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思州府黃道溪長官司是舊時貴州黔東地區(qū)的地方土司。其中,正長官黃氏,從洪武五年授職到民國四年廢置,歷經(jīng)五百余年。通過對思州府黃道溪長官司及其黃氏土司相關(guān)歷史事件分析,窺探明清時期貴州土司歷史有關(guān)情況。
【關(guān)鍵詞】思州府;黃道溪長官司;黃氏土司;
【中圖分類號】K28?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35-0058-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35.018
古代西南地區(qū),土司制度推行普遍。這是中央王朝為加強其統(tǒng)治,對于邊遠少數(shù)民族地方政權(quán)實施有效控制的特殊而重要的管理制度。土司制度在西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實施,即由中央政府任命少數(shù)民族貴族為世襲地方官,并通過這些官吏對各族人民進行有效管理,達到對邊疆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進行統(tǒng)治的目的。[1]
思州府黃道溪長官司是舊時貴州黔東地區(qū)較有影響力的地方土司。其中,正長官黃氏,從洪武五年授職到民國四年廢置,歷經(jīng)五百余年。學界暫對黃道溪長官司的研究涉及較少,散見于龔蔭的《中國土司制度》,田玉隆、田澤、胡冬梅《貴州土司史》及地方史志資料,這些著作大多在于羅列介紹黃道溪長官司這一機構(gòu)的存在,未有深入研究。目前,唯一專論是筆者與導師2018年在《遵義師范學院學報》第四期發(fā)表的《黃道長官司管轄區(qū)域及黃氏土司家世淵源考》。[2]此篇論文雖重點研究闡述黃道溪長官司管轄區(qū)域的演變過程以及黃氏土司的族別、承襲狀況,但仍有諸多問題沒有結(jié)論。本文試圖在筆者前文的基礎上進一步發(fā)掘探討與黃道溪長官司相關(guān)歷史事件,力圖還原黃道溪長官司有關(guān)歷史本來面貌。
一、始祖黃裘與黃原銘之關(guān)系考
筆者在前文中指出始祖黃裘與黃原銘可能為同一人?,F(xiàn)今筆者發(fā)現(xiàn)部分資料,或可證明二人有可能是兄弟關(guān)系。筆者在湖南省麻陽縣檔案館偶得麻陽當?shù)攸S氏族譜資料。其中《黃氏族譜·吳元今主誥命銘詞》載:“今主誥曰:今有吳屬吉安府吉水縣順溪九曲水鄉(xiāng)士黃茂二,盛世之子長曰彥謐原銘、次曰裘謐原燡,攜弟容謐原鑄,兄及弟文武全才,官拜通判,先年游宦江南,統(tǒng)兵先征辰河,后平滇、黔,只許興師前進,毋容諉兵后退,如果進剿有功,準令爵列后裔,世世守土于內(nèi)。兄弟奏稱,伯兄黃珊,兄弟英豪,蒙多能,亦先分往江西饒州烏鴉縣圳坎上協(xié)同軍令,同赴辰州以掌通驛之使,共承命誥,右命誥給付黃彥、黃裘兄弟同參軍令準此。吳元令主首年三月十八日。誥命下?!边@份誥命朱元璋是否出臺,暫無參考對象進行考證,但清楚說明黃氏土司一世祖黃裘與黃原銘之關(guān)系,黃彥即黃原銘系黃裘之兄長。