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亮亮，楊惠然,2，王建業(yè)，穆思思，楊 濤，周運峰,

（1.河南中醫(yī)藥大學,河南 鄭州 450046；2.信陽職業(yè)技術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6；3.河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三附屬醫(yī)院，河南 鄭州 450003）

推拿歷史源遠流長，產生并發(fā)展于人類的生產勞動。古希臘、古羅馬、美洲和波利尼亞的傳統文化中均有推拿/按摩相關的記載，而記載較系統并沿用至今的是中國的推拿/按摩療法[1]。隨著推拿研究廣度的擴展和深度的加深，有關推拿的文獻計量學的研究不斷涌現，如有研究[2-4]對維普數據庫、CNKI數據庫等收錄的推拿治療骨傷疾病、產后缺乳及消化系統疾病的研究進行文獻計量分析，歸納、總結了推拿在臨床方面的研究和發(fā)展概況，但缺乏對于國外數據庫推拿文獻的研究，對于國際研究現狀、熱點和前沿趨勢認識相對不足。

隨著信息化時代大數據分析及推拿科學研究的不斷深入，快速準確、整體分析學科領域研究的發(fā)展動態(tài)尤為迫切和重要。CiteSpace是由陳超美團隊開發(fā)的一款引文分析可視化知識圖譜軟件，是一種功能全面、使用廣泛的文獻可視化分析工具[5-6]。因此，本研究以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數據庫在2001—2020年間收錄的推拿相關研究為對象，借助文獻計量學方法和CiteSpace可視化軟件，進行定性定量分析并繪制可視化知識圖譜，從而直觀地顯示該學科領域的全景信息，準確把握國際推拿研究的現狀、熱點和前沿趨勢，旨在為推拿的國際化發(fā)展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文獻收集以WoS核心合集數據庫作為文獻來源，檢索策略：選定標題“massage OR tuina”，文獻類型限定為“Article OR Review”，語種限定為“English”，時間跨度為2001—2020年。共檢索到1 979篇文獻，排除重復發(fā)表、非相關的科學研究及文獻作者、內容信息不全的文獻，最終納入分析文獻1 793篇。

1.2 分析方法運用Excel 2019軟件對文獻的年度發(fā)文量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并繪制線性曲線圖。運用科學計量軟件CiteSpace 5.7R2將篩選后的文獻以“全記錄與引用的參考文獻”和“純文本”格式導入，建立data和project目錄，并設置參數：時間切片跨度為2001年1月至2020年12月，每切片設置為1年，節(jié)點閾值選擇標準：Top N，為能展現信息完整且圖譜美觀，各個節(jié)點選擇最常引用或前50個高頻節(jié)點數據，余保持默認。節(jié)點類型分別選取作者、機構、關鍵詞、參考文獻進行分析，并繪制相應知識圖譜。

1.3 主要觀察指標文獻計量指標包括近20年的年度發(fā)文量、Web of Science類別及來源出版物、國家/地區(qū)發(fā)文量、作者發(fā)文量、關鍵詞詞頻和文獻共被引頻次；知識圖譜指標包括作者、機構、關鍵詞分析和文獻共被引分析。

2 結 果

2.1 年度發(fā)文量分析一個學科領域在某段時期發(fā)表的文獻數量不僅說明了這一學科發(fā)展、研究的速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學科受關注的程度[7]。近20年WoS核心合集數據庫共收錄1 793篇文獻，繪制年度發(fā)文量趨勢圖（見圖1），顯示年度發(fā)文量呈指數函數（y=27.684e0.0963x）增長趨勢，呈現了3個階段增長趨勢：第一階段是2001—2007年，年均發(fā)文量為42篇；第二階段是2008—2014年，年均發(fā)文量為77篇；第三階段為2015—2020年，年均發(fā)文量為158篇。

