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利

《致敬張鐵雁律師》

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公正。

他希望公正像陽光那樣，

沐浴到每個人。

為了這一抹溫暖，

他愿意燃燒自己！

他從不說，

閃耀著美麗光澤的大話。

他前進的腳步，

像金剛石那樣堅定，

經(jīng)得起名和利的輪番打磨。

他不需要做慈善。

彰顯法律的公正，

就是最大的善！

在世上再沒有比公正，

更慰藉人心了。

黃金是一個令人驚嘆的東西！哥倫布就曾直接說：“誰有了黃金，誰就擁有一切，甚至可以把靈魂送上天堂?！憋@然，這是夸張之辭。不過，到目前為止，黃金仍是一種稀有、難以替代的資源，是全世界公認的最佳保值資產(chǎn)，在經(jīng)濟生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與之對應(yīng)的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也在隨著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的實際情況而隨時出臺。多年來，我國國內(nèi)層出不窮的國家賠償類“黃金案”正是特定歷史時期之下特定制度的產(chǎn)物。

向來敢接硬茬的張鐵雁律師，也因為成功代理了一系列具有歷史性意義的國家賠償類“黃金案”，逐漸被業(yè)界譽為“黃金律師”，穩(wěn)坐律師界在國家賠償領(lǐng)域的頭把交椅。不過，透過“黃金”耀眼的光茫再去認識他，就會發(fā)現(xiàn)：“疾惡如仇、愛憎分明、古道熱腸”才是他人生壯觀圖景之下真正的主打底色。

一起黃金案，十年路茫茫

張鐵雁代理的第一起“黃金案”就被譽為“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案件，即“吉林于潤龍46公斤黃金國家賠償案”。2002年9月，于潤龍攜46公斤黃金去出售，途中被吉林市公安局民警抓獲，所攜黃金被扣押，他本人也因涉嫌非法經(jīng)營罪被刑事拘留，該案件進入審查起訴階段。

2003年2月，國家出臺了新的法規(guī)，規(guī)定：個人收購、買賣黃金已屬于合法行為。于是，2003年9月，吉林市豐滿區(qū)人民檢察院對于潤龍作出不起訴決定；不料，2003年12月，吉林市人民檢察院卻決定撤銷豐滿區(qū)人民檢察院對于潤龍的不起訴決定。隨后，豐滿區(qū)人民檢察院又以于潤龍涉嫌非法經(jīng)營罪向豐滿區(qū)人民法院提起公訴，豐滿區(qū)人民法院經(jīng)審理，于2004年4月作出刑事判決：于潤龍犯有非法經(jīng)營罪。于潤龍不服上訴。2005年，經(jīng)最高法批復，于潤龍非法經(jīng)營罪不成立，判決被撤銷，但黃金下落不明，賠償無從談起。于潤龍繼續(xù)主張權(quán)利，案件進入審判拉鋸戰(zhàn)狀態(tài)。一晃10年過去，一起“黃金案”竟讓當事人經(jīng)歷了兩次入獄（中途再生變故遭逮捕）、四次審判，還是結(jié)不了案。更不可思議的是，一時之間，國內(nèi)竟無律師敢接這顆“燙手山芋”。

2013年10月，將為這起案件畫上圓滿句號的張鐵雁正式介入此案。據(jù)于潤龍回憶：一見到張鐵雁，一張輪廓清晰、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嚴肅而認真，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能把一切假象看穿，眉宇間則透著一股剛毅之氣，不知怎地，自己的心也有底了。

當時，案件將進入賠償階段，直性子的于潤龍自認為：法院已經(jīng)再審判決他無罪，便可依據(jù)無罪判決向當初扣押黃金的吉林市公安局申請國家賠償。結(jié)果，吉林市豐滿區(qū)人民法院于2013年11月作出賠償決定書，即，一、支付羈押賠償金及精神損害撫慰金；二、對于潤龍賠禮道歉；三、駁回于潤龍的其他請求。

面對當時的司法環(huán)境，張鐵雁經(jīng)條分縷析，果斷采取迂回方式：首先向作出有罪判決的吉林市豐滿區(qū)法院申請國家賠償（46公斤黃金的國家賠償申請被駁回）；接下來，依照法律程序，又先后向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賠償委員會和吉林省高級人民法院賠償委員會申請國家賠償和申訴，結(jié)果就是：（一）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賠償委員會于2014年4月，作出賠償決定書，即，維持豐滿區(qū)人民法院的國家賠償決定。（二）吉林省高級人民法院賠償委員會于2014年10月作出駁回申訴通知書，明確告知于潤龍：涉案黃金是在刑事偵查階段被吉林市公安局扣押和處理的，請求退還黃金應(yīng)按照程序到吉林市公安局解決。

