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 ? 要：公正問責是公權力應有的正當屬性，必須對公權力進行嚴格監(jiān)督。人們在關注問責的影響力和強度時更關注問責的公正性，這是在警示執(zhí)紀執(zhí)法者同樣要承擔相應的問責職責。公正是問責的靈魂，失責必問就是要牢牢把握公正問責的實踐指向，禁絕問責的隨意性和模糊性。以實踐證明問責的公正性，方能以實際成效的公正性提升問責的震懾力和信服力。問責過程的公開透明是嚴格監(jiān)督的必要條件，沒有公開透明的問責，公正性就無從談起。公開透明既是對被問責者公正問責的有利保障，也是對執(zhí)紀執(zhí)法者的監(jiān)督和保護。

關? 鍵? 詞：公正；問責；制度；監(jiān)督

中圖分類號：D630? ?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1007-8207（2023）03-0053-06

收稿日期：2022-10-10

作者簡介：梁君春，廣東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師，法學碩士，研究方向為思政教育、激勵制度。

在國家、社會與個人之間，凡是公權力運行覆蓋之處，都有一張問責之網(wǎng)，這張問責之網(wǎng)對公權力的運行起著監(jiān)督制約作用，問責之網(wǎng)愈緊密，公權力的正常運行就愈有保障。問題在于這張問責之網(wǎng)鋪開之后，如何實現(xiàn)公正問責。不公正的監(jiān)督問責會導致公權力的變質，會給全社會帶來巨大損失。

一、問責清單必須與權力清單同步公開，以確保監(jiān)督問責的透明度

公正問責是追責問責實踐的永恒主題。失責必問，問責必嚴，即問責離不開嚴格的監(jiān)督，監(jiān)督必須在陽光下進行。陽光是最好的防腐劑，沒有公開透明，監(jiān)督問責的公正性就很難得到保障。權力與責任并行，問責清單必須與權力清單無縫銜接，而且在運行過程中必須堅持公開透明的原則，這是防止權力產(chǎn)生消極腐敗的有效措施。從根本上說，公權力的屬性即權力的性質姓公，因而只有公開透明才能公正監(jiān)督問責，這是確保問責公正與效能的前提。問責清單與權力清單不僅要公開透明而且要保持同步。從目前來看，在體制機制設計上，這兩個清單的公開透明度還不夠高，同步性還不夠協(xié)調，如怎樣確保各級黨組織黨風廉政建設主體責任和監(jiān)督責任的嚴格落實，如何更好地落實各級權力機關黨風廉政建設主體責任和監(jiān)督責任，在體制機制上強化責任追究一以貫之，實現(xiàn)傳導力的零減損，等等。上級對下級的監(jiān)管問責往往會因體制機制不暢不嚴而逐級減損，長此以往，下級就會逐漸增加敷衍塞責、隱瞞謊報的可能。因此，必須強化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jiān)督，堅持用制度管權管事管人，鏟除權力腐敗的溫床。權力屬于人民，讓人民擁有監(jiān)督權，才能保證公權力在陽光下運行。具體而言，規(guī)范領導干部職責權限，建立科學的問責程序和制度，強化領導干部經(jīng)濟責任審計。健全政府內(nèi)部權力制約機制，加強對權力部門的監(jiān)察和審計監(jiān)督。凡黨風政風出現(xiàn)的問題都與問責制度有關，有效的問責制度是公權力的免疫系統(tǒng)。如何讓失責必問、問責必嚴成為常態(tài)，紀檢監(jiān)察機關應建立一套經(jīng)常自檢問責的工作機制。換言之，紀檢監(jiān)察機關要檢視問題，起點就是“零容忍”，沒有終點，永遠在路上。進一步說，問題不是孤立的，責任是共同的，要找表面問題背后的根本性問題，要找出責任中最主要的責任。道德上的批判永遠不能替代制度，“馬后炮”式的問責會帶來更嚴重的問題。有些地方的做法值得借鑒，如建立巡視整改“捆綁責任制”，對巡視發(fā)現(xiàn)的共性問題分別移交分管領導，由“五人小組”成員帶頭，其他黨委常委、政府班子成員對號領題，認真研究、督促整改。

