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生 王沐暉 詹逸珂
摘 要:歷史檔案開放對于促進歷史研究的開展、發(fā)揮歷史檔案的社會價值具有重要作用。本文探討國外關于歷史檔案開放的語境和實踐,包括國外對于“歷史檔案”相關概念的理解、國外“歷史檔案”的主要構成以及國外開放“歷史檔案”的實例,同時立足概念認知、法規(guī)制度語境和實踐差異,對我國歷史檔案開放不理想的現(xiàn)實狀況進行思考,以期對我國歷史檔案開放實踐有所啟示。
關鍵詞:檔案開放;歷史檔案;高齡檔案 ;外國檔案;語境;開放利用
Abstract: The opening of historical archives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historical research andembodying the social value of historical archive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context and practice of the openingof historical archives in foreign countries, including the perception of concepts related to "historical archive", themain composition of "historical archive" and examples of the opening of "historical archive" in foreign countries. Atthe same time, based on the differences in concept cognition, legislative context as well as practice, this papertakes a reflection on the unsatisfactory reality of the opening of historical archives in China in order to provide anenlightenment for domestic relevant practice.
Keywords: Archive opening; Historical archive; Elderly archives; Foreign archives; Context; Open utilization
1 研究背景
自1980年中共中央、國務院批準國家檔案局《關于開放歷史檔案的幾點意見》以來,我國歷史檔案開放工作已走過四十余年歷程。然而,目前我國歷史檔案開放在實踐中仍步履維艱,歷史學者的研究因歷史檔案開放不夠充分而受到掣肘的情況屢見不鮮。北京大學王奇生教授曾對陜甘寧邊區(qū)歷史檔案的不公開發(fā)出疑問:“拿史料說話是最好的,這么好的資料,拿出來給讀者看,只會對黨的歷史產(chǎn)生敬佩,為什么不能開放檔案?”[1]紅色歷史檔案的開放程度尚不夠理想,其他歷史檔案的開放情況可想而知。從“歷史檔案”相關概念認知和開放實踐等具體情形著眼,關注歷史檔案開放尚有一些深層次問題,對推進我國歷史檔案開放工作、進一步發(fā)揮歷史檔案的社會價值具有重要意義。
2 歷史檔案開放的域外語境
2.1 “歷史檔案”相關概念的理解。在我國,國家檔案資源按歷史分期主要分為“歷史檔案”和“現(xiàn)行檔案”兩大部類。1956年,國務院《關于加強國家檔案工作的決定》指出:“國家的全部檔案,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各機關、部隊、團隊、企業(yè)和事業(yè)單位的檔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的革命歷史檔案和舊政權檔案,都是我國社會政治活動中形成的文書材料,都是我們國家的歷史財富?!盵2]這是我國首次將國家全部檔案按歷史時期分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檔案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的檔案。至此,在我國檔案界形成一種約定俗成的二分法對檔案進行劃分,即以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為界,分為歷史檔案和現(xiàn)行檔案兩部分:歷史檔案指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形成的檔案,包括通常而言的革命歷史檔案和舊政權檔案,形成時間相對較早;[3]現(xiàn)行檔案指形成時間較晚、離現(xiàn)在的時間距離較近且起現(xiàn)時查考作用的檔案,同時也是目前各級檔案館館藏的主要成分,內(nèi)容豐富、數(shù)量繁多,且還在源源不斷地產(chǎn)生。[4]這種以具體年份為標尺區(qū)分檔案性質(zhì)的做法是我國檔案工作的特色之一,而將國家檔案資源劃分為歷史檔案和現(xiàn)行檔案的做法,也是我國檔案界長期存在的一種習慣性實踐。
