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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之下的上下同謀
        ——晚清地方官書局興起原因考

        2023-01-04 18:08:54劉曉嘉
        華中學術 2022年1期
        關鍵詞:刻書書局曾國藩

        劉曉嘉

        (三峽大學文學與傳媒學院,湖北宜昌,443002)

        晚清自鴉片戰(zhàn)爭肇始,社會政治危機空前加深,帝國主義列強虎視眈眈于外,太平天國、捻軍等農民起義沖擊于內,清廷陷于四面楚歌、風雨飄搖的境地。以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為代表的漢族官僚地主階級拔萃于亂世之中,以其“文治武功”,暫時消弭了這場對封建統(tǒng)治者來說的滅頂之災,迎來了所謂的“同治中興”,一時間,“擒渠斬馘,區(qū)宇蕩平,神州再造”,“側席求賢,豪俊輩出,中興事業(yè),甄殷陶周,盛矣哉!”[1]在這個為當時士大夫所津津樂道的短暫的王朝復興時期,督撫積極提倡,朝廷下詔支持,各地紛紛開辦官書局,一時蔚為盛觀。關于晚清官書局興盛的原因,國內已有不少研究成果[2],從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進行了比較深入的探析,有的論者認為主要是地方官員遵旨設局,有論者認為主要是晚清學術的衍變所推動,有的論者認為主要是重建文化秩序的需要,等等。筆者則認為是在晚清內憂外患的危機之下,封建統(tǒng)治的政統(tǒng)、道統(tǒng)均面臨斷裂的危險,清廷中央政權和地方漢族督撫站在各自的立場,出于不同的動機,共同推動了地方官書局的興起。

        一、保教:地方漢族督撫的動機

        如果沒有地方漢族督撫的推動,晚清地方官書局創(chuàng)辦之風基本上沒有可能興起。咸豐九年,湖北巡撫胡林翼設書局于武昌,刊刻《讀史兵略》《弟子箴言》等書,開晚清地方創(chuàng)辦官書局之先河。隨后,曾國荃、左宗棠、曾國藩等先后在各自轄區(qū)設局刊書,漸成規(guī)模。

        胡文忠在湖北首開書局,刻《讀史兵略》《弟子箴言》。曾公在安慶開局刻《王船山先生遺書》,在金陵刻《四書》《十三經》《史記》《漢書》。吳仲宣漕督在淮上刻《小學近思錄》諸書;丁雨生中丞在蘇州刻《通鑒》《牧令》諸書;馬谷山中丞在浙江刻欽定《七經》等書;左季高宮保在福建刻張儀封所編諸大儒名臣書;何小宋中丞在湖北刻《十三經》經典釋文、《胡文忠公遺集》等書;吳竹莊方伯在安慶刻《乾沖正氣集》及各忠節(jié)書;李少荃節(jié)相在金陵刻《名臣言行錄》并朱批諭旨等書;丁稚黃中丞在山東亦開局刻《十三經》,皆有益世教也。[3]

        在這些設局刊書的地方大員中,又以曾國藩影響最為深遠。不過,“對歷史學來說,所要發(fā)現(xiàn)的對象并不是單純的事件,而是其中所表現(xiàn)的思想。發(fā)現(xiàn)了那種思想就已經是理解它了”[4]。事實固然重要,但更要弄清楚潛藏在事實背后的動機,亦即人的思想。有清一代,文字禁網(wǎng)政策相當嚴苛,自行刻書極有可能觸犯清朝統(tǒng)治者之逆鱗,那這些漢族地方督撫為何還要紛紛開設書局?筆者認為,主要是保全名教、延續(xù)道統(tǒng)的需要。

        道咸以來,隨著西方列強的入侵,數(shù)千年來等級森嚴、卑尊有序、進退有禮的天朝上國一下子被打翻在地,中國社會陷入了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深刻危機。在這樣一個“忽喇喇大廈將傾”的時代,士大夫的憂患意識被前所未有地激發(fā)了出來。漫長的中國封建統(tǒng)治中,士大夫作為四民之首,一直處于社會政治文化的核心地位?!笆看蠓螂A級,在古代中華帝國,是帝國王權制度與社會宗法制度相互聯(lián)系的中樞和紐帶。其表現(xiàn)為兩個方面:其一,士大夫階級所信奉的道統(tǒng)——儒家價值觀既是帝國官方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也是宗法家族社會共同的文化道統(tǒng);其二,士大夫階級(亦稱為士紳階級)一身兼二任,在朝廷輔助君王統(tǒng)治天下,在鄉(xiāng)野為道德表率和地方精英領導民間。以士大夫階級為重心,古代中國的社會與國家渾然一體,表現(xiàn)出有機的整合?!盵5]在傳統(tǒng)中國,道統(tǒng)歷來高于政統(tǒng),絕少“國家”的概念,而是籠統(tǒng)的“天下”。只要以儒家思想為根基的道統(tǒng)不變,王朝的更替倒是可以接受的。以往的一亂一治的循環(huán),主要還是一家一姓之爭,即便是“五胡亂華”,即便是元、清立國,究其本質,還是國家內部王朝更迭的斗爭,尚不能算作嚴格意義上的道統(tǒng)覆滅。但這次不一樣,清醒的士大夫們都深刻感受到了即將亡國滅種的危機。魏源曾憂心忡忡地說:

