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杜仁杰是元代文壇領袖之一,其詩歌的突出特點是運用了“興寄”的手法,從這個角度來看,杜仁杰的詩歌創(chuàng)作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壬辰北渡時的坎坷之寄;第二個階段是為嚴氏幕賓時的抱負之寄;第三個階段是辭幕之后的山水之寄。在杜仁杰坎坷的一生中,其詩歌創(chuàng)作歷程經(jīng)歷了青年時對世道的哀憫、中年時對政治的抱負和晚年時對山水的留戀三個階段。
【關(guān)鍵詞】杜仁杰;興寄;詩歌
【中圖分類號】I207?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07-0031-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07.010
杜仁杰(1201—1282年),字仲梁,一字善夫,亦作善甫,號止軒,原名之元,濟南長清人,金末元初著名詩人、散曲家、文學家。元代的散曲和雜劇在文學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致使元詩容易遭到人們的冷落,“元詩境遇之冷落久矣!不用說與唐詩、宋詞、明清小說的研究盛況相比,顯然過于沉寂,就是與同樣不景氣的金詩研究相比,也還是更遜一籌。然而,縱觀中華詩史的長河,元詩實為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huán)” ①。由于杜仁杰所作的《莊稼不識勾欄》廣為傳頌,故而人們在論及杜仁杰時,只知道他是一位著名的散曲家,而容易忽略其在詩歌上的藝術(shù)成就??追毙拧堵哉摱派品虻奈膶W創(chuàng)作》認為:“他一生寫了多少詩,亡失了多少?今不得而知。但知元遺山曾給杜氏寫過《逃空絲竹集引》,這是他青壯年時代的詩集,當時肯能刊行流傳,但今已不復留存。后人對他的詩歌評價也不少,說他‘牧之風調(diào)’,‘樊川氣格’,元遺山評其詩說‘氣銳而筆健’等等……” ②可知杜仁杰當時是以詩名世,并且詩作甚多,而在其詩歌創(chuàng)作中,大量運用了“興寄”的手法,所以本文擬從“興寄”的角度,對杜仁杰的詩歌進行研究。
“興寄”常用于繪畫和詩歌評論當中,最早見于陳子昂的《修竹篇序》:“仆嘗暇時觀齊、梁間詩,彩麗競繁,而興寄都絕。每以永嘆,思古人??皱藻祁j靡,風雅不作,以耿耿也?!?③“興”指感興、意興,是詩人浮想聯(lián)翩,形象思維十分活躍時的一種狀態(tài);“寄”指寄托,是詩人隱含于詩歌審美意象中的現(xiàn)實寓意,要求詩歌創(chuàng)作以審美形象來感動讀者,并從中體會到積極的思想意義。所謂“興寄”,就是詩人在創(chuàng)作時,在詩歌當中要寄托對人生、社會的切實深沉的感慨。現(xiàn)將杜仁杰詩歌創(chuàng)作分為三個歷程:一為壬辰北渡;二為在嚴府做幕賓;三為晚年隱居靈巖寺,并且著眼于他詩歌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興寄”的手法,分別就這三個創(chuàng)作階段加以考究,以尋求其所含深意。
一、壬辰北渡時的坎坷之寄