《黃氏族譜·彥裘余三公房敘》又載:“間嘗撫家牒而讀之,吳元間,彥、裘率弟容同我珊公先平辰河,后征滇黔,后又威震六龍山、黃連溪、古州、八萬等處,遂提授黃道司長官之職,即今黃道司大寨等處是其后裔也。至若玉公生子七重一、重二、重三、重四、重五、重六、重七。其重五者隨伯兄征彌四寶,授千戶職之黃恩來麻,恩旋任五遂擇官村而家焉……珊公裔孫中理拜撰并書?!边@則文獻說明黃道溪長官司的授予,系黃彥、黃裘親率家族子弟平辰河、征滇黔,因功授黃道司長官職務。吳元年,朱元璋勢力應已涉入湘西、黔東一帶,作為當?shù)厥雷妩S氏,為保全自身地位,順應時勢變化,所以“合理的”出現(xiàn)黃原銘獻土內(nèi)附之事實,也“合理的”出現(xiàn)黃裘歸降之事實。
上述兩則文獻是否真實,是否合理,筆者仍保持懷疑態(tài)度,且文獻內(nèi)容也存在許多疑點,有待筆者進一步考證。同時,黃原銘獻土之后為何再無文獻記載,關(guān)于黃裘的文獻為何僅存在于家譜或宗支圖本之中,加之作為長兄的黃原銘其后裔為什么沒能承襲黃道溪長官司之職,這些問題還有待研究。
二、《黃道溪詁奸禁暴治民良策》及思州民變考
(一)《黃道溪詁奸禁暴治民良策》考
清康熙十二年,吳三桂反清,令黃道溪長官司等各地土司上繳信印號紙,另頒偽扎偽印??滴跏拍辏瑓侨饠⊥?,黃道溪長官司交偽扎偽印,清廷又新頒信印號紙,命其“回司撫化苗蠻,催征錢糧,嚴輯盜匪為專責。”[3]
《黃道溪詁奸禁暴治民良策》出自清代嚴如煜所編著的《苗防備覽·風俗》,記載了黃道溪長官司關(guān)于如何查處匪盜之事。原文如下:
“黃道溪司,正長官二員,印一顆,自明以來,黃、劉輪流掌管;施溪長官司,正長官一員,印一顆,自明以來劉姓掌管。二司地界毗連,與銅仁、麻陽接壤。密箐崇山,民苗雜處。黃道溪所轄土民極馴,附近鹿隆山,明時間有跳梁,施溪土民亦馴。而川楚奸匪往往流徙其中。土民愚,而客民詐。將欲寧人息事,當以詰奸禁暴,為亟亟?!盵4]
可見,清朝時期黃道溪長官司執(zhí)政之狀況:一是轄地地處湖廣與黔地交界之處,常有匪患出沒,既沒有形成“三不管地帶”,也沒有對其轄地屬民進行絕對控制。二是其轄地百姓淳樸,無生事端,除鹿隆山區(qū)外。其施政方式得當,教化百姓完備。三是為保轄地安平,不大造事端,不引發(fā)矛盾,各方不得罪。四是其土司職能進一步式微,成為統(tǒng)治者催征錢糧,緝拿盜匪的得力助手。
(二)思州民變考
明清統(tǒng)治者在對待民族問題上皆采取血與火的暴力手段去鎮(zhèn)壓少數(shù)民族蠻夷部落。首先,明朝統(tǒng)治者實施“調(diào)北征南”“調(diào)北填南”及“衛(wèi)所制度”,大量漢人涌入思州,同時又利用土司制度,扶持當?shù)赝燎踹M行統(tǒng)治,以圖達到以土治土、以夷制夷、漢苗同化的目的。其次,清代統(tǒng)治者在思州地區(qū)推行“恩威并重”政策,軍事上進行武力鎮(zhèn)壓,政治上進行民族歧視政策,強迫土民改漢姓、易漢服、習官禮,加上官吏肆意壓榨欺壓土民。這不僅沒有達到同化目的,反而加深了民族矛盾,產(chǎn)生了民族隔閡。在此背景下,思州土民的生存空間被壓縮,生活方式被改變。而思州自古以來“民性剛悍,外癡內(nèi)黠,刻木為契,夷風不變”[5],并不乏熱血、反抗之人。為反抗統(tǒng)治者殘酷的民族歧視和民族壓迫,據(jù)1992年版《岑鞏縣志》統(tǒng)計,明清時期思州民變達七次之多。