圖1 年度發(fā)文量趨勢圖

2.2 WoS類別及出版期刊分析WoS類別主要集中在綜合補充醫(yī)學（21%）、護理學（11%）、康復學（10%）、內科學（9%）、體育科學（7%）、兒科學（5%）、保健科學服務（4%）、外科學（4%）、婦產科學（3%）、醫(yī)學實驗研究（3%）等方面。（見表1）而出版期刊以補充和替代醫(yī)學雜志、人體運動療法雜志、兒科及臨床護理雜志為主，影響因子在0.676～2.256之間。Journal of Alternative and Complementary Medicine是本次研究中收錄推拿文獻最多的期刊，其中Journal of Acupuncture and Tuina Science是前十位中唯一的專業(yè)期刊，和排名第8位的Journ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均是來自中國的學術期刊。（見表2）由此可見，在國際的推拿研究學術環(huán)境中，中國本土出版的學術期刊影響力正在不斷增強。

表1 收錄文獻量前10的WoS類別

表2 發(fā)文量前10的期刊

2.3 地域分布分析共有73個國家/地區(qū)的研究者開展了推拿/按摩的研究，不同國家/地區(qū)的發(fā)文量差別明顯。其中美國發(fā)文量最多（447篇），占24.93%（447/1 793），其次為中國，發(fā)文量為234篇，占13.05%（234/1 793），第三為伊朗，發(fā)文量為129篇，占7.19%（129/1 793）。此外，英國、加拿大、日本、土耳其等發(fā)達國家的研究相對較多。（見表3）

表3 發(fā)文量前10的國家

2.4 作者及機構分析共現分析可以獲得信息的關聯內容和其特征項所隱含的信息[8]?？梢暬瘓D譜可以較直觀顯示有影響力的研究小組和潛在合作者的信息，引導研究者之間建立合作關系[9]。發(fā)文量前10的作者情況見表4，作者共現圖譜見圖2（N=291，E=111）、研究機構共現圖譜見圖3（N=241，E=69）。

表4 發(fā)文量前10的作者情況

圖2 作者共現圖譜

發(fā)文量前10的作者來自美國、泰國、波蘭、中國、加拿大。在作者共現圖譜中，納入的研究者有291位，每一個節(jié)點代表一位研究者，節(jié)點間的連線代表研究者之間的相互合作，只有111條，說明研究者之間的合作較少。圖3顯示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較少，零星存在于同一國家/地區(qū)。美國邁阿密大學以Field Tiffany、Hernandez-Reif Maria和Diego Miguel為核心的團隊節(jié)點最大且顏色相對較深，說明其研究成果較豐盛，研究年限較長。其團隊研究成果集中在小兒推拿方面。臨床研究方面包括孕期按摩減少早產、低體重兒和產后抑郁的發(fā)生[10]，減少早產兒手術后相關的疼痛[11]，以及中等適度壓力的按摩促進新生兒的生長發(fā)育和免疫功能[12]，增加早產兒體質量[13]等。標志性成果是促進體質量增加的潛在機制之一是迷走神經活動和胃蠕動的增加。這一潛在機制是推拿治療獨有的。另一可能機制與促進胰島素和胰島素樣生長因子-1水平升高有關[14-15]。此外，研究內容還涉及膝骨關節(jié)炎[16]、頸部疼痛[17]、脊髓損傷[18]、兒童自閉癥[19]及中等適度壓力按摩的作用研究[20]等。上海中醫(yī)藥大學房敏團隊的研究集中在推拿的鎮(zhèn)痛作用及循證醫(yī)學研究，如推拿治療慢性腰背痛、頸肩疼痛、膝骨關節(jié)炎的療效[21-23]及機制[24]研究。泰國孔敬大學的Eungpinichpong Wichai團隊主要研究泰式按摩的作用，如推拿對抑郁癥患者心率變異性的影響，推拿對緊張性頭痛患者疼痛閾值與強度的影響，推拿對腰痛患者肌肉氧飽和度的影響，以及推拿對糖尿病周圍神經病變患者平衡性的影響[25-28]。波蘭格但斯克體育大學的Andrzejewski Waldemar、Kassolik Krzysztof在腹部按摩、自我保健按摩等物理治療方面有較深入的研究[29-30]。

