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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種“新文學”的陣地

        2023-04-29 23:33:01顏敏
        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學評論 2023年5期

        顏敏

        摘要:在中國文學整體觀中,立足于新舊香港文學交織性的認知起點,從文學流派、文學觀念與主編者三重視野出發(fā),1920年代初期香港文學刊物《雙聲》的文學史價值得以確立,它見證了鴛鴦蝴蝶派小說從內(nèi)地轉至香港后發(fā)生的裂變,凸顯了香港新文學觀念生成中的折中性與復雜性,保留了現(xiàn)代作家黃天石(杰克)來港初期編輯與創(chuàng)作活動的豐富印記?!峨p聲》作為南來文人在香港開辟新文學天地的嘗試,在“激進”的五四新文學雜志群像外形塑了非典型的新文學空間,探尋了中間性道路,可視為對五四新文學運動的一種反思性實踐,體現(xiàn)了香港語境的牽引與限制,由此,《雙聲》作為另一種“新文學”陣地的意義得到了彰顯。

        關鍵詞:《雙聲》;言情小說;黃天石;香港文學史;五四新文學

        1921年10月,文學雜志《雙聲》在香港面世,它由香港《大光報》發(fā)行、印刷與出版,主編是黃昆侖(黃冷觀)、黃天石??镌?921年10月到1923年5月間共出版4期,其中1921年出第1期,1922年出第2-3期,1923年出第4期,不過,后續(xù)刊期在香港及內(nèi)地的期刊數(shù)據(jù)庫均未查獲,可能在核心人物黃天石1923年前往云南輔佐唐繼堯后不久,刊物就停辦了。實際上,現(xiàn)在找到的十多種1920年代香港文學刊物1中,被完整地保存下來的不多,只出了一兩期便戛然而止的情況不少2,比較而言,1-4期的《雙聲》雜志留下了相對完整的刊風刊貌,也保存了較多的時代印記,值得研究。然而,因刊登言情小說較多,主創(chuàng)者又是周瘦鵑、徐枕亞、吳雙熱等人,一些研究者認為《雙聲》不過是一本舊派的鴛鴦蝴蝶派雜志3,無法與1920年代宣揚新聲的《晨光》《墨花》《鐵馬》《島上》等刊物相提并論,并未予之以足夠的重視,也缺乏深入的研究。筆者在細讀《雙聲》之后發(fā)現(xiàn),在1921年的香港,《雙聲》在言情小說的色調(diào)之上,還開啟了香港文壇的種種新風尚4,隱約可見部分身處政治邊緣的國民黨人,圖新立異、改良社會之用心1,是一本尋求藝術探索、消遣娛樂與社會批判融合之道的刊物,其復雜性為我們思考香港新文學的緣起與特性提供了借鑒,應該進一步發(fā)掘。

        《雙聲》誕生之時,香港文學處在中外影響并存、新舊文學交織的階段,正在盛行的、帶著強烈諷喻意味、對資本主義社會進行無情批判的歐洲文學,通過譯介等途徑對香港文學產(chǎn)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晚清以來的譴責、黑幕、偵探、言情等消遣性文學在香港中文報刊正在流行,文言腔調(diào)是主流;但五四新文學的影響力已經(jīng)有所顯現(xiàn),一些敏感、時尚的新文學元素,如革命、勞工、啟蒙等字眼、白話文的表述也在香港報刊文章里時可窺見。如比《雙聲》稍前的《英華青年》(1919年7月創(chuàng)刊)、同時的《文學研究錄》(1921年10月創(chuàng)刊)和稍后的《小說星期刊》(1924年8月創(chuàng)刊)等刊物中,都出現(xiàn)種種新的跡象。在高度商業(yè)化的生存語境與混雜開放的文化環(huán)境中,《雙聲》的文學實踐,具有雜融性與折中性,對其文學史意義的追溯,難以執(zhí)其一端而論之。本文試圖在中國文學整體觀中,立足于新舊香港文學交織性的認知起點,從文學流派、文學觀念與主編者三重視野出發(fā),梳理出其可能的價值意義。

        一、言情小說的香港變奏

        《雙聲》是以小說為主體的文學刊物,四期共刊載小說49篇,其中長篇小說1篇,短篇小說45篇,小小說2篇;再穿插了少量其他文體,包括劇本1部,隨筆雜文、小品文等11篇,古典詩詞15首,人物傳記2篇,文學短評2篇。這49篇小說大多穿插了情感主線,可歸屬于言情小說這一類型。言情小說的源頭,可追溯至詩經(jīng)里的敘事詩,但現(xiàn)代意義的言情小說誕生于清末民初,從林紓外譯小說到鴛鴦蝴蝶派的出現(xiàn),本土言情小說得以勃興。徐枕亞、周瘦鵑等人在上海以《禮拜六》等刊物為主陣,創(chuàng)造了言情小說的傳播與接受盛況。那么,在晚清以來的言情小說之潮中,《雙聲》的言情小說有何特色,該如何定位呢?

