膏、散,如治癰法也”。《針灸聚英》[13]有:“火針以火燒之可用,即九針中之大針是也”?！鹅`樞·九針十二原》記述了大針形制的基本要求:“九曰大針,長四寸……大針者,尖如挺,針鋒微圓”。針體粗大,針尖微圓的“大針”,更能適應火針耐高溫、速刺的要求[17]。在運用火針治療時,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18]強調:“以油火燒之,務在猛熱,不熱,則與人有損也”。此處“與人有損也”耐人尋味,可作若針不熱,則易害人生病解,或與感染有關?，F(xiàn)代研究表明,火針溫度至高而干燥,直接作用于菌體,使菌體立即脫水,胞膜破裂,可迅速、直接、大量地殺滅真菌[19]。除此之外,火針療法對皮膚感染性疾病,如細菌性感染和真菌性感染都有較好的療效。

《針灸聚英》[13]中則對針具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世之制火針者,皆用馬銜鐵……鐵熟不生為上,莫如火爐中用廢火箸治針為佳也”。首次提出制造火針要選用耐燒的熟鐵。至于為何用馬銜鐵,李學川[9]理解為“以馬屬午、屬火,火克金解鐵毒”。這里又出現(xiàn)了所謂“鐵毒”,據(jù)前文分析可作為消毒意識的佐證。

2.2.2 灸法《說文解字》曰:“灸,灼也”。灸,用火燒灼之意。《針灸聚英》[13]載:“令干燥入石臼搗制以細篩去塵屑,每入石臼搗取,潔白為止,須令焙火燥則灸有力”。“篩去塵屑”“潔白”“焙火燥”,體現(xiàn)了古人對制艾凈潔度的高標準。

灸法用以治療感染性疾病,早在兩千年前的《傷寒論》[20]中便有所體現(xiàn),“燒針令其汗,針處被寒,核起而赤者……灸其核上各一壯”?！昂似鸲唷?現(xiàn)代許多學者認為與感染性疾病有關[21]?；疳槻僮靼l(fā)汗后,針孔處腫脹凸起、色紅,與炎癥反應的紅、腫、熱、痛表現(xiàn)一致,且據(jù)其燒針發(fā)汗的病史來看,針孔處的腫脹變紅很有可能是消毒不到位引發(fā)的感染,這在學界擁有一定的共識。大量現(xiàn)代體外試驗表明,艾灸揮發(fā)油具有廣譜的抗菌以及抑病毒能力[22],艾葉揮發(fā)油對炭疽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和大腸桿菌有較強的抑菌作用[23]。艾火高溫也能夠直接殺滅不耐高溫的真菌[24]。仲景選擇灸法治療,也是一種另類的消毒方式。

明代陳功實《外科正宗》[25]記載用灸法治療外科疾病:“蓋艾火拔引郁毒,誠為瘡科首節(jié)第一法也。貴在乎早灸為佳”。因其時正氣不虛, 易借艾火以托毒外出。癰疽瘡瘍屬中醫(yī)外科學范疇,是一部分感染性疾病的統(tǒng)稱。瘡瘍是以紅、腫、熱、痛、潰膿及功能障礙為共同局部癥狀,因各種致病因素侵襲人體后引起的偏于體表的感染性疾病[26]。由此可以發(fā)現(xiàn),癰疽瘡瘍類疾患與感染密切相關。而古人用灸法治療以“托毒外出”,這里的“毒”,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某種外來病原體感染導致的,所以“托毒外出”也是一種消毒,是古人具有消毒意識的體現(xiàn)。

2.3 針灸過程

2.3.1 針灸前準備無刺與不灸?！秱浼鼻Ы鹨健穂18]云:“日正午以后乃可灸,謂陰氣未至,灸無不著”,《周易下經(jīng)》云:“灸時若遇陰霧、大風雪、猛雨、炎暑、雷電、虹霓暫停,候晴明即再灸,急難亦不拘于此”,這段話描述的是古人對針灸時間和天氣的選擇。這番講究,也許在今人看來有無法理解之處,但有其道理所在。路瑞等[27]利用Anderson六級空氣微生物采樣器對西安市微生物氣溶膠進行采樣培養(yǎng)的研究結果顯示,不同天氣狀況下可培養(yǎng)類微生物氣溶膠濃度在晴天最小,據(jù)此考慮,古人遇陰霧、猛雨、雷電不刺,候晴明即再灸,可能與惡劣天氣下微生物生長較盛易造成感染有關。古人避免在極端天氣、流汗等情況下針灸,可以降低局部污染的概率,減少了因不到位的消毒導致感染的情況,時至今日,仍具有借鑒意義。