        無一歲不虞河患,無一歲不籌河費,前代未之聞焉;江海惟防倭防盜,不防西洋,夷煙蔓宇內,貨幣漏海外,病漕、病鹺、病吏、病民之患,前代未之聞也。[6]

        晚一代的康有為也說:

        我中國孱弱于群雄之間,鼾寢于積薪之上,政務防弊而不務興利,吏知奉法而不知審時,士知考古而不知通今,能守近而不能行遠。[7]

        岌岌可危的“天朝上國”終于在兩次鴉片戰(zhàn)爭之后轟然倒塌,“用夏變夷”的信條被打破,甚至在《天津條約》簽訂以后,“夷”字都不能使用而代之以“洋”,這標志著西方國家取得了和清朝“平等”的地位,這是朝野都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好在列強雖則要求傳教自由,到底沒有完全觸碰到“禮仁雙治”的儒家道統(tǒng)。太平天國則不然,自起事之初,便是以拜上帝教為重要思想武器,建立政權后,更是禁絕百書,僅將“真命詔書”蓋璽印行。

        當今真道書者三,無他,《舊遺詔圣書》《新遺詔圣書》《真天命詔書》也。

        凡一切孔孟諸子百家妖書邪說者盡行焚除,皆不準買賣藏讀也。否則問罪也。[8]

        又:

        凡前代一切文契書籍不合天情者,概從刪除,即《六經》等書亦皆蒙御筆改正,非我真圣主不恤操勞,誠恐其誘惑人心,紊亂真道,故不得不亟于棄偽從真,去浮存實,使人人知虛文之不足尚,而真理自在人心也。[9]

        這是要從根本上斬斷士大夫所賴以安身立命的根基,理所當然激起了他們強烈的反彈。曾國藩在《討粵匪檄》中慷慨陳詞:

        自唐虞三代以來,歷世圣人,扶持名教,敦敘人倫,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浄烁`外夷之緒,崇天主之教,自其偽君偽相,下逮兵卒賤役,皆以兄弟稱之。謂惟天可稱父,此外凡民之父,皆兄弟也;凡民之母,皆姊妹也。農不能自耕以納賦,而謂田皆天王之田;商不能自賈以取息,而謂貨皆天王之貨;士不能誦孔子之經,而別有所謂耶蘇之說、《新約》之書。舉中國數(shù)千年禮義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蕩盡。此豈獨我大清之變,乃開辟以來名教之奇變,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讀書識字者,又烏可袖手安坐,不思一為之所也![10]

        可見,最令曾國藩等不能接受的是“名教”“人倫”的“冠履倒置”,是“禮義”“詩書”的“掃地蕩盡”。在這一點上,曾國藩以李自成和張獻忠來做對比:

        自古生有功德,沒則為神。王道治明,神道治幽。雖亂臣賊子、窮兇極丑,亦往往敬畏神祇。李自成至曲阜,不犯圣廟;張獻忠至梓潼,亦祭文昌。粵匪焚郴州之學宮,毀宣圣之木主,十哲兩廡,狼藉滿地。嗣是所過郡縣,先毀廟宇。即忠臣義士,如關帝、岳王之凜凜,亦皆污其宮室,殘其身首。以至佛寺、道院、城隍、社壇、無廟不焚,無像不滅。斯又鬼神所共憤怒,欲一雪此憾于冥冥之中也。[11]

        既然太平天國幾乎是要掃蕩掉一切——包括儒家在內的傳統(tǒng)文化,則士大夫們不可避免地要與其決一死戰(zhàn)。不僅僅是軍事上的斗爭,更重要的是文化上的反制;印刷文化時代,文化的傳播主要依賴紙書,涉及文化,則又與文化典籍的翻刻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因此,在太平天國甚至比清廷更專制的文化政策刺激之下,為了延續(xù)道統(tǒng)、保全儒教,作為士大夫階層核心力量的曾國藩等封疆大吏,自然要把目光投注到設局刻書上面。可以說,太平天國運動是刺激晚清地方官書局興辦的直接動因。

        除了外部的因素,這些漢族地主官僚鐘情于刻書,還有深刻的內部動因。儒家終極人格理想即是“內圣外王”,儒家哲學從本質上來講是出世與入世相結合的哲學,“圣”“王”密不可分。孔子曾說:“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吾豈瓠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12]強烈地表達了出世的傾向。孟子說:“士之仕也,猶農夫之耕也?!盵13]認為士人參與政治是其本分?!蹲髠鳌吩疲骸按笊嫌辛⒌?,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盵14]可見,所謂“三不朽”,是“立德”“立功”“立言”有機統(tǒng)一在一起的。咸同兩朝,漢族地方官僚在外部和內部的雙重危機下,拔劍而起,投筆從戎,建功立業(yè),自然地,也會有“立言”的動機和行動。這個“立言”不僅僅是自己的“言得其要,理足可傳”,也是“為往圣繼絕學”?!傲⒀浴苯^不是為了孤芳自賞,而是為了復興儒學、延續(xù)道統(tǒng)。有論者認為:“曾國藩早期并不熱心書局事務,而同治五年,曾國藩才開始真正表現(xiàn)出對書局的支持,多方招徠碩學名流。他的轉變與清廷多次下令振興文教有關。辦理書局既是呼應朝廷的命令,更是向朝廷表明服膺于中央權威的態(tài)度?!盵15]其實不僅僅是曾國藩,包括其他漢族地方督撫,在朝廷下諭之前并非不熱心書局事物,而是太平天國戰(zhàn)事吃緊,干戈四起之際無暇分心;至于朝廷諭旨,只能說是推動了地方官書局的興辦,而非根本原因。早在道光二十八年,曾國藩在致洪琴西的信中,就曾談及刻書:

        貴族刊刻先德《盤洲文集》,甚善!甚善!然刻書之難,排比、倫次、校讎、訛舛,大費工夫。足下去年依式繕寫,不敢妄易一字,自是古人慎重之誼,然書局在涇,而足下遠隔千里,不知彼中董其事者,尚有多聞之士否?字畫之雅俗,烏焉之輾轉,不得足下躬親其役,恐仍非善本也。然一經壽諸梨棗,則傳播浸廣,勝于墨守鈔本,將來付存亡于不可知數(shù)者多矣。[16]

        《盤洲文集》乃洪琴西先賢、宋朝洪適的文集,曾國藩既嘉許洪琴西翻刻之舉,又表達了自己對刻書的看法。又,咸豐九年:

        芝房所著《芻論》,胡中丞意欲刻之,不知湖南現(xiàn)動手否?[17]

        《芻言》在鄂發(fā)刻,字畫太細,不似公平時規(guī)模。近日刻板精雅者,……畫粗線粗,最為耐久?!舜慰讨シ俊镀c言》,何不擇工匠之稍善寫者,囑其板心略大,筆畫略粗,祈裁酌。[18]

        可見,遠在同治以前,曾國藩已經表達出了對刻書的熱情。甚至金陵書局也是在同治帝頒布上諭之前設立的,因此說曾國藩等設局刊書是響應朝廷的命令是不確切的。早年仕途的坎坷,使得曾國藩愈發(fā)老成持重,韜光養(yǎng)晦不代表不熱心。王建輝說過:“曾國藩是中國近代化運動的啟動者之一,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事,而是時代把他推到了這個焦點位置上。也因為此,他成了近代中國出版事業(yè)的一個奠基人?!盵19]其實并非曾國藩不愿意,而是憂讒畏譏的原因使然,他在復歐陽筱岑信中說:

        夕堂老人遺書,惠甫曾商及重刻,屬鄙人為之倡。弟以達官刻書,強作解事,譬如貧兒暴富,初學著靴,舉止終覺生澀,然亦不可以已。若云慨然倡首,則誣也。[20]

        曾之顧慮,于此可見。

        在“立言”欲望的驅使下,設局刊書就成為手握地方大權的漢族地方督撫的自然舉措。而從他們立什么樣的言,亦可以反映其刻書即是為了保教的動機。雖則如何保教,各有不同之觀念;但總的來說,一是翻刻經部、史部典籍,二是刊行經世致用之書。經部、史部諸籍是儒家道統(tǒng)賴以延續(xù)的根本載體,自是漢族地方督撫刻書的重點,從其刻書實踐活動可見一斑[21],在他們的奏折和書札中也有明確的傾向。游百川在同治年間專門上崇尚經術疏,鮑源深亦上疏云:

        現(xiàn)在江寧省城已設局刊刻四書五經。惟所刊皆系學中讀本,于經史大部書尚未遑及。竊維士子讀書,以窮經為本,經義以欽定為宗。……至窮經之外,讀史為先。[22]

        后各地方督撫紛紛上奏開設書局,大抵均陳明是要“刊布經籍”(張之洞)、“匯刻經解”(王先謙)、“校刊經史”(鹿傳霖),等等。這絕不是一味地逢迎上意,而是他們自己確乎認為經史是儒家道統(tǒng)的基礎。如曾國藩就致信給李續(xù)宜說:

        本根之書,猶山之干龍也,編集者猶枝龍護砂也。軍事匆匆,不暇細開書目。閣下如購書,望多買經史,少買后人編集之書。為要。[23]

        經史即為本根,在士大夫那里,應當是一個基本的共識。方宗誠對金陵書局所刻之書曾有談及:

        曾公既克服金陵,立書院以養(yǎng)寒士,立難民局以招流亡,立忠義局以居德行文學之士,立書局??臅浳迨?,以聘雅博之士。故江浙被難者,無不得所依歸。[24]

        又,據(jù)《曾國藩年譜》:

        (同治三年)四月初三日,設立書局,定刊書章程。江南、浙江自宋以來,為文學之邦,士紳家多藏書,其鏤板甚精致,經兵燹后,書籍蕩然。公招徠剞劂之工,在安慶設局,以次刊刻經史各種,延請績學之士汪士鐸、莫友芝、劉毓崧、張文虎等分任??薄25]