二、問責強度保持恒定狀態(tài)，以確保監(jiān)督問責的公正性

公正問責是彰顯問責權威的風向標，問責的公正性越強，其越有權威性，即問責的權威性是其公正性的直接體現(xiàn)，若問責的公正性出現(xiàn)了問題，其權威性就會受損，到達一定程度時問責體系會自行失靈。因而在任何條件下，都必須保證問責的公正性。

問責力度是對某種失責所采取的確定的懲罰。即問責的力度與失責人是誰無關，其確定的唯一條件就是對失責標準的確定，失責一旦被確定為符合某一標準，對其懲罰的力度自然與之對應。問責的公正性尤其體現(xiàn)在問責力度上和時間上，一是法紀無授權不問；二是法紀授權必問；三是法紀授權標準就是問責尺度的依據(jù)；四是問責時間必須及時；五是問責必須保持緊密的連續(xù)性不能中斷；六是問責結果必須公開，接受全視角全方位的監(jiān)督。

有些地方領導干部在各種公開場合常講“要加大問責力度”，即在原有力度的基礎上再增加力度，但如何加大力度，具體舉措有哪些，有許多方面還沒有落到實處。問責實踐中有這樣一種情況，找“替罪羊”頂替問責。表面上看是有人承擔了責任，落實了問責制度，實質上是讓不該承擔責任的人承擔了責任，而該承擔責任的人卻逃避了責任。這不僅是問責實踐中的嚴重錯誤，為黨紀國法所不容，而且會產(chǎn)生嚴重的后果，一旦出現(xiàn)問責“替罪羊”，本該被問責的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法外執(zhí)法犯法，紀外執(zhí)紀違紀。問責制度出臺之后，必須嚴格有效地執(zhí)行，即問責執(zhí)行力度的尺子必須以問責制度為準繩，絕不能搞變通式或隨意式的制度執(zhí)行。問責執(zhí)行制度是剛性的，其力度沒有加大和縮小的空間。

三、問小責比問大責更具震懾力，更顯公正性

有一種誤區(qū)認為，問責就是出了大事才要追究責任，沒出大事，問小責是小題大做，小責可以不問或者可以忽視。問責實踐中，傾向于問大責的多于問小責，傾向于追究領導干部的多于追究一般干部，傾向于追究個人責任的多于追究集體責任，傾向于象征性的追究多于實質性的有責必究，顯然這些傾向都是錯誤且不公正的。問責應不論責任大小，有責必問，失責必究。強化責任意識的重要指向就是強化問責意識，強化小責必問意識。

懲處失小責的公職人員要比懲處失大責的公職人員更具震懾力，失大責的公職人員多由失小責逐漸演化而來。懲處失大責的案例曝光之后，人們不禁疑惑，出現(xiàn)如此嚴重的情況，相關監(jiān)督部門平時是如何作為的。僅憑追究失大責不是避免更大損失的好辦法，甚至會對國家和人民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問小責也要大擔當，大擔當才是大德。有人對問大責不以為然，認為自己不擔大任談不上問大責。目前，人們切身感受到不作為、亂作為得到了有效改善，但是慢作為和庸作為有抬頭的跡象，因而對其要如同對不作為和亂作為一樣問責。有些部門過去是“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現(xiàn)在是“門好進，臉好看，話好聽，事難辦”。這說明變化存于表面而不是根本性的，問責程度還不到位，制度落實還處在虛位。堅持抓早抓小，以問責倒逼責任落實，保持零容忍的問責態(tài)勢就是要緊盯問小責。問小責就是要明察秋毫，拿著放大鏡找問題，專找公權力跑冒滴漏問題。從社會整體層面看，失責事件中失大責的畢竟是少數(shù)，失小責的是多數(shù)。因此，問小責比問大責更具威懾力。