事實上,無論是在學術討論中,還是在實際的檔案工作中,“歷史檔案”這一概念的指向在我國都是基本清晰的,即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形成的各類檔案。然而在國外語境中(以英文為例),“歷史檔案”卻很難稱得上是一個規(guī)范概念。在相關文獻中,也很難發(fā)現(xiàn)和國內(nèi)同樣具體且指向清晰的“歷史檔案”的表述。
盡管目前國內(nèi)對“a r c h i v e(s)”“r e c o r d s”“documents”三個英文術語的翻譯并未完全達成一致,且很難完全同中文術語一一對應,然而無論是將“歷史檔案”直接翻譯為“historical archive(s)”,抑或是西方語境下更加常見的“historical records”和“historicaldocuments”,所指代的都是中文語境下寬泛的、形成年代久遠且具有歷史文化價值的檔案。但實際上,中文概念“檔案”的直接對應詞“archive(s)”本身即包含了“歷史悠久且值得保存的檔案”的內(nèi)在含義。美國檔案學者謝倫伯格在《現(xiàn)代檔案:原則與技術》(ModernArchives: Principles and Techniques )一書中,從法國大革命以來歐美各國的檔案管理情況出發(fā)來回應“modernArchives”(現(xiàn)代檔案)這一概念。[5]因此,雖然西方國家對“historical”指代的是什么歷史分期沒有明確界定,但如果我們將謝倫伯格在書中對“現(xiàn)代檔案”的使用視為一條合理線索的話(當然謝倫伯格也未直接在書中針對“現(xiàn)代檔案”作出清晰界定),那么不妨以此為基礎推斷,英文中“historical archive(s)/records/documents”在一些特定場景下或可與之構成補集,可能主要指向比法國大革命更早、在形成時間上比中文語境下的“歷史檔案”更久遠的材料。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大百科全書 圖書館學·情報學·檔案學》對于“歷史檔案”(其英文對應詞為“historical Archives”)的解釋為:“歷史檔案是對一定歷史時期產(chǎn)生的檔案的習慣稱謂。由于不同國家對歷史階段的劃分不一樣,因而無明確、一致的界說,一般是以本國社會發(fā)生重大變革或一個新政權誕生為界限?!盵6]但問題在于,筆者調(diào)研發(fā)現(xiàn),事實上在西方國家很難找到完全像我國一樣,以一個具體年份或事件作為清晰標尺劃分不同種類檔案的做法。英國《信息自由法》第六部分第62條第(1)款規(guī)定,自形成之日滿20年為“historical records”,并未以客觀的歷史時間點為劃分依據(jù);[7]在英國其他法規(guī)制度中,也找不到關于何時之前形成的檔案為“historicalArchives”的明確規(guī)定。即使像德國在《聯(lián)邦檔案安全利用法》第5條第(2)款中規(guī)定“第2條第(4)款中所規(guī)定的檔案保護期為自形成之日后的60年,這項保護期制度不適用于1949年3月23日前產(chǎn)生的檔案,以及具有明確科學研究價值或歷史研究價值的檔案”[8](1949年3月23日系德意志聯(lián)邦共和國憲法《基本法》制定日,筆者注),提到了一個確切的歷史時間點,但也沒有以此作為劃分不同類型檔案的依據(jù)。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明,西方國家對于歷史檔案可能并未有一個基于明確時間點的劃分,而更多是基于形成早晚、是否具有鮮明的歷史文化價值來單純地劃分年代較遠的檔案和年代較近的檔案,其與具體的管理方式和手段基本無關,蘊含的政治性目的也不強。中文語境下的“歷史檔案”,在西方國家很多時候可用來寬泛地指代邁斯奈爾所稱的“應予以尊重的高齡案卷”,[9]它們和其他檔案之間的界限并不十分明確。對比關系如圖1所示。
2.2 “歷史檔案”的主要構成。國外(以西方國家為主)的“歷史檔案”(這里暫且用“歷史檔案”這一中文概念指代國外廣泛意義上的高齡檔案、高齡案卷等)可主要分為五種類型。
一是王室、議會及行政司法機構等形成的具有官方色彩的檔案。這一類檔案內(nèi)容廣泛、包羅萬象,對歷史研究發(fā)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如英國以“中書省卷軸”為代表的王室檔案,包括“公函卷軸”“密函卷軸”“特許狀卷軸”等,內(nèi)容涉及政治、經(jīng)濟、外交、文化等社會各個層面,囊括國王、教俗貴族、中小騎士、普通教士等社會不同階層,是中古英格蘭歷史研究必不可少的史料。[10]
二是教會和修道院形成的宗教檔案。在西方國家,宗教機構的許多活動如頒布敕令、召開會議、任免神職人員等,都會產(chǎn)生大量檔案。[11 ]