一切盡在張鐵雁意料之中，想要的效果已部分實現(xiàn)了。后來，吉林省高級人民法院賠償委員會就于潤龍要求賠償黃金一案，分別向吉林省公安廳和吉林市公安局發(fā)出司法建議函，要求吉林市公安局對扣押于潤龍的46公斤黃金依法予以賠償。

2015年3月，吉林省公安廳在吉林市公安局主持調(diào)解，當事人于潤龍及其代理律師張鐵雁、吉林市公安局參加，于潤龍與吉林市公安局在“賠償范圍、賠償方式和賠償數(shù)額”方面達成了調(diào)解協(xié)議，2015年5月，吉林市公安局依照調(diào)解協(xié)議向于潤龍返還了46公斤黃金。

歷經(jīng)“賠償決定”“不服”“復議”“申訴”“再申請”等一系列曲折后，46公斤黃金總算物歸原主，實踐證明：張鐵雁的思路是切實可行的。最后，法院的駁回申訴通知書和司法建議函均明確表示：應(yīng)由吉林市公安局進行賠償。在張鐵雁看來，這樣更合乎法律程序，反而避免了不同部門之間的推諉。至此，歷時13年之久的案件終于得到了公正裁決，在當年引起了全國性轟動，先后被中國青年報、新華社、中國之聲、央視《焦點訪談》《法治在線》等欄目、《法制與新聞》雜志等數(shù)十家中央新聞媒體大量報道，對推動國家賠償案件的發(fā)展和國家賠償制度的完善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藉黃金之澤，映法治之輝

之后，全國各地的“黃金案”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當事人紛至沓來，連張鐵雁都感到驚訝，僅在2015年，其團隊就辦理了十幾起申請國家賠償?shù)陌讣＝?jīng)他分析：這些案件大多發(fā)生在甘肅、吉林、山東等黃金產(chǎn)區(qū)和廣東、浙江等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涉案時間都在十年以上，個別案件甚至長達二十多年，具體有：甘肅劉孝奇、馬學義11公斤黃金被扣押17年后獲得國家賠償；陜西周振友等人19公斤黃金在被扣押18年后獲得國家賠償；廣東馬哈比9350克黃金獲得國家賠償；廣東陳錦友和山東高傳善9350克黃金在被扣押23年后獲得國家賠償；西藏自治區(qū)扣押馬五德等人58公斤黃金國家賠償案（此案堪稱新中國成立后最大黃金國家賠償案）。此外，類似申請國家賠償案件的范圍已經(jīng)從“黃金案”擴展到了“珠寶、文物、字畫”等被違法處置涉案財物的案件，例如：廣東省珠海市公安局拱北口岸分局扣押孫建龍兩幅名畫國家賠償案（時長28年）。

近兩年來，“黃金案”仍頻繁出現(xiàn)。如：青海省公安廳于1994年8月扣押馬光輝黃金5000余克，張鐵雁與另一位律師作為委托代理人向青海省公安廳申請國家賠償，賠償義務(wù)機關(guān)以賠償申請超過請求時效為由，拒絕賠償；之后，馬光輝向公安部申請復議，公安部做出復議決定：復議申請人馬光輝的申請未超過請求時效，決定由青海省公安廳予以賠償。2021年4月，賠償義務(wù)機關(guān)青海省公安廳依法對馬光輝進行了賠償。另一起是“山西運城張某某被扣押了23年的23根金條國家賠償案”，即，1998年，張某某將買來的黃金首飾通過入門級的冶煉技術(shù)熔化成23根金條（計1253.9克），卻被當時辦案民警非法扣押，再無下文。2021年4月，在張鐵雁介入后，開始申請國家賠償，運城市公安局鹽湖分局開始啟動賠償工作。此案，自張鐵雁代為申請國家賠償?shù)劫r償請求人取得賠償，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一起是“山東省棲霞市蘇家店村村民王好泉被扣押了27年的360余克黃金國家賠償案”，即，1996年，棲霞市公安局以王好泉涉嫌投機倒把罪，扣押其持有的360余克黃金和700元現(xiàn)金。之后，經(jīng)張鐵雁多番努力，該案得以圓滿結(jié)案。2023年2月7日，《刑事賠償復議決定書》（來自煙臺市公安局）認為：王好泉向棲霞市公安局提出國家賠償?shù)纳暾埼闯^法律規(guī)定的兩年法定時效，決定責令棲霞市公安局重新作出賠償決定。此后，賠償義務(wù)機關(guān)棲霞市公安局做出國家賠償決定，對王好泉進行賠償。

