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蘇平，何忠

論美育在兒童讀物插圖設計中的重要性

蔣蘇平，何忠*

（北京工業(yè)大學 藝術設計學院，北京 100124）

兒童讀物中的插圖設計作為一種特殊的插畫種類，可以將美育思想以生動有趣的敘事畫面?zhèn)鬟f給兒童，豐富少兒認知，助其樹立良好的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從而塑造完整的人格。近年來，由于國內(nèi)兒童讀物市場的崛起和教育界對兒童美育的重視，使得美育觀念在兒童讀物插圖設計中發(fā)揮著愈加重要的作用。文章從教育學、兒童審美心理學及設計學交叉學科的角度出發(fā)，探討美育在兒童讀物插圖設計創(chuàng)意及表現(xiàn)中的重要性。通過跨學科研究法、文獻研究法、案例分析法等研究方法，結(jié)合羅伯特·皮亞杰的認知發(fā)展階段論和霍華德·加德納兒童審美認知發(fā)展階段論的橫向?qū)Ρ确治?，導出不同階段兒童的插圖偏好，在了解不同階段兒童審美心理發(fā)展特征的基礎上，探討美育在兒童讀物插圖中的重要作用。希望美術創(chuàng)作者給予兒童審美教育以更多關注，正確引導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方向，加強對兒童審美能力的培養(yǎng)，更好地從設計學領域出發(fā)，傳遞中國文化，講好中國故事。

美育；兒童讀物；插圖設計；創(chuàng)意；表現(xiàn)

兒童讀物插圖作為一種特殊的插畫被社會、學校及家庭充分使用，它存在于供兒童閱覽的紙質(zhì)或電子媒介中，以圖像形式增加文字的視覺想象和讀物的藝術氣息，給予文字以補充說明[1]。優(yōu)秀的讀物插圖可以培養(yǎng)兒童的審美能力、思辨能力，提升兒童想象力的空間，繪本大師大衛(wèi)·威斯納提到：“圖像閱讀對兒童的成長十分重要，與文字閱讀不分伯仲。拿走了圖畫，就等于剝奪了兒童認知力中的一大塊財富，更不用說那數(shù)不清的樂趣了?！盵2]與識字多的成年人不同，兒童看書時的注意力更多是集中在插圖上。因此，不同于其他讀物，兒童讀物的插圖因具有美育因子而應在其設計過程中被反復地斟酌考量，以順應少兒群體的身心發(fā)展需要。

1 美育的含義與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特殊性

1.1 美育的含義

“美育”一詞最早在1795年由德國詩人席勒在《美育書簡》中提出，他寫道：“為了在經(jīng)驗中解決政治問題，就必須通過美育的途徑。”[3]而后蔡元培成為了中國提出美育的第一人，他于20世紀初在《哲學總論》一文中用到了美育概念：“教育學中，智育者教智力之應用，德育者教意志之應用，美育者教情感之應用是也。”肯定了美育與智育、德育之間相輔相成的關系[4]?！懊烙币卜Q“美感教育”，是審美教學與美感教學的結(jié)合，目的是通過教育提升人們認識美、理解美、欣賞美、創(chuàng)造美的能力。同時，美育也是新時代培育“五育并舉”社會主義青年的重要著力點。新時代需要從少年兒童抓起，關注到美育是以各種形式滲透到兒童生活的方方面面，以此來進行適當?shù)拿栏薪逃鐑和x物插圖設計就需要將美育內(nèi)化于其中的一描一繪，注重其對促進兒童個性化與全面性發(fā)展的作用。