三是具有經(jīng)濟色彩的莊園檔案。其主要包括法庭卷宗、土地測量冊、土地登記冊、地圖等形式的文本資料,幾乎涵蓋西方中世紀鄉(xiāng)村生活各個方面,是封建領主享有特權地位的重要支柱之一。[12]
四是私人編年史檔案。以俄羅斯為例,古羅斯時期的大公和貴族熱衷收集珍貴的手稿文獻,形成富有特色的私人檔案館。約11 世紀,古羅斯首次出現(xiàn)第一部編年史文集《基輔古代史匯編》,12至13世紀在古羅斯的多瓦-蘇茲達里、諾夫哥羅德等地開始興起編年史的編纂,著名的有11 77年的《弗拉基米爾編年史匯編》。其中,9至12世紀形成的編年史檔案保存至今的有130多件。[13]
五是族群檔案。族群檔案是特定族群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實踐活動中形成的歷史記錄,蘊含著族群在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的集體記憶和身份認同。如“后流放時期”(前539年—前332年)猶太族群通過撰寫和編修族群記錄等方式,為自身族群認同追溯歷史合法性和合理性,尋求歷史構建的正當性。[14]
3 國外開放“歷史檔案”的實例
如上文所述,在國外“歷史檔案”不屬于相對規(guī)范、明確的概念,因而在實踐中,“歷史檔案”開放往往籠統(tǒng)地包含在檔案開放中,而不作清晰的區(qū)分。與我國一樣,高齡檔案作為有突出歷史文化價值的檔案對象,一直備受各國民眾及學者的關注。相較于我國而言,國外高齡檔案受到的獲取和利用限制相對較少,即使是內(nèi)容較為敏感的高齡檔案,在經(jīng)過若干年后一般也能夠順利向社會開放。
2019年,為紀念維多利亞女王丈夫阿爾伯特親王誕辰200周年,英國以“阿爾伯特親王:他的生活及遺產(chǎn)”主題網(wǎng)站為依托,線上公開了阿爾伯特親王的相關檔案。截至目前,來自英國皇家檔案館、皇家收藏品和皇家1851年展覽會的約23500份文件向公眾開放,其中大部分檔案均為首次公開。[15]
2020年3月,梵蒂岡天主教會提前8年公開了二戰(zhàn)時期教皇庇護十二世的敏感檔案,為學者澄清歷史真相提供了支持。據(jù)報道,早在2020年2月,已經(jīng)有至少150名歷史學者和其他研究者登記查閱了這批即將開放的檔案。[16]盡管公開歷史檔案暴露了時任教會領袖的諸多丑聞,但梵蒂岡宗座檔案館館長指出:“教會沒有任何理由害怕歷史,反之,她喜歡歷史并渴望更好地愛它?!盵17]這對于揭示多面歷史事實、還原真實歷史圖景具有一定的正面意義。
2021年,烏茲別克斯坦國家檔案館向公眾開放了二戰(zhàn)期間及之前猶太人生活的有關記錄。在華盛頓大屠殺博物館的協(xié)助下,烏茲別克斯坦國家檔案館在線公開了約15萬個涉及難民的數(shù)據(jù)條目,其中大多數(shù)涉及戰(zhàn)爭期間被疏散到時為烏茲別克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的猶太人。對于此次公開的1941年至1945年的檔案,來自以色列和烏茲別克斯坦的專家學者均可利用其開展研究,同時普通用戶可查詢檔案中的個人出生日期和婚姻狀況。[18]
2021年8月,印度比哈爾邦國家檔案館開放了大批抗英起義相關檔案,其中涉及1800年至1914年印度人民發(fā)動起義抵抗英國殖民統(tǒng)治的文獻,將在檔案館網(wǎng)站開放并提供利用。比哈爾邦國家檔案館館長認為,開放這批檔案具有重要意義,他指出:“人們一直以來都是在教科書上閱讀我們的自由戰(zhàn)士。但是,閱讀有關其工作和活動的原始檔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體驗。這些英國政府的報告和信件可能會揭示許多新事物。幾十年來,這些報告一直保密。現(xiàn)在是時候?qū)⑵涔_了。人們應該知道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及它是如何發(fā)生的?!盵19]作為工作目標之一,在世界范圍內(nèi),開放“歷史檔案”是具有重要意義的實踐舉措。放眼世界,國外尤其是西方各國在實踐層面相對更重視公民檔案知情權、利用權的實現(xiàn)。正如加拿大《圖書館和檔案館法》第7條將“使文獻遺產(chǎn)為加拿大人和對加拿大感興趣的人知曉,且被方便利用”一樣[20]。
總體而言,國外“歷史檔案”的開放和公布在客觀上有望助力歷史研究的開展,并在消弭族群矛盾、維護社會公正等方面起到一定的積極效果。
4 對我國歷史檔案開放狀況的思考
在我國,歷史檔案作為檔案資源構成中的重要部分,在推動歷史研究方面一直承擔著重要角色。南開大學來新夏教授指出:“歷史研究無疑需要歷史檔案作重要依據(jù),而歷史檔案也只有被歷史研究所利用才能從沉埋中煥發(fā)光彩,披沙揀金,二者不可或缺?!盵21]作為檔案中最具歷史文化價值的一類,歷史檔案理應得到合理開放和利用,發(fā)揮應有的社會效益。然而,需要指出的是,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歷史檔案”概念在我國的使用是有其特定歷史背景的,與民國時學界常用的“老檔”“舊檔”等概念在指向上不完全一致,后者一般單純指向年代久遠的高齡檔案。