當一起又一起國家賠償案件塵埃落定后，張鐵雁欣慰表示：這是在彰顯國家法治正日趨完善，表明政府及司法機關(guān)違法也同樣要負相應(yīng)責任，而且可能承擔高額賠償，這是為了實現(xiàn)更遠大的法治目標必須付出的成本，是對“公權(quán)力”過錯的一種糾正。

正義會遲到，卻從不缺席

或許是“黃金”太過誘人了，以致公眾似乎都想不起來張鐵雁還是刑事辯護領(lǐng)域的重量級律師，不知有多少重大疑難刑事案件、刑事申訴案件在他手中得以公正結(jié)案，也不知有多少深陷不公漩渦中的當事人讓他拽回到正義的彼岸上。對于很多律師不愿意代理的黑社會性質(zhì)和惡勢力案件，他則坦然受理，只一句話：“做純粹的法律人，讓一切都回到法治的軌道上來。”

在他代理的眾多刑事案件中，“孫寶東涉黑申訴賠償案”在中國司法史上同樣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典型案例，被《檢察日報》評選為“2017十大刑事案件”之首，被《法制日報》評選為“2017十大法治進步案件”中的第二位（第一是：聶樹斌案）。

1996年，孫寶東二兄弟等四人到達遼寧省鞍山火車站，不料，卻被攬客司機等十余人持械圍毆，孫寶東兄弟反擊，致一人死亡、二人重傷、二人輕傷，鞍山市鐵東區(qū)人民法院以孫寶東犯故意傷害罪，防衛(wèi)過當為由，判處其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2008年，吉林省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在辦理孫寶東三兄弟等人涉黑案件時，一審判決其中一名被告人死刑、孫寶東無期徒刑。原本是一起防衛(wèi)過當案件，卻被定性為：故意殺人和涉黑案件，并被吉林省打黑辦、吉林省公安廳作為打黑典型案件宣傳。庭審中，孫寶東曾連續(xù)五次拒絕在庭審筆錄上簽名，上訴后罪名依舊成立，孫寶東被改判為有期徒刑19年，他近乎絕望。直到2013年9月，張鐵雁作為申訴委托代理人會見孫寶東，通過近一小時的交談，孫寶東堅信：案子判錯了。張鐵雁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只要最高法院沒判你有罪，就還有希望?！敝匦曼c燃了孫寶東的生命之光！

張鐵雁經(jīng)過近4年的不懈努力，反復查閱案卷，依法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了申訴。2015年12月，該案被最高人民法院正式啟動“再審”程序，2016年9月，由最高人民法院第二巡回法庭開庭審理，2017年1月，最高人民法院第二巡回法庭再審宣判：孫寶東等人的“故意殺人罪”“組織、領(lǐng)導和參加黑社會性質(zhì)組織罪”等多項罪名被依法撤銷，正在服刑的孫寶東等四名被告人因當時實際服刑期限已超過此次改判刑期，均被依法當庭釋放。隨后，孫寶東依法申請賠償義務(wù)機關(guān)吉林省高級人民法院國家賠償，經(jīng)最高人民法院賠償委員會決定由吉林省高級人民法院進行了相應(yīng)的國家賠償。業(yè)內(nèi)法學專家表示：“該案在當時引起了最高人民法院的高度重視，是由最高人民法院直接提審，成了最高人民檢察院第一次派員出庭的再審刑事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公開糾正的第一起涉黑性質(zhì)案件、被告人被判處無罪最多的刑事案件（16名被告人中有9人被改判無罪），該案的再審，具有積極推進錯案的糾正、推進依法治國步伐的典型意義。”