第一次,明洪武十八年四月,官兵肆意剝削、蹂躪思州土民,對其進行武力鎮(zhèn)壓,思州土民無法忍受武力壓迫,遂,爆發(fā)武裝起義。吳勉率土民反抗,席卷“八洞”之地,占領湘、黔、桂邊界。朱元璋命楚王朱楨、信國公湯和、江夏侯周德興,發(fā)兵30萬平叛。先招撫無果,后分屯立柵與土民雜耕,從內(nèi)分化。明洪武十八年十月,吳勉及其子被誘擒,押送南京處死。
第二次,明正統(tǒng)十四年二月,官史勒索土民及四征麓川,沿途拉夫扯馬,致黔地米糧維艱。爆發(fā)邛水苗民起義。苗民義軍進攻思州府城,正時府城刨筑未固,義軍來勢迅猛,守城官兵無法抵抗。府城被攻占,官兵死傷過半。
第三次,明嘉靖三十年四月,湘黔邊界臘爾山區(qū)苗民龍許保、吳黑苗起義。響應者達數(shù)萬人。四月十二日,龍、吳乘守卒酒醉,思州府城守備空虛時,假稱永、保二司土兵,突入府城。占領府衙,生擒知府李允簡及其孫李文炳。
第四次,清咸豐五年,苗疆屬地連年天災,致使苗疆屬地米糧無收,清政府對此視若無睹,仍然要求苗民繳納糧款。苗民難堪重負,爆發(fā)苗民起義。咸豐八年十二月,張秀眉帶領苗民起義軍攻占龍頸坳、客樓等地,進入思州境內(nèi)與思州紅號軍配合,一起打擊官吏及土豪劣紳。同治元年五月,攻克思州府屬清溪縣城,直逼思州府城。
第五次,清咸豐五年十一月,銅仁府屬民不堪忍受清朝官吏的殘酷壓迫和濫行“折征”,在燈花教首徐廷杰等領導下發(fā)動起義。義軍以紅帕包頭,謂之“紅號”。不日,紅號軍攻克銅仁府,紅號軍沿思、銅古道向黃道溪長官司進發(fā),過龍鰲古渡到龍鰲隘門與團練頭目舒譚發(fā)生戰(zhàn)斗,舒譚被一槍斃命。紅號軍繼續(xù)南下,矛頭直指思州府城。十二十三日,紅號軍攻克思州府城、玉屏及清溪縣城,知府張翰中、兩縣知縣吳曾保等文武官員聞風出逃。
第六次,清咸豐六年一月,都坪長官司屬民任文燦(燈花教首)響應紅號起義。任文燦帶領紅號軍千人占據(jù)馬鞍山、羅家山等地。知府李翰中、知縣吳曾保被清政府“革職留任”,責令親率團練進剿紅號。任文燦聞悉,與銅仁紅號寅夜合圍知府李翰中。團練不戰(zhàn)自潰,李翰中自刎。咸豐九年八月,任文燦于思州府屬地風崖屯戰(zhàn)斗中被俘遇害。
第七次,清同治元年三月,都素長官司屬民鄭濫四(燈花教徒)起義,義軍以白帕包頭,謂之“白號”。鄭濫四率眾千余人占據(jù)黃平莊觀音沖,同年夏,聯(lián)合江口肖文魁、石阡毛大仙領導的號軍與苗民起義軍進攻各處團練據(jù)點,戰(zhàn)果頗豐,進而,兵合一處進軍銅仁,銅仁知府陳昌運乞援湘軍總兵劉義芳等來援。湘軍進駐與號軍大戰(zhàn),肖文魁戰(zhàn)死,鄭濫四潰逃至觀音沖。同治三年,當?shù)乇┌l(fā)瘟疫,鄭濫四病逝。
從上述七次民變可以看出,思州的民變不外乎是“天災人禍”所致。明清時期雖有大量漢人進入帶來優(yōu)秀的中原文化及先進的生產(chǎn)方式,可黔地在世人的認知中是所謂的三無之境(即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由于民族壓迫和歧視政策,較好的土地均被漢民占領,土民生存之地越發(fā)嚴重,不得不轉(zhuǎn)移至深山。如黃道溪長官司轄地鹿隆山區(qū),湘黔邊界的臘爾山區(qū)。