1.2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特殊性

1.2.1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受眾群體的特殊性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特殊性，是由其受眾群體——少年兒童的特殊性決定的。受眾群體的特殊性使得兒童讀物插圖設計需要做到以人為本、以美育人[5]。兒童讀物插圖的受眾是少年兒童，因此從其身心發(fā)展特征出發(fā)就成為了必要的設計研究前提，依照皮亞杰[6]的認知發(fā)展階段理論，兒童的認知發(fā)展分為：感知運動階段、前運算階段、具體運算階段和形式運算階段。這便要求插圖設計者秉承“以人為本”的觀念，將受眾群體進行細分，創(chuàng)作適合該階段兒童理解和賞析的插畫作品?！耙悦烙恕币蟛鍒D設計者站在受眾審美教育或?qū)徝佬睦砥玫慕嵌热ミM行創(chuàng)作，以切合該階段兒童的讀圖需求。霍華德·加德納[7]將兒童審美認知發(fā)展劃分為：嬰兒知覺期、符號認知期、寫實高峰期、寫實終結(jié)和審美感受初期、審美參與危機期。因此，基于不同階段兒童的審美認知分析其對插圖表現(xiàn)的偏好，從而分眾進行插圖創(chuàng)作（如表1所示），發(fā)揮美育的最大價值，使兒童通過欣賞插圖提升對美感的認知、對文化的認同，幫助兒童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念，這是設計者需要反復思考研磨的。

1.2.2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傳輸形式的特殊性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特殊性，也由其傳輸形式的特殊性決定。兒童讀物插圖設計是以平面插圖為載體，對受眾進行相應內(nèi)容的視覺傳輸，兒童從插圖設計中感知的審美教育是潛移默化的。因此，要重視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審美價值取向[8]。兒童在審美意識不夠完全的情況下，插圖的美育引導至關重要，好的插圖設計應對標相應階段兒童的審美偏好，培養(yǎng)兒童審美個性，調(diào)動兒童豐富情感，幫助兒童塑造具有獨特風格的審美價值取向。然而設計者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要防止插圖設計過分個性化，兒童讀物插圖設計需要站在該階段兒童的美育角度進行相應的設計，要培養(yǎng)兒童的審美認知和獨特個性，而并非一味地彰顯設計者本人喜好的風格特性。

表1 依據(jù)皮亞杰及加德納相關理論分析兒童對插圖的偏好

表1（續(xù)）

1.2.3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內(nèi)容導向的特殊性

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特殊性，還由其內(nèi)容導向的特殊性決定。兒童讀物的插圖設計因其育人屬性而需要做到內(nèi)容正確、調(diào)性正向，應進行嚴格的把關。首先，要重視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知識價值取向。英國著名教育學家斯賓塞[9]在其論文《什么知識最有價值》中提出“有助于個人完美生活的知識是最有價值的知識”。智育是教育活動的基礎環(huán)節(jié)，要做到以美啟真，一個全面發(fā)展的人必須具有正確和豐富的知識。因此，無論是將知識作為目的，還是將知識作為手段，設計者都需要嚴謹?shù)爻尸F(xiàn)插圖中的知識內(nèi)容，以防止知識性錯誤。此外，要重視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道德價值取向。中國民主革命教育家蔡元培[10]將美育思想的出發(fā)點歸結(jié)為“美育者，與智育相輔而行，以圖德育之完成者也”，他認為“美育是完全人格的塑造”，優(yōu)秀的兒童讀物插圖內(nèi)容除了要重視以美啟真，還需要以美引善，要將思想品德教育寓于其中。因此，設計者在創(chuàng)作插圖的過程中要保證其調(diào)性是積極正向的，是傳播真善美的。

2 美育在兒童讀物插圖設計創(chuàng)意中的重要性

2.1 美育思維有助于明確兒童讀物插圖的受眾訴求

由于兒童讀物插圖是給特定受眾——少年兒童觀看的，因此要在插圖的創(chuàng)意設計中發(fā)揮美育思維的引導作用，以滿足兒童特定的訴求。豐子愷[11]曾說：“世間萬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夠最直接地看到。”他認為保持童心很重要，兒童人格完整才是真正的人。這種美育思維與李贄的“童心說”有異曲同工之處[12]。插圖設計的創(chuàng)意不僅要貼合兒童的喜好，還要站在兒童的角度看待萬物，更要保留住兒童的童心，在豐子愷及其私淑弟子卞家華的兒童漫畫作品（如圖1～3所示[13-15]）中，兒童的心態(tài)、生活與視角常常是漫畫的創(chuàng)意題材，他們將平實的文字融入純真的畫風，嘗試站在美育思維的角度賦予插圖以童心，在插圖中呼吁要注重兒童教育，保護兒童的活力與朝氣。這樣的內(nèi)容正貼合兒童的讀圖需求和喜好。

