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云昊 孫新旺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都市養(yǎng)寵物的人數增長迅速，2020年《中國寵物行業(yè)白皮書》指出：目前我國養(yǎng)寵物狗的人數多達3 593萬人，較2018年增長6%；北上廣深4個大都市有著主要的養(yǎng)寵人群，占總養(yǎng)寵人數的37.8%，寵物狗消費市場規(guī)模達1 180億元[1]。但當前城市公園綠地普遍缺少寵物活動區(qū)的專用空間，寵物大多與一般公園使用者共享活動空間。然而，許多城市發(fā)展已經由增量擴張階段進入存量提升階段，通過新建綠地供寵物活動的可行性較低，這使得人寵矛盾愈發(fā)明顯，如2021年7月發(fā)生的“徽州宴事件”引起了激烈的爭辯[2]。為此，如何從城市公園綠地的規(guī)劃設計與管理等方面減少寵物傷人現象，在滿足公園基本功能的同時滿足養(yǎng)寵人群的個性需求和寵物的天性需求，成為亟待思考解決的問題。

美國20世紀70年代就在加州伯克利市的奧洛內社區(qū)公園內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座寵物公園，國外學者對寵物公園規(guī)劃設計、建造運營、維護管理等方面也有較多研究[3～6]，且為了寵物公園的發(fā)展更加健康、寵物公園的設計更加合理，國外學者還對人—狗關系[7]、人—人關系[8]、寵物公園對人的健康促進關系進行了梳理分 析[9～10]。然而我國僅有少數的學者從寵物公園規(guī)劃建設的角度開展研究，包括闡述國內建設寵物公園的必要 性[11～13]、探討寵物公園的設計原 則[14～18]及歸納國外寵物公園的規(guī)劃設計要點及設施配置要求[19]。目前我國關于寵物公園的研究仍停留在歸納總結國外經驗的起步階段，缺乏對國內都市養(yǎng)寵人群特征、城市發(fā)展現狀及行業(yè)發(fā)展趨勢的結合，尚未形成本土化的寵物公園規(guī)劃設計體系。故本文以人寵矛盾突出的都市為研究對象，對境外都市優(yōu)秀寵物公園建成案例進行分析總結，同時結合我國國情，為國內都市寵物公園的規(guī)劃、設計與管理提供借鑒。

1 寵物公園的內涵及類型

1.1 寵物公園

寵物從廣義上來說，包含狗、貓、魚、鳥等常規(guī)寵物，也包含諸如老鼠、蜘蛛、蜥蜴等“另類寵物”，為上述寵物專門設置的具有一定規(guī)模的室外活動場地都可叫寵物公園[11,20～23]。本文研究的寵物主體為寵物狗，文中的寵物公園主要指遛狗公園（Dog Park/Dog Run）和狗友好公園（Dog-friendly Park）。遛狗公園是指專門為寵物狗提供的，使其能在寵物主監(jiān)察下、不受牽引繩束縛而進行自由鍛煉與玩耍的戶外場地空間。目前國內城市綠地系統(tǒng)分類中與之相近的為其他專類公園中的寵物主題公園。寵物主題公園需要占用大量城市綠地、投資規(guī)模較大，鑒于我國人口不斷増長，對公共綠地需求不斷増加的情況，這種公園在我國難以得到廣泛推廣。

1.2 寵物公園的類型

按照寵物活動空間與城市綠地的依附關系，可將寵物公園分為以下3個類型[12]：

1）獨立型：這類寵物公園整體為一個獨立的公園，主要為養(yǎng)寵人群設置，其他市民也可進入，在我國屬于專類公園。如加州薩克拉門托中城寵物公園（Midtown Dog Park）、芝加哥弗雷德安德森寵物公園（Fred Anderson Dog Park）、香港蝴蝶谷道寵物公園（Butterfly Valley Road Pet Garden）等。

2）附屬型：這類寵物公園歸屬于一個整體的公園，其只作為公園中的一部分或一個專區(qū)，起到補充完善全園功能的作用，多設置在最接近人們生活的社區(qū)公園。如蘭開斯特市博夢寵物公園（Beau’s Dream Dog Park）、紐約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Tompkins Square Dog Run）、香港鲗魚涌寵物公園（Quarry Bay Promenade Pet Garden）等。