詩歌自先秦時期發(fā)展到唐代達到頂峰,而到了元代,詩歌的發(fā)展狀況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查洪德《元詩發(fā)展論》認為:“元代是唐宋之后中國詩史發(fā)展的一個獨特階段。在唐、宋詩發(fā)展高峰之后,中國詩史的輝煌時期已經(jīng)過去,元代詩人已經(jīng)很難創(chuàng)造超越唐宋的詩史奇跡,但他們創(chuàng)造了屬于自己時代的成就,走出了不同于唐宋詩的發(fā)展道路。元代文人已經(jīng)不可能用詩歌換取社會政治地位,也不依靠詩歌博取聲名。在元代寫詩,不需要敬時頌圣,也沒必要刻意炫才。不能靠詩歌致顯達,也不會因詩歌而獲罪?!?④在歷代詩歌當中,以戰(zhàn)爭為題材的作品非常之多,但大都表現(xiàn)的是邊塞奇異的風光、將士久居邊關(guān)的思鄉(xiāng)之情、厭戰(zhàn)心理以及戰(zhàn)爭的慘烈,而杜仁杰的紀亂詩則多以自然景物為寄,來抒發(fā)自己對戰(zhàn)爭的不滿和對百姓的憐憫。如在內(nèi)鄉(xiāng)避亂期間,杜仁杰常和友人吟詩唱和,他寫下了《和信之板橋路中古風二首》:
“岸風坼枯陵,野日明遠燒。山晚云煙深,游子悲崄峭。平生文字僻,所歷入吟嘯。急景不貸人,佳處領其要?!?/p>
“木杪來江光,中途憩消遙。佳人在空谷,尺素昔見招。徒老黃塵中,愧爾漁與樵。永懷《梁父吟》,日暮風蕭蕭?!?⑤
這是兩首五言律詩,約寫于杜仁杰隱居內(nèi)鄉(xiāng)初期。前一首感嘆時光易逝,光陰虛度;后一首則積極入世求仕,但苦無良途。蔡美彪認為:“杜仁杰家在濟南長清,山東戰(zhàn)亂,難以賦歸,授官不成,返里不能,南京城危也不可久居,南下內(nèi)鄉(xiāng),便成為他選擇的道路?!?⑥
正大七年(公元1230年),杜仁杰離開內(nèi)鄉(xiāng),東游陳蔡許穎,后入汴京,等待出世。次年元軍攻陷汴京,金哀宗出逃河北,杜仁杰也踏上了隨軍北渡之旅。正大九年(公元1232年),蒙軍借道南宋領地,三路大軍討伐金朝,這場戰(zhàn)爭發(fā)生于壬辰年,所以又被稱為“壬辰之亂”。經(jīng)歷壬辰之亂后,杜仁杰面對兩軍廝殺的場景,有感而發(fā),隨后他寫下了《從軍》,詩曰:
“野闊牛羊小,天低草樹平。吳疆連晉境,漢卒雜番兵。月合圍城暈,風酣戰(zhàn)陣聲。中原良苦地,上古錯經(jīng)營?!?/p>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寫出了中原地區(qū)經(jīng)歷戰(zhàn)爭之后的情景。李治安《元史十八講》認為:“成吉思汗時西域和金朝統(tǒng)治下的漢地,只是一味地軍事掠奪和毀滅式的破壞,基本上無所謂治理。比如說中原地帶……蒙古軍攻略和圍城之際,先派使者勸降,實為送最后通牒。若是遲延和抵抗,攻克以后必定屠城?!?⑦杜仁杰正是目睹了這一切,才發(fā)出了“中原良苦地,上古錯經(jīng)營”的感嘆,中原地區(qū)本應該是人類文明的發(fā)祥地,而如今卻落得如此境況,詩人念此,對戰(zhàn)爭的憤恨、對百姓的同情之情涌上心頭。杜仁杰以“吳疆晉境、漢卒番兵”為寄,寫出了戰(zhàn)爭的殘酷。
在北渡途中,杜仁杰歷經(jīng)奔波勞頓之苦,缺衣少食,又見同行之人生離死別,更觸發(fā)了他對戰(zhàn)爭的憤恨以及對家鄉(xiāng)和親人的思念之情,寫詩便成了詩人的精神寄托,于是在壬辰北歸的路上,杜仁杰寫下了《夜宿鄆城》:
“殘月和燈照弊帷,疏風乘隙入征衣。恰逢遠客思歸日,正是家人說夢時?!?/p>
這是一首七言絕句,詩人一路上歷經(jīng)磨難,唯寄“殘月”與孤燈,“疏風”和“征衣”來抒發(fā)自己的孤獨和落魄之情。