圖3 研究機構共現圖譜

2.5 關鍵詞分析

2.5.1 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可反映該領域文獻內容的本質特點，對關鍵詞進行分析能夠研究該領域的知識結構。高頻關鍵詞則反映了該領域研究熱點和核心主題，而關鍵詞的中心性可以量化其在網絡中地位的重要性。高中心性和高頻數的關鍵詞代表著某時期內研究者共同關注的問題，即研究熱點[6]。關鍵詞共現圖譜（見圖4）中節(jié)點代表關鍵詞，節(jié)點的大小體現了關鍵詞出現的頻數，節(jié)點間連線的顏色代表關鍵詞共現的時間。頻數前20的高頻關鍵詞及其中心性見表5。

表5 高頻關鍵詞及其中心性統計排序

圖4 關鍵詞共現圖譜

關鍵詞共現圖譜顯示：N=1 204，E=570，Density=0.008，關鍵詞共現圖譜由1 204個關鍵詞節(jié)點，570條連線所構成，且研究熱點相對不集中，表明研究所涉及的范圍較廣，包括推拿干預（手法生物力學分析、理論基礎）、人群特征（婦女、早產兒、兒童）、隨機對照試驗（腰痛、焦慮、抑郁）、補充療法、生活質量及薈萃分析等。排除研究的兩個主題詞（推拿和推拿療法），關鍵詞頻數較高的是疼痛（167）、焦慮（117）、操作方法（87）、應力（79）和補充醫(yī)學（69）。而中心性較大的關鍵詞是補充醫(yī)學（1.18）、益處（1.12）、抑郁癥（1.08）、推拿療法（0.86）和替代療法（0.75）。根據關鍵詞詞頻和中心性，推拿作為補充醫(yī)學和替代療法治療疼痛、焦慮抑郁等疾病的研究，以及推拿理論和手法力學特征的研究為目前研究的熱點和方向。

2.5.2 關鍵詞聚類分析 聚類代表同類節(jié)點的匯總，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獲得知識圖譜（見圖5），得到8個關鍵詞聚類模塊，分別是#0推拿、#1腹部按摩、#2系統評價、#3癡呆、#4妊娠期推拿、#5早產兒推拿、#6免疫作用和#7疼痛管理。其中Modularity（聚類模塊值）Q值=0.920 2〉0.3，表明聚類結構顯著，Silhouette（聚類平均輪廓）值=0.611 6〉0.5，表明聚類主題較合理。

圖5 關鍵詞聚類圖譜

時間線視圖可以清晰地得到各聚類中文獻數量情況，其中文獻數量越多代表所得到的聚類領域越重要。時間線視圖可顯示各個聚類中文獻的時間跨度，反映聚類所關注的時間特征。推拿研究近20年持續(xù)集中在疼痛、失眠、早產兒、低體重兒方面。2007年之前研究節(jié)點較大，較集中關注推拿鎮(zhèn)痛、乳腺癌患者的補充療法、免疫功能。2010年開始出現薈萃分析、隨機對照試驗、更年期方面的研究。2016年以來研究者開始關注腹部推拿，癡呆癥認知功能，以及系統改善慢性疼痛患者的疼痛管理和生活質量。近年開始出現筋膜理論研究及推拿防治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并發(fā)癥狀的研究。（見圖6）

圖6 關鍵詞時間線視圖

2.5.3 關鍵詞突現分析 關鍵詞突現分析能夠發(fā)現某時期出現頻率突增的關鍵詞，能為預測該領域不同時期的研究重點提供依據。關鍵詞的詞頻變化率可辨識研究前沿，不同時期的研究前沿變遷體現了學科領域的科學研究演化過程[31]。運用CiteSpace突現詞探測功能，對高強度變化率的節(jié)點以紅色線條表示，共探測到25個突現詞。其中2010年之前突現強度大的關鍵詞是推拿刺激（14.91），突現時間為2001—2008年，功能恢復（6.06）的突現時間是2003—2005年，暈厥（5.72）的突現時間是2002—2009年。2010—2015年突現詞集中在血液循環(huán)（7.18）、芳香療法按摩（6.26）、物理療法（4.73）和對照試驗（4.89）方面。而近5年突現強度較大的關鍵詞是推拿方案（8.85）、影響（6.04）、肌筋膜自我放松（4.41）、傳統泰式按摩（4.25）和血壓（3.97）。（見圖7）