四、問小責就是防患于未然

問責必須零容忍。整個社會對失小責同樣敏感和高度關注，對小責失察失問久而久之同樣會積重難返，造成不利影響。據(jù)報道，2022年9月25日，經(jīng)黑龍江省佳木斯市郊區(qū)疫情防控指揮部調查核實，社區(qū)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有居民未按防控要求私自轉送大米和雞蛋，認為外來物資有傳播病毒的風險，出于提醒居民安全防疫的目的，將大米丟進垃圾桶，將雞蛋搗碎。對于這般過度防疫之舉，相關部門已對涉事工作人員進行嚴肅批評教育，對相關領導啟動追責問責程序。［1］防微杜漸的道理人們都了然于胸，可只講道理不能解決守責盡責的問題，講理千遍，不如問責一次。責任就是擔當，小責失問必釀大責失控。東漢思想家王充在《論衡·卷十四·狀留篇》中寫道：“故夫河冰結合，非一日之寒；積土成山，非斯須之作?！保?］意思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積土成山非短時之作，嚴追小責才能防微杜漸。

問責就是對公權力的監(jiān)督。追責是對失責的一種責任追究，是對失職瀆職之過的一種懲罰。問責的含義比追責更加廣泛，問責除了追責之外，還包括對公權力或公職人員的日常監(jiān)督和監(jiān)管。如在確定的公共場合就某一具體事項聽取公職人員的述職和對公職人員的質詢應該常態(tài)化。實踐證明，常態(tài)化的問責才能避免失職和瀆職，不能等到職務犯罪發(fā)生了才想起問責。所以，常態(tài)化的問責包括全過程問責和問小責。全過程問責即事前事中事后全程監(jiān)督問責，問小責就是防患于未然，這才是讓人民放心的監(jiān)督問責。因此，問責要從細微之處著眼著手。老子在《老子·第五十二章》講私欲總是從細小之處發(fā)端的，不堵住它，“終身不救，見小曰明”，［3］意思是說能從事物的細微之處預見未來的結果乃明察，旨在告誡后人特別是權力在手的人要警惕私欲的萌起，防微杜漸，小中能見大，萬事成于細。

五、問責公正嚴厲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不公正問責比失責本身更可怕。問責不公不嚴就是問責者的失職，這種失職極易產(chǎn)生“破窗效應”。對于這種情況如不及時制止將會引起一系列不良后果。因此，對敷衍塞責者必須及時果斷嚴厲問責，也就是對執(zhí)紀執(zhí)法者進行有效監(jiān)督。權力越大，就越要嚴格把控監(jiān)督問責之職。嚴格監(jiān)督包括社會輿論的批評和質疑，監(jiān)督必須有載體和落腳點，使社會監(jiān)督時刻保持渠道通暢。在公權力領域，問責沒有死角，問責唯有鐵面，不首先解決“燈下黑”的問題，監(jiān)督就會形同虛設。任何時候都要把對執(zhí)紀執(zhí)法體系的監(jiān)督排在第一位，要把信任不能代替監(jiān)督的理念貫徹到黨內(nèi)政治生活和黨內(nèi)監(jiān)督中去。信任必須建立在監(jiān)督的基礎上，監(jiān)督是信任的保障，離開監(jiān)督談信任，如同在沙灘上建高樓。問責就是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對未來負責，也是終身之責。沒有推責的空間，沒有卸責的驛站，問責不是為了“問責”，立規(guī)矩也不是為了“立規(guī)矩”。自身干凈才能擔起鐵面問責之責，作為各級組織的負責人，都肩負著問責之責。有權必有責、有責要擔當，用權受監(jiān)督、失責必追究。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強調：“生了病就要及時醫(yī)，該吃藥就吃藥，該開刀就開刀，不論什么問題，不論誰出問題，該出手時就出手”。“對自身存在的問題不能反應遲鈍，處理動作慢騰騰、軟綿綿，最終人亡政息”。［4］這是振聾發(fā)聵的警告。格力集團和華為集團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就都與管理制度中的零容忍有關，這兩家企業(yè)的零容忍具體細化的程度在很多人看來有些苛刻，但零容忍解決了企業(yè)必須解決的問題。