診室環(huán)境準備。相較于現(xiàn)代利用紫外線等技術進行診室消毒的手段,古人的方法就簡單傳統(tǒng)得多。早在春秋時期,《莊子》記載了“越人熏之艾”的傳統(tǒng)。東晉《肘后備急方》[28]治瘴氣疫癘溫毒諸方記載了太乙流金方和虎頭殺鬼方兩首空氣消毒方,所用藥物大都具有消毒殺蟲的功效,是預防疫病的手段。后世將其不斷發(fā)展,《本草綱目》[29]中也記載有疫氣流傳之年,焚燒蒼術、白芷、艾葉等藥物辟穢消毒。前文已經(jīng)論述艾葉揮發(fā)油的抗菌等作用。根據(jù)王喆等[30]采用懸液定量殺菌實驗檢測蒼術揮發(fā)油的殺菌活性結果來看,蒼術揮發(fā)油能改變細菌胞膜的通透性從而破壞菌體結構,殺滅細菌。綜上所述,古人在室內焚燒芳香辟穢藥物,確然是可以殺菌消毒的?！氨傩啊薄胺酪摺币约八^“治瘴氣疫癘溫毒”,是他們樸素消毒意識的體現(xiàn),目的是預防“外邪”,在“辟邪”意識驅動下焚燒藥物是古人具有消毒意識的側面佐證。

2.3.2 針灸后處理盡管古人有許多消毒行為,但效果不及現(xiàn)代消毒手段,故感染時有發(fā)生。因而在針灸后對灸瘡以及皮膚的處理對防治感染就顯得尤為重要。

灸瘡,是艾灸局部刺激引起的化膿創(chuàng)口。古人認為,灸必得瘡發(fā),《小品方輯?！穂16]云:“灸得膿壞,風寒乃出;不壞,則病不除也”。往往可見古代醫(yī)家設法促發(fā)灸瘡。現(xiàn)代研究證明,灸瘡可以激活大量的防御細胞,形成細胞之間及神經(jīng)體液的信息傳遞,刺激激發(fā)人體免疫功能,最終達到治療保健目的[31]。某種程度上可將促發(fā)灸瘡視為古人利用人體自身免疫來達到間接消毒的手段。《普濟方·針灸門》[32]載:“令驅逐風氣于瘡口出.兼令往來不滯,自然瘡壞疾愈”。這句話體現(xiàn)了古人促發(fā)灸瘡是為了驅邪外出,運行氣血,治愈疾病,體現(xiàn)了古人樸素的消毒意識。

灸瘡得發(fā)后,古人還會對灸瘡進行護理?！夺樉拇蟪伞は淳寞彙穂8]就記載了貼灸瘡、洗灸瘡以及灸瘡膏方?！耙猿嗥な[、薄荷煎湯,溫洗灸瘡周圍……若疼不可忍,加黃連煎神效”?，F(xiàn)代藥理研究證明了蔥、黃連、薄荷能抑制細菌生長,運用這些藥物洗灸瘡能夠預防感染,促進灸瘡愈合[33-35]。洗灸瘡可以減少因灸量過大而導致瘡口的感染,也有觀點認為風氣指的是外邪,驅逐邪氣則可以避免瘡口感染[36]。從“驅逐外邪”的角度看,洗灸瘡可以體現(xiàn)古人的消毒意識。見表1。

表1 消毒行為朝代梳理表

3 針灸消毒的歷史沿革

綜上所述,古人針灸的部分行為出于消毒的本意,是消毒意識的體現(xiàn)。從宏觀歷史長河的角度去分析,筆者把消毒發(fā)展界初步定為2個階段,萌芽期和快速發(fā)展期。萌芽期指原始時期到春秋戰(zhàn)國時期,這一時期涌現(xiàn)了鐵質針具、艾灸以及空氣消毒法等主要消毒手段,對感染性疾病的認識也有了飛躍,在中國古代消毒史上意義重大。

快速發(fā)展期是民國時期,這一時期細菌觀念傳入中國,中國人開始認識到了微觀世界,針灸消毒逐漸由“知其然”向“知其所以然”轉變,細菌學說帶來的沖擊,改變了固有的針灸習慣,消毒更是作為一門課程進入針灸教學[1],在這一時期,針灸消毒的發(fā)展有了飛躍,從“日用而不知”轉向了“心能自喻,口能自宣,筆能自傳”。

4 小結

通過對文獻的研讀,筆者發(fā)現(xiàn)“毒”“疫”“邪”等古而有之的概念從微觀來看具有現(xiàn)代同一性,古人雖不知“毒”為何物,但卻通過各種方式達到了消毒的目的,選擇金屬針具,煮針,運用艾灸、火針等特色療法消毒殺菌,在針灸前后都處處考究且謹慎;古人許多具有實質性消毒意義的行為是在“祛邪”“防疫”“辟毒”等消毒意識的驅動下進行的。

消毒,雖然在晚清民國才逐漸興盛起來,其實中國早已有之。古人消毒,正所謂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在實用主義以及經(jīng)驗主義的雙重影響下促成的。他們的許多消毒行為,在今天來看仍然具有現(xiàn)實的研究意義和前景,譬如使用各種中藥進行消毒,或許能為現(xiàn)代針灸消毒帶來全新的方式,并賦予藥用的價值,提升療效,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在寫作過程中,筆者雖然查閱了大量資料,但古代醫(yī)籍浩如煙海,不能面面俱到,還有許多地方值得挖掘研究。在對古人行為的現(xiàn)代研究闡釋上,筆者查詢現(xiàn)代科學文獻的能力有一定欠缺,只能用粗淺的方式進行闡釋,后續(xù)需要進行更加深入地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