3）共享型：共享型寵物公園即狗友好公園，其與城市公園共享空間，可分為拴繩與不拴繩區(qū)域。共享型寵物公園并非都為全園全時段共享，其表現形式還可以為某一時間段的一條游線或一塊區(qū)域。如香港仔海濱公園（Aberdeen Promenade）為全園全時段共享且需拴繩，紐約河濱公園（Riverside Park）規(guī)定部分區(qū)域在每天21:00至次日9:00進行共享且不需拴繩等。

2 境外都市寵物公園優(yōu)秀建成案例解析

2.1 香港蝴蝶谷道寵物公園

美國紐約與中國香港二者作為國際大都市，都有著豐富的寵物公園建設管理經驗，一直是國內學習的典范。本文根據寵物公園的受歡迎度和典型性，并結合寵物公園不同類型，選擇3個案例進行解析。3個寵物公園均有較完善的設施和各自的特點，具有較高的借鑒價值。

蝴蝶谷道寵物公園（Butterfly Valley Road Pet Garden）位于香港九龍荔枝角蝴蝶谷道2號，為獨立型寵物公園（圖1）。公園總面積約為7 000 m2，是九龍區(qū)最大的寵物活動場地，其周邊用地類型主要為工業(yè)用地，道路與交通設施用地及公用設施用地。該公園為荔枝角雨水排放隧道工程項目之一，為了地盡其用，隧道靜水池建于青沙公路的高架道路之下，而上蓋則興建現有的公園，于2014年開放使用。根據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的規(guī)定，該公園開放時間為每日7:00—24:00。

圖1 蝴蝶谷道寵物公園概況圖

公園整體順應高架橋呈帶狀，場地因高差而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入口區(qū)，上層為人寵活動區(qū)，二者通過緩坡相聯系，大型犬與小型犬可共用該場地。場地設施齊全，入口處有無障礙坡道，殘疾人可輕易到達人寵活動區(qū)；人寵活動區(qū)的草坪、管道、跳躍圈、穿梭擺桿等活動設施為寵物的自由奔跑與玩耍提供了條件；寵物直飲水裝置為寵物飲水提供了方便、降低了寵物中暑的風險；狗糞收集箱方便寵物主清理寵物排泄物、保持場地衛(wèi)生；同時園路兩邊的仿木平臺為寵物主提供了休憩場所；此外，園路上鋪砌的漣漪圖案和場地設施與標識牌印有的寵物狗圖案，呼應場地特征與寵物主題。寬闊的場地和齊全的設施使得蝴蝶谷道寵物公園成為香港最受歡迎的寵物公園之一。

2.2 紐約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

湯普金斯廣場公園（Tompkins Square Park），位于紐約市曼哈頓島東村的心臟地帶，占地面積約為42 000 m2（圖2），其周邊用地類型主要為居住用地和商業(yè)用地。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該公園是一個危險之地，飽受紐約當地猖獗的毒品犯罪影響，為了能夠繼續(xù)安全地使用該公園，附近居民向政府提議允許寵物狗進入該公園，以減少違法犯罪事件的發(fā)生，隨后政府采納該提議。作為湯普金斯廣場公園翻新工程的一部分，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Tompkins Square Dog Run）于1990年建成開放，是全市第一個寵物公園。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位于湯普金斯廣場公園的東北角，靠近整個公園的入口，為其中一個娛樂功能分區(qū)，占地面積約1 600 m2，屬于附屬型寵物公園。它是公園中使用頻率較高的場地，也是全市范圍內影響最大的寵物公園。根據紐約公園部門的規(guī)章制度，該公園開放時間為每日9:00—21:00。