經(jīng)過長途跋涉,終于回到了家鄉(xiāng),歸鄉(xiāng)之后,杜仁杰寫下了《長門怨》:
“天上神仙也別離,人間那得鎮(zhèn)相隨。不須貴買臨邛賦,只想君王未見時?!?/p>
他為了撫慰與親人離別之苦而寫下了這首七言絕句,雖然只有短短四句,卻表現(xiàn)了自己與親人得以在戰(zhàn)后相聚的不易。一路的坎坷,使杜仁杰身心俱疲,即使被病痛折磨,但是他依舊在病榻上寫下了《病中枕上》:
“忽忽臥幾月,遂成疏懶名。卻因久病后,更覺萬緣輕。月落窗影動,夜寒燈暈生。貍奴似相慰,分坐守殘更?!?/p>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結(jié)構(gòu)上起、承、轉(zhuǎn)、合,內(nèi)容上表現(xiàn)了杜仁杰因為長期的奔波及身心的勞累,致使他回到家后病了好幾個月,但是經(jīng)過了這次離亂之苦,使他內(nèi)心更加悲傷,并且有點消極地對待生活,這首詩寫出了詩人病中的孤獨凄涼之感。
杜仁杰回到長清老家后,家鄉(xiāng)已經(jīng)成了蒙古人的管轄之地。此時的杜仁杰閑居家中,百無聊賴的他頗有焦躁苦悶之感,所以他寫下了《發(fā)黃有感》:
“飄蕭中年發(fā),既少何用白。蒼黃未甚絲,明知不更黑。妻孥恐生悲,勸我課鉏摘。眷然撫鏡鑷,青山墮虛席?!?/p>
這首五言律詩以“白發(fā)”為寄,抒發(fā)了詩人感慨閑居在家,自己年華不在的愁悶之情。除此之外,杜仁杰還寫下了《禹城道中》:
“自發(fā)醯雞覆,蓬心得少瘳。乾坤一尺箠,今古幾全牛。歲月憐丹灶,云山笑白頭。此生真欲上,何地不菟裘?!?/p>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頷聯(lián)寫出了詩人想要建功立業(yè),卻缺乏良策,頸聯(lián)寫出了詩人雖已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鄉(xiāng),卻只能虛度日月,空長白發(fā),有郁郁不得志之感。
二、為嚴府幕賓時的抱負之寄
回到家鄉(xiāng)后,杜仁杰過了一段藝竹讀書的清閑時光,很快他便厭倦了這種生活。值此之時,好友來信,希望他能夠到嚴府做幕賓,賦閑在家的他便應允入幕。蒙古軍隊進入河南,山東州縣成為漢人軍閥統(tǒng)治下的和平地區(qū),此時的山東被視為東州樂土。在趕往嚴府途中,杜仁杰寫下了《雪后書事》:
“雪罷山原凈,日晴風景新。一川花氣午,萬壑水聲春。天地開華國,關(guān)河失戰(zhàn)塵。無邊春色里,惆悵獨行人?!?/p>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通篇以景起興,末尾抒情。此時的杜仁杰面對北方的統(tǒng)一,百姓安居樂業(yè),同時又迎來了春天,有感于此情此景,遂寫下了這首詩。雖然此時的山東是“日晴風景新”,但杜仁杰卻是“惆悵獨行人”。
嚴實在東平廣招漢人文士,以鞏固其統(tǒng)治,一時間,在東平聚集了很多的文人雅士,儼然似齊國的“稷下學宮”。 在嚴府內(nèi),杜仁杰卻遭他人中傷,使他和嚴實有隙,此時的他寫下了《雨中寄高無塵》:
“久客饒孤悶,連陰動浹旬。行云應已倦,細雨亦傷頻。飄泊嗟吾道,饑寒任此身。人家酒應熟,誰為問南鄰。”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表示出杜仁杰想要離開嚴府,頗有“彈鋏”之嘆,于是他又寫下了《送信云父》:
“居士身輕日,秋天木落時。山青云冉冉,川白草離離。涉世心將破,懷人鬢以絲。相逢琴酒樂,應怪久違期?!?/p>
這首詩寫出了杜仁杰希望在自己年老時能夠隱于山林的愿望,同時也表現(xiàn)出對社會的失望,又寫出了不能和老友敘舊的寂寞與傷感之情。杜仁杰在金末進士及第,所以他是由金入元的詩人,但他一直是一位隱士,未曾出仕。杜仁杰雖為守節(jié)不仕于元,但并不反元,雖然作為金末進士,未仕金亦未叛金。
不久,嚴忠范出任陜西四川行省僉事,駐軍于成都。杜仁杰便有了回鄉(xiāng)的念頭,故而寫下了《魯郊》:
“六十衰翁更莫閑,好將華發(fā)映青山。穆生自合尋歸計,不在區(qū)區(qū)醴酒間?!?/p>
這是一首七言絕句,前兩句有自嘲自諷之意,后兩句表達出詩人欲早歸家鄉(xiāng)的想法。隨著東平嚴氏的失勢,此時的杜仁杰也已進入暮年,便有了回家的打算,所以他寫下了《自遣二首》:
“少日襟懷海自豪,暮年志節(jié)詎須高。敢將議論輕疑孟,閑得工夫細和陶。酒盡枯腸還磊礧,詩成白發(fā)轉(zhuǎn)刁騷?;侍旒臣痴\何意,也共人生一體勞?!?/p>
“畚筑家園手自操,雖無多景足償勞。十年種竹翻嫌密,一日栽松恨不高。是處求田消二頃,尚誰有夢到三刀。得名身后良癡計,盡擬浮沉付濁醪?!?/p>
這兩首七言律詩應寫于元初,此時杜仁杰已經(jīng)年近花甲,是將要離開東平前所作。當時因為杜仁杰的一些故友向元世祖舉薦他,朝廷也有意招他入朝效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寫下了《自遣二首》,以明自己愿隱居終老之志。
在嚴府三十多年里,杜仁杰積極為嚴氏父子出良謀劃奇策。并且在此期間,杜仁杰親自去東平府學講學,也寫了很多的詩文曲詞,培養(yǎng)了大批人才。在嚴府期間,杜仁杰過了幾十年的太平安靜生活,又有眾多文人雅士相聚在東平,使得他們得以切磋學問、吟詩作曲。這三十年是杜仁杰的中年時期,也是他詩文創(chuàng)作的高峰期,但從其現(xiàn)存詩的文獻來看,數(shù)量并不比“壬辰北渡”前和返回家鄉(xiāng)后多。
三、辭幕之后的山水之寄
元初,杜仁杰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xiāng),這是他的晚年時期。返回長清以后,他依舊躬耕藝竹,過著陶淵明式的隱士生活,并且在此期間游歷了濟南的趵突泉、五峰山、靈巖寺等諸多名勝,過著半隱居、半僧道的方外生活。杜仁杰晚年好道,這與元代道教盛行有很大關(guān)系。中秋之時,宿居普照寺中的杜仁杰寫下了《中秋夜宿普照喜周卿至》:
“久客厭孤寂,跫然聞子來。夜涼風縮瑟,云破月徘徊。舊事休重說,新詩且細裁。幾年無此夕,獨欠兩三杯。”
中秋之夜,月圓之時,又偶遇故友李周卿,詩人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退隱后的杜仁杰已年逾古稀,隱居在靈巖寺中,雖然隱居山中古寺,但他依舊關(guān)心黎民百姓。杜仁杰在游歷濟南滄浪亭時,寫下了《滄浪亭觀雨》:
“蕭蕭北風吹北窗,浪浪秋雨瀉秋江。癡蠅不飛集枯幾,饑鼠屢出翻空缸。雜花葉底開無數(shù),佳木門前立自雙。散地自知心地遠,賞音誰解足音跫?!?/p>
詩人看到百姓家無余糧,生活艱難,遂寫下了這首“哀民生之多艱”的七言律詩,語言尖刻,寄意諷諫。
暮年的杜仁杰還曾去長安游歷過,在西行長游的路上,年邁的詩人寫下了這首《無題》:
“老淚河源竭,憂端泰華齊??嘁髦泻蓿殞憛s無題。事與孤鴻北,身攜片影西。催歸煙樹外,不用向人啼。”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亦作于杜仁杰古稀之年,其詩意象鮮明,格調(diào)凄涼,對仗工整,宛如天成。此時杜仁杰的好友大都已經(jīng)魂歸道山,他便以“孤鴻”為寄,抒發(fā)自己的孤獨之感,又表達了對世事的不滿。在杜仁杰晚年中,他儼然一位云游太行、靈巖、五峰、長清、濟南等地亦僧亦道的隱士,寄情于山水名勝之間,但同時又表現(xiàn)出了他心中的苦悶和對百姓的同情,以及對統(tǒng)治者的不滿。孔繁信《略論杜善夫的文學創(chuàng)作》認為:“到了晚年,他避居山林,追求大自然的山水之美,沉浸于煙霞云霧之中,那種陶然自樂,唯其天趣的心情,使其詩歌呈現(xiàn)出飄逸之致?!?⑧
杜仁杰青年時期考取了金國的進士,沒過幾年,蒙古攻打金國,為躲避戰(zhàn)爭,抑或是應元好問之邀,隱居河南內(nèi)鄉(xiāng),以詩為寄,后又因為戰(zhàn)爭,踏上北渡之旅。在北渡過程中,他的詩歌多以坎坷為寄,抒發(fā)了對戰(zhàn)爭的憤恨之情以及渴望自己亦能棄筆投戎保家衛(wèi)國的決心,又有對遭受戰(zhàn)爭之苦的百姓的憐憫之情,歷經(jīng)艱難險阻,終于回到了自己家鄉(xiāng)。此時的家鄉(xiāng)已不是金人的土地,成了蒙古的轄區(qū),幸運的是戰(zhàn)爭平息了,但杜仁杰又因為賦閑在家,頗有壯志難酬,光陰易逝之感。此時應好友之邀,前往東平做嚴實幕賓,他以百姓為寄,抒發(fā)自己的政治抱負,為東平一帶的百姓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嚴氏衰落,杜仁杰辭幕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長清,隱居在靈巖寺中,常與僧道交游。此時的他以山水為寄,修身養(yǎng)性,參佛悟道,以參天地之妙趣,最后在靈巖寺中去世,結(jié)束了他坎坷的一生。杜仁杰的詩大部分運用了“興寄”的手法,所作的詩歌大多是寄托了對人生和社會的切實感悟。杜仁杰所處的時代是動蕩的時代,朝代更替變換頻繁,社會苦于戰(zhàn)爭,經(jīng)歷了這一切,作為一個文人的杜仁杰有感于情,抒之于詩。雖然在元代詩歌不算是主流,但在詩歌發(fā)展過程中仍然是較為重要的一個階段,杜仁杰的散曲和雜劇已廣為流傳,但他的詩歌還有待于進一步研究,并且其詩歌對研究當時的時代和士人的心理具有很重要的價值。
注釋:
①張晶、白振奎、劉潔:《中國詩學新論》,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31頁。
②⑧孔繁信:《略論杜善夫的文學創(chuàng)作》,《長沙水電師院學報(社會科學學報)》1994年第2期。
③(唐)陳子昂撰,徐鵬校點:《陳子昂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16頁。
④查洪德:《元詩發(fā)展述論》,《江淮論壇》2018年第1期。
⑤(清)顧嗣立編,(清)席世臣補編,(清)錢熙彥補遺:《元詩選·三集》,中華書局2021年版。
⑥蔡美彪:《遼金元史考索》,中華書局2012年版,第494-495頁。
⑦李治安:《元史十八講》,中華書局2014年版,第24頁。
作者簡介:
孫秀健,男,山東濟南人,云南師范大學在讀碩士研究生,中國哲學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