圖1 豐子愷兒童漫畫《拉黃包車》

圖2 豐子愷兒童漫畫《阿寶兩只腳，凳子四只腳》

圖3 卞家華兒童漫畫《飛機穿洞》

2.2 美育思維有助于確定兒童讀物插圖的設計定位

不同于普通讀物，在美育思維引導下，兒童讀物插圖設計者需要對其設計定位進行綜合考究。杜勃羅留波夫的美育觀認為：兒童讀物不僅要啟發(fā)兒童想象力，還要能促進兒童思維的發(fā)展、激發(fā)兒童求知欲，更要塑造他們的道德情操，使他們具有熱愛“真善美”的高尚品質(zhì)[16]。因此，插圖設計者要依據(jù)“真善美”的美育思維來確立相應的設計定位。優(yōu)秀的兒童讀物插圖內(nèi)容應以適當?shù)男问綕撘颇貛椭茉靸和氖澜缬^、人生觀和價值觀，傳遞“真善美”。張樂平先生將這種“真誠、善良、美好”的美育品質(zhì)寓于《三毛流浪記》敘事畫面(如圖4所示[17])中，故事內(nèi)容以通俗易懂的多格漫畫為表現(xiàn)形式。這樣的設計定位有助于引導兒童用正確的方式表達愛與善意，幫助兒童樹立正確的三觀，從而達到塑造完整人格的作用。

2.3 美育思維有助于創(chuàng)新兒童讀物插圖的設計創(chuàng)意

審美是快樂愉悅的心理活動，美育是在輕松愉快的情況下進行的。美育思維可以幫助設計者在構思書籍設計時將趣味創(chuàng)意加以運用，以達到兒童讀物插圖寓教于樂的作用[18]。在兒童的審美心理中，趣味性與聯(lián)想性是非常顯著的特點。這要求設計師在為兒童創(chuàng)作插圖時要適應兒童的這種審美追求，為他們創(chuàng)作出有趣且富有想象空間的插圖[1]。例如，在兒童讀物插圖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可以將創(chuàng)意互動形式融入其中，立體兒童讀物《咬秋》（如圖5所示[19]）的設計者通過對版面和插圖進行巧妙設計[20]，使書籍以倒置、折疊、翻轉(zhuǎn)等不同的設計創(chuàng)意形式，讓兒童換個視角看世界，培養(yǎng)適齡階段兒童的幾何空間感及創(chuàng)造性思維能力。此外，為了抓住在幼兒時期所特有的想象力成長關鍵期[21]，設計者應賦予插圖更多的聯(lián)想空間，在吉竹伸介的幼兒繪本《這是蘋果嗎也許是吧》（如圖6所示[22]）中，他對一顆普通蘋果展開多維聯(lián)想，在珍藏兒童好奇心的同時，啟發(fā)了兒童創(chuàng)新思維并拓展其想象力邊界，是優(yōu)秀的插圖設計創(chuàng)意典范。

3 美育在兒童讀物插圖設計表現(xiàn)中的重要性

3.1 美育意識有助于在形象塑造上采用恰當?shù)脑煨驼Z言

美育的形象性特點要求設計者在插圖形象上采用恰當?shù)脑煨驼Z言。由于兒童對客觀事物的理解還限制在只能從表象、直觀和興趣出發(fā)，他們理解審美對象、客觀事物的主要方式也只能是形象思維。形象的創(chuàng)造首先從外觀、動態(tài)、表情、比例等方面的視覺表現(xiàn)出發(fā)，夸張、變形和擬人化等造型語言是最為常用的，風格的設定要考慮受眾年齡，如低幼圖書大多采用非寫實的風格特征，而寫實風格較適合小學中高年級及初中生群體[23]，插圖設計者應當對畫面中的形象進行分眾塑造（如表1所示）。

