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挪威西海岸的索瑪洛伊島,地處北極圈,每年有長達四個多月的極晝和極夜。極晝和極夜來臨之際,時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人們常常在凌晨四五點見到紅日高懸,無法精準感受時間的流逝。
索瑪洛伊島的居民想抗衡這份“無聲的逝去”,不愿意被時間操控人生。他們將鐘表砸爛,將一切與時間有關的記錄刪去,憑借本能生活。于是,索瑪洛伊島成了“全球唯一沒有時間的地方”。
日子想怎么過就怎么過
他們是如何拋棄時間,開展日?;顒雍凸ぷ鞯哪??答案是,全憑感覺!早上七點,遵循時間法則的人們開始新一天的生活,索馬洛伊島居民或許才剛剛進入夢鄉(xiāng);半夜兩點,即便是享受夜生活的人也漸漸與周公相約,索馬洛伊島居民卻叫上朋友,相約草地踢球露營,去海邊游泳吹風,享受夜半的風景。
這里沒有人會投訴你擾民,也沒有人會以不認同的目光看向你。即使你突然想要除草種花、收拾花園環(huán)境,大可隨時拿上工具開工,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人們有完全的自主權去決定什么時候做什么,就算是下午三點再去上班也沒關系。
因為在索馬洛伊島,太陽并沒有嚴格按照每天的“作息”打卡上下班,它肆意的模樣催生了當?shù)鼐用裨跁r間把控上的自由感。員工醒來了,來上班了,商店才營業(yè);老師和學生準備好了,學校才開學;漁民吃飽喝足了,才出海捕魚。大家享受著不被時間約束的生活,也尊重彼此對于每一天的安排,隨心所欲的節(jié)奏讓這座小島成為了真正的“無時區(qū)”地點。
這里沒有朝九晚五,沒有內卷下催生的“996”“007”等侵蝕員工個人時間的工作時態(tài),也不會有人去告訴你現(xiàn)在幾點,應該做什么。但這并不代表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躺平”,只是象征著更加自由的生活方式。島上居民仍需要按照規(guī)定的需求完成相應產出,只是可以自己決定時間的分配,真正做到了“彈性生活”。
時間在這里喪失了意義
每年11月到次年2月,是索馬洛伊島漫長的極晝極夜時間。極夜時,濃濃的黑幕封住了整座小島的天穹,透不出絲毫光亮。島民長時間陷入黑暗中,只能待在家里,沒有辦法出海捕魚時,非常容易產生抑郁情緒。所以,每次極夜結束,島民都會聚在一起,熱烈慶祝光明的到來。大家甚至達成一致,工廠、學校以及商店都不準按照24小時制去營業(yè),而是根據大家的需求來運作。以打魚為生的島民也漸漸放棄在極夜出行,選擇在天氣晴朗的極晝出行,在海上一待就是好幾天。
為了進一步獲得自由且明確的工作周期,減少極晝和極夜給生活帶來的影響,島民們提出意見,希望有關部門能夠考慮取消時間制度,讓大家獲得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環(huán)境。
“取消時間”這一建議的最終推動人是謝爾·奧拉夫·赫維丁。2019年,索馬洛伊島的居民們做出了一個震驚世界的決定:共同簽下一份特殊的制度——向國際社會申請廢除島上的時間。謝爾收集了整個小島321名居民的意見和簽名,鄭重地將簽名交給了議會代表肯特·古德蒙森,希望這個拋棄時間的決定能夠得到當局的認同。有關部門也早已關注到島上的極晝極夜問題,經過一番程序,便同意了這項提議。(摘自《環(huán)球人文地理》 凡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