公心辨是非，鐵肩擔道義

早期，在公安系統(tǒng)工作，張鐵雁是依法辦案，敢與邪惡勢力硬碰硬；后來從事律師工作，則是依法辯護，敢于挑戰(zhàn)一切強權(quán)。

2017年，河北省鹽山縣發(fā)生了一起利用封建迷信治病致人死亡的案件。被告人陳某某以妻子胡瑞娟患有虛病為由，在趙某某的指使下，并由其弟弟幫助，使用工業(yè)用三角帶做成的皮鞭把胡瑞娟活活打死。此案在社會上引起很大反響。張鐵雁和另外一位律師作為被害人胡瑞娟家屬的委托代理人堅持認為：三名被告人傷害被害人的手段極其殘忍，且本案不屬于因戀愛、婚姻、家庭、鄰里糾紛等民間矛盾激化而引發(fā)的犯罪，被告人均沒有悔罪表示，也沒有賠償被害人家屬任何損失，不具有任何酌定從輕處罰的情節(jié)，應(yīng)當依法予以懲處。最終，鹽山縣人民法院判處趙某、陳某某和陳某某弟弟三名被告人犯故意傷害罪，分別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十二年和兩年兩個月。據(jù)悉，在了解案情后，硬漢張鐵雁對被害人的遭遇極為同情，一度哽咽，當即表態(tài)：不把被告人繩之以法，這律師就不當了。

在實際中，他代理過的重大刑事案件不勝枚舉。例如：安徽省淮北市原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經(jīng)理張長化被控貪污罪、受賄罪一案，在近十年的時間里，張長化先后三次被淮北市中級法院判處無期徒刑。具體案情為：2013年9月，張長化因涉嫌犯貪污罪、受賄罪被刑事拘留，次月被逮捕，該案自淮北中院2016年作出一審判決后，兩次被安徽省高院發(fā)回重審；淮北中院第三次作出判決后，三名被告人均不服判。此后，安徽省高院決定對在案證據(jù)重新鑒定并開庭審理此案，期間，該案先后數(shù)次經(jīng)安徽省高院和最高法批準延長審理期限或中止審理。該案案發(fā)不久，張鐵雁就介入該案擔任張長化的辯護人，經(jīng)過他近十年的努力，安徽省高級法院依法糾正了淮北中院先后三次判決當中的錯誤；今年九月，安徽省高級人民法院數(shù)罪并罰，依法判處張長化有期徒刑十四年零六個月，即，2023年9月25日，安徽省高院作出終審判決，認定張長化犯貪污罪、受賄罪，數(shù)罪并罰，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14年6個月，并處罰金450萬元。張長化表示服判，其家屬也對安徽省檢察院和安徽省高院依法公正處理案件表示贊賞。事后，張鐵雁表示：該判決充分保障了張長化合法的訴訟權(quán)利，在法律上和社會上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例如：原吉林省松原市某單位領(lǐng)導李某某因涉嫌貪污罪、受賄罪、單位行賄罪，于2018年2月被刑拘，次月被“雙開”。乾安縣法院于2019年11月作出刑事判決書顯示：經(jīng)審理查明，李某某的犯罪事實有14起，被判處有期徒刑10年，并處罰金60萬元；犯單位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8個月；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并處罰金30萬元，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14年，并處罰金90萬元。在李某某上訴后，松原市中院于2020年12月8日作出刑事裁定，認為原審判決對部分事實認定不清，裁定撤銷原判，發(fā)回乾安縣法院重新審判。之后，在李某某的辯護律師張鐵雁、另外一位律師的積極努力下，乾安縣法院判決：李某某犯貪污罪，判處有期徒刑6年，并處罰金50萬元；犯單位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6個月；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6個月，并處罰金30萬元，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8年，并處罰金80萬元。對李某某貪污和受賄的412萬余元予以追繳。張鐵雁稱，本案在重審階段，糾正了原審判決當中的部分錯誤，較為客觀地認定了案件事實。宣判后，李某某未上訴，公訴機關(guān)也沒有抗訴，重審判決現(xiàn)已發(fā)生法律效力。