圖4 張樂平《三毛流浪記》

圖5 譚星祺《咬秋》內(nèi)頁插圖設計

圖6 吉竹伸介《這是蘋果嗎也許是吧》內(nèi)頁插圖設計

同樣是進行了擬人化塑造的主形象，在幼兒繪本《做最勇敢的自己》（如圖7所示[24]）中的兔子造型略顯簡潔、稚拙，在小學中低年級讀物《彼得兔的故事》（如圖8所示[25]）中的兔子形象則采用相對細膩、寫實的繪圖手法，而在高年級讀物《兔兒爺》（如圖9所示[26]）中對“兔兒爺”的描繪手法則更加注重明暗、光影的刻畫，耳朵造型凸顯夸張化，運用中國傳統(tǒng)著墨造型語言，使兒童能在幽默而富有詩意的情景畫面中體會濃烈的中華文化。

圖7 妮古拉·金尼爾《做最勇敢的自己》

圖8 畢翠克絲·波特《彼得兔的故事》

圖9 熊亮《兔兒爺》

3.2 美育意識有助于在色彩及構圖安排上采用恰當?shù)乃囆g形式

美育的感性特點要求設計者在插圖的色彩及構圖安排上采用恰當?shù)乃囆g形式。美育是通過潛移默化的方式來作用于人的，它沒有任何形式上的規(guī)定和束縛，而是讓人置身于感性的藝術形式之中，以感性的方式感化人。因為兒童對固有色的認知晚于對形狀的認知，所以在創(chuàng)作兒童讀物插圖時，色彩的選擇余地就比較大[27]，要更多地使用該年齡段兒童較為敏感的色彩（如表1所示）。

在幼兒繪本《神奇的色彩女王》（如圖10所示[28]）中，設計師采用了處于“前圖式期”階段兒童喜愛的高純度紅、黃、藍、綠色。而設計師在小學兒童讀物《荷花鎮(zhèn)的早市》（如圖11所示[29]）中則采用了“圖式期”階段兒童偏愛的較低飽和度色彩，并通過與個別處高純度色塊的對比強調(diào)了主體人物的位置，使主體要素在畫面中輕松地脫穎而出。除此之外，設計者若想將美育意識或創(chuàng)意表現(xiàn)更清晰地傳達給受眾，也需要恰當?shù)乩卯嬅鏄媹D（如表1所示）。繪本《沙丁》的插圖設計（如圖12所示[30]）運用了S形構圖、散點構圖和水平構圖，描繪了沙丁魚被大面積污染直至消失不見的故事。設計者采用大幅跨頁，引導讀者視線向一定方向運動，通過點、線、面的律動串聯(lián)畫面各要素，形成有機的圖文畫面關系，幫助兒童潛移默化地感受美、感知美。

圖10 尤塔·鮑爾《神奇的色彩女王》

圖11 周翔《荷花鎮(zhèn)的早市》

圖12 劉媛《沙丁》

3.3 美育意識有助于在畫面整體效果上采用恰當?shù)谋憩F(xiàn)風格

美育的獨創(chuàng)性特點要求設計者在插圖畫面整體效果上采用恰當?shù)谋憩F(xiàn)風格。個性和風格是藝術作品的靈魂，兒童讀物插圖也需要有它的風格特征。所謂個性，無非就是畫面中所顯露的，創(chuàng)作者的性靈，中國人稱之為心胸。如果缺乏個性，插圖本身也就平凡無奇了。韓愈的美育觀認為：“審美不僅有主體情感因素，還要有相應的審美形式，只有選擇了恰當?shù)谋憩F(xiàn)媒介和風格，才能創(chuàng)造出好的作品。[31]”不同于幼兒，小學中低年級的兒童對畫面的表現(xiàn)風格具有一定的辨知能力，而中高年級已能明顯區(qū)分素描畫、中國畫、油畫、水粉畫的技法特征，設計者在發(fā)揮個性風格的同時需要考慮該年齡段兒童的圖畫風格認知水平（如表1所示），在展現(xiàn)個人風格的同時培養(yǎng)兒童個性審美能力，對兒童進行正確的美育情感引導。