        可見,金陵書局刊刻書籍,經史諸籍實為重點。經史之外,各地方督撫興味不同,略有差別。有論者認為晚清官書局興起與儒家經世實學思潮的發(fā)展有關,并以各局所刻實學書籍引而證之。晚清經世思想的復興當然是事實,實際上,儒學歷來是體用兼?zhèn)渲畬W,所謂“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經世也是為了延續(xù)道統(tǒng),余英時先生曾指出:“每當政治社會危機深化之際,‘經世’的觀念便開始抬頭,明末與清末都是顯例?!盵26]為什么“經世”觀念會抬頭?因為不抬頭則無以保教。設局刊書本身就是“經世”之一端,而刊刻“實學書籍”還是“經史典籍”,歸根結底都可視為經世之舉措。此外,除了實學,有清一代,自王夫之開其端,普遍認為史學可以經世。曾氏兄弟花大力氣刊刻《王船山遺書》,自然是服膺王夫之的學術思想的。曾國藩曾說:

        竊以先哲經世之書,莫善于司馬文正公《資治通鑒》?!瓕嵙浺酝獠豢湟?。[27]

        國藩嘗謂性命之學,五子為宗;經濟之學,諸史咸備,而淵源全在六經。[28]

        曾國藩作為晚清漢族地方督撫之首,與左宗棠、胡林翼、李鴻章、丁日昌等或為師友、或為幕賓的緊密關系,使他們在設局刊書、延續(xù)道統(tǒng)上同氣相求、同聲相應,后來合刻《二十四史》亦可視作理學經世之舉措。

        一言以蔽之,晚清地方官書局的興起,是漢族地方督撫為應對危機特別是太平天國的文化專制的反制措施,是他們在“武功”彰顯、權力擴張后“立言”的內在需求,歸根到底是為了維護儒家文化的道統(tǒng)。

        二、保國:封建中央政權的動機

        這里所說的“國”,并非現(xiàn)代意義上的民族國家,而是指清廷封建專制中央政權。所要保的國,實質上就是清朝統(tǒng)治者的家天下。

        政治的腐敗,使得晚清政府的統(tǒng)治形如累卵,岌岌可危。清朝統(tǒng)治者最害怕的,是改朝換代,政統(tǒng)斷裂;至于以文化人,潤澤斯民,在彼時并非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清廷雖則自順治以下,實行右文政策,但同時文字禁網(wǎng)亦十分嚴厲。這種雙面性實質上就證明了一個道理,對于清朝統(tǒng)治者來說,文化、教育不過是維護政權的工具,儒家道統(tǒng)并非根植于他們血脈里面的東西,千秋萬載、江山永固的政統(tǒng)才是。咸同軍興之后,清廷一方面左支右絀,自顧不暇;另一方面對漢族士大夫經歷了一個從不信任到不得不重用的過程。咸豐帝對曾國藩前后態(tài)度之不同反映了這一變化。曾國藩把經濟與義理、考據(jù)、詞章并列,將三門之學變?yōu)樗拈T之學,是典型的經世派,但曾畢竟是正宗理學出身。理學負空疏拘迂之名久矣,咸豐起初對理學派是有些頗不以為然的,他曾與吳廷棟有段對話:

        上曰:“汝嘗讀何書?”對曰:“臣嘗讀程朱之書?!鄙显唬骸昂螄L學程朱者多迂拘?”對曰:“此正不善學程朱之故。程朱以明德為體,新民為用,乃由體達用之學,天下斷無有體而無用者。其用不足,必其體尚多缺陷。凡臨事迂拘不通,正由平日不能如程朱之格物窮理而徒資記誦,非學程朱之過也。”……上曰:“汝識曾國藩否?”對曰:“曾國藩曾署刑部左侍郎,臣實早與相識。其人勵志不茍,亦是楊大洪一流人材,雖近言近激,而心實無他?!盵29]

        這段對話發(fā)生在1853年,彼時太平天國已經占領了武昌,并順江而下,連克九江、安慶、蕪湖、江寧,兵鋒正盛,朝廷震動。曾國藩本因母喪在家守制,咸豐下旨奪情要其幫辦團練。雖則八旗、綠營等正規(guī)軍難堪大任,朝廷亟須用人,但曾國藩理學、漢人的雙重身份還是讓咸豐有所顧忌。甚至在1854年曾國藩克復武昌、漢口之后咸豐也只是給了一個兵部侍郎的虛銜,直到1860年隨著形勢的變化,曾國藩才被實授為兩江總督、欽差大臣,督辦江南軍務,集地方軍政大權于一身,自此,漢族士大夫控制地方的權力逐漸坐大。僅湘系出身的,官至督撫者即達27人[30],“各省共總督八缺,湖南已居其五:直隸劉長佑、兩江曾國藩、云貴勞崇光、閩浙左宗棠、陜甘楊載福是也。巡撫曾國荃、劉蓉、郭嵩燾皆楚人也,可謂盛矣”[31]。在這樣一種政治格局之下,既已有胡林翼、曾國藩、左宗棠等行設局刻書之事于前,又有大臣上疏振興文教、刊刻經籍于后,而清廷此時為了維護統(tǒng)治,急于延攬人才、籠絡人心特別是漢族地方督撫的人心,從默許其刻書到下旨倡導設局刻書便成為不得不為、順勢而為而又情理之中的事情。