明清時期統(tǒng)治者通過一系列的制度及政策,加強了對土司(土酋)的絕對控制,改變了元以前的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各自為政的局面,基本實現(xiàn)了國家領土的完整和主權(quán)的統(tǒng)一。由于,中央政府的民族策過于激進,在軍事上采取武力鎮(zhèn)壓,在政治上實施漢苗同化政策,在文化上強推儒漢文化,試圖達到大一統(tǒng)的目的。從長遠看國家要統(tǒng)一,國家也必然統(tǒng)一??杉みM的方式在短時間內(nèi)收效不大,甚有逆反之舉,很難獲得邊地民眾的擁護。這也就說明了明清時期思州民變的必然因素是統(tǒng)治階級的民族歧視政策、民族壓迫及階級立場。民眾無以為生,所謂官逼民反,即為此理。對邊地少數(shù)民族實行民族平等,采取懷柔政策,有利于地區(qū)的穩(wěn)定與和諧發(fā)展。
三、黃氏土司與偽孫嘉淦奏稿案考
偽孫嘉淦奏稿案是一份署名為孫嘉淦的奏稿,在全國范圍之內(nèi)、各個階層之中,私下廣為傳抄,大肆抨擊乾隆皇帝統(tǒng)治手段和個人品德的奏稿,提出對乾隆皇帝的“五不可解和十大過”。乾隆十六年,云貴總督碩色察覺官場及民間有人在討論以孫嘉淦為名義書寫抨擊乾隆皇帝的奏稿,并立即通過密折的方式將該事件呈報給乾隆皇帝。乾隆閱后龍顏大怒,為鞏固統(tǒng)治,加強專制,隨即責令官吏在全國范圍內(nèi)追查偽稿作者、清查抄閱者,后利用這一事件鏟除異己、鞏固地位。頃刻間,這一政治風波席卷全國。
隨著追查的深入,偽稿的傳播范圍及涉案人員大大超過乾隆的想象,流傳范圍不僅局限于內(nèi)地十七省,就連邊遠的云貴土司也有涉及傳抄,這其中就包括黃道溪長官司正長官黃之鉞(時任土司)及其父黃卷。
乾隆十六年二月,江西籍客民李象武(思州府屬地亞魚場做生意)在江西購置貨物時從羅日調(diào)手中抄得偽稿一份,帶至黔境,先給生意伙伴饒敏功觀閱,饒敏功閱而未抄。一日,思州府屬生員黃猷入饒敏功店避雨,在其交談中饒敏功告訴黃猷,李象武從江西帶來偽稿一份。黃猷隨往李象武店內(nèi)查閱,并抄帶一份,路過生員陳英坪家,便邀其觀看。陳英坪看而未抄,其弟生員陳英璋照抄一份,帶往生員黃之鑾(黃之鉞族兄)家,黃之鑾將陳英璋所抄偽稿留存。閏五月初五日,黃之鑾在家設宴,請其業(yè)師龍乾惕(湖南麻陽縣貢生)及其子龍懷揚,邀其武生甘廷試,生員陳英璋、何峼、黃之銓,吏員甘模,告休土司黃卷(黃之鑾族伯),并讓家兄黃之錦等陪同。席間龍乾惕提到偽稿一事,黃之鑾笑答看過,龍乾惕當即拿出自己所攜偽稿與黃之鑾所存陳英璋抄寫偽稿核對,其間眾人觀之。席畢,甘廷試、黃卷因其新奇,各抄一份,其余人閱而未抄。黃卷攜偽稿到家給子黃之鉞觀看,黃之鉞看后深知此事重大,便將其焚毀。不料此事還是東窗事發(fā)?!肚鍖嶄洝で嶄洝肪硭陌倨呤d:“將鈔錄之休致土司黃卷、現(xiàn)任土司黃之鉞、一并提訊。此案所重,在首先捏造之人。其傳鈔各犯,雖情罪各有重輕,而所以層層追究者,惟冀得其來歷耳。至土司夷目,原非內(nèi)地士民可比,盡可不必查辦。該護撫等既經(jīng)拘提到案,與現(xiàn)獲傳鈔各犯一并審訊,自又難以竟置不問矣。但黃卷等世襲土職,若參革治罪之,仍令居住本處,轉(zhuǎn)恐其別生事端。可傳諭該督撫等、令于內(nèi)地酌量安插,俾其遠離故土,方為妥協(xié)?!