        五四運動前后,為了爭奪文化陣地,新文化運動對注重消遣娛樂性的通俗小說進行了激烈的批判與聲討,鴛鴦蝴蝶派也被屢屢討伐,成為“舊派”文學腐朽落后、輕薄無聊等的代名詞。然而,當革命啟蒙派占據(jù)了文化的前沿與先鋒位置,逐漸獲得了道德上的某種主導權時,“舊派”文學并未束手就縛、全然失去自己的文學陣地;相反,在短暫停歇后,一部分寫作者逐漸轉換、改變自己的審美趣味與話語方式來迎合時代新潮,并開拓了不少新的文學陣地。1921年1月1日,當《小說月報》改組的同時,施濟群等在上海創(chuàng)辦了《新聲》;1921年3月19日《禮拜六》由周瘦鵑等籌劃復刊,1922年7月在上海成立了文學組織“青社”并出版同名刊物,隨后在蘇州成立交流性質(zhì)的“星社”。1921年10月在香港創(chuàng)刊的《雙聲》,基本作者正是在新文化運動中被邊緣化的通俗小說作者,其中周瘦鵑、許廑父、何亞蓀、徐卓呆、李涵秋等都是青社成員,若按此線索加以分析,刊物可被認為是鴛鴦蝴蝶派在香港的延續(xù)2。不過,空間的轉換、時代風氣的影響、主編者的不同,也帶來很多變化。

        《雙聲》之名,得名于刊物主編雙黃者弟兄般的聲氣相投1,也體現(xiàn)其新舊皆容的雙聲道立場,可與同年1月上海創(chuàng)辦的《新聲》產(chǎn)生關聯(lián)?!缎侣暋冯m是通俗類刊物,其總體來看比半革新時期的《小說月報》還多一些新的舉措,曾名噪一時,可惜受稿源、經(jīng)濟來源等方面的影響,它走的通俗與新文藝兼容之路難以為繼,10期之后便壽終正寢,替換它的是更通俗的《紅雜志》。在《新聲》停刊之后即刻在香港面世的《雙聲》,從投稿指南里的“文言白話皆可”,刊登小說時的諸體皆備,均體現(xiàn)了包容新舊、開放拓新之宗旨,與《新聲》主旨類同??梢哉f,《雙聲》與《新聲》的運作里,都體現(xiàn)了“舊派文人”尋求新聲的努力。事實上,就《雙聲》刊載的言情小說而言,雖然大多作品寫的仍是發(fā)生在上海、江浙和廣東沿海一帶的婚戀故事,但其中洋溢著的新趣味,出現(xiàn)的新動向,以鴛鴦蝴蝶派之名號加以形容已不夠貼切了。