        咸豐開重用漢族地方督撫之先,辛酉政變后,新掌權的以慈禧和奕為首的清朝統(tǒng)治者更加倚重漢族地方督撫,“中外同心以滅賊為志”。在聯(lián)手剿滅了太平天國后,同治六年,清廷頒布諭令,作為對鮑源深上疏的回應:

        戊午(五月初六,1867年6月7日)諭內閣:鮑源深奏請飭刊刻書籍頒發(fā)各學一折。江蘇省自遭兵燹以后,各府州縣學中舊藏書籍大半散佚;經史板片亦皆毀失無存?,F(xiàn)在地方已就肅清,亟應振興文教。士子有志讀書而載籍難于購覓,其何以資講貫而惠藝林。著各直省督撫轉飭所屬,將舊存學中書籍廣為補購,并將列圣御纂欽定經史各書,先行敬謹重刊,頒發(fā)各學。并準書肆刷印,以廣流傳,俾各省士子得所研求,同敦實學,用副朝廷教育人才至意。[32]

        自此,晚清地方刻書從自行設局進入奉旨設局的階段,一時間,浙江、江蘇、廣東、云南、貴州、四川等地督撫紛紛上疏請求設局刻書,地方官書局遂逐漸興起,蔚為盛觀。

        清廷歷來官刻以武英殿為宗,殿本圖書選本皆為善本,校勘精良,兼之刷印考究,歷來為士人所推重。曾國藩即多次托人代購殿板初印諸書,咸豐八年十月二十一日,與袁漱六:

        閣下購書,專取宋、元人佳刻。仆意時代不足計,但取??芯⒂∽畛跽邽槊?。茍宋、元、明之板而刷印與今日,猶漢唐碑帖而今日拓之,剝落補湊,夫何足貴?……尊處廣搜群籍,如遇有殿板諸善本,及國朝名家所刊之書,凡初印者,概祈為我收買。[33]

        咸豐十年閏三月十六日,致劉星房:

        敝處書籍太少,江西如有殿版初印二十四史,敬求代為購買,雖重價不惜也。如不能得全書,即購得零種,或一史、二史、三五史、十余史皆可??傄猿跤榧眩笥≌邉t不足取。[34]

        等等。不過武英殿刻書之盛在康雍乾時期,有研究者統(tǒng)計,清代武英殿刻書總共有520種,自順治至道光六朝,累計刻書493種,咸同兩朝刻書最少,僅僅只有3種,光緒、宣統(tǒng)兩朝共刻24種,略有起色[35]。由于太平天國禁絕百書,因此,兵燹之后,江南所存書籍,幾近蕩然。殿板刻書既少,藏書復又難覓,古代圖書本來就是小眾傳播,士子讀“正宗”的儒家典籍無門,只得另辟他途,或讀片言只語曲解圣賢之意,或讀西來教義乃至其他五花八門的“雜書”,對于清廷開科取士、選拔人才、籠絡人心、穩(wěn)固統(tǒng)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清廷不是沒有看到這個問題,一則這是雖然重要但看起來并不那么急迫的事情,二則連年戰(zhàn)爭,財政上的捉襟見肘使其暫時無力兼顧此事。倉廩實而知禮儀,倉廩不實之時,一切只得事急從權。從中央和地方的關系來講,可以說,太平天國運動徹底打破了清廷中央集權的財政制度。無論中央和地方權力如何分配如何制約,孰重孰輕,有兩點毋庸置疑,第一是咸同軍興以來,清廷財政十分困窘;第二是地方督撫財權較大,內務府入不敷出而打破了內外庫分開的祖制。實際上,從咸豐二年開始,內務府就因費用問題奉諭裁撤部門,并設法捐納以濟軍需:

        總管內務府謹奏,為遵旨議奏,仰祈圣鑒事?!嫉确架娦韬品?,自應寬為籌備。而籌備款目,猶以撙節(jié)經費為先。惟查內務府所屬各司處,曾于道光二十三年間籌議彌補庫款案內,業(yè)將雍和宮、御書處、御船處、總理工程處、織染局、花炮作、養(yǎng)鷹處、養(yǎng)狗處、暢春園、清漪園、靜明園、靜宜園各衙門額設員役。先后奏請裁撤、歸并、兼攝;并將各營馬乾、寺廟香燈、官學教習,學生飯食等項,酌擬核減,一切應修工程暫停興修。[36]

        不僅僅是裁撤部門,甚至是要變賣廣儲司庫內紅銅、布匹等物,變賣抄產各項住房等,財政之困窘可見一斑。而武英殿刻書歸內務府管轄,一應開支用度均由內務府節(jié)制,武英殿刻書與坊刻不同,目的不是營利,為凸顯皇家刻書之精良,更是不計成本。財政良好之時如康雍乾時期,運轉自然暢行無礙;一旦無米下鍋,刻書停滯也就順理成章了。同治朝雖有過短暫的復興,但內務府財政依然窘迫,同治大婚尚需向戶部借款,遑論有余力刻書。