圖2 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概況圖

寵物公園分為入口區(qū)和人寵活動區(qū)，其中人寵活動區(qū)又分為大型寵物狗區(qū)與小型寵物狗區(qū)，由圍欄進行分隔。且25磅（11.3 kg）以上的大型寵物狗不允許進入小型犬區(qū)，小型寵物狗可視情況進入大型犬區(qū)，這有助于寵物狗的安全，寵物主也能根據實際情況選擇寵物活動場地。場地中設施齊全，寵物活動場地鋪裝為透水性強的分解花崗巖砂，可避免雨后場地泥濘。為提高場地使用效率與使用體驗，休憩長椅布置于場地邊緣樹蔭下，讓寵物狗既能夠自由奔跑也不易脫離寵物主的視線范圍。同時，場地中還設有寵物游泳池供寵物夏季玩耍。

該寵物公園是由社區(qū)（不是公園管理部門）資助和管理。為了使公園能夠得到良好的維護與管理，公園每年都舉辦湯普金斯廣場萬圣節(jié)寵物狗游行以籌集資金，每年有400多只寵物狗和2 000多名觀眾參加，是美國最大的寵物狗萬圣節(jié)派對。

2.3 香港北角海濱寵物公園

北角海濱花園（North Point Promenade），位于香港東區(qū)北角琴行街北角渡輪碼頭旁，其周邊用地類型主要為商業(yè)用地、道路與交通設施用地，占地面積約為8 200 m2，屬于共享型寵物公園（圖3）。公園由新鴻基地產根據海璇發(fā)展條款提出的需設綠化空間和海濱長廊而興建。海濱花園在2018—2020年分階段落成。根據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的規(guī)定，該公園24小時開放。

圖3 北角海濱花園概況圖

公園中設有526 m2以圍欄圍合的寵物不拴繩空間，但因其空間狹小擁擠，飽受寵物主詬病。為增加寵物公園的服務范圍，同時對面積較小的寵物公園進行補充，康樂及文化事務署于2019年推出“寵物共享公園”試驗計劃，陸續(xù)增設了包括該公園在內的41個共享型寵物公園。場地更新后分為寵物不拴繩區(qū)、寵物共享區(qū)（游線）、非寵物共享區(qū)，且在寵物共享區(qū)增設狗糞收集箱、引導標識等設施。其中寵物共享區(qū)域為全時段的濱海人行游線及公園出入口游線，總長度約為610 m。為保持場地內環(huán)境衛(wèi)生，沿共享游線設有多個狗糞收集箱。此外，共享游線上增印有藍色寵物狗腳印圖案，為寵物主提供游線指引。

共享型寵物公園的運作，不僅需要寵物主的自覺，更需要公園良好的管理?？滴氖馂榱吮Ｕ瞎蚕硇蛯櫸锕珗@的運轉，制定了清晰的規(guī)則：1）入園的寵物狗需要拴繩；2）寵物主需妥善管束寵物并恰當地控制其行為，以免對其他人或寵物造成滋擾或傷害；3）寵物主需及時清理寵物的排泄物，保持環(huán)境清潔衛(wèi)生。這些規(guī)定都屬于法律的一部分，如有寵物主違反這些法律規(guī)定，則其會受到罰款處罰。

3 三個案例對比分析

寵物公園的建設應是一項有計劃、有目的且系統(tǒng)性的工程。對比以上3個境外都市優(yōu)秀寵物公園建成案例，可以看出不同類型的寵物公園在建設上具有一定的共性，同時也各具個性（表1）。

表1 3個寵物公園功能設置對比

3.1 共性特征

蝴蝶谷道寵物公園選址于人流稀少的高架橋下；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的選址靠近公園出入口，周圍設置大量綠化種植緩沖帶，使場地距人流密集的廣場與游樂場區(qū)域有一定距離；北角海濱寵物公園共享游線選擇在視線較廣且場地較寬闊的濱水一側，盡可能地避免游線與場地休息區(qū)和商場人流產生交集。此外，蝴蝶谷道寵物公園與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通過圍欄將場地劃分為入口區(qū)與人寵活動區(qū)，并在入口區(qū)特別設置雙層閘門，使寵物狗在進入活動區(qū)前可稍作停留，避免犬只的逃逸和過度興奮；北角海濱寵物公園共享部分無邊界圍合，無需進行功能分區(qū)，但通過游線鋪裝上印有的藍色寵物狗腳印圖案，為非寵物主提供心理暗示，提醒此處可能有寵物狗經過。3個案例都盡量遠離人流密集的區(qū)域，不影響周邊普通市民的正常活動，且通過分區(qū)、標識引導等方法將場地中的不同使用者進行分隔與區(qū)分，體現出寵物公園建設的安全性與舒適性特征[19]。

