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想,蔡永立,梁 晶
(1上海市園林科學規(guī)劃研究院,上海 200232;2上海城市困難立地綠化工程技術研究中心,上海 200232;3上海交通大學設計學院,上海 200240)
吹填土又名沖填土,是在整治和疏通江河行道時,用挖泥船和泥漿泵把江河和港口底部的泥砂通過水力吹填而形成的沉積土[1],是中國沿海一帶常見的人工填土之一。圍海吹填已逐漸成為緩解沿海地區(qū)土地資源緊缺的主要途徑之一。良好的土壤結構和充足的養(yǎng)分是植物健康生長的基礎,但由于吹填土在吹填過程中受到水力的沖擊,泥沙結構遭到破壞,并以細小顆粒的形態(tài)在水底形成沉積,因此吹填土具有天然含水量大、孔隙比大、容重小、滲透性差、可壓縮性強等特點[2],吹填土質量差,植被難以成活,嚴重制約了吹填陸域的城市綠化景觀建設。如何消除吹填土的障礙因素,實現(xiàn)吹填土的復墾和再利用是濱海地區(qū)生態(tài)文明建設的重點和難點。天津濱海新區(qū)的吹填土容重僅為1.04 g/cm3[3],自然含水率可達40%,但在干旱失水狀況下容重可達1.45 g/cm3以上[4]。遼東灣地區(qū)吹填土容重在1.51~1.95 g/cm3之間,含水率為24.7%~72.3%[5]。同時,吹填土土體含鹽量極高,天津濱海新區(qū)吹填土為32.2 g/kg,連云港地區(qū)吹填土為14.5 g/kg[1,4];吹填土土體酸堿度在pH 7.9~8.8范圍內[3-4]。吹填土有機質含量偏低,但不同地區(qū)間差異極大,黃驊、曹妃甸、天津和大連吹填土有機質含量分別為5.2、15.1、14.9、19.4 g/kg[6]。吹填土土壤質地以粉質黏土為主,粉粒含量較多在50%~60%,砂粒含量約10%,黏粒含量在35%左右[7]。向吹填土中加入化學改良劑可以增加鹽基的代換容量,可快速降低土壤鹽分進而調節(jié)吹填土pH[8]。有機物料如腐殖酸、秸稈、醋渣等,也常被用于吹填土的改良[4,9-11]。但不同改良材料性質和結構差異巨大,改良的機理也不盡相同。同時由于吹填時泥沙來源的不同,不同區(qū)域吹填土性質也有較大差異[1]。從而導致不同研究結果不同,田書溫等[10]研究表明,鋸末脫鹽效果優(yōu)于腐殖酸。李霞等[9]的研究則表明,腐殖酸脫鹽效果好于鋸末。因此針對不同區(qū)域吹填土需要分別進行改良材料配比試驗,以確定最佳改良材料和用量。本研究選用市面上常見的有機改良材料,將其與上海臨港地區(qū)吹填土進行不同比例的混合,通過分析不同處理下土壤的理化性質,并根據(jù)綠化植物的成活率及生物量篩選改良效果最優(yōu)的配比,以期為緩解上海城市發(fā)展過程的土壤資源缺乏提供技術支撐,為提升城市生態(tài)環(huán)境質量提供保障。
供試吹填土采自上海市臨港新城,采集深度為0~20cm。將采集到的土壤樣品自然風干,剔除根系和石塊備用。吹填土pH 8.73,電導率(EC)為0.17 mS/cm,有機質含量為5.6 g/kg,全鹽量為1.26 g/kg。以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作為改良材料,其中草炭取自吉林省敦化市林地沼澤化形成的草炭地;有機基質為上海市行道樹修剪的枝條,經(jīng)粉碎機粉碎成1~3 mm粒徑后堆肥6個月腐熟的成品;生物有機肥為畜禽糞便經(jīng)發(fā)酵腐熟后,添加有益微生物活性菌的腐熟產品。改良材料化學性質見表1。
表1 不同改良材料基本性質
將3種改良材料與吹填土按照不同比例進行混合(表2),共9個處理?;旌虾笱b入體積為0.5 gal(高度13.5 cm,口徑12 cm)花盆中,每盆填充混合物1.2 L,壓實到相同高度。裝填后的花盆用自來水慢速飽和,飽和后靜置1個月,使改良材料與土壤充分接觸后開始進行盆栽試驗。供試植物為常見綠化植物——孔雀草(Tagetes patula)。每個處理設12個重復,8盆用于種植孔雀草,孔雀草為大小和長勢接近的幼苗移栽,4盆用于土壤理化性質的分析。盆栽試驗周期為4個月,孔雀草在盛花期進行統(tǒng)一收割,并稱量地上部和地下部質量。同步對土壤進行取樣和理化指標檢測。
表2 不同處理所用材料的添加體積比例 %