        何況,設局刻書成本亦不低。從書局人員來看,有提調、總辦、總纂、總校、正校、襄校、分校、復校、寫工、刻工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等,累計薪水不在少數(shù)。據(jù)學部檔案財經類第174號記載,光緒三十年京師大學堂官書局人員月薪提調是白銀50兩,總管24兩,司事8兩,還有書手、工匠等,這還不包括伙食銀[37]。而光緒九年,戶部郎中李慈銘的俸祿收入為白銀50.82兩,雖則李慈銘此時不是全俸,但即便實授后全俸也只有160兩[38]。兩相比較,即便考慮物價上漲的因素,官書局人員的薪俸依然算得上比較高。搜羅底本、編校剞劂、人員薪俸,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需要銀兩支撐。王先謙在《南菁書院設局匯刻經解折》中曾做過統(tǒng)計:

        至此次捐貿合計漕平足銀一萬九千三百三兩二錢二分五厘。除蘇局助刊書二百四十三卷外,計臣局刊書一千一百八十七卷。實用銀一萬六千三百三兩二錢二分五厘。[39]

        按照這個統(tǒng)計,每刻一卷書成本需要十三兩七錢三分銀子。王先謙這個折子是光緒十四年的,此時十三兩七錢銀子是什么概念呢?大約就是一個縣令一個月的薪水。吉林將軍行營糧餉處在光緒十二年十二月的《為報追繳知州書瑞薪水銀兩收入練餉項下備放的呈文》中提道:

        總理糧餉事務副都統(tǒng)銜記名副都統(tǒng)花翎協(xié)領文全、幫辦糧餉事務記名副都統(tǒng)花翎協(xié)領慶云為呈報事……補用知州書瑞奉派委署敦化縣。應領薪水銀至十二月底止,其支領十三年正月分薪水銀十三兩,自應照數(shù)繳回,歸款。[40]

        雖然這個薪水是“基本工資”,不包括養(yǎng)廉銀等其他收入,但是十三兩白銀,依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而地方官書局草創(chuàng)時期的咸同朝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振興文教、設局刻書固然是鎮(zhèn)壓太平天國運動之后的朝野的普遍需求,但是在內務府財政極度困難的情況下,武英殿刻書要想重現(xiàn)昔日盛況,恐怕也是不那么現(xiàn)實的事情。故鮑源深從實際出發(fā),上疏說:

        臣擬請旨將殿板諸書照舊重頒各學,誠恐內存書籍無多;武英殿書板久未修整,亦難刷印。因思由內頒發(fā),不如由外購求。敬請敕下各督撫轉飭所屬府州縣,將舊存學中書籍設法購補,俾士子咸資講習;并籌措經費,擇書之尤要者,循例重加刊刻,以廣流傳。[41]

        這段話里面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武英殿書板久未修整,亦難刷印。因思由內頒發(fā),不如由外購求”,二是“敕下各督撫……籌措經費”。這表明刻書之事,“由內”不如“由外”,并且經費由各督撫自籌。朝廷無意也無力開支此項經費。

        晚清督撫權力坐大,兵權、財權都具有一定的自主性。各地從自行刻書到后來奉旨設局,經費多由地方自籌。如左宗棠《創(chuàng)設正誼書局告示》:“爰于省會文昌宮設正誼書局,飭司道籌款,就所存本先付手民開雕?!瘪R新貽《建復書院設局刊書以興實學折》:“一切經費在牙厘項下酌量搏節(jié)提用?!眳翘摹堕}省建設書院疏》:“在于厘金項下籌撥銀五萬兩,發(fā)交殷實當商,每月完息一分一厘,以資經費?!崩铠櫿隆对O局刊書合刊二十四史折》:“一切經費酌提本省閑款動用,勿使稍有糜費?!倍湃鹇?lián)《滇省擬設局刊書疏》:“并擬擇其尤要者,飭司酌籌經費,陸續(xù)校刊,分發(fā)各學?!痹S振祎《奏設味經書院疏》:“因擇兩書院適中地方,于涇陽城內設一味經書院。其規(guī)模與關中、宏道相等。臣捐廉為之倡,而各屬紳士好義急公者,大率皆醵金襄事……不動公家絲毫之款,而又興地方無窮之利?!睆堉磩t先在《扎運司開設書局》中說:“查本衙門向有海關經費一項,本部堂到任以來,一概發(fā)交善后局??畲鎯?留充公用。今即將此款提充書局經費,??浭酚杏弥畷?。”次年又在呈朝廷的《設廣雅書局奏明立案折》中說:“現(xiàn)經臣等公同籌度,即將新城內舊機器局量加修葺,以為書局。名曰廣雅書局。臣之洞捐銀一萬兩,臣大澄捐銀三千兩,順德縣青云文社捐銀一萬兩,仁錫堂西商捐銀一萬兩,省城惠濟倉紳士捐銀五千兩,潮州府知府朱丙壽捐銀五千兩,共銀四萬三千兩。發(fā)商生息,每年得息銀二千三百六十五兩。又誠信堂、敬忠堂商人每年捐銀五千兩。共七千三百六十五兩。以充書局常年經費,計款項尚不甚充如,以后別有籌捐之款,再當湊撥應用?!盵42]可見,無論是飭有司籌集款項還是官員、商人捐資,都基本上沒有要求中央財政撥款。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這部分款項,地方督撫即使不花在設局刊書上,在當時的局勢下,朝廷也難以收繳到部府兩庫。既如此,朝廷便樂得順水推舟,借各督撫之力來刊布經籍、振興文教,并頒布上諭要求優(yōu)先刊刻欽定經史諸書。