        我們知道,唯情傾向與濃郁的感傷情調(diào)是鴛鴦蝴蝶派小說的基本格調(diào),以徐枕亞、吳雙熱、李定夷為代表的哀情小說曾一時為盛。但《雙聲》里的情感故事,多為丑情、戲情、痛情之作,情感基調(diào)從哀嘆轉為諷喻,敘事風格從陰柔轉向陽剛,情感故事里蘊含著對人情世態(tài)的辛辣嘲諷,體現(xiàn)出社會批判的鮮明立場,符合言情小說從晚清進入民國后裂變成社會言情的創(chuàng)作趨勢2。如第一期開篇之作《緣》由周瘦鵑所作,寫了一個因被誣陷坐牢而得來的美麗姻緣,但與作者著意描摹商海人心叵測而呈現(xiàn)的社會批判立場相比,兩人的情感故事顯得淡乎寡味,過于平淡。第二篇黃昆侖的《毛羽》是在一個愛情故事里對荒唐勢利的種種社會情狀進行描摹諷刺,愛情成為若隱若現(xiàn)的副線。生前窮困潦倒、遭人誹謗,被迫遠走他鄉(xiāng)的作家張景渭,在“死”后成了人人景仰的偉大作家,女學生張娟娟與他的情感故事只是見證了經(jīng)濟社會中情愛的虛幻性。第三篇黃天石的《碎蕊》被認為是香港第一篇白話言情小說,作者借畫家白孤云與心上人靈珠因父母門第之見不能結合而殉情的老套故事,在近乎油滑的游戲筆墨中寄托對世情冷暖的揶揄諷刺,連男主人公藝術家白孤云本身也成為嘲諷的對象,刻畫出知識分子優(yōu)柔寡斷、無所事事的可憐形象。第一期確定的“變風變雅”以諷喻世情的基調(diào),非常穩(wěn)定,一直延續(xù)到第四期。從目錄題目來看,仍有不少作品在命題上可見其專注情路、吸納讀者眼球之用意,如《一段愛情的回憶》《百媚娘》《誰之妻》《情圣》《情急了》《誤汝是秋波》《小老婆》等,但深入其文本細節(jié),則發(fā)現(xiàn)作者往往是以老到的諷刺筆墨沖淡故事的情感濃度,強化了社會批判的立場,其中某些篇目還附帶有浮華都市的倦怠油膩之味。此種浮華氣息在一些以搞笑寫怪見長的笑話(如《西笑兩則》)和滑稽小說(《戇大女婿趣史》)里更多了幾分,以至令人捧腹之境。在寫情至哀的言情模式之外,《雙聲》的言情小說以反諷性立場融合娛樂性與社會性,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雙聲》的言情小說,除具有諷喻社會的基調(diào),還凸顯了經(jīng)濟話語的底質(zhì),這一特質(zhì)可立足香港語境窺其一二。1920年代,因船務業(yè)的發(fā)達,香港在全球的貿(mào)易和商業(yè)活動中已處于樞紐位置,逐漸發(fā)展成為經(jīng)濟繁華的現(xiàn)代都市。在五光十色的香港都市生活中,經(jīng)濟話語無疑是最為重要的生活話語,必然滲透在婚姻愛情之中,從而影響了當?shù)匚膶W刊物的趣味與作品選擇。細讀《雙聲》刊載的多數(shù)言情小說,經(jīng)濟元素在情節(jié)構造與主題內(nèi)蘊傳達中具有重要意義,都市社會中經(jīng)濟與情感的復雜糾葛成為基本的敘事線索。根據(jù)經(jīng)濟元素在敘事中的位置,《雙聲》里的言情小說可歸為兩類。一是經(jīng)濟元素只是作為愛情成敗的隱含因素出現(xiàn),如第一期《緣》里的意外之財帶來了一段好的姻緣,《碎蕊》里藝術家的經(jīng)濟困境成為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內(nèi)在阻力。在這些小說中,經(jīng)濟問題在愛情生活里隱隱綽綽地顯示著力量,但尚未與情感構成勢不兩立的關系。這一類小說數(shù)量較少,更常見的敘事模式是經(jīng)濟因素左右情感婚姻的走向,決定人物的命運,甚至出現(xiàn)了一種赤裸裸的物欲敘事。如第一期陳小鳴的《環(huán)境壓迫底下的一個女子》中,順德女子阿愛在她一步步走向沒落的經(jīng)濟生活中不斷沉淪,先是紗廠破產(chǎn)讓她失去了工作,只得去大戶人家?guī)蛡颍辉趲蛡蛑惺芡橛绊懖幌Ч匆兄魅艘垣@取錢財;被辭退后淪為私娼進了監(jiān)獄。而徐天嘯《錯了念頭》中男仆人李信華將女主人多給的薪水視為愛意的傳達,寫出金錢在俗世情感中的拜物教意義。在徐天嘯的另一篇小說《廢物利用》中,李老太爺失去了做官的俸祿,想出了讓姨太太們公開迎客賺錢的主意,將“去虛名而取實利”、生財有道的社會現(xiàn)實描摹得活靈活現(xiàn)。雖然作者立場都是批判性的,但“財生情變”的結構模式與主題內(nèi)蘊,集中體現(xiàn)都市社會婚姻愛情的商品屬性。這一類充滿著經(jīng)濟意識的言情小說,是香港都市生活的折射,易于與香港讀者產(chǎn)生共鳴,刊載這一類小說,有利于拓展刊物銷路。故而《雙聲》刊載的言情小說,與其視為社會言情小說,不如稱為經(jīng)濟言情小說更為確切。

        《雙聲》的經(jīng)濟言情小說,可謂港派言情小說的濫觴,其經(jīng)濟立意的底質(zhì)、反諷性的立場和通俗化的格調(diào),在1950年代三蘇、杰克等的社會言情小說,1980年代興起的嚴沁、亦舒、林燕妮等人的都市言情小說和1990年代的梁鳳儀財經(jīng)小說之中延續(xù),鏡照出香港經(jīng)濟至上的生存環(huán)境對于文學刊物與創(chuàng)作者的持續(xù)影響1。以《雙聲》為鏡,我們可以看到,在言情小說的地方性視野中,從連接到裂變,港派言情小說顯現(xiàn)出與海派言情小說不同的特色與發(fā)展方向,兩者透過情感之境對都市商品化進程的審視既相互輝映,也各有千秋2。

        二、時代風尚中的觀念重塑

        對于一本文學刊物而言,在時代潮流中是保守停滯、隨波逐流,還是立意創(chuàng)新,將決定其價值的高下與其在文學史上的地位,頗值得關注?!峨p聲》在中西交匯的香港地界印刷發(fā)行,編輯與作者群均是清末民初的名家,他們分布在得風氣之先的上海、江蘇以及粵地,在時潮的風口地帶,容易感受到時潮涌動的最新消息,編輯有意開辟一片新舊文學兼容的新天地,刊物的運作與時代風尚自有呼應關系。事實上,《雙聲》雖以言情小說為主流,仍有雜志融匯多元的特點,其刊載文學作品體式的多樣性,廣告和攝影中顯現(xiàn)的種種時代風尚,為我們保存了1920年代初眾“新”喧嘩的文學與社會現(xiàn)場。但從具體的編輯運作來看,《雙聲》并非一味隨波逐流的平庸刊物,而是立中求破,在順應時代風尚的同時作了進一步的創(chuàng)新與探索。從刊物的語言立場、文學體裁、時效性等方面可見其如何立意用心,如何確立刊物的個性,傳達獨特的文學觀念。