由于大小型寵物之間體型、活動量與活動強度的差異，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將人寵活動區(qū)進一步劃分為大型犬活動區(qū)和小型犬活動區(qū)，以減少大小型寵物狗之間的沖突。而蝴蝶谷道寵物公園由于場地為帶狀且存在較大高差，為保證使用者使用體驗，故并未將人寵活動區(qū)再劃分。此外，3個案例的場地中均設計有硬質鋪裝、狗糞收集箱、座椅和標識，以滿足寵物主與寵物狗的基本活動需求與環(huán)境衛(wèi)生需求。而面積較大的寵物公園在場地要素的設計上有著更多選擇性，可以選擇一些非必要，但有需要的設施，如蝴蝶谷道寵物公園與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相較于北角海濱寵物公園，擁有額外的寵物游戲設施，而蝴蝶谷道寵物公園相較于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擁有更豐富的服務設施。綜上，除滿足寵物主與寵物狗的基本活動需求的設施外，由于各寵物公園場地環(huán)境及條件的差異，其他安全設施、鋪裝、寵物游戲設施、服務設施等場地要素的設計不盡相同（表2），體現出寵物公園建設的功能性、衛(wèi)生性與靈活性特征[19]。

表2 3個寵物公園場地要素對比

3.2 個性特征

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與北角海濱寵物公園均建設于城市公園中，而蝴蝶谷道寵物公園建設于高架橋下，屬于對城市消極空間的利用，給失落區(qū)域帶來了活力，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區(qū)域內社會閑雜人員的違法犯罪活動，同時能夠有效解決寵物公園所需用地面積較大，而都市人均公共空間面積少的矛盾。故此類面積較大的獨立型寵物公園，多建設于高架橋下、棕地等未被充分利用的城市建設用地中。

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不同于蝴蝶谷道寵物公園和北角海濱寵物公園，其開發(fā)主體為社區(qū)，資金多由私人和非營利組織提供。這類非政府主導型的寵物公園擁有更高的自由度及市場反應能力，公園的管理維護主體也更加多元化，包括開發(fā)組織、行業(yè)協(xié)會和社會志愿者等[19]。

北角海濱寵物公園不同于蝴蝶谷道寵物公園和湯普金斯廣場寵物公園，其沒有明確的圍合性邊界，且建設成本更低、布局更加靈活。但其在維護管理方面有著更大的風險與難度，故政府出臺更加嚴格的管理條例保障共享型寵物公園的良好運作。

4 對當前國內大城市的啟示

隨著國內大城市養(yǎng)寵人群的不斷增加，公共空間中人寵矛盾也將會愈加突出，有必要對寵物的室外活動空間從規(guī)劃和建設層面做好考慮，滿足人民群眾的多元化需求。目前國內城市建設也到了注重質量的發(fā)展階段，更加注重人的需求，結合前述案例，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3個方面進行城市寵物公園的規(guī)劃及設計建設：

4.1 綜合城市發(fā)展及人群需求合理布點寵物公園

從城市發(fā)展層面來看，目前國內城市發(fā)展方式正從增量擴張向存量提質轉變，且“15分鐘生活圈”的概念經過近年來的認知和推廣，已逐漸運用到城市規(guī)劃建設中，寵物公園作為市民對公共服務提出的新訴求，應融入生活圈的規(guī)劃中，以提升生活圈的服務內容和品質[24]。在都市舊城區(qū)，強調區(qū)域內綠地的重新梳理與改造，不太可能新建較多的綠地滿足養(yǎng)寵人群的需求，故應以附屬型及共享型寵物公園建設為主。而在新城區(qū)，則有更多新建公園綠地的機會，需要更高起點的公園建設，故應適當規(guī)劃獨立型寵物公園，并在其他公園規(guī)劃階段有意識地將一些邊角地帶預留，作為建設寵物活動場地之用。