圖7 關鍵詞突現圖譜

關鍵詞突現分析表明推拿刺激是2001—2008年推拿研究的重點。推拿研究范圍逐漸擴寬，推拿療法研究逐漸由放松向物理療法、芳香按摩療法、人工控制擴展。研究方向涉及血液循環(huán)、免疫功能、暈厥、功能恢復和手法刺激等。近3年的研究集中在試驗方案、影響因素和筋膜放松方面，是目前推拿研究的前沿趨勢。

2.6 文獻共被引分析

2.6.1 文獻共被引網絡分析 文獻共被引分析能夠揭示推拿領域的研究核心，了解該領域研究的基礎和前沿趨勢的演變。選取2001—2020年共被引頻次最高的前50篇文獻，得到937個節(jié)點、377條連線組成的文獻共被引圖譜（見圖8），并將共被引頻次前10的高頻文獻信息和中心性進行匯總。（見表6）

表6 共被引頻次前10的文獻

圖8 文獻共被引圖譜

共被引頻次越高提示該文獻越關鍵，共被引頻次前10的文獻主要集中在推拿治療軟組織損傷的作用機制，薈萃分析，以及慢性頸、腰痛的研究等方面，發(fā)表時間集中在2001—2005年。其中Field T團隊發(fā)表的關于推拿增加早產兒體質量[14]，減輕膝骨關節(jié)炎疼痛[16]、慢性頸痛[17]，以及改善關節(jié)活動度的文獻是研究領域的關鍵基礎。共被引頻次前10的文獻中中心性〉0.1的文獻顯示推拿療法能減輕肌肉運動損傷的炎癥信號，表明此文獻是推拿療法治療傷科疾病作用機制研究的關鍵。

2.6.2 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 文獻共被引網絡圖譜（見圖9）形成了10個較集中的聚類模塊，編號以規(guī)模的降序排列，標簽以關鍵詞體現，具體聚類標簽見表7。圖9顯示聚類模塊值Q=0.785 9〉0.3，表明聚類結構顯著，聚類平均輪廓值S=0.817 7〉0.5，表明聚類主題合理有效。

圖9 文獻共被引聚類圖譜

表7 文獻共被引聚類

時間線視圖橫軸代表年份，縱軸代表編號及標簽，節(jié)點大小與文獻共被引頻次成正比，文獻共被引聚類時間線視圖見圖10。腰痛的研究文獻最多，且共被引頻次最多，但其時間跨度在1995—2010年，且近年來共被引的頻次較少。而聚類文獻生成時間較早的聚類#1姿勢、#3神經發(fā)育、#6被動牽引在2001—2016年共被引頻次較多，近10年共被引頻次較多的文獻聚類在聚類#2功能、#4炎癥、#5自我筋膜放松和#7增加體質量方面，表明這方面的文章是目前研究的關鍵文獻。

圖10 文獻共被引時間線視圖

3 討 論

我國的推拿療法記載較系統并沿用至今，歷代積累的臨床實踐和理論體系最為堅實。2021年發(fā)布的年度中醫(yī)藥重大科學問題認為推拿是中醫(yī)傳統非藥物療法的特色代表，具有“外治外用而內應生效”及“以人為本的無創(chuàng)性臨床有效干預”的特色。推拿仍廣泛應用于臨床，具有良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更在“一帶一路”倡議中承載著友好交流的特色作用。