        從其語言立場來看,《雙聲》提出了“文言白話皆可”的征稿要求,視野兼容開闊,有意超越文白對立的簡單思維。《雙聲》在理論立場上兼顧文言白話,在文本實踐中也走出了文白融合的中間路線。其所刊載的文學作品,語體多屬于雅俗兼容、文白夾雜的中間狀態(tài),既無華麗典雅的四六駢體,也少晦澀難懂的文言,更近簡樸通達的大眾語體,其趣味與同時內(nèi)地各類白話報刊非常接近。諸如周瘦鵑的《緣》、徐枕亞的《懺悔》和吳雙熱的《戇大女婿趣史》等作品中的語言表述雖是文言句式,但其通達諧趣的表述風格已和古雅古色的四六駢文相去甚遠了。另有擅長詩詞章句的黃天石,在《雙聲》發(fā)表的小說中更是有意使用了更為自由的白話體式,簡樸流暢,以至于后起的香港文學史寫作者認定其在《雙聲》上發(fā)表的《碎蕊》是香港新文學的代表作品??梢姡瑥恼Z言主張與語言實踐來看,在務實折中的編輯方針之下,《雙聲》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新文學語言形態(tài)的示范性與前沿性作品,其新舊結合的語言實踐為我們重新評估1920年代前后所謂“舊式”文人創(chuàng)辦的文學期刊提供了可能的借鑒。

        晚清基于政治變革的現(xiàn)實需要而來的近代白話文運動中,言文一致的理念逐漸化為文學行動,但白話文創(chuàng)作并非主流;五四新文學運動之后,鑒于開啟民智的內(nèi)在要求,白話文地位急劇上升,是否使用白話文與文言文甚至成為劃定舊派文人與革命新人、區(qū)別不同陣營的尺度。從理論上來看,如果走向非此即彼的極端,自成機械之論,白話與文言均可以成為文化啟蒙的語言工具,當然也一樣可以是保守思想的溫床。從文化實踐來看,也非如此決裂,1915年初創(chuàng)時期的《新青年》并未使用白話行文,而鴛鴦蝴蝶派作者為贏得大眾讀者,在1907年就開始創(chuàng)作大量白話小說;事實上,在晚清,劉師培等人提出的過渡期白話、文言并行的主張,符合語言發(fā)展的現(xiàn)實規(guī)律。那么,到了1920年代,當新文化陣營的對立者們,再次對文言白話的二元對立關系做出調(diào)和調(diào)整,其合理性是否就不存在呢?從長時段歷史意識來看,整個現(xiàn)代中國的語言變革歷程,都是文言白話互動互滲的過程,兩者并非水火不容。作為“舊派”文人的陣地,《雙聲》在新文化運動的后方香港倡導“文白皆可”的開放立場與文學實踐,既是立足香港現(xiàn)實環(huán)境而提出來的適宜之舉,也隱含了對內(nèi)地語言劃界過激行為的省思與抗辯,是值得肯定的。

        《雙聲》對不同文學體裁頗有包容度,除言情小說之外,還有域外翻譯小說,小品文、古體詩詞、人物小傳等,非常豐富,特別是有關掌故小說、滑稽小說、新聞小說、1分鐘小小說等體裁作品的刊載,表現(xiàn)了革新與發(fā)展的眼光。

        “掌故小說”脫胎于傳統(tǒng)的民間故事、野史逸聞及文人筆記體小說,在清末民初由許指嚴發(fā)揚光大,儼然成為一大通俗文學體裁,與言情、偵探等并稱。《雙聲》第一期刊載了許指嚴所作掌故小說《大寶法王》,小說以大法寶王的起落沉浮呈現(xiàn)從晚清至民國初的西藏變遷史,探尋西藏分裂之緣起,愛國之情溢于言語,實為嚴肅的歷史小說,可補正史之闕如,與前期專注清廷秘史的許氏掌故小說有著不同的風味,可見刊物品位對作者創(chuàng)作的引領限定。

        滑稽小說與傳統(tǒng)戲曲的丑角打諢關聯(lián),也是清末民初的一大通俗文學體裁,頗受市民追愛,徐卓呆、吳雙熱等作家均為倡導此類小說的名家,《雙聲》上刊載了兩人的多篇作品,分量不小,且社會批判的力度更為凸顯,助力《雙聲》娛樂性與社會性并重的宗旨。如第一期第二期連載了吳雙熱的《戇大女婿趣史》,生動刻畫了迂腐文人丑態(tài)百出的生活萬象,實踐了吳本人辦報時倡導的“嬉笑怒罵”的風格,在“一面惟力是視,做個三民主義的文字宣傳者,和一面詼諧滑稽做個鼓腹而游、含哺而嬉的老百姓”1之間更接近后者。該小說在尖刻的嘲諷之聲隱含了開啟民眾之智、批判社會的目的,與五四新文化啟蒙者的立場并無二致。