薄安辄S卷曾任土司,乃一見偽稿,輒行抄錄攜回,殊屬不法,應枷號兩個月,滿日責四十板,年逾七十,照律收贖。黃之鉞雖見稿隨即焚燒,但明知假捏,并不據(jù)實首報,有意隱匿,應重責四十板示儆。又,查黃卷等世襲土司,此等不明大義之人,既經(jīng)革職治罪,誠如圣諭,未便仍令住居本處,應照土蠻傜僮遷徙別地安插,系土司所轄者,發(fā)六百里外營縣之例,即將該犯等留于貴陽省城安插,飭交地方官嚴加管束,庶稽察較易,不致更行滋事?!盵6]其余涉案人員,經(jīng)官府審定分別判處:龍乾惕父子,擬絞監(jiān)候,秋后處決;黃猷、陳英璋、黃之鑾、甘廷試四犯,系文武生員,革去衣頂,各枷號一百日,滿日責四十板;陳英坪、黃之銓、何峼,革去生員衣頂,甘模革去吏員職銜,責四十板;黃之錦,病故,不議處罰。云貴總督碩色又恐地方不定,責令黃氏旁親黃之鐔代襲土職,使其繼續(xù)“約束苗眾,稽查奸究”。乾隆二十二年,貴州巡撫定長以遷徙土司黃卷父子俱已身故,請旨是否讓家口回原籍。乾隆皇帝批獲,可回原籍。黃之鉞之親侄黃濤回歸原籍,遂發(fā)生黃濤應例承襲土職之事。[2]
偽孫嘉淦奏稿案歷時兩年以處死盧魯生而草草結(jié)案,其后乾隆皇帝在其政治生涯不斷有文字獄案件出現(xiàn)。這些政治運動不僅強化了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而且使乾隆皇帝的專制統(tǒng)治達到頂峰,真正實現(xiàn)了“皇權(quán)至上”。黃道溪長官司黃氏土司在這次政治風波中頗受打擊,由此走向衰落,在歷史的滾滾洪流中慢慢消逝。
黃道溪長官司有關(guān)歷史事件的交結(jié),勾勒出其基本的歷史脈絡,反映了當時的政治狀態(tài)、歷史文化等多方面的情況。對于深化土司學及區(qū)域歷史文化的研究將發(fā)揮較好的推動作用。
參考文獻:
[1]李世愉.明朝土司制度述略[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1994,(1):36-43.
[2]黃旭,彭建兵.黃道長官司管轄區(qū)域及黃氏土司家世淵源考[J].遵義師范學院學報,2018,(4):11-17.
[3]貴州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貴州省志:民族志(上冊)[Z].貴陽:貴州民族出版社,2002:307.
[4](清)嚴如煜著,羅康隆、張振興編著,楊庭碩審訂.苗防備覽:風俗考研究[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2011:264.
[5](明)李賢,彭時等.大明一統(tǒng)志(第10冊)[Z].臺北:臺聯(lián)國風出版社,1977:5414.
[6]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乾隆年間偽孫嘉淦奏稿案史料選(六)[J].歷史檔案,1999,(2):11-23.
作者簡介:
黃旭,男,侗族,貴州玉屏人,全州縣石塘中學教師,主要從事地方史、民族文化、教育教學與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