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牛
唐太宗雖為君主,也有所怕,貞觀二年(628)二月,他對侍臣說:“人言天子至尊,無所畏憚。朕則不然,上畏皇天之監(jiān)臨,下憚群臣之瞻仰,兢兢業(yè)業(yè),猶恐不合天意,未副人望。”這是“君子以恐懼修省”的怕??梢哉f,沒有唐太宗的“怕”,就沒有勵精圖治的“貞觀之治”。
依我看,人有點兒怕,或者說人的一生總要怕點兒什么,這是符合辯證法的。明代方孝孺在《遜志齋集》中就創(chuàng)造了一個“善怕”概念,他說:“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規(guī),行有所止,偶有逾矩,亦不出大格?!边@“善怕”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畏懼,更不是一種懦弱,而是一種理性自覺,表現(xiàn)為對自然法則或客觀規(guī)律、法紀、規(guī)矩、道德或公義等的敬畏?!吧婆隆辈拍茏R大體、知進退,做到心不放逸、行不放縱。
(摘自《今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