土壤容重、最大持水量、田間持水量、通氣孔隙度和總孔隙度均采用環(huán)刀法測定;pH采用電極法測定(水土比2.5:1);EC采用電導法測定(水土比5:1);土壤有機質采用重鉻酸鉀氧化-外加熱法測定;全鹽量采用質量法測定[12]。種子發(fā)芽指數(shù)采用根長與發(fā)芽率乘積法測定[13]。
孔雀草收獲后去除根部泥土,從根部截開,分別測定地上生物量和地下生物量。其中,植物鮮重使用1/100天平測定,植物干重則75℃殺青30 min后,放至烘箱中60℃烘至恒重后測定。
數(shù)據(jù)經(jīng)Excel 2016整理后,采用IBM SPSS 22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多重比較采用Duncan法;采用R 4.0.1軟件進行統(tǒng)計和主成分分析;采用Sigmaplot 14進行繪圖。
表3為不同處理條件下土壤物理指標的變化情況。與CK相比,添加改良材料的各處理土壤經(jīng)培養(yǎng)后,土壤容重均顯著降低,其中處理T2的土壤容重最低,為0.86 g/cm3,相較CK降幅達31.7%。就不同改良材料而言,土壤容重隨添加量的變化規(guī)律不一致,添加草炭的處理T1和T2,隨著改良材料添加量的增加土壤容重顯著降低;而添加有機基質(T3、T4)和生物有機肥(T5、T6)的處理,則隨改良材料添加量的增加土壤容重無顯著變化。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為30%時,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對土壤容重的影響無顯著差異,土壤容重為0.93~1.12 g/cm3;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為50%時,草炭處理土壤容重顯著低于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
表3 不同處理土壤的物理性質
與CK相比,不同處理土壤經(jīng)培養(yǎng)后,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均呈增加趨勢,增加幅度分別為31%~89%和28%~89%。各處理中T2土壤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最大,分別為(76.6±6.3)%和(73.0±7.4)%。與土壤容重變化規(guī)律相似,不同改良材料添加比例對土壤水分的影響規(guī)律并不一致,添加草炭的處理T1和T2,隨著改良材料體積的增加,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顯著提高;有機基質(T3、T4)和生物有機肥(T5、T6)體積的增加并未顯著影響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當物料添加體積為30%時,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對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的影響無顯著差異,土壤最大持水量范圍在54.9~65.6%;當物料添加體積為50%時,草炭處理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顯著高于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
此外,不同處理土壤經(jīng)培養(yǎng)后,土壤通氣孔隙度為2.06%~7.94%,其中最大為T5處理,最小為T1處理,多重比較分析結果表明,僅T3和T5處理顯著高于CK,其余各處理與CK相比無顯著差異。添加草炭、生物有機肥的處理,隨改良材料添加比例的提高,土壤通氣孔隙度并未發(fā)生顯著變化。但添加有機基質的土壤通氣孔隙度則隨添加比例的提高而降低。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為30%時,草炭處理通氣孔隙度顯著低于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處理,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為50%時,不同改良材料處理間無顯著差異。