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歷史檔案概念的運用客觀上旨在圈定一個和現(xiàn)實的人、現(xiàn)實的事不直接相關,但對當時開展歷史研究及推動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具有重要意義的檔案范圍,其開放可在滿足撥亂反正需要的同時,推動檔案開放工作整體由易到難、循序漸進地開展。回望當時,歷史檔案開放作為我國檔案開放的突破口,在我國檔案開放進程中無疑具有開創(chuàng)先河的地位。與國外不同,歷史檔案概念在我國具有特殊的政治意涵,但由于歷史檔案和現(xiàn)行檔案二分法以及現(xiàn)行檔案封閉期作為熱點輿論議題的強勢影響,我國目前歷史檔案開放工作能見度相對較低,有待得到更充分的關注和研究,適當加快實踐步伐。
同時還應看到,在我國,目前檔案法和其他相關法規(guī)制度針對檔案的“開放”設置了較多的前提條件。如2022年7月國家檔案局第19號令公布的《國家檔案館檔案開放辦法》第八條對自形成之日起滿二十五年的國家檔案館檔案列出了4項延期開放條件,[22]而國家檔案局、國家保密局發(fā)布的《各級國家檔案館館藏檔案解密和劃分控制使用范圍的暫行規(guī)定》對歷史檔案“應當控制使用”的情形更是設置了20項之多。[23]也就是說,雖然歷史檔案理論上可應開盡開,但只有完全滿足開放條件時才能開放。暫且不論相關條件的表述和設置是否合理,這客觀上使得相較于歷史檔案的封閉,歷史檔案的開放在條件設置上更嚴格,在實際操作中也更困難。與這種情形相對,西方國家對包含“歷史檔案”等在內(nèi)的各類檔案向社會開放的前提條件設置一般較為簡單,即默認“開放為常態(tài)”,反而多是對作出限制檔案開放決定的前提條件,即針對“作為例外的不開放”作出詳細規(guī)定。如澳大利亞1983年《檔案館法》(Archives Act)并未規(guī)定開放檔案的具體范圍,而是對不予開放檔案的范圍進行清晰說明。主要表現(xiàn)為:1983年《檔案館法》將不予開放的檔案稱為“豁免檔案”(exempt records),在第33條針對豁免檔案滿足的條件作出了詳細解釋,如檔案具體包含哪些信息和事項、具備哪些特征等,有多達數(shù)十條的詳細列舉。同時,該法第35條對如何認定“豁免檔案”也有細致的規(guī)定。[24]
從這個角度看,針對歷史檔案開放,我國法律規(guī)制的表述語境存在著助長封閉、抑制開放的問題,體現(xiàn)出“重藏輕用”思想仍是制約我國歷史檔案開放推進的重要障礙。反映到實踐中,便是造成現(xiàn)階段我國歷史檔案的開放不夠充分,對于歷史研究尤其是近現(xiàn)代史研究的推進構成了消極影響。例如涉及晚清“同治回亂”、中外關系等的檔案未得到及時開放,形成于抗日戰(zhàn)爭時期敵偽檔案的大量封閉給研究相關問題的歷史學者帶來利用上的障礙。從形成年代看,這些檔案符合歷史檔案標準,可以應開盡開,但由于各種原因,至今仍未得到大范圍開放利用。
需要指出的是,這種謹慎的做法在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fā)展利益,促進民族團結(jié)以及推動構建中外睦鄰友好關系等方面的確能夠發(fā)揮積極作用,但嚴苛的開放限制條件也給歷史學者帶來了困難,阻礙了我國歷史研究的正常開展。在許多情況下,后者已顯然成為影響歷史檔案開放的主要矛盾。
正如美國國家檔案局前局長卡林所言:“一個社會的檔案如果是封閉的,就不可能是開放社會;一個民族如果沒有記載他們的權利,就不可能踐行;一個國家如果不能利用其歷史,就不可能審視自身;一個政府如果沒有了檔案,就不能負責任地治理?!盵25]如何推動歷史檔案開放持續(xù)深入推進,是一個值得我們深刻思考的現(xiàn)實問題。國外對“歷史檔案”相關概念的理解和開放“歷史檔案”的舉措,對新形勢下我國推進歷史檔案開放工作具有啟示意義,有利于我們從概念和實踐上深化對歷史檔案開放的認知,更好地滿足我國推動歷史檔案開放的現(xiàn)實訴求,使我國歷史檔案開放工作的發(fā)展獲得更強大、持久的動力。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近代廣東海關檔案文獻整理和數(shù)據(jù)庫建設研究”(項目批準號:17ZDA200)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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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中山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陳永生,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王沐暉,通訊作者,博士研究生;詹逸珂,博士研究生 來稿日期:2023-0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