六、問責制度的執(zhí)行者敢于擔當才能確保問責的公正性

執(zhí)法執(zhí)紀者“權在用，云在看”。［5］問責也是用權，是更需要擔當?shù)挠脵?。傳統(tǒng)德文化中就包涵著以天下為己任的豪情壯志?！睹献印ぞ硎じ孀酉隆吩唬骸肮侍鞂⒔荡笕斡谒谷艘?，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保?］劉少奇同志在《論共產(chǎn)黨員的修養(yǎng)》中也引用了孟子的這段話，［7］意在共產(chǎn)黨人擔當“大任”，理當修其心志而后可有所為，這是符合中華民族優(yōu)良傳統(tǒng)和歷史實際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得益于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浸潤滋養(yǎng)，其中最核心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成為中華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王安石、陸游、蘇家三杰，司馬遷以及他在《史記》中所敬拜的諸多雄才大略者、經(jīng)緯縱橫家，多是為了心中的道義擔當而留名青史。人們常說“要敢于問責”，這個“敢”就是擔當，有擔當才能嚴于問責，要靠鐵的制度助力，制度鐵在哪里，就是鐵在制度的硬度和密度上，任何人都碰不得，任何人都無縫可鉆。違反了制度必受懲罰，如果制度的執(zhí)行打了折扣，也要受到懲罰，在制度設計中明確對執(zhí)行者的硬性約束，對不敢或不愿嚴格執(zhí)紀者要問責追責。

建立嚴格的問責機制，使得問責制度建設向前邁出了一大步。如某省推出十類“為官不為”問題將被追責：⒈在履行崗位職責方面得過且過、作風漂??；⒉在服務基層為民辦事方面態(tài)度生硬、能快不快；⒊在承擔監(jiān)管責任方面不講原則、怕得罪人、不敢擔當；⒋在貫徹上級決策部署方面拒不執(zhí)行、拖延不辦；⒌在推動改革方面缺乏開拓創(chuàng)新精神、不愿探索；⒍在落實分工任務方面敷衍塞責、懶于配合；⒎在解決群眾反映問題方面回避矛盾、怕惹麻煩；⒏在與不良現(xiàn)象和錯誤行為斗爭方面怕得罪人、視而不見；⒐在處置突發(fā)事件與緊急情況方面推卸責任、能躲則躲；10.在捍衛(wèi)黨和人民利益方面態(tài)度曖昧、喪失盡職盡責之立場。某省紀委在其作風舉報網(wǎng)、效能投訴網(wǎng)廣泛受理群眾關于“為官不為”問題的舉報投訴并開辦《為官不為通報曝光臺》，每月通報省級和各地方整治“為官不為”成果及典型案例。然而，人們最關心的還是對這十類“為官不為”問題問責的落實情況如何。對問責是否真正有效執(zhí)行予以密切關注。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zhí)行，執(zhí)行的生命力在于執(zhí)行的組織和其執(zhí)行者能否做到“知責于心、擔責于身、履責于行”。［8］再完備的制度，沒有一大批能夠履職盡責的擔當者也是枉然，歷史上這樣的情形并不少見。人們都知道制度的重要性，在制度安排上下了很大功夫，以為制度好了就樂見其成了，不在制度執(zhí)行上狠抓落實，久而久之制度就形同虛設。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引用了《墨子·尚賢上》中的一句名言：“國有賢良之士眾，則國家之治厚；賢良之士寡，則國家之治薄”。［9］問責制度再好還是要靠人去執(zhí)行，不同的人執(zhí)行同樣的制度結果不同。執(zhí)紀執(zhí)法者在現(xiàn)實生活中容易受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影響，問責實踐中的各方利益往往交織在一起，做到公正問責不是暢通無阻的。2022年9月，最高人民檢察院依法以涉嫌受賄罪對原最高人民法院黨組副書記、常務副院長、審判委員會委員、一級大法官沈德詠作出逮捕決定。據(jù)中央紀委國家監(jiān)委網(wǎng)站訊，“經(jīng)查，沈德詠喪失理想信念，背棄職責使命，罔顧黨中央三令五申，大肆干預插手司法活動，從公平正義的守護者淪為法律秩序的踐踏者，嚴重破壞司法公信力。”［10］人們很難想象，沈德詠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竟然大肆干預司法活動，從公平正義的守護者淪為法律秩序的踐踏者。從組織給出的定論中可以看到，手中握有司法重權的沈德詠已經(jīng)喪失了紀法底線，這也提醒監(jiān)督問責制度的執(zhí)行者（包括組織和個人），不僅要在監(jiān)督制度的完善上下功夫，更要在對執(zhí)紀執(zhí)法者的嚴格監(jiān)督上狠下功夫。解決有效監(jiān)督問題必須從根本著手。看監(jiān)督是不是有效，就看它能給企圖違規(guī)違紀者多少機會。不敢、不能、不想這“三不”，“不敢”取決于失責的成本是否有足夠強大的震懾力，“不能”取決于妄動者能尋找到多少作案機會，“不想”取決于蠢蠢欲動的“心中賊”肅清與否。有效的監(jiān)督就是要著重解決違規(guī)違紀的問題。