與CK相比,T1、T2、T7、T8處理毛管孔隙度顯著增加;且草炭添加量顯著影響了土壤毛管孔隙度;30%添加量下,不同改良材料間未表現(xiàn)出顯著差異,50%添加量下,草炭顯著高于其他處理。改良材料顯著增加了土壤總孔隙度,總孔隙度變化范圍為55.07%~66.04%,30%添加量下不同改良材料間未表現(xiàn)出顯著差異,50%添加量下草炭顯著高于其他處理。通氣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的比值可以作為衡量土壤孔隙分布狀況的指標。添加改良材料后,各處理土壤總孔隙度均達到55%以上,由圖1可知,與CK相比,僅T3處理和T5處理通氣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的比值顯著提高,通氣孔隙度占比更大,大小孔隙分布更為合理。
圖1 不同處理土壤通氣孔隙度與毛管孔隙度比例
圖2為不同處理條件下土壤化學指標的變化。由圖2a可知,與CK相比,各處理土壤pH均不同程度降低,其中處理T2的土壤pH降幅最大,降低了約1.37個單位。多重比較分析表明,僅T2、T6、T7和T8處理顯著低于CK,其余各處理與CK相比未表現(xiàn)出顯著差異。同一改良材料,添加量越多,土壤pH降低幅度越大,但不同添加量之間土壤pH變化未達到顯著性差異。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一致時,不同改良材料間土壤pH無顯著性差異,但從土壤pH降低幅度來看,依次為草炭<生物有機肥<有機基質。
圖2 不同處理土壤化學性質
由圖2b可知,與CK相比,各處理土壤有機質含量均顯著提高,增加幅度在35.7%~910.7%,其中處理T6的土壤有機質含量增幅最大,增加了51 g/kg。整體而言,改良材料的添加量越多,土壤有機質含量越高,但在草炭處理T1、T2間土壤有機質含量沒有表現(xiàn)出顯著差異。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為30%時,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處理土壤有機質含量分別為28.0、41.4、33.6 g/kg;當改良材料添加體積為50%,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處理土壤有機質含量分別為35.3、49.4、56.6 g/kg。
由圖2c可知,與CK相比,各處理土壤全鹽量均明顯增加,土壤全鹽量為0.64~8.77 g/kg,其中T6最大,T1最小。氯化物型土壤鹽漬化分級標準見表4,處理T1和T2全鹽量低于1.5 g/kg,為非鹽化土壤;處理T3和T4全鹽量為1.5~3.0 g/kg,為輕鹽漬化土壤;處理T7和T8全鹽量為3.0~5.0 g/kg,為中度鹽漬化土壤;T5全鹽量為5.37 g/kg,屬強鹽漬化土壤;T6全鹽量為8.77 g/kg,屬鹽土。
表4 鹽漬化分類和分級標準 g/kg
由表5可知,處理CK、T1、T2和T8孔雀草成活率均達100%,處理T6的孔雀草成活率為0%,這可能是因為該處理全鹽量含量過高,對植物存在一定的毒害,不利于植物的成活。由圖3A可知,除T6處理外,與CK相比,其余各處理地下部鮮重均不同程度增加,但僅T8處理顯著高于CK。由圖3B可知,除T6處理外,其余各處理較CK均呈增加趨勢,但處理間差異均未達顯著水平。由圖3C可知,除T6處理外,與CK相比,其余各處理地下部干重均不同程度增加;且T2、T3、T4和T8處理地下部干重均顯著高于CK。從圖3D中可以看出,除T6處理外,其余各處理較CK地上部干重均不同程度增加,且T2、T3、T4和T8處理地上部干重均顯著高于CK。整體而言,處理T8的孔雀草干重和鮮重含量均最高,根系鮮重和干重約為CK的3倍,地上部分鮮重和干重約為CK的2.5倍;處理T3和T5次之,不同處理的孔雀草生物量鮮重順序為T8>T3>T1>T5>T2>T7>T4>CK>T6。不同處理的孔雀草生物量 干 重 順 序 為 T8>T3>T5>T4>T2>T1>T7>CK>T6。
圖3 不同處理孔雀草生物量