        《雙聲》還刊載了俞天憤的《黃金慘果》、李涵秋的《路不拾遺》《燕子歸時》、西浪的《兵威壓迫下的華僑》等新聞小說。所謂新聞小說是以近期發(fā)生的社會事件或時政變故為母本寫來,頗近新聞通訊,可認為是新聞與小說結合的嘗試,在當時也是頗具新意的文學體裁,而《雙聲》刊載這些新聞小說另有新招,常附以記者按語或詩詞加以評點,突出了價值評判與對社會輿論的引導。如第三期中李涵秋所作《燕子歸時》后附上以記者身份寫的一段話,似評論又似索引:“《燕子歸時》為最近發(fā)生之社會問題,作者雅不愿將書中人物之真姓氏披露,揭人私德,惟以此事包含婚姻、戀愛和性欲各問題,頗有研究之價值,故作者行文時,純處于旁觀之地位,不愿作主觀之批評,想讀者諸君,對書中人物,當有公正之評判也”2。

        “小小說”在當下社會頗為流行3,但研究者提及其得名淵源時,往往只說源自西方報刊補白的編輯實踐,而譯名之得由,似難以考證,但1921年《雙聲》已用小小說之名創(chuàng)立專欄,可見小小說之說在清末民初已成一種獨立的文體。清末民初的“小小說”,保留了傳統(tǒng)寓言、筆記、片談的簡練,外受西式報刊小說影響,也適應了現(xiàn)代刊物見縫插針的版面編輯原則?!峨p聲》上刊載了由主編者黃天石自作的兩篇小小說,不但有補白之妙用,還有諸多獨到之處。兩篇皆以幽默諷刺為主調(diào),寫出男女婚戀之怪態(tài);因每篇不過90余字,編者有意在目錄上加上“一分鐘小小說”六個字;以幽默詼諧的小段子適應讀者茶余飯后之需,體現(xiàn)了適應都市快節(jié)奏生活中而產(chǎn)生的文體傾向,已近當下的閃小說和短信小說,不能不說是《雙聲》編輯者領先一步的創(chuàng)舉。

        《雙聲》對新潮的敏感,在文學作品之外,還表現(xiàn)了對域外最新科技動態(tài)、文學信息與社會動向的關注,從短訊到新聞圖片的插入,都體現(xiàn)了時效性,應是與《大光報》編辦一體而形成的特殊性。如第二期、第四期中刊載有關孫中山、宋慶齡來港訪問、活動的圖片消息以及廣州第一公園開幕的照片,第三期中則對返老還童之最新醫(yī)藥術、新式的縫紉車、摩托機等新發(fā)明進行了介紹,可見其開放、新鮮的時代眼光。但《雙聲》之新,還在于刊物對時尚性的獨特理解與編輯表現(xiàn)。其封面、封二、封三、封底刊載了大量攝影與書畫作品,粗看似傳承著晚清民初的美女日歷派之風,與1920年代流行滬上的畫報風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實際上,《雙聲》刊載照片主角雖為女性,卻不是梨園女子或電影明星,而是女學生、女畫家、女書法家、女飛行員等新女性,更似今日所言之知性女子,格調(diào)更為典雅。

        此外,《雙聲》的裝飾風格也較為典雅,色彩明麗,廣告雅致,形式感強,作者之間相互書寫作品標題的做法,還在刊物中留下了個性迥異,藝術水準高的各種書法藝術。每篇小說獨成一天地的編輯排版方式也很特別,小說按篇次重新編排頁碼的同時,還常其后附加小品文、古典詩詞對小說主旨進行評議諷喻,實驗了古體文與新小說的融合之道。

        《雙聲》在文體探索與編輯裝幀中的種種新意,在呼應當時上海及粵港文藝界風尚的同時,也在努力探索更遠的方向,在折中、融合和求新的行動張力中,重塑出合乎潮流又試圖超乎時流的文學觀念。

        三、主編引領下的“新文學”實踐

        香港文學史,是一部報刊史,也是一部報刊編輯史,事實上,只有在人與物交織的歷史視野中,才能看見一段更有深度,更有靈性的報刊歷史。早期香港文藝期刊的主編者,往往兼顧刊物主筆、印刷發(fā)行、財務總管等多重身份,一本刊物的起落沉浮,也與他們的個人命運走向密切相關。當我們需更深入地研究《雙聲》時,對主編者黃昆侖與黃天石的了解把握至關重要。