很多失責問題除了失責本身之外是幾近虛設的監(jiān)管問責。從問責的角度而言，所有的問責都應該嚴格依法依紀依規(guī)，決不手軟。輿論監(jiān)督代替不了對監(jiān)管部門的問責，被動的問責也應該被問責。誰來監(jiān)督監(jiān)管部門，有的監(jiān)管部門在私利的驅使下進行形式問責，假中求“真”，欺上瞞下。在一些人眼里問責是“技巧”，是“手法”，使問責改變了性質。如果每次行業(yè)監(jiān)管都要等到出了大事才去問責，這本身就是失責。這說明行業(yè)監(jiān)管部門已失去監(jiān)督自身的能力。問責體制的完善必須從所有的公權力都要受到監(jiān)督制約這個根本原則入手，問責體制機制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要受到監(jiān)管，避免出現(xiàn)啟動問責程序后，找不到問題的根源、找不到承擔責任主體的現(xiàn)象，從而導致問責體系失靈。

【參考文獻】

［1］網(wǎng)傳防疫工作人員傾倒大米，黑龍江佳木斯通報詳情［EB/0L］.央視網(wǎng)，https：//news.sina.com.cn/s/2022-09-26/doc-imqqsmrp0564448.shtml.

［2］黃暉.論衡校譯［M］.北京：中華書局，1990：624.

［3］老子.老子［M］.饒尚寬，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06：124.

［4］［8］［9］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543—544，44，504.

［5］李克強總理強調“權在用，云在看”的深意［EB/0L］.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網(wǎng)，http：//www.gov.cn/zhengce/2016-03/16/content_5054426.htm.

［6］孟子.孟子［M］.萬麗華，藍旭，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2：262.

［7］劉少奇.論共產(chǎn)黨員的修養(yǎng)［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8.

［10］沈德詠嚴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籍和公職［EB/0L］.中央紀委國家監(jiān)委網(wǎng)，https：//www.ccdi.gov.cn/scdcn/zggb/djcf/202209/t20220907_216460.html.

（責任編輯：董博宇）

The Practical Direction of Fair Accountability：

Irresponsibility must be Asked，

and Accountability must be Strict

Liang Junchun

Abstracts：Fair accountability is the proper attribute of public power，so strict supervision must be given.When people focus on the impact and strength of accountability，they focus more on the fairness of accountability，this concern is a warning to the law enforcers that they also have a corresponding responsibility to be held accountable.Justice is the soul of accountability.Irresponsibility must be asked means we should firmly grasp the practical direction of fair accountability，and forbid the arbitrariness and ambiguity of accountability.Only by using practice to prove the impartiality of accountability，can we enhance the deterrence and convincing power of accountability by the fairness of actual results.An open and transparent accountability process is a necessary condition for strict supervision.Without the openness and transparency of accountability，there is no talk of fairness.Openness and transparency is not only a favourable guarantee of fair accountability of those who are held accountable，but also the supervision and protection of those who enforce discipline.

Key word：fairness；accountability；system；supervi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