表5 各處理孔雀草成活率 %
2.4.1 理化指標相關性分析 由圖4可知,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最大持水量和毛管持水量間均為正相關,其中毛管持水量與毛管孔隙度,最大持水量與毛管持水量,總孔隙度與毛管持水量和最大持水量三者間均達極顯著相關水平,相關系數(shù)均大于0.94。容重與最大持水量、毛管持水量及田間持水量均呈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shù)均大于0.78。種子發(fā)芽指數(shù)僅與土壤容重呈顯著相關,相關系數(shù)為0.7。有機質、EC和全鹽量三者間呈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shù)均大于0.67。
圖4 土壤各指標相關性分析
2.4.2 主成分分析和綜合得分 進一步通過主成分分析將土壤理化指標降維,進行綜合評價(表6),主成分PC1可表征土壤pH、有機質、EC、全鹽量、種子發(fā)芽指數(shù)、容重、最大持水量、毛管持水量、非毛管孔隙度、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等11個指標55.40%的信息,主成分PC2可表征28.8%的信息,前2個主成分共表征84.20%的信息。根據(jù)各指標在主成分上的載荷可知,土壤pH、容重、土壤最大持水量、土壤毛管持水量、毛管孔隙度和總孔隙度在PC1軸載荷較大,PC1軸可用于表征土壤結構狀況;EC和全鹽量在PC2軸載荷較大,PC2軸可用于表征土壤鹽分狀況。由表7可知,各處理綜合得分依次為T2>T6>T5>T7>T3>T8>T4>T1>CK。
表6 主成分特征根、方差貢獻率和累積貢獻率
表7 各處理綜合得分
圖5為各處理主成分綜合得分與孔雀草地上部干重的線性擬合。由于處理T6生物量較小,故圖中未包含T6。擬合結果表明,主成分分析綜合得分可較好擬合孔雀草地上部生物量,R2=0.68。
圖5 主成分綜合得分與地上部干重相關性分析
添加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可以有效降低吹填土容重并提高土壤持水量,添加草炭可以有效改善吹填土孔隙狀況。3種改良材料均可有效提高土壤有機質含量,僅草炭和生物有機肥顯著降低了吹填土pH,與吹填土在自然狀態(tài)下淋溶相比,生物有機肥顯著提高了吹填土的全鹽量。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添加后孔雀草地上部和地下部生物量均不同程度增加,但各處理孔雀草生物量均表現(xiàn)出較大的變異,僅T2、T3、T4和T8處理地上部和地下部生物量干重顯著大于CK。主成分綜合得分與孔雀草地上部干重呈顯著線性相關。綜合土壤理化性質主成分得分和孔雀草生物量數(shù)據(jù),草炭50%添加量(T2處理)為最佳改良配比。
有機改良材料摻混可以顯著影響吹填土理化性狀[9-10,14-16]。但添加不同有機改良材料對吹填土理化性質的影響有顯著差異,李霞等[9]研究表明,木屑對吹填土容重的降低作用顯著高于秸稈和醋渣;木屑添加可顯著增加土壤毛管孔隙度和非毛管孔隙度,但秸稈僅顯著提高土壤毛管孔隙度,對非毛管孔隙度無顯著影響。本研究表明,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與吹填土摻混均可有效降低土壤容重,但就不同添加量而言,僅草炭添加量50%的處理顯著低于草炭添加量30%的處理,添加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的處理間無顯著差異,且與添加30%草炭處理處于同一水平。這可能與不同改良材料的性質差異有關,草炭的比重較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更小,等體積添加條件下對土壤容重影響更大。根據(jù)《綠化土壤肥力質量綜合評價方法》[17],土壤容重為1.00~1.15 g/cm3時土壤質量較好,本研究中處理T1~T8土壤容重的改良效果均較好,與前人研究結論一致[9],本研究也表明改良材料的添加能提高吹填土通氣孔隙度、最大持水量和毛管持水量,但按照《綠化種植土壤》[18]的要求,綠化種植土壤的通氣孔隙度應高于5%,本研究中處理T3、T5的土壤通氣孔隙度大于5%,表明有機改良材料在體積比達到50%情況下可使土壤通氣孔隙度達到標準要求,但添加量較大時土壤改良的成本也較高。