小學低年級兒童讀物《爺爺變成了幽靈》（如圖13所示[32]）中創(chuàng)作者全篇采用了寫實素描風格。這種表現(xiàn)手法也貼合兒童日常的繪圖創(chuàng)作習慣，即兒童自幼更多地運用鉛筆或彩鉛進行繪畫。除此之外，處于該階段的兒童偏愛寫實風格，他們希望一切看起來都像“真的”[33]。依照該特性，插畫設計者將人物和場景描繪得更加寫實并符合常規(guī)比例。而在中高年級兒童讀物《洛神賦》（如圖14所示[34]）中，創(chuàng)作者將中國傳統(tǒng)線描、水墨風格與現(xiàn)代的漫畫技藝融合，用稍顯失真的比例構建出了具有中國傳統(tǒng)意味的綺麗畫面，嘗試通過奇異的視覺畫面使美術教育走在兒童發(fā)展的前面，以充分發(fā)揮出“最近發(fā)展區(qū)”的作用[35]。兒童可以在欣賞圖畫的過程中豐富美感認知、更新藝術體驗、拓寬創(chuàng)作空間，感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帶來的獨特美學體驗。

圖13 金·弗珀茲·艾克松《爺爺變成了幽靈》

圖14 葉露盈《洛神賦》

4 結(jié)語

美育不僅體現(xiàn)國家和民族的文化傳統(tǒng)，也體現(xiàn)國民的審美水平，還體現(xiàn)國家文化軟實力，其對兒童讀物插圖設計有著至關重要的導向作用，對設計工作者也有著較高的專業(yè)、文化和道德素養(yǎng)要求。在“文化強國”“文化自信”戰(zhàn)略下的今天，面對西方強勢文化的沖擊，要對少年兒童的美感教育給予更多關注，加強對兒童審美能力的培養(yǎng)，傳遞中國文化，講好中國故事，這是國家的重大需求，也是藝術設計工作者的重要使命。因此，要讓更多的插圖創(chuàng)作者重視美育對兒童讀物插圖設計的重要導向作用，拓展插圖創(chuàng)意方案，創(chuàng)新插圖表現(xiàn)形式，落實到插圖形象塑造、色彩及構圖安排、畫面表現(xiàn)風格等內(nèi)容上，滿足兒童品德培養(yǎng)、審美提升、智力開發(fā)等多維度的美育需求，為中國兒童的美感教育、中國原創(chuàng)兒童讀物的插圖設計注入更多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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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ortance of Aesthetic Education in Illustration Design of Children's Books

JIANG Suping, HE Zhong*

(School of Art and Design, Bei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Beijing 100124, China)

As a special type of illustration, illustration design in children's books can transmit aesthetic education ideas to children with vivid and interesting narrative pictures, enriching children's cognition, helping them establish good emotional attitudes and values, and finally building a complete personality. In recent years, the rise of the Chinese children's book market and the emphasis of education on children's aesthetic education make the concept of aesthetic education play a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role in the illustration design of children's books. The work aims to discuss the importance of aesthetic education in the creativity and expression of illustration design of children's book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education, children's aesthetic psychology and design science. Through the methods of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literature research, case analysis, combined with the horizontal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Robert Piaget's theory of cognitive development stages and Howard Gardner's theory of children's aesthetic cognitive development stages, the children's illustration preferences at different stages were exported. On the basis of understanding the developmental characteristics of children's aesthetic psychology at different stages, the important role of aesthetic education in the illustration of children's books was discussed. It is hoped that art creators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children's aesthetic education, correctly guide the direction of illustration design of children's books, strengthen the cultivation of children's aesthetic ability, and better transmit Chinese culture and tell Chinese stories well from the field of design.

aesthetic education; children's books; illustration design; creative ideas; design performance

TB482

A

1001-3563(2024)04-0280-08

10.19554/j.cnki.1001-3563.2024.04.030

2023-0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