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奕
一天下午,媽媽蒸了一大鍋糯米,準備做米酒,我在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這時,媽媽像突然想起什么,對我說:“你要不要嘗試一下打糍粑?”
“打……糍粑?”
“對!就是把糯米飯放入石臼里,用石杵搗,搗黏了就能吃?!?/p>
居然有這么好玩的事!玩好了還能吃?我不由得躍躍欲試。石臼和石杵家里原來就有,只是因為不常用,所以我基本上沒碰過。一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糯米飯閃亮登場,粒粒飽滿、晶瑩剔透,可好看了。米酒要等糯米飯涼了才能做,于是我們先打糍粑。
媽媽告訴我,只有糯米飯才能打成糍粑,普通的大米飯不行,因為糯米黏性強。媽媽挖了一勺糯米飯放入我面前已經(jīng)清洗好的石臼里,說:“現(xiàn)在可以打了!”滿懷期待的我立刻行動起來。我一手扶臼,一手執(zhí)杵,對著那白亮亮的糯米飯砸,糯米飯立刻被帶了出來,我把糯米飯重新壓平,再次打起來?!斑诉诉耍 笔埔淮未卧蚁?,糯米飯一次次被壓扁,同時也變得越來越晶亮綿軟。不一會兒,我的胳膊就酸得不行,沒辦法,石杵重,糯米的黏性又增加了阻力,我實在打不動了。
“我來吧!”媽媽接過石杵,像個孩子一般開心地捶打起來。不愧是我媽,比我有力氣多了。在媽媽一次次的重力捶打下,那小小石臼里的一團糯米飯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粘滿整個石臼內(nèi)壁、如蛛絲網(wǎng)一般的糯米糊,散發(fā)著淡淡的米香。媽媽每捶打一次都拉上來一團米糊,石杵再次砸下,發(fā)出的不再是“咚咚”聲,而是砸在米糊上的清晰的氣泡爆裂的聲響。
我已經(jīng)饞得不行,又一次拿回了石杵,一鼓作氣打下去,此時的糯米飯呈現(xiàn)出介于面團和面糊之間的狀態(tài)。
“可以吃了嗎?”“嗯!”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粘上一團,滴上幾滴紅糖水,此時筷子上的糍粑白里透紅、晶瑩透亮,我一口吃了下去,黏稠的糍粑和甘甜的紅糖水在口中混合,軟糯而有韌性,真是人間美味啊!一小碗糍粑被我風卷殘云般瞬間吞入。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己打的糍粑就是香!”我咂吧著嘴,回味無窮地對媽媽說。
@指導(dǎo)老師/蔡碧云:小作者特別善于細節(jié)描寫,糯米飯在石杵的捶打下,不斷變形,香氣四溢,也讓鮮少見過這種場面的讀者增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