除了增加有機改良材料的用量外,有機改良材料配施內孔隙結構發(fā)達的硬質材料可有效提高土壤通氣孔隙度[19]。各處理土壤總孔隙度和土壤毛管孔隙度變異系數(shù)較大,但總的來說各有機改良材料添加處理均不同程度提高了土壤孔隙度,且草炭的改良效果最好,這與草炭比重小、孔隙較多的性質有關。土壤總孔隙度反映土壤中孔隙的總量,但土壤毛管孔隙和通氣孔隙的分布、連通及空間相關性對土壤水分和溶質運移、土壤肥力、植物根系伸展和土壤動物活動等關系更大[20]。本研究結果表明,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在30%添加量下,既有效提高了總孔隙度,又可顯著提高通氣孔隙度在總孔隙度中的占比。
土壤pH是土壤多種化學性質的綜合反映,它對土壤肥力、土壤微生物的活動、土壤有機質的合成與分解、各種營養(yǎng)元素的轉化和釋放、微量元素的有效性以及動物在土壤中的分布具有重要影響[21]。田書溫等[10]研究表明,木屑對吹填土pH的降低作用顯著高于腐殖酸和秸稈。錢丹等[22]研究表明,稻糠配合砂土和脫硫石膏施用后再經(jīng)淋洗,吹填土全鹽量從18.4 g/kg降低至1.1~2.2 g/kg。本研究結果表明,草炭和生物有機肥施用體積為50%時,可以顯著降低吹填土pH,這可能主要與草炭和生物有機肥自身pH較低可以中和部分土壤堿性物質有關,同時有機物料的投入也會激發(fā)土壤微生物的活性,進而使土壤pH向中性發(fā)展[23]。根據(jù)標準《綠化種植土壤》[18]對綠化土壤應處于pH 5.0~8.3的要求,本研究中T1~T8處理基本達到要求。土壤有機質是指存在于土壤中的含碳有機物質,包括各種動植物的殘體、微生物體及其分解和合成的各種有機質[21]。張蕊等[16]研究表明,有機物料施用后吹填土有機質從23.7 g/kg提高至39.2 g/kg。本研究結果表明,草炭、有機基質和生物有機肥施用均可顯著提高土壤有機質含量,其中生物有機肥對土壤有機質的提升作用最為顯著,這主要與生物有機肥容重相比于草炭和有機基質更大,當按照相同體積比進行摻混時生物有機肥質量更大,投入的總碳量也就更大。
吳昊、張杰等[24-25]對自然土壤的研究表明,土壤物理性質對土壤化學性質產生了顯著影響。本研究結果表明,土壤理化指標的相關性分析表明,吹填土在和有機改良材料摻混并培養(yǎng)后,土壤化學指標和土壤物理指標分別聚類于相關性熱圖兩端,其理化性質未表現(xiàn)出顯著相關性,物理性狀對土壤有機質和土壤全鹽量均無顯著影響。這與張雪等[26]在青藏高原—黃土高原過渡帶土壤上的研究結果一致,這可能與所研究的土壤并未達到自然穩(wěn)定狀態(tài)有關。
主成分分析是土壤肥力質量綜合評價時廣泛使用的分析方法,可將多個原始變量降維至少數(shù)獨立新變量,進而量化土壤肥力質量評價結果并排序[25]。本研究將11個土壤理化指標進行降維,得到的前2個主成分可以表征全部指標信息的84.2%,PC1軸主要表征土壤的物理結構特征,PC2軸則主要表征土壤鹽分含量,T2在PC1軸得分最高,表明50%草炭添加下土壤結構最好,T5、T6在PC2軸得分最高,表明生物有機肥處理土壤鹽分含量較高。各處理的主成分綜合得分排序表明,草炭添加體積為50%對吹填土綜合肥力提升效果最好。植物生物量干重是植物對有機物質的積累,其含量高表明植物的光合作用強、作物的產量高。其中地上部分反映了植物莖葉對有機物質的積累,地下部分反映了植物根系的活性[27]。將各處理土壤主成分綜合得分與孔雀草生物量進行相關性分析,可以用來判斷綜合肥力的評價結果是否可靠。研究結果表明,主成分綜合得分與孔雀草地上部干重呈顯著線性相關(R2=0.68),需要特別說明,在進行相關性分析時處理T6并沒有包含在內,這是因為處理T6主成分綜合得分排在第2位,但收獲時植株成活率為0%。這可能是因為生物有機肥本身含鹽量較高,同時吹填土也含有大量的鹽基離子,所以處理T6全鹽量較大,超過了孔雀草的生長閾值,造成根系死亡。因此在對土壤肥力質量進行綜合評價時,還需要考慮特定植物的養(yǎng)分需求,進行主成分分析時各指標需要在其生長適宜范圍內,評價結果才具有參考性。