        晚清中央政府下旨要求各地設局刻書,一是籠絡漢族地方大員,二是本身亦有復興文教、延攬人才的需求,三是經費亦復由各地自籌,其根本用意還是在維護、延續(xù)清政府的集權統(tǒng)治。所以當朝廷感覺到所謂“外重內輕”之時,便開始裁撤各地自行設立的局所包括官書局,光緒十一年,上諭裁撤各地局所:“至各省紛紛設立各局……種種名目,濫支濫應,無非瞻徇情面,為位置閑員地步。各防營奏調、咨調候補人員,開支公費,諸多冒濫,均堪痛恨,尤應一并大加裁汰?!盵43]前述江蘇學政王先謙所呈奏折即是裁撤書局之前的匯報。光緒二十四年更是下旨嚴令各督撫裁汰各局所冗員,限期一月。劉坤一雖有不滿之意,但亦不得不裁撤了金陵、淮南兩書局。各地書局刊刻經籍,成績斐然,但朝廷在覺得中央集權被削弱之后,還是強令要求裁撤,可見在清朝統(tǒng)治者眼里,設局刻書、傳播文化、復興文教都是次一級的,最根本的只有維護集權統(tǒng)治的需求。當然,撤并地方局所和清末新政有關,收回地方財權也是裁撤局所的原因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晚清地方書局興盛,固然主要是地方漢族督撫倡導之功,但是具體落其實的,還有一個不宜忽視的群體,就是那些在野的碩學鴻儒,如歐陽兆熊、張文虎、劉毓崧、莫友芝,等等。這些人所以致力于書局事務,一是多為督撫之幕賓,為督撫延聘而執(zhí)事;二是他們在官場不得意,而欲經世致用、立功立言,精選版本、??苯浖峙率潜容^可行的道路。從他們的詩文中亦可見一斑。張文虎有詩云:

        武庫南城上,遺封皖伯都。江山環(huán)列障,天地入洪爐。

        述學多同志,來游各異途。周張兼比屋,鄉(xiāng)語不離吳。[44]

        張裕亦有記載:

        自同治三年大軍克金陵,曾文正公及今合肥相國李公相繼督兩江,始開書局于冶城山。校梓群籍,延人士司其事。文正公尤好士,又益以懿文碩學,為眾流所歸。于是江寧汪士鐸、儀徵劉毓崧、獨山莫友芝、南匯張文虎、海寧李善蘭及端甫、德清戴望,寶應劉恭冕、成蓉鏡,四面而至。而文正公幕府辟召皆一時英俊,并以學術風采相尚。暇則從文正公游覽,燕集邕容,賦詠以為常。[45]

        賓主各得其所,其樂融融。

        總而言之,晚清官書局的興起,和當時的社會歷史背景密切相關,而清朝中央統(tǒng)治者、地方漢族督撫及其幕僚因各自不同的目的,共同謀劃了這場近代出版史上的盛事。

        注釋:

        [1] (清)陳弢:《同治中興京外奏議約編·序》,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85年,第3頁。

        [2] 如吳家駒:《遵旨設局是清末創(chuàng)辦官書局的主要原因》,《編輯學刊》1997年第6期,第92~93頁。汪家熔:《清末地方官書局》(上、下),《圖書館雜志》1990年第1、2期。鄧文鋒:《晚清官書局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3年。張艷:《“同治中興”時期清政府的圖書出版政策》,《圖書與情報》2004年第4期,第24~26頁。王曉霞:《晚清官書局之研究》,南開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1年;《晚清地方書局的興盛及原因》,《蘭臺世界》2013年第31期,第50~51頁;《知識重建與權勢轉移:以晚清官書局為中心的考察》,《出版科學》2019年第5期,第124~128頁。蘭秋陽:《晚清地方書局興起緣由探析》,《安徽史學》2018年第1期,第39~46頁。江凌:《論晚清地方官書局興起的文化邏輯》,《社會科學》2020年第5期,第153~166頁。另外,還有對各地方官書局的個案研究,此不贅引。

        [3] (清)方宗誠:《柏堂師友言行記》(卷三),民國十五年(1926年)瑞安孫氏排印本,第3頁。

        [4] [英]柯林武德:《歷史的觀念》,何兆武,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212頁。

        [5] 許紀霖:《重建社會重心:現(xiàn)代中國的知識分子與公共空間》,許紀霖主編:《公共空間中的知識分子》,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2頁。

        [6] (清)魏源:《魏源集》,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162~163頁。

        [7] 張靜廬:《中國近現(xiàn)代出版史料:近代初編》,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3年,第35頁。

        [8] (清)黃再興:《詔書蓋璽頒行論》,宋原放主編,汪家熔輯注:《中國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30頁。

        [9] (清)洪仁玕,等:《戒浮文巧言諠諭》,宋原放主編,汪家熔輯注:《中國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32頁。