從人群特征角度來看，都市中養(yǎng)寵主力軍為空巢老人、工作的年輕人及其他如獨生子女。老人由于年齡、身體等因素，活動范圍較小，遛狗活動強度不高，主要形式為遛彎散步，故在老齡化程度高的區(qū)域，可側重于共享型寵物公園的建設。而年輕人相較于老年人，有著更強的機動性，其與寵物互動的內容和強度也有著更高的要求，故在年輕人集中的新城區(qū)或郊區(qū)應側重于附屬型及獨立型寵物公園的建設。

4.2 公園+模式設置獨立的寵物活動空間

隨著人口結構的日益復雜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文化交往、全齡學習等精神層面的需求也逐步體現，修建高品質城市公園的意義不言而喻。北京早在2016年就走出了一條“公園+文創(chuàng)”之路，并在2019年實現文創(chuàng)產品銷售額超過億元[25]。目前，我國已經建立了大量的寵物消費空間，如寵物醫(yī)院、寵物用品店等，寵物狗消費市場規(guī)模超過千億元，這表明“公園+寵物消費”模式具有巨大發(fā)展?jié)摿Γ勺鳛椤肮珗@+” 的一種新探索。故應依托綜合性公園和社區(qū)公園中面積較大的附屬型寵物公園，并從人的多層次、多樣化需求出發(fā)，把寵物公園作為發(fā)展新經濟、培育新消費、植入新服務的場景媒介，深入實施“公園+”策略，有機植入生活服務、文化創(chuàng)意、社會交往、教育科普等復合功能。如將寵物公園分為人寵活動區(qū)、消費服務區(qū)、科普教育區(qū)，既能使寵物主獲得一站式服務，也能讓非寵物主通過科普教育區(qū)及消費服務區(qū)體驗寵物主題與文化（圖4），同時為人們提供了人際交往新空間，寵物主與其他愛寵人士可在其中交流學習養(yǎng)寵知識，為國內寵物產業(yè)的發(fā)展起到推動性作用。

圖4 附屬型寵物公園功能分區(qū)示意

4.3 利用消極空間營造彈性寵物活動空間

城市舊城區(qū)布局緊湊，開辟獨立寵物活動空間的可能性較小，可供開辟附屬型寵物公園的社區(qū)公園數量也相對較少。而在社區(qū)間，往往存在許多被忽略的消極空間，如建筑周邊的破敗綠地、閑置地等，可將其激活為社區(qū)型、小尺度的公共活動空間[26]，同時，養(yǎng)寵主力軍銀發(fā)老人與年輕人由于生活及活動偏好等因素，主要在早晚兩個時間段進行遛狗活動，故可將21:00—9:00設為場地的寵物友好時段，允許寵物主攜帶寵物狗進入，成為彈性寵物活動空間即共享型寵物公園，并在其場地及沿路上設置狗糞收集箱及狗糞袋等設施。不同于獨立型與附屬型寵物公園，由于在共享型寵物公園中，養(yǎng)寵人群與非養(yǎng)寵人群共享同一開放空間，故寵物主必須用牽引繩牽引寵物狗，以減少寵物狗帶來的矛盾與安全隱患。此外，我國也應制定系統(tǒng)的法律法規(guī)，形成剛性的管理制度，保證寵物公園的可持續(xù)性與有效性。

5 結語

寵物公園不是奢侈品，而是城市中必要的基礎設施。對于“銀發(fā)”寵物主而言，寵物狗充當了親人甚至是孩子的角色，與寵物狗相伴不僅豐富了其晚年的生活，也填補了內心的孤獨；對于年輕寵物主來說，在快節(jié)奏且高壓的城市生活中，飼養(yǎng)寵物有助于減少壓抑、失落等負面情緒[27]。雖然我國寵物公園建設落后于境外發(fā)達地區(qū)，但我國都市寵物公園建設不必照搬國外的建設模式，應結合國內城市建設背景與人群特征，并結合產業(yè)上的創(chuàng)新，走出一條符合中國特色的寵物公園建設模式[22]。筆者希望本文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引起相關學科工作者的關注，同時能夠為國內以后的寵物公園建設管理提供一定的參考，使綠地分類更完善、功能更多元，從而能更好地滿足人們高質量生活需求，提高城市的可宜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