        從現(xiàn)有資料來看,兩黃均是清末民初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報界精英,曾擔任過多家報刊主編主筆,兩人的創(chuàng)作可零星見于民國各類舊刊舊報。與黃昆侖(黃冷觀)相比,黃天石(1898-1983)在《雙聲》的編輯工作中發(fā)揮了更為重要的作用,他身兼編者、作者和記者數(shù)職,化名為惜夢、惜夢生、栩然、黃栩然、栩然倚聲、天夢生、寂寞黃二等,既寫大部頭的小說,也發(fā)揮詩詞、小品文、笑話、評論等對刊物的補白之用,還以記者之名寫了不少雜論,是刊物的靈魂人物。與作為資深報人的黃冷觀比,黃天石的經(jīng)歷也更為復雜一些。他并非一般引文弄墨的文人,而是頗有治國方略與實干精神之人。1923-1927年間他跟隨唐繼堯在云南從政時,作為唐施政綱領與思想的起草人和重要傳播者,發(fā)表過頗有見地的系列時政文章1,對青年一代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力2。黃天石也是香港文學文化史上具有開拓性的領軍人物,幾次進出香港,1927年他從日本回港后,出版散文集《獻心》3,并開辦香港新聞教育社,成為香港現(xiàn)代新聞教育的起點。1937年他從南洋回港,以杰克為筆名開始創(chuàng)作“港島傳奇”系列小說,奠定了香港現(xiàn)代言情小說的起點;二戰(zhàn)后他回到香港,在繼續(xù)創(chuàng)作言情小說之余,還創(chuàng)立文學組織、創(chuàng)辦文學刊物,扶掖后進、聯(lián)絡華文世界,在香港文化史上留下了厚重一筆,頗得時人認可?!峨p聲》是黃天石獨立主編的第一本文藝期刊,也是其在香港文壇嶄露頭角的重要陣地,在其創(chuàng)作道路上意義非凡;當我們將《雙聲》放在“何為香港新文學”的問題語境中時,黃天石在《雙聲》期間的編輯與創(chuàng)作活動為我們呈現(xiàn)了試圖超越新舊之爭的第三種文學實踐。

        1919年,懷有一番治國熱情的黃天石,從上海輾轉來到《大光報》做主筆,正是意氣風發(fā),欲有所為的青年時代,爾后用心經(jīng)營的幾樣文藝期刊,雖有“賣文求金”的經(jīng)濟目標,卻藏有革新文化的意圖。主編《雙聲》時,黃天石的組織才干顯現(xiàn)出來,他逾越了狹隘的地域觀念,兼容并蓄,展現(xiàn)了極為開闊的編輯視野。黃天石原籍江蘇蘇州(一說祖上是安徽人),自稱為吳門黃天石,實際出生于廣東番禺,對蘇粵兩地人情十分熟悉,故雖身在香港,卻能以一己之身連接嶺南與江南,將引領文潮的蘇浙粵港滬文人匯于《雙聲》之中?!峨p聲》的作者群可謂名流匯集,如徐天嘯、徐振亞兩兄弟,一為民初早已成名的鴛鴦蝴蝶派大家,正在主編《禮拜六》等紅極一時的上海通俗文學刊物,一是頗為前衛(wèi)的白話文倡導者,書畫篆刻等頗有名氣,又是出入時政的國民黨要員;兩人都成為《雙聲》的創(chuàng)作主力。此外,掌故小說作者許指嚴、滑稽小說作者徐卓呆等一時之秀,亦成為《雙聲》的重要作者。顯然,香港所特有的地域包容性,也給黃天石施展開放包容的編輯方針提供了便利,實際上,《雙聲》從政治傾向來看,其立場更傾向于此時在野的國民黨群體,它以具有諷喻意味的社會小說充當了針砭時弊內(nèi)地時政的輿論武器,所依借的正是香港所特有的言論優(yōu)勢。

        作為作家,黃天石多方面的創(chuàng)作才能,在《雙聲》期間也得以盡情施展。他在《雙聲》共發(fā)表了7篇小說,5篇短評,詩歌10余首,這些作品常見銳意求新之處,堪稱整本刊物“新氣象”的重要源頭?!端槿铩肥屈S天石在《雙聲》發(fā)表的第一篇小說,常被后來的香港文學研究者提及,被視為香港新文學的一個起點1。劉以鬯先生對《碎蕊》高度認可,認為是“香港新文學的一個開始”,作為首篇作品納入其主編的《香港短篇小說百年精華(1901-2000)》之中;楊國雄認為它是香港較早的一篇白話體小說,具有突出的文學史價值2;袁良駿在他的《香港小說史》中也認為黃昆侖、黃天石兩人在《雙聲》第一期發(fā)表的《碎蕊》和《毛羽》可視為香港白話小說的開始3。當然,也有學者在對《碎蕊》作為香港新文學的代表頗不以為然,如劉紹銘先生認為《碎蕊》只是對徐枕亞《玉梨魂》和蘇曼殊《碎簪記》的低劣模仿,文字功底不足,文白參半的語言也非驢非馬,離不開鴛鴦蝴蝶派的本色4。劉的評價是脫離特定時期香港文化語境而做出的審美判斷,也缺乏對黃天石同時期作品的整體把握。黃天石的《碎蕊》粗看故事情節(jié)與鴛鴦蝴蝶派小說類似,其寫法與格調(diào)卻相距甚遠,它借一個傷感浪漫的殉情故事滲透了作者對人情世故的辛辣諷刺,男女主角亦成為白描手法里的灰色人物,被任意揶揄嘲諷,與魯迅式的反諷更為接近,并非徐枕亞筆下男女沉迷于私情的陰暗色調(diào)。除了《碎蕊》外,黃天石在《雙聲》上發(fā)表的其他小說也頗值得關注。第2期黃天石的《一個孩童的新年》寫了寄人籬下的幼童在舅舅家遭受種種欺辱、只能忍聲吞氣的痛苦遭遇,與五四新文學的底層敘事視角頗為接近,臨摹傳神,手法比《碎蕊》更為簡練老到。第3期的《燕子歸時》寓示了黃天石情愛小說的未來走向,該小說不無嘲諷之意寫了一位女子不甘寂寞、背叛婚約的故事,又將現(xiàn)代女性關于幸福與欲望的赤裸表白,淋漓盡致地呈現(xiàn)出來,已經(jīng)隱含了黃天石后來以女性為主體的系列言情小說如《紅巾誤》《野薔薇》《改造太太》《名女人別傳》《紅線女》中有關現(xiàn)代女性的悖論性景觀——現(xiàn)代女性是尋求解放的普羅米修斯,有了自己的聲音與形象;卻依舊被綁在傳統(tǒng)道德的石柱上,遭遇作為男性觀看主體的揶揄與嘲諷。

        黃天石刊載在《雙聲》里的古典詩詞頗值一提。這些古體詩詞充滿了建國立業(yè)的壯志豪情,絕無一點纏綿悱惻之意,催人奮進,風格昂揚,足見寫作者風骨。如刊于《雙聲》1923年第4期的詩寫道:“蒼生疾苦幾時蘇,欲向黃河挽濁流,無多涕淚酬知己,豈有文章媚世人,會看匹馬歸來日,事業(yè)名山足自珍”5,此詩寫于黃天石動身前往云南從政之時,頗有幾分欲治國平天下的英雄氣概。細細品味,《雙聲》雖以刊載言情小說為主,整體風格趨向陽剛,可見主編者剛性力量的滲透,影響了刊物的面貌與風格。

        然而,在新舊共生、經(jīng)濟氣息濃厚的香港社會,黃天石在《雙聲》里的新文學實踐只可稱之為中間性的道路。他折中而迂回的文學行動從1921年開始,延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1927年,在經(jīng)歷了政壇風云,從日本求學重歸香港的黃天石在《大光報》設置提倡新文藝的副刊《大光文藝》,培育了謝晨光、龍實秀等文壇新人,可終因各種壓力半途而廢;在經(jīng)歷川貴,南洋一帶的漂泊生活后,黃天石二戰(zhàn)后再次回到香港時,文學創(chuàng)作仍在雅俗間輾轉。作為香港新文藝群體“島上社”的成員,他一面以言情小說博得大名,立身養(yǎng)世;一面倡導新文藝,扶植青年一代,同樣顯現(xiàn)出復雜的兩重身影。從這個意義上來看,《雙聲》被歸類在舊派文人的消遣刊物之中,其創(chuàng)新成效終被卿卿我我的言情外相所遮蔽,也是事出有因了。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的黃天石未必是大家,在香港當代文學史上,他卻是不可忽略的重要人物。1950年代,他最終以言情小說大家身份在香港文壇奠定了自己的位置,并作為杰出的文學活動家、組織者活躍在香港文學現(xiàn)場1。然而,當香港文學史上的言情作家杰克登場后,民國時期的黃天石卻逐漸隱匿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兩者間的斷裂與疏離正是缺乏長時段意識的香港文學認知的縮影,當香港文學與某些歷史階段失去聯(lián)系后,強調(diào)再生本土性的認知模式也就應勢而生2。但是,缺乏對歷史的縱深理解,如何在整體性視野中定位某個特定的香港作家,如何建構完整的香港文學圖像?從這個意義上來看,《雙聲》的文學史價值,在為香港文學名家杰克的前塵往事立此存照的同時,也為我們在整體性視野中理解香港文學,特別是香港新文學的緣起提供了在場鑒證。

        結語

        在中國文學整體觀中,立足于新舊香港文學交織性的認知起點,從文學流派、文學觀念與主編者三重視野出發(fā),1920年代初期香港文學刊物《雙聲》的文學史價值得以確立。它見證了鴛鴦蝴蝶派小說從內(nèi)地轉至香港后發(fā)生的裂變;凸顯了香港新文學觀念生成中的折中性與復雜性;保留了現(xiàn)代作家黃天石(杰克)來港初期編輯與創(chuàng)作活動的豐富印記3,意義非凡。

        初略來看,《雙聲》之所以在香港文學研究著述中被提及,主要因緣黃天石在香港文學歷史中留下的厚重印記;但若將之放在“五四新文學如何在多重空間流變”的問題視域中,《雙聲》便是五四熱潮剛過,南來文人前往香港開辟新文學天地的重要嘗試。經(jīng)由空間與時間的轉換,在主編者的努力下,《雙聲》在“激進”的新文學雜志群像之外形塑了非典型的新文學空間,探尋了中間性的文學道路,體現(xiàn)了香港語境的牽引與限制,可視為對五四新文學運動的一種反思性實踐,由此,《雙聲》作為另一種“新文學”陣地的意義得到了彰顯。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香港文藝期刊長編”,惠州學院特支計劃配套項目“粵港文學互動研究”成果。