        [10] (清)曾國藩:《討粵匪檄》,(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冊,文集,卷三),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11] (清)曾國藩:《討粵匪檄》,(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冊,文集,卷三),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12] 《論語·陽貨》。

        [13] 《孟子·滕文公下》。

        [14] 《左傳·襄公二十四年》。

        [15] 王曉霞:《知識重建與權勢轉移:以晚清官書局為中心的考察》,《出版科學》2019年第5期,第124~128頁。

        [16] (清)曾國藩:《與洪琴西》(道光二十八年九月),(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一),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17] (清)曾國藩:《復郭意城》(咸豐九年八月二十六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八),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18] (清)曾國藩:《復胡宮?!?咸豐九年十二月十五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九),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19] 王建輝:《曾國藩與近代中國出版》,《編輯學刊》1995年第5期,第74~80頁。

        [20] (清)曾國藩:《復歐陽筱岑》(同治元年七月二十四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十九),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21] 關于地方官書局刻書書目之史料,有畿輔通志局編:《直隸運售各省官刻書籍總目》,畿輔通志局刻本,光緒七年(1881年);天津海防支應局編:《直隸津局運售各省書籍總目》,光緒九年(1883年);《江南書局書目》,江南書局刻本,光緒十六年(1890年);《浙江官書局書目》,浙江官書局刻本,光緒十八年(1892年);《直隸官書局運售各省書籍總目》,直隸省城官書局刻本,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廣東廣雅書局書目》,廣雅書局廣州重刻本,宣統(tǒng)元年(1909年);柳詒徵:《國學書局本末》,《江蘇省國學圖書館第三年刊》,國學圖書館輯印,1930年。收入宋原放主編:《中國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朱士嘉編:《官書局書目匯編》,中華圖書館協(xié)會,1933年。收入周振鶴編:《晚清營業(yè)書目》,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5年,等等。當代學者亦多有研究,不贅述。

        [22] (清)鮑源深:《請刊購經史疏》,《同治中興京外奏議約編》(卷五),沈云龍:《近代中國史料叢刊初編》(第128冊),臺北:文海出版社,1983年,第373~374頁。

        [23] (清)曾國藩:《復李希庵》(咸豐十年四月二十六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十一),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24] (清)方宗誠:《柏堂師友言行記》(卷三),民國十五年(1926年)瑞安孫氏排印本,第3頁。

        [25] 黎庶昌:《曾國藩年譜》,長沙:岳麓書社,1986年,第183頁。

        [26] 余英時:《文史傳統(tǒng)與文化重建》,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4年,第213頁。

        [27] (清)曾國藩:《與羅少村》(咸豐八年九月二十六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六),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28] (清)曾國藩:《復潁州府夏教授書》(同治元年十二月),(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二十),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29] (清)吳廷棟:《召見恭記》,見《拙修集》卷一,同治十年(1871年)六安求我齋刻本,第4~6頁。

        [30] 羅爾綱:《湘軍新志》,上海:商務印書館,1945年,第96頁。

        [31] (清)張集馨:《道咸宦海見聞錄》,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第377頁。

        [31] 《大清實錄·穆宗皇帝實錄》,宋原放主編、汪家熔輯注:《中國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32頁。

        [33] (清)曾國藩:《與袁漱六》(咸豐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六),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34] (清)曾國藩:《致劉星房》(咸豐十年閏三月十六日),(清)李瀚章編:《曾文正公全集》(第十一冊,書札,卷十一),北京:北京日報出版社,2014年。

        [35] 肖力:《清代武英殿刻書初探》,《圖書與情報》1983年第4期,第58~60頁。

        [36] 《內務府奏遵旨酌議捐納籌款以濟軍需折》,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清代檔案史料叢編》(第一輯),北京:中華書局,1978年,第2~3頁。

        [37] 梅憲華:《晚清的官書局》,《出版史料》1989年第3、4期合刊。

        [38] 張德昌:《清季一個京官的生活》,香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1970年,第49頁。

        [39] (清)王先謙:《南菁書院設局匯刻經解折》,宋原放主編,汪家熔輯注:《中國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428頁。

        [40] 《吉林將軍行營糧餉處為報追繳知州書瑞薪水銀兩收入練餉項下備放的呈文》,光緒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1887年1月13日),吉林公署文案處·檔案,檔案號:J066,全宗號:03,卷號:0481,吉林省檔案館館藏。

        [41] (清)鮑源深:《請刊購經史疏》,《同治中興京外奏議約編》(卷五),沈云龍:《近代中國史料叢刊初編》(第128冊),臺北:文海出版社,1983年,第373~374頁。

        [42] 以上均見宋原放主編、汪家熔輯注:《中國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409~426頁。

        [43]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光緒宣統(tǒng)兩朝上諭檔》(第11冊),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 年,第199頁。

        [44] (清)張文虎:《舒藝室詩存·雜詩》,柳詒徵:《國學書局本末》,《江蘇省國學圖書館第三年刊》,國學圖書館輯印,1930年。

        [45] (清)張裕:《釗濂亭文鈔·唐端甫墓志銘》,柳詒徵:《國學書局本末》,《江蘇省國學圖書館第三年刊》,國學圖書館輯印,19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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