還有：原吉林省舒蘭市某校校長楊某被公訴機關(guān)指控利用職務(wù)上的便利，非法占有公共財物和挪用公款數(shù)額較大，應(yīng)當以貪污罪、挪用公款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舒蘭市人民法院一審數(shù)罪并罰，判處楊某有期徒刑十一年。楊某對此不服，向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此后，張鐵雁開始擔任楊某的辯護人，經(jīng)努力，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以原判決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為由，發(fā)回原審法院重審。隨后，張鐵雁通過實地調(diào)查取證，厘清事實，在法庭上據(jù)理力爭，最后，舒蘭市人民法院判決如下：被告人楊某犯貪污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犯挪用公款罪，免予刑事處罰。數(shù)罪并罰，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已繳納一萬元，余款于本判決生效后一個月內(nèi)繳納）。在該案中，張鐵雁與另外一位律師一起從楊某的犯罪事實是否清楚、證據(jù)是否充分等多角度出發(fā)，多方印證案件真實情況，這不僅體現(xiàn)了他的耐力和專業(yè)水平，更彰顯出了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高度責任心。

案無分大小，秉其公而行

俗話說：時間就是金錢。在同樣的時間內(nèi)，若是代理重大的刑事案件自然要比代理普通案件更能獲取不菲的經(jīng)濟收入。不過，對張鐵雁來講，案件根本無分大小輕重，平時無論多忙，他都會認真對待每一位求助者，就算是一些別人置之不理的“難纏”的陳年舊案，他也從不拒絕，只為還當事人一個公道。

1988年12月，吉林省洮南市某國企出納員徐某某遭人誣陷，被洮南市檢察院以貪污罪提起公訴，后被洮南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徐某某不服，上訴到當時的白城地區(qū)中級人民法院，該院以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為由，裁定發(fā)回原審法院重審。洮南市法院于1992年1月又將案件退回到洮南市檢察院補充偵查。自此，該案就無聲無息。2021年，張鐵雁與另外一位律師介入該案，促使洮南市檢察院于2021年9月以徐某某的行為不應(yīng)當被認定為犯罪為由，依法撤銷了案件。該案，自案發(fā)到洮南市檢察院做出撤銷案件決定，歷經(jīng)33年之久。

1991年，山西省垣曲縣某私營企業(yè)供銷科長楊某某被垣曲縣檢察院以貪污罪逮捕，先后羈押一年多，在之后長達31年的時間里，垣曲縣人民檢察院沒有依據(jù)法律做出任何處理。直到2021年，張鐵雁與另一位律師一起介入該案，并多次前往垣曲縣，與垣曲縣檢察院多次交涉，垣曲縣檢察院于2021年12月，以證據(jù)不足為由，依法撤銷了楊某某案件，就這樣，這起持續(xù)時間長達31年的案件終于得到公正處理。

2021年5月至2022年5月，遼寧省某市普通群眾楊某受某黑社會性質(zhì)組織案件牽連，被公安機關(guān)以涉嫌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罪和尋釁滋事罪通緝，而當時的楊某還身處國外；楊某本人從國外向張鐵雁咨詢，其家屬也當面向張鐵雁咨詢，張鐵雁在詳細了解案情后，勸說其家屬轉(zhuǎn)告楊某本人，要相信我國的法律，回國歸案；之后，楊某回國，并積極向公安機關(guān)投案，辦案機關(guān)依法對其取保候?qū)?。張鐵雁與另外一位律師一起作為楊某的辯護律師，依據(jù)案件事實及相關(guān)法律規(guī)定，經(jīng)過各種努力和堅持，最終由某市人民檢察院于2023年2月對當事人楊某作出了不起訴決定。

張鐵雁和普通人一樣，一無拔山之力，二無權(quán)柄可操，卻讓法律的神圣光華在一場又一場“利與義、善與惡”的交鋒中透射，如蓮花初開，我們有理由對未來法制健全的和諧社會充滿憧憬。

數(shù)十載人生，他一路走來，走過風霜雨雪，走過驚心動魄，在法治的正義軌道上，他留下了一段又一段閃著金色光澤的佳話。他那顆堅韌勇敢的心也如金子一般在深邃的時空中，靜靜地閃爍，閃爍卻不是為了讓人眩目，只為了讓那皎潔燦爛的光茫照亮你，照亮我，照亮人世間的每一處角落。

個人簡介：

張鐵雁，1961年出生，畢業(yè)于中國政法大學，研究生學歷（刑法學），曾在公安系統(tǒng)（治安、刑偵等部門）工作十余年，還曾擔任公安干校教官；1993年通過全國律師資格考試，從事專職律師工作（專長：刑事辯護、再審刑事申訴案件、被違法處置刑事案件涉案財物的國家賠償）；2019年，創(chuàng)立了北京張鐵雁律師事務(wù)所，并兼任中國政法大學刑事司法研究中心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