3.1 文獻計量及知識圖譜分析近20年WoS數據庫中推拿研究的年度文獻數量呈現階梯式增長，說明隨著認識的加深和關注程度的提高，推拿的研究成果不斷涌現，直觀呈現了國際視角下推拿研究的現狀。研究現狀主要包括5個方面。（1）在WoS類別中，收錄推拿文獻最多的是綜合補充醫(yī)學、護理學和康復學，而內科學、體育科學、醫(yī)學實驗研究及其他科學技術等學科相對較少。（2）納入分析的1 793篇文獻中有211篇集中在綜合性、輔助性醫(yī)學雜志，期刊影響因子在0.676～2.256之間，反映了在國際學術期刊中對推拿的認識現狀。（3）國際推拿研究力量以“美國-中國”為軸心，已輻射74個國家和地區(qū)，研究方向較集中，但各個研究團體之間、機構之間和國家/地區(qū)之間的合作均相對不足。（4）以美國邁阿密大學的Field Tiffany、Hernandez-Reif Maria和Diego Miguel為核心的團隊在小兒推拿研究方面成果最為顯著，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小兒推拿在國際研究中的熱點和前沿水平；上海中醫(yī)藥大學房敏團隊在推拿鎮(zhèn)痛作用和循證醫(yī)學研究方面，正積極為中醫(yī)推拿爭取學術話語權。（5）文獻共被引分析顯示，傷科疾病的機制研究和循證醫(yī)學證據是目前研究的主要方向，關鍵文獻集中在功能改善、炎癥、筋膜放松和增加早產兒體質量等方面。

目前推拿研究相對欠缺，在信息全球化的時代，以推拿研究者、研究機構間的合作為中介，大范圍內進行探索合作，進一步揭示推拿的系統機制，是推拿研究和發(fā)展的新趨勢。

3.2 研究的熱點和趨勢熱點關鍵詞呈多樣化分布，以推拿療法、疼痛、焦慮抑郁及機制研究為主要方向。代表性聚類有作用機制研究、腹部推拿、系統評價、婦科推拿、兒科推拿等。臨床應用以兒科疾病、疼痛類疾病及精神類疾病為主。研究者通過單盲、隨機對照試驗等研究方法試圖揭示推拿療法的科學原理，并采用系統評價、薈萃分析探討循證醫(yī)學證據。推拿療法在一定范圍作為補充、輔助、替代治療手段運用于臨床，逐漸凸顯了綠色療法的優(yōu)勢。

關鍵詞突現探測結果分析顯示，推拿研究的前沿趨勢側重于探討推拿對血液循環(huán)、血壓、肌筋膜自我放松的影響，以及不同國家/地區(qū)推拿療法的交互融合。中外推拿研究呈現融合跡象，如較多研究團隊開展了疼痛類疾病的研究，但在其作用機制的基礎研究方面，中醫(yī)推拿側重于“筋骨并重”“不通則痛”“不榮則痛”“無菌性炎癥”[32-33]，而國外的推拿更側重解剖學和病理生理基礎，以及肌筋膜理論。此外有學者探討了芳香按摩[34]、反射區(qū)按摩[35]、泰式按摩與瑞典式按摩[36]、Anma按摩（日式按摩）[37]、節(jié)律按摩[38]等多種推拿療法的作用，其中芳香按摩、反射區(qū)按摩受到較多的關注和研究。此外，在工程學及其他前沿領域還有智能按摩機器人[39]、仿人按摩手[40]、便攜式按摩器[41]及推拿手法相關研究[42-43]。

4 小 結

推拿治療傷科疾病的機制研究和循證醫(yī)學證據是目前研究的主要方向，關鍵文獻集中在功能改善、炎癥、筋膜放松和增加早產兒體質量方面。腹部推拿、婦科推拿、兒科推拿受到了更多的關注和研究，主要研究熱點為推拿鎮(zhèn)痛、改善焦慮抑郁的機制研究，前沿趨勢側重于推拿對血液循環(huán)、血壓、肌筋膜自我放松的影響，以及不同推拿療法的交互融合。未來的研究應進一步探索合作、加強深度研究，多角度、多層次探索系統作用機制，促進推拿研究，為推拿研究的國際化發(fā)展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