        1 重大項目組現(xiàn)搜索整理的1920年代香港文學期刊約17種左右,其中《妙締》《晨光》《鐵馬》《文學研究錄》只存一期,《島上》《鐵馬》只存兩期,其他11種完備的也不多。

        2 黃氏兩人在香港合作創(chuàng)辦的其他兩份文學刊物,定期出版的《滿月》(1921年)和不定期的《新說部叢刊》(1921年)也沒有延續(xù)下去。

        3 何慧:《當代香港小說史》第一章,廣東經(jīng)濟出版社2006年版。

        4 趙稀方在《報刊香港》(香港三聯(lián)書店2019年版)一書中將1924年創(chuàng)刊的《小說星期刊》視為香港新文學的重要起點,認為它開啟了種種新的可能?!缎≌f星期刊》顯現(xiàn)的新質(zhì)在1921年創(chuàng)刊的《雙聲》里已清晰可見。

        1 《雙聲》所依屬的《大光報》1912年創(chuàng)刊于香港,由孫中山指導創(chuàng)辦,主要宣傳孫中山革命思想和基督教精神,后漸漸淡化宗教色彩,專注時事政治、民生民治,確立了“發(fā)揚民治之真諦,革新運動之前鋒”的主旨,是民國年間頗具影響的一份政黨時報,1939年7月后轉向內(nèi)地經(jīng)營。

        2 1920年代的香港文學期刊《妙諦》《文學研究錄》《滿月》《新小說叢刊》《小說星期刊》等均是這些舊派文人在香港開辟的文學陣地,但格調(diào)不一。如1921年創(chuàng)刊的《滿月》與1922年創(chuàng)刊的《妙諦》更通俗一些,主要以哀情小說、伶人傳記為主,更近乎鴛鴦蝴蝶派的風格。

        1 根據(jù)黃冷觀女兒黃苗子的回憶,當初兩黃情同手足,感情極好。參考黃苗子:《香江之戀——記我的童年之二》見《青燈瑣記》(下),大眾文藝出版社2004年版。

        2 1915年惲鐵樵在《論言情小說撰不如譯》一文中指出“言情不能不言社會”,對言情小說在理論上進行了整理與引導,宣示了當時言情小說的轉變趨勢,參見《小說月報》第6卷第7號,1915年7月。

        1 趙稀方先生在《言情的特定時空——香港言情小說論》一文中對1980年代以來港臺言情小說的區(qū)別有清晰概括,他指出香港言情小說受到商業(yè)社會功利性環(huán)境影響,經(jīng)濟利益成為愛情沖突的主要源頭,這與《雙聲》里的愛情敘事是一致的。

        2 兩者的區(qū)別,需另文加以詳細分析。

        1 吳雙熱:《青天白日旗下的一個我》《飯后鐘》,1927年4月4日。

        2 《雙聲》第3期第6頁,因《雙聲》頁碼每篇一變,是以篇為基礎來編排頁碼,故第6頁只是《燕子歸時》的第6頁。

        3 當代研究者常認為是1970年代末的快節(jié)奏生活的出現(xiàn),使得小小說之命名和創(chuàng)作熱潮在港臺率先出現(xiàn),且逐漸波及東南亞華語世界及中國內(nèi)地,但《雙聲》“一分鐘小小說”的出現(xiàn),顛覆了這一習以為常的認知。

        1 1920年代黃天石寫了不少政論文章,發(fā)表于云南的《孟晉》雜志,是云南總督唐繼堯聯(lián)省自治方略的闡釋者和宣傳演繹者。

        2 著名音樂家聶耳曾以之為思想導師,受過其提攜與指引。參見五懿之著《聶耳傳》,上海音樂出版社1992年版,第74頁。

        3 黃天石:《獻心》,香港受匡出版社1928年版。

        1 趙稀方在《香港早期白話小說源流》(《粵港澳大灣區(qū)評論》2022年第1期)一文中對《碎蕊》的文學史評價作了較為全面梳理。

        2 楊國雄:《香港戰(zhàn)前報業(yè)》,三聯(lián)書店(香港)2013年版,第132頁。

        3 袁良駿《新舊文學的交替和香港新小說的萌芽》,《中國社會科學》,1997年第4期。

        4 劉紹銘:《薄命憐其早嫁》, 選自《書評的解剖》,《東方早報·上海書評》編輯部編,上海書店出版社2009年版,第235—236頁。

        5 見《雙聲》,1923年第4期。

        1 1950年代至1980年代,黃天石在香港創(chuàng)辦了香港新聞學社、香港基榮出版社和《世界文學》雜志,并從事古典詩詞研究,建樹頗豐。

        2 黃天石被認為是第一代香港本土作家,但具有反諷意味的是,當下香港作家知曉黃天石的人不多,香港各大學圖書館有關他的歷史資料也甚少。

        3 短短兩年多,黃天石化身數(shù)人,在《雙聲》刊載作品12篇,包括古體詩詞、小品文、小小說、滑稽小說、言情小說等不同文體,可見1920年代初期黃天石創(chuàng)作力的旺盛